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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
我坐在窗前一口一口的喝茶，自从那天得到实验室的消息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周了。
全无音信。
我垂眸注视着杯中零星飘荡的几片茶叶，仰头喝进，连茶叶也一并吞进肚子，剩下的则牢牢粘在杯底。
不急……
用不了多长时间自己就掉下来了，现在收拾反而脏了手。
嗯，看看表，差不多到时间了，甚尔今天回来，快点处理完工作吧。
我对时间的把握正正好好，回家的时候正赶上柳浪开车接甚尔回来。我头一次和这么久没见甚尔，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总感觉他这两周又高了。
“镜小姐。”伏见昭在最后拉着行李和我打招呼，做足了管家的姿态。·我也冲他点点头，将他迎进来。
甚尔真是，都说了别欺负伏见。
伏见昭像是看出来了，好脾气的笑笑：“没事，他没欺负我。”
我摇头，之前刚救下他的那一年也是，自从身上的伤痊愈之后他就开始在家里抢着干活，那一年柳浪都没怎么进过厨房。
“镜！今天吃什么？”甚尔已经飘到厨房掀开锅盖探头探脑地看了。
“番茄牛腩、炸猪扒、还有葱烧海参还有茶泡饭。”我随口应声，接过伏见昭手里的行李，“好了你别管他，就算是我感谢你对甚尔的照顾，坐下吃饭。”
一回头。
“甚尔！不许用手从锅里偷吃！你洗手了没？”
吃饱喝足之后我在厨房收拾碗筷。柳浪接到消息去工作了，甚尔刚刚帮我洗碗，然后打碎了一个盘子被我扔出厨房去洗澡。脚步声传来，伏见昭在我旁边站定撸起袖子帮我洗碗。
“我来帮您。”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当时我16岁，在里世界威名远扬，那会儿他还是诸伏景光，善良赤诚得要命，竟然对着黑手党脱口而出，“如果您需要法律援助请您联系我”。
天，如果他面对的是其他真的做了龌龊事的□□，他一定要不多不少的吃点教训了。我一下子记住了那双蓝色的猫眼，明亮的，柔软的，他认真的把我当成一个未成年。
那天好像是我活了十六年以来第一次成为儿童。
所以那天降谷零来求助叫我救救他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黑暗里的居民总是很难舍弃任何一点光亮。
“没必要总是对我说敬语，”我笑着，把手里洗过的碗擦干放进碗架，“如果我没记错我好像比你小六岁呢。”
“您救了我，也救了zero。”
他想想还是有些后怕，如果他没有被救下来，zero的情绪难免会出问题，在组织里只要有一丁点差错出现都有可能暴露身份，zero就算演得再好也难保没有疏漏的时候。
我没再纠结这个，一边刷碗一边等着他问我实验的事情。
但是出乎意料，他什么都没问，甚至从回来买的东西里拿出一个蜜瓜切了。
一直到晚上他也没什么都没问，回房间之前我看着他问道：“你什么都不问？”
“如果我该知道您会说的。”比如导致他身份暴露的那份卧底名单，比如这次案件与横滨的关系。他隐约知道，甚尔匆匆回到横滨是因为组织和横滨之间有联系。说不想知道是假的，但他长居东京，群狼环伺，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
“多谢理解。”
我松了口气，想到最近看到的那份实验报告的残片……
那份报告绝不能外传！首领岁数大了，位高权重者岁数越大越贪生，如果那个实验被首领看到，就算他现在不心动，未来也难保。
回了房间，我一个人泡在温暖的浴缸里有些昏昏欲睡了，最近事情太多，实验的事情反复萦绕在我的脑海中实在叫人头疼。
就躺一小会儿……
“镜！镜！”
好像有人在叫我？
我猛然惊醒，才发现浴室门被拍得震天响，柳浪在外面喊我，然后又是一阵脚步声，应该是甚尔和伏见昭都来了，我听见甚尔叫伏见昭滚蛋，他说他要踹门了。
！等等！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大喊：“我没事！不用破门！等等等等！我没穿衣服呢！”
换完衣服一开门，三个人都站在门口看着我，看见我出来才松了一口气。好说歹说才把甚尔和伏见昭劝回去。
“别在浴缸里睡觉。”
“好好，知道啦。”
呼——好累——
广津柳浪从浴室里拿了条毛巾出来站在我身后轻轻的帮我擦拭头发上的水。
“擦干头发再睡觉，不然容易头疼。”
坐在床边，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柳浪手法轻柔的帮我擦拭着头发，一边还轻轻用梳子帮我疏通发丝。我愈发觉得眼皮睁不开了。
不能睡不能睡，撑住！
头猛地往下一点身体前倾，柳浪眼疾手快环住我的腰才让我没栽到地上。脑子里还想着不能睡呢，结果已经睡过去了。
好困啊……我站起来转身面对柳浪，眯着眼睛看了一下才摇摇晃晃的撑着柳浪的肩膀跨坐在他腿上，接着轻轻把头靠在他肩上。
柳浪是杀手，平常不会在身上用什么带香味的东西，所以柳浪的衣物都是用洗衣液洗过晒干之后在通风阴凉的地方又晾了好几天之后才穿上身的。
凑过去吸了一口气，嘿嘿，是我洗发水的味道。
我伸手抱住柳浪的脖子打了个哈欠，脸埋在他温热的颈窝使劲蹭了蹭。
“我困了。”
他动作不变，甚至没有一丝停滞，继续擦着我的发尾，“睡吧，快干了，待会儿我抱你进屋里睡。”
我鼓起嘴，故意亲在他脖子上，“你现在都不害羞了！”
他没说话，只是一下一下梳着我的头发。
过了好久，久到我感觉我好像又睡过去了。
我才在梦里听见，他说——
“害羞的，不擦头发的话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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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外地玩回来，存稿快吃完了
卡文了……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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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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