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之颜川

　　于大任让人把颜川带到了他的办公室，他表示希望骆少川他们是真的来谈生意，如果还是问餐厅的案子，就不要来耽搁自己时间了。
　　骆少川今早心情好，不跟他计较，“我们找个餐厅边吃边聊吧！”
　　于大任头也不抬，“不好意思，我的午餐已经订好了。”
　　司徒颜示意骆少川稍安勿躁，“于老板用餐都是预定的呀？”
　　“对，这么多事要做，自然不会浪费时间在等菜上。”于大任一边工作一边回答。
　　“那您大约是什么时间预定，去茉莉餐厅用餐的？”
　　于大任扶了扶眼镜，“每天早晨我的秘书会和我确认一天的安排，”顿了顿，向后靠在椅子上看向颜川二人，“我理解你们想破案的心情，但我希望你们换个人证去骚扰，毕竟，我的时间真的很宝贵！”
　　骆少川一手揣兜里抬腿坐到他的办公桌上，“你一天挣多少钱啊？”
　　于大任也不甘示弱，言语挑衅，“我确实没有你父亲钱多，但我挣的至少比你多得多！”
　　骆少川轻笑一声，舔了舔后槽牙，司徒颜把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于先生，骆少爷他没有恶意！我们调查确认你点的餐与被害人一致，所有我们认为凶手的目标原本可能是您，因此为了您自己，也希望您能好好回忆一下，案发前后都发生了什么？或者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比如程香君。”
　　于大任表示不记得，认为他们觉得有问题就去查，自己并不需要他们的好意。
　　颜川正要离开，沈华棠拿着报纸气冲冲的进来，认为没有调查清楚，不该通缉年轻人，免得抓错人。
　　骆少川不耐烦：怎么？谁都能来质问他两句了！不客气地回答：“抓错就给放了，抓他是因为他有嫌疑。”
　　沈华棠振振有词，认为抓错人就会给凶手机会再次伤害老于。
　　司徒颜解释道：“沈小姐多虑了，案发前后出现的人，除了去世的、被通缉的，只有您父亲一个人是自由的。”
　　然后转头对于大任说，“等待是生命里必不可少的事，而您的宝贵时间，在规矩面前，不值一提！”
　　颜川去了附近的一家砂锅店，等周墨婉一起讨论案情，进去之后，骆少川贴心地让司徒颜先坐下，只点了一份砂锅，然后撤走了司徒颜右手边的椅子，坐到了他的左手边，司徒颜看着他的动作莫名其妙，“你这是干什么？”
　　骆少川转移话题，“那个老东西恶心谁呀？！没我爸多，比我多多了！他什么意思！”
　　司徒颜笑笑，“他的意思是，你靠你爸有的钱，这是实话啊！”
　　本来是为了转移话题，结果司徒这一开口，骆少爷真来气了。
　　司徒颜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这有什么好气的？谁不想有个有钱爹！再说了，你跟他生什么气，他估计就是羡慕你，毕竟你生来就是骆少爷，他可是娶妻成了银行家！”
　　骆少川瞬间不气了，拍拍司徒颜的肩膀，冲他挑挑眉，“司徒啊！以后跟着骆少爷混，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司徒颜摇头笑着，“别了，我不吃辣！”
　　这个时候周墨婉进来了，“好香啊！老板，给我来份一样的小砂锅。”走过去也只有骆少川旁边、司徒颜对面有凳子，就坐在了那里。
　　骆少川不想他们俩聊，又知道司徒颜不会把周墨婉晾着，索性先开口，“我现在觉得你说得特别对！那个凶手就该稳一点，把于大任给办了！”周墨婉搓手取暖笑笑没说话。“那个年轻人就是冲着于大任去的。”
　　“你为什么这么说？” 骆少川开始忙起来，抢在周墨婉之前接司徒颜的话，想尽办法不让他俩聊，司徒颜没有发现任何不妥，毕竟他眼里的骆少爷一向很积极，周墨婉觉得不太对，但具体也说不上来。
　　司徒颜反问，“还记得沈华棠刚说什么吗？”
　　骆少川想都不想，先开口再说，“质问我们为什么抓人？”
　　“后面一句。”
　　“后面一句？”说着想了想，“哦！说我们抓错人，就是纵容凶手，对于大任行凶。”
　　看见司徒颜点头，骆少川没有丝毫停顿的，把周墨婉想问的，抢先一步问了出来，“可是她怎么知道，凶手要杀的是于大任呢？”
　　然后头脑异常清晰的自问自答，“那除非，想杀于大任的人就是她！”说完还得意地看向周墨婉，后者无语。
　　司徒颜开口，“沈华棠从于大任那儿离开，应该会去找那个年轻人。”
　　“那我去跟着她吧！”
　　司徒颜上下打量了骆少川，“你行吗？”骆少川斜着瞥了眼司徒颜，“第一，我是军人；第二，邹静萱从小就跟踪我；所以，我跟踪、反跟踪、反反跟踪意识极强！”
　　司徒颜假模假式地点点头，骆少川看了看还没吃完的砂锅，计上心来，“一会儿来不及了，咱俩这砂锅…”
　　“走吧，我们也回，打包回去吃，我等你。”
　　骆少川目的达成：总归回了家还有师母在，你二人没法儿单独相处。颇为大方地开口，“不用等我，你先吃，我不嫌弃你！老板，来打包！我去了！”司徒颜点头。
　　骆少川跟踪沈华棠，本以为她从于大任那里离开后，就会去找那个年轻人，结果跟踪了一天都一无所获，等沈华棠回家后，骆少川去找司徒颜，一进门就跟司徒抱怨，“这有钱人家的姑娘太无聊了，沈华棠逛了一天的街，哪像杀人未遂呀！”
　　司徒颜笑了笑，“这么晚才回来，吃了吗？我估摸你也该回来了，毕竟有钱人家的姑娘，这个时间必定不会外出了，砂锅，我刚给你买了份新的回来，趁热吃！”
　　骆少川两眼放光，走到餐桌坐下，“可以呀，司徒，挺贴心啊！我跟着她逛了一天，倒是也吃了点垫吧垫吧，这砂锅正合我意啊！”
　　司徒颜没接话，非常自然地给骆少爷拿出碗筷准备好，“吃吧！”
　　骆少川也不客气，狼吞虎咽，司徒颜看他吃的差不多了，“我从来都没有说过她会杀人，我只是说，她有可能会去见那个年轻人。”
　　骆少川吃的有点懵，瞪着眼睛看着司徒颜，“合着你跟我玩文字游戏呢！”
　　司徒颜看着骆少川油光满满的嘴，递给他一块纸示意他擦嘴，骆少川也没过脑，展开胳膊靠在椅子上，抬着头，“你给少爷服务服务，因为你我白跑了一天！”
　　司徒颜行动快过脑子，就上手了，但两个心里都有鬼的人，刚一碰到气氛就开始诡异起来。
　　司徒颜故作镇定：没事儿，擦个嘴而已，朋友都会这么做，的吧！
　　骆少川心跳加速：真是，让你嘴欠，完了，司徒离我这么近，我没有脸红吧？我心跳声儿不大吧！
　　金启明跑进来，“司徒大哥，骆少……”呆住，颜川立刻分开，骆少川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金启明，清了清嗓子，看向金启明，“咳，你来是有什么消息吗？”
　　金启明回神，明智的选择遗忘，“画像都已经刊出去了，但还没收到任何关于程香君的信儿，不知道警局那边有没有消息。”
　　司徒颜想了想，“那你有查到她住过的别的旅店吗？”
　　金启明查到了程香君曾住过的旅馆，九号入住，不曾退房，但十二号开始，就没再回去过，旅店的人把她的东西放到了旅馆前台；程香君以前在北京是个护士，爱听歌剧，吃穿用度颇为讲究，人缘儿不错，后来因为挣钱不多转行卖药，这次来哈尔滨就是来卖一批短缺药。
　　颜川和金启明去了旅馆打听，骆少川亮出警察证，询问程香君，旅店前台态度友好的一边查信息一边八卦，“警方在通缉程香君，她不会杀人了吧？”
　　司徒颜笑着反问，“怎么？她看起来不像是会杀人的人吗？”
　　前台小姑娘摇了摇头，“还真不像！”
　　“你们这儿客人不少吧，你能把每个人都记清啊？”
　　“也不是，因为程小姐人很好，爱打赏，也不用我们给打扫房间，自己归置的就特别整齐干净。”
　　司徒颜回想起那个旅店老板与之完全不一致的说法，有了点猜测。
　　“而且她还经常不回来住，也是前不久我们发现她交的钱用完了，才知道她一直没回来，就把她的东西归置了。”说着提出来一个行李箱，然后欲言又止，“警官，报纸上这个通缉令照片…”
　　骆少川催着，“照片怎么了？”
　　“好像有点不太像。”
　　“哪儿不像啊？”
　　“仔细看，倒也是同一个人，只是程小姐不爱戴耳坠子，我见她的时候都没带。”
　　司徒颜想了想那天吃完饭出来碰到的程香君是带了的，“你能肯定吗？”
　　小姑娘想了想，“我确定，我没见她带过。”
　　“她的行李，我可以带走吗？”
　　“你也是警察吗？”小姑娘只看了骆少川的警察证，于是就问司徒颜。
　　骆少川看着她，“我是就可以了。”
　　小姑娘没有异议，让骆少川签了字，颜川就把东西带走了。
　　回到沈家，四人整理了程香君的行李，司徒颜发现一张车票，“程香君和李成言是邻座。”
　　骆少川顺着分析，“所以是程香君杀了李成言，还是程香君和李成言会一起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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