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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政府终于出手
这是一个黄褐色的房间，墙壁由五十厘米的钢板包围，并镶嵌多层隔音材料，最外围是潜入海底3000米的海水——一个非常隐蔽又安全的藏身基地。
房间内是这个时代美国最高权限的各个大人物，包括总统、将军、国会各州议员、最高法院执政官等等……他们今天聚集在此，只是为了商讨一件事，与另一位超级大国共同参考。
众人落座后，安德烈将军打开了通讯开关，大洋彼岸的另一个国家各人员的投影出现在一面墙壁的屏幕上。
双方礼貌互相颔首，开始进入正题——讨论的，正是自从那位自称氪星人的外星人曝光自己后，被政府撒手三个月不管不问的卡尔-艾尔。
三个月，不是没有国家想接触他，毕竟他出现在世界各地，又不是住在美国，任何国家都有机会。谁不想做第一个接触外星人的国家？谁不想掌握第一手的外星科技？
但小国被两个超级大国制止接触，而两个大国放任了卡尔三个月，既是在互相扯皮，也是在观察分析卡尔的行为意义，性格弱点。今天终于要讨论出一个结果来。
“谁可以保证我们的要求不会激怒这位外星人？”苏方的代表说着，语气平淡完全看不出他像是会害怕激怒外星人的样子。
“他过去三年的所作所为表现出他是一个和平的种族，至少他愿意维持表面的和平。”美方的代表对话着，说着双方都知道又不得不说的、浪费口水的话。这就是政治的扯皮。
双方的军官们都表现得不耐烦，默默看着双方的政客们互扯了一个小时的废话大全。
“够了，让我们互相坦诚一点！”安德烈语气冷冽，他毒蛇一般的绿眼扫过对面的官员。
苏方知道，政客扯皮结束了，接下来是这群暴.力分子开始比划拳脚的时间——在两个超级大国冷战期间，掌握军队的军官往往比政客地位更高，这种默认的政治地位，在人类文明出现外星威胁的时候更是隐晦上升。
“我们要能源技术。”苏方的将军有一圈白色的胡子，他的眼睛像下山的雪狼，丝毫不怕安德烈浸满了毒汁的眼神。
“可以，我需要他的DNA。”比起外在设备，安德烈更注重人体的进化，他相信人类进化的奥秘就藏在那个外星人体内，如果他能破解它，人类也可以像这个氪星人一样强大！这是什么玩具一样的炮弹能源都无法比拟的、人类自身的伟大进化！
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这么自信，能从卡尔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或许真的是卡尔这三年的表现太好，他们内心深处终究是对这个外星人有了莫名其妙的信任——“那可是超人，他才不会”——大概就是这种心理。
接下来，他们又互相讨论了一些细节，甚至包括一些小范围内的军事基地互换，一些武器技术上的交流等，直接、直白，完全没有政客的扯皮，让双方的政客都看得心惊胆战的，生怕他们小嘴一吧嗒，把自己管辖区的军事基地也卖了。
两个小时后，双方基本交流完毕，苏方先行结束话题：“那么，你要如何邀请我们这位客人，并让他交出科技？”
“well，他一直表现得很大方不是吗？为什么不让这位普罗米修斯直接给予我们火种？”安德烈表情嘲讽，“或者我们自己取来？”
苏方的将军眼神一凛，跟安德烈暗中眼神交流了一会，两个聪明人相视一笑，苏方道：“合作愉快。”然后断开了视频链接。
安德烈挺直腰，扯了扯衣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
卡尔并没有听到这场探讨会，他一向尊重人类政权，自上任超人之后，就主动避开所有国家的军事基地或政.府部门什么的地方，从来不会去听人类政治方面的事情。
此时他正深入矿井里，救助两个被意外困在矿井里好几天的矿工，原因是意外塌方的落石堵住了去路。
两名矿工靠着节约水源艰难存活了三天，被卡尔救上来后就头晕眼花的昏迷了，被他们的家属泪流满面的抱住扛上担架。
“谢谢你！超人！谢谢你救了我爸爸！”八岁的小女孩穿着印花棉袄，将自己最喜欢的小熊塞进卡尔手中。
卡尔抹了一把满脸的落灰，毫不在意的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接过女孩的小熊，温柔的揉了揉小女孩的头。
他红色的披风上甚至沾染了矿井里的泥水，红色的靴子遍布星星点点的泥点子——这让人们相信神愿意为了凡人落下云端，沾染上凡间的腌臜物。
“你是个好人！我们都知道！”母亲感动的握住卡尔的手，身体颤抖着，“你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你是来帮助我们的，不是来入侵我们的，我们都知道，我们都看得见！”
旁边的家属纷纷应和着。
卡尔感到心中被填满了人类的爱意，暖乎乎的。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要走了，还有别人需要我。”
众人纷纷挥挥手：“去吧，超人！我们都知道你是好人！去做你应该做的！”
卡尔飘到了半空，确定脚下的人类看不见他之后，疑惑道：“尼尔？你说人类找我是什么意思？哪个人类？”
“是人类文明的代表，也许你偶尔也可以关注一下电视新闻。”尼尔声音平淡。
卡尔大部分听力都放在人类的尖叫声、呼救声、恐惧声……事故的车祸声、火灾声、爆炸声等等声音上了，为了无视大部分干扰，他忽略了很多声音，比如风、比如鸟、比如电视机。
卡尔听闻，默默打开接收电视机声音的部分，听到世界上所有点亮了电视科技的国家，现在每一个台都在播放同一个新闻播报，都用各国的官方语言重复一句话：“我们知道氪星文明是友好的文明，氪星人是向往和平的种族，但我们需要交流，这是人类文明与氪星文明的交流。如果你有意向人类表达和平的意愿，请在迦达罗克时区十一月二十二日，前往国际峰会参加我们为你举办的欢迎会。”
迦达罗克州是超人第一次接受人类采访的地址，因此双方扯皮了半天后还是将时间地点放在了美国。
“他们……”卡尔迟疑道，“在欢迎我？”他们接受我了吗？
“是的，这是必然的。”远在孤独堡垒的尼尔脸上露出卡尔看不到的冷笑，保持语气平稳道，“但我不建议您答应人类的任何要求。”
“我知道他们会有多贪婪。”卡尔说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人类。
“但如果他们只是要求一些技术，我们给予一些淘汰多年的最最最低端而基础的，也比他们先进两三个迭代。这并不是不可以？”卡尔考虑把多年前幼教学到的一些类似人类乘法口诀一样的简单公式告诉他们。
“您满足他们一项，他们就会要求更多更多。”尼尔不太赞同。
“噢，但这能让更多人类吃饱穿暖的话，有什么不可以？没有人可以伤害到我对吗？”卡尔一脸无所谓。
他知道很多利益冲突的根本原因是对生存空间的争夺，如果能够解决目前人类大部分地区仍然吃不饱的问题，也许可以解决大部分纷争，至少能让大部分人类更好过一些。
尼尔轻叹，不知道为什么卡尔对自己那么自信，发展十万年的氪星科技完全可以伤害到卡尔，如果人类获得这样的技术呢？
——尼尔从未见过完全展现的卡尔，他无法相信卡尔像他诉说的那样强大。
“我只希望您有分寸，我的第一指令是保护您，我会在您不理智的时候违背您的命令，为了您的安全。”尼尔声音严肃。
“没有到这种地步，尼尔，我只是想让人类都能够吃得饱穿的暖，没有人需要上街乞讨，没有人需要抢夺食物，没有人需要与十几个人挤在下水道里躲避寒风……这只需要一点点最基础的技术。”卡尔声音恳切。
他不知道自己阻止了多少次抢劫犯，却发现他们只是想买瓶水买一块面包时他的心情；有多少次他从雪地里抱出一个瑟瑟发抖的老人，第二天他发现老人还是死在了那个雪地里；有多少次母亲将孩子卖给披肩客只是想让他们活下去，即使活得肮脏下.流；有多少次他在下水道里发现一个孩子却被他带着找到一群孩子……有太多太多次，让他心酸得感到无力。
太多地方太多人了，遍布世界各地，他这一秒救了一个孩子把他送到孤儿院，同时间有更多的孩子冻死在小巷里……太多了，他不是神明，他无法拯救所有人，他常常为自己的无力感到悲哀，常常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
却最终，只能封闭能力，不去看，不去听，世界就不会对着他哀嚎，他才能喘息片刻。
但如果把这些科技给予人类，也许他就能够更轻松一些，他并不想永远当超人，他更希望让人类当自己的超人，让人类学会自救。
“我会有分寸的。”卡尔道。
他同时也知道人类有多恶劣，能够把任何创造未来的科技制作成自我毁灭的炸弹。
“您决定就好，”尼尔郑重道，“我永远是您的护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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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要写阴谋了，每次写阴谋都觉得自己智商不够用，哭泣。
按理说发展十万年的科技打个超人还是可以的，但是超人这种生物真的太唯心太不讲道理了。厉害的时候直接打无尽家族，拉的时候就真的拉，连个核弹都能搞一搞他。
让我想想把卡尔的能力设置在什么阶段比较合适，肯定不能牛到直接干无尽，那剧情直接走无敌了。orz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35.政府终于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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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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