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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
Kavin打算趁着过节这几天带着Kaning去日本玩,她还是第一次出国,对要些什么随身物品烦恼不已,已经在两个小时里先是打电话骚扰了在花店兼职的好友,在厨房做饭的妈妈,在看电视的奶奶,Kaning妈妈都被女儿问烦了,无奈的把她赶出厨房。
说实话她对女儿这个男朋友一开始是不太满意的,那孩子儿的家庭和他们家就是云泥之别,Kaning妈妈没有攀龙附凤的想法,她就想女儿能平凡幸福的过一辈子就行,奈何女儿对这个男朋友很是喜欢,婆婆对他也很有好感,经过一段时间观察发现这男孩儿出乎同龄人的成熟稳重,对Kaning的在意了解她都自愧不如,这才渐渐放下戒备。
不然,说什么她也不会同意让女儿和男生单独出去旅行,还是出国。
“你快帮我想想我还要带什么~”
没人可以烦,她把电话打到了自己男朋友那去,Kavin在那头给她又数了一遍,确定这些东西她都带了。
“再带上自己就好了,小丫头。放心吧,什么都不会缺。”
和自己的小女友挂了电话,一脸甜蜜的Kavin面对自己对面的三个冤种朋友,丝毫没有撒狗粮的愧疚感。
“Man,其实我找你们是有个事要跟你们说。”
Kavin花了五分钟简短的说了下事情的经过,收获对面三脸懵比的表情。Thyme最先站起来,原地转了两圈不可置信的指着他上下比划。
“你确定?”
M.J掐了下自己,是痛的,不是做梦啊。
“真没想到啊,这句话居然能从你嘴里说出来……”
这两人Kavin是不担心,他看着Ren在嘴巴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Ren嗤笑了声,“知道了。”
隔天,Kavin带着Kaning飞往日本。
日本的花艺也十分有名,这次Kavin带Kaning来这边一是旅游,二是镰仓刚好有个日本有名的花艺大师要在这开一场活动会,他顺道带Kaning过来看看,反正她对这些一直都很有兴趣。
落地日本,Kaning已经被这里独特的风土人情吸引,他们在东京街头的店入乡随俗的换了身浴衣,Kaning穿着是件整体呈淡紫色的,布料上绽放着大片的花朵,深棕色的长发挽起,发间别着紫白相间的小花,店里的小姐姐不停夸她比洋娃娃还要精致。
她的英文不是特别的好,只羞涩的说道谢的话。
出去以后,看见站在外头的Kavin,高大的男孩子穿着身浅灰色的浴衣,脚上踩着木屐,两只手插在袖中,英俊的相貌,优雅的气质,完全就是日本少女动漫里男主人公的形象。
店员被这对年轻情侣的颜值和彼此亲密无间的氛围甜到晕厥,拿着相机给他们拍了张照片,照片中的男生微微低头笑着和女孩儿说话,女孩儿仰着头,眼睛里充满依赖喜悦。
他们漫步在东京的街头,没有特意到景点去打卡,女孩儿也能在一堆新奇的店面前驻足拍照,她总是喜欢买一些小玩意,Kavin也由着她,说起来,他房间抽屉里已经放了她至少三四个不同颜色的蝴蝶结发绳了,不是在车上落下的,就是在家里睡觉的时候蹭掉的。
之前运动会的周末Kavin就把Kaning带回了家,Kaning还是第一次看见有卫兵哨岗的街道,这里甚至没什么车辆,Kavin的车开进去,还会有卫兵敬礼。
等Kavin的车开到Kavin家本宅时,Kaning都不敢相信这庞然大物居然是一户人家的房子,铁艺的雕花围栏外是修建整齐的草坪,两个高大的石柱之间离着宽大的黑色铁门,那位置足够两辆车同时进出,车开进去就看见环形的花坛中间是巨大的石雕像,随处可见的精致园艺,穿着佣人服的女佣们拿着花洒浇花,车子经过时她们会停下手上的动作弯腰行礼。
Kaning跟着Kavin穿过廊桥,走到主屋。
午后的阳光从窗杦洒落,点点碎金落在长桌上,大壁炉上的白墙挂着巨幅的油画,也不知道是哪个时代的古董藏品,收到少爷指示的佣人早在少爷回来之前就将精致的点心摆放在金箔雕花的餐盘中,粗略看一眼都有十几种。
Kaning只能看到好多闪瞎人眼的金盘子。
而这种金银玉器在这个家里实在常见,比如窗旁摆放着那巧夺天工的贡花下面的是一张金桌,巨幅油画的相框也是镶金的,但这些金器在这家里又不会很抢眼,可能是随处可见的严谨家风,凳子的摆放角度、距离精准在一条直线上,餐巾折叠大小都一模一样的,可见规矩时刻印在这个家里。
Kaning刚开始还有些不自在,等Kavin带她四下参观以后,她已经能能适应的很好了,比如在书房抱着他小时候的相册看个不停,幼年版的Kavin就长着一张很好欺负的脸,婴儿肥的脸颊肉嘟嘟的,谁看了都想掐一把。
她想听,他都会说一些小时候的趣事给她听,上小学的时候跟着寺调皮捣蛋,逗猫耍狗的事情多了去了,也是上了初中他才稳重下来。
夜晚的东京塔下,商铺鳞次栉比,车水马龙的城市,穿梭在城市里的人群。Kaning和Kavin就是这其中平凡普通的一对恋人,在这里拍照许愿,留下属于他们的故事。
Kavin看着Kaning拿手机拍了好多张照片,长臂一揽,把人抱在怀里。拿出手机对着他们两个人拍了张合照,照片里男生俊逸出尘,女生娇俏可人,他们依靠着笑容里带着沉甸甸的幸福。
Kavin的新朋友圈又是一盆狗粮洒到了众多单身狗头上。
——
隔日,Kavin和Kaning到镰仓参加花艺活动。
这位花艺大师川崎一直是日本现代花艺界的领军人物,他的作品表达了自然蓬勃生命力的同时也展现了花不同形态的美感,和泰式的花艺是风格迥异的两个派系,Kaning看这位大师的作品集时都被他的创造力和想象力震撼了,同时对自己初出茅庐学到的一点东西感到羞愧,她在这条路上要学习的东西还有许许多多。
他们到达酒店宴会厅时,里面已经坐了些人,展示台上放着川崎大师的花艺作品,前来参加活动的都是打扮的光鲜亮丽的人士,其中女士会更多一些,有本国的,也有外国的,Kavin领着她在前排的位置坐下,Kaning能近距离的看到展示的花艺作品,她拿着手机拍了好多照片。
一场活动下来,Kaning听得如痴如醉,而且还学习到不少日本花艺的编织心得,直到回去的路上她都在和Kavin说个不停。
镰仓位于神奈川县三浦半岛的西面,是一座面海的小型城市,生活在岛上的人比起东京忙碌的快节奏生活多了分天然的悠闲。
他们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镰仓非常有名的打卡地点,站台上挂着站点的指示牌,贩卖机里是花花绿绿的饮料和零食,抬起头能看见蔚蓝的天空和细密的黑色电线,一阵电车的铃声由远至近的传来,绿皮的电车驶来。
从车上下来了穿着日本高中水手校服的女生,Kaning生出一种新奇的感觉,虽然大家都是同龄人,但是现在站在一起,还是会感觉到彼此的不同,这可能就是不同国家的文明碰撞产生的差异感吧。
电车驶远后,就能看见这条沿海公路和不远处湛蓝的海面,海风独有的潮湿气息吹拂在脸上,场景唯美的像电影。
只可惜这个时间樱花已经谢了,没有看见沿街的樱花树盛开的情景。
他们也不赶时间,就吹着海风慢慢往前走,街道上没什么人,正说着话听到前面有东西碰撞的声响,往声源处看去,只见到一辆车疾驰而去,还有倒在地上的人。
Kaning惊呼一声拉住Kavin的衣袖,他们连忙跑过去。
倒在地上的是位老太太,灰白的卷发,五官看着像欧美人,她双目紧闭看样子是昏迷了,Kavin拨了急救电话,用英语和那边说了大概的位置,等待救护车过来。他们跟着去到医院,医生让通知家属,不过老太太身上没有带电话,也没有身份证之类的,一时也不知道上哪找她的家属。
还好老太太送医及时,没什么大碍,就是脑袋受了点伤,还有身上的擦伤之类的。Kaning说等老太太醒来,通知她的家属他们再走,不然也不放心老人家一个人在医院里。
傍晚时分,老太太醒了,她意识比较清醒,所以他们顺利的通知了她的家属过来。
大概一个小时以后,一个西装革履的老先生急匆匆的来到病房,他的西装都乱了,可见心情时分焦急。
在进来病房第一时间,老先生先是冲到病床前查看老太太的情况,确定她没什么大碍后才和他们道谢起来。
Kavin见到这位老先生时有些惊讶,从他进病房时Kavin就认出来这个人是谁,不过也只是惊讶了片刻,并没有打算表现出来。
“多谢你们,真的非常感谢,如果不是你们,我妻子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办!”
“不用谢,救人是应该的。”
Kavin和他握了手,笑着说道。
Kavin陪老先生出去办理缴费,Kaning就坐在病房里陪老太太聊天,她用蹩脚的英语磕磕绊绊的说自己是和男朋友过来旅游的,老太太问她是哪儿人,她老实回答自己是泰国人,目前还在念高中,后面的交流就顺利多了,因为老太太会说泰语。
“您怎么会说泰语?”Kaning惊喜的问。
“我年轻的时候,在泰国工作过几年呢。”老太太笑着说,语气里还有些怀念,“是非常热情而且包容的国家。”
老太太是加拿大人,和丈夫在退休以后决定到世界各地旅游,这次就是正好到日本玩一段时间,结果就出现了意外情况。
两位女士相谈甚欢,那边的Kavin和老先生也不逞多让,他们走出来不久,老先生就认出了Kavin,像他这样的身份,对各国的名流豪绅都耳熟能详,泰国是一个富人不到1%的国家,这位就属于政界一把手的儿子,这个家族也朝他定制过几件珠宝。
“您是Kavin少爷。”老先生笑着说道,语气是笃定的。
“Gibson先生果然眼力极佳。”Kavin无奈的笑笑,他本意上并不想打扰这对夫妇。
Gibson是世界闻名的珠宝大师,不过大概在五年前就隐退了,他设计的许多珠宝都被称为瑰宝,都是非常经典的作品。在这其中,Kavin最喜欢的,就是那对被命名为“爱人”的对戒。没错,眼前这位老先生,就是他记忆中那位珠宝大师,而刚才那位老妇人就是他的结发妻子。
“刚才那个小姑娘是Kavin少爷的女朋友吗?”
“她是我未来的妻子。”
Gibson有些惊讶的看向Kavin。
眼前的男孩儿还很年轻,可他说出这句话的神情是很坚定的,那种坚定已经极少能从现代人的眼中看到了。
人们害怕爱的深伤的深,所以点到为止,你无情我即休。
谁也不会坚定的选择一个人,也从来就不会被一个人坚定的选择。
情比金坚,其实,是很难的。
“这趟旅行结束我就要向她求婚了,”Kavin说出更令人惊讶的话,不过对于他本人来说只是势在必行之事而已,“我计划有一段时间了。”
Gibson很难不动容,他想起年轻时候和妻子求婚的场景,那时他发誓要让她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几十年如一日,他一直在履行着他的承诺。
“其实今年是我和妻子结婚四十周年的纪念日,”Gibson感慨着,“时间过的真快啊,一眨眼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可我每天都感觉我们才刚新婚。”
Kavin肯定的点头,“您和妻子的感情真好。”
在妻子离世后,这位珠宝大师没过多久也随之而去了,Kavin曾经听他们的孩子提起过,他母亲是在和父亲到日本旅行时发生了意外才离开的,他和Kaning无意间似乎改变了什么,一切都和那个世界不一样了。
在故事真正被他改写以后。
Kavin陪Gibson老先生办理完手续后,他们坐在医院的椅子上,Gibson从西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礼盒递给Kavin。
“这是我设计的希望能帮上你,祝你求婚顺利。”
Kavin接过,看着手中的礼盒再小心的打开,果然,里面是一对造型简单的戒指,他眨眨眼,忍住酸涩的感觉,“这对戒指,您给它取名了吗?”
“嗯,这是我在想念妻子的时候设计出来的,所以我给它命名为‘爱人’。”
兜兜转转,这对戒指还是回到他手里,就好像是冥冥之中为了弥补他没能向所爱之人求婚的遗憾一般。
他终是可以将这枚戒指亲手给她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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