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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州城
黑衣人也是发觉出‘三老’生气,更是知晓他小气的脾性,可是万万不敢得罪他,只得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三老,听说皇上派了廉亲王和帝师前来蓟州,属下担心您的安慰。”
见他如此一说,邪里心中有些疑惑,皇上派了廉亲王前来蓟州的事情确实人尽皆知,但是纪风可是秘密前来,知道的人也无非只有他们几人而已,面前这位又是如何得知?
虽然心中有许多疑惑,碍于计划他也只能暗自压下,摆出一副高高在上,老子什么也不怕的姿态来对他说:“怎么?不过是一众宵小,本座也会怕?哼,一个刚刚登基的皇上,根基尚不稳固,又是一介文人,这有什么可怕的?”
“是是是,三老说的是,虽说帝师的武功天朝第一,那也是三老为人低调的缘故。”黑衣人奉承着面前的这个‘三老’,所幸邪里对清风的三老很是了解,不然断不会轻易就蒙骗到此人。
“行了,行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去别处瞧瞧。”邪里不耐烦的摆摆手,不愿在此与他浪费时间,还要去看看那些被关押的官员,不知现在如何了。
说完,邪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蓟州城内黑漆漆的,邪里借着他的妖兽的本能,在黑夜里瞧着也轻松自如的走着。
“这些官员到底被关到哪里了。”邪里独自一人走在空荡荡的街上,百无聊赖的闲逛着,纪风派给他的任务正是找出那些被关押的官员。
近来民间总有传言,都说皇上登基还不满三年,就遇到旱灾和蓟州这样两件大事,也正是因为这两样,民间便有了传言说皇上并非天选之子,天朝风调雨顺的了近三四十年,也不知为何懿帝刚刚登基了不久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是不是不详的缘故。
然对于这样的事情,皇上自然是知晓,还是邪里同他说起,他明面上都没有说什么,私下里反而是让邪里去民间传言说是先帝是要立燕亲王兼彦为储君,只是皇上的心机深重这才没有让燕亲王成为新帝,得要燕亲王成了新帝,天朝才能延续以往的繁荣。
太后得知这样的消息心中很不是滋味,她可不愿自己的儿子摊上这样的一摊浑水,下了懿旨到家族中,不准李族有人说起这事。然,她不愿人家说起,偏皇上不愿意让她如愿,她想效仿从前孝端惠太后那般,可以左右朝堂的太后,让兼彦如同睿亲王那般手握兵权。
邪里想到这里,突然停止不想走了,他心中想着婳懿最向往的无非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她入了宫,嫁给了皇上,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这个心愿怕是一辈子都不能实现,要是这次失败了,对皇上坐稳皇位只会更难,可是说来他自己也是不愿在天朝这般待着,若是皇上不做皇上,而是日后以奕兼公子的身份在天朝待着,那不正好全了她这一世心愿。
“老子不干了。”邪里说罢,转身便要离去了。
一路上,邪里没有一丝阻碍的离开蓟州城,来到城外早已扎好的营帐里。
此刻泓晞和兼廉没有与守门人大骂,而是在营帐内等着与纪风商议着破城之事,见着邪里前来,齐齐的看向他,泓晞有些喜出望外的问他:“邪里,你这么快就完事了?”
“没有。”邪里不以为然的回答。
瞧好这个时候,纪风正好进来,一听他们方才的对话,气不打一处来,真是不知道皇上派这厮来蓟州的目的,莫不是要来气死他的,想到此,纪风一脚就踢到了邪里的屁股上,这一脚他是用了三成功力,若非是邪里功底深厚,只怕是要倒在这蓟州城外。
“纪风,这家伙可是皇兄的小贴心。”说这话的是兼廉,从前邪里受了婳懿的指示来到天朝,他变幻成小孩的模样与皇上一同长大,但是他也只保护皇上,如同那时他与皇上一同落入水中时,邪里也只救了皇上,并没有救他,用邪里的原话就是‘他是皇上的小贴心,不是旁人的’
尤其是邪里如今并未娶妻,不由得让兼廉以为邪里有什么龙阳之好。
“你将我踢坏了,仔细皇上寻你麻烦。”邪里气鼓鼓的指着纪风说,他是记得婳懿千叮呤万嘱咐让他不要与旁人发生冲突,尤其是皇上身边的人。
纪风打开杜若做的扇子,拍打着胸膛对邪里说道:“你坏的是皇上的事情,若是坏了他的事情,仔细皇上寻你麻烦。”
邪里自知理亏,知道纪风嘴上功夫厉害,不过他也聪明的明白要是真坏了蓟州这件大事,别说是皇上不会放过他,就是婳懿也不会,要是将那个祖宗得罪了,怕是婳懿真要将他的皮毛剥下来做成披风。
“你这扇子是杜若大人做的?”邪里碍于面子总得回他两句,只是在见到他手中的扇子时,邪里颇为有些惊讶,毕竟杜若可是不会给一般人做扇子的,木族的大长老可是一直都想要,只是杜若不肯罢了。
纪风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颇为怜惜的看了眼那扇子,泓晞这才发觉,这和往日里他看入杜若的眼神,是一模一样的。
“你这厮混蛋,我说前些日子杜若在院子中关着不出门,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为了给你做扇子。”泓晞这话是在嫉妒纪风吧,他是知道杜若是做暗器的高手,和亲王就有一根鞭子是杜若亲手做的,那鞭子是用老虎骨头制成,和亲王用起来也得心应手,只是爱女心切的他,一直拿那鞭子当宝贝来供着,舍不得用。
纪风好看的桃花眼看了眼泓晞,勾嘴一笑,得意的说道:“杜若公主的厚爱,本帝师自不会辜负。”
“你....”
“好了,墨玉已经布置好了暗线,邪里你去寻找那些官员的下落,还有,若是找到了记得说是皇上派你来的。”泓晞本来是要开口大骂纪风,被纪风出言给打断,虽心中对纪风有些不满,却想着皇上派给他二人的任务,泓晞也只能就此作罢。
等到纪风几人商议计划时,清风的人已经先行一步动手,怕是留守城外的侍卫已经遭遇不测,本来兼廉是要冲出去瞧着的,谁知被纪风给打断,纪风的扇子正抵着兼廉的脖子,不让他出去,他解释说道:“如今被关押的官员位置尚未找出,不可贸然行动,至于门外守卫的护卫,唉,哪里有战争是不死人的。”
这话也亏得纪风说的出口,只是他此言一出这几人心中虽觉得心狠,却也是明白,战争无非就是你死我活的。
“帝师还真是心狠手辣,皇兄如此温和之人,如何会信任你?”兼廉颇为不满的看着纪风,兼廉这一路来与士兵们同吃同喝的,早已有了些许的感情,这样在帐中看着手下的人被杀害,心中很不是滋味。
且不说纪风的心狠吧,就是他的聪明是可以想见,初来泓晞与兼廉只说是皇上不忍天朝子民互相残害,说是只要清风将关押的官员放出来,皇上可以既往不咎。
所以一直纪风都没有出手,而城门上的二首领见那泓晞几人没有动手的样子,心中的防备早已松懈了一半。
“二爷,您说天朝的新帝是不是真的打算要放过咱们?”说话的人正是二首领的心腹,他也是方才听了主子的吩咐才令人将看守的护卫一箭射死,见帐中没有一点反应,又瞧着天朝的士兵都在城外十里处扎营,没有一点要攻城的样子。
这一点让那二首领有些意外,原本凭着兼廉带来的大军足以剿灭蓟州城内的人,只他们的举动有些让他摸不着头脑,这才使出这样的法子来。
二首领也不愿多想,倒是嫌弃的看了眼那烛火通明的帐篷,不屑的说道:“哼,几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哥,怕是没见过死人吧。”
“二爷您的意思是他们被吓尿裤子了?”那下属一下子就明白了二首领的意思,像泓晞兼廉这样身份的人,还真没怎么见过死人,从来都是只见富人通火明,不闻穷人烛火暗。
“你先瞧着,我去都督府里看看。”二首领说完就跳下了城楼,往蓟州都督的府衙前往,而这样的一幕正好被隐匿于黑暗中的邪里听见。
原来是在都督府衙,邪里想着这里怕是关押着那些官员的地方。
“二首领,你可算是来了。”一到都督府衙,穿着青衣长袍的男子颇为有些着急的跑向他来说道。
“陈大人,恭候多时了吧。”二首领冷冷的说道。
最让邪里好奇的是,那陈大人为何会如此的巴结着二首领,邪里这时是隐身于府邸里,这是他家族的秘术之一,自然这样的秘术也得瞧瞧自身的力量有多少,紫貂族中就有位长老的隐身术修炼到巅峰,莫说是人族,就是妖族神族的人,没有个千年万年的功力,怕是无法察觉出来。
不过凭着邪里的本事,屋子里的人是万万瞧不见他。
“哎哟,二首领,我听说皇上派了廉亲王与和亲王世子前来蓟州,还带着庆历军来了,这若是蓟州城没有守住,那自己没有办法给京都的大人交待啊。”那人原是蓟州知府陈大人,真是个狗头嘴脸的东西,身为天朝臣子,竟对着一杀人犯毕恭毕敬。
二首领坐在上席,对着陈大人好奇的问:“天朝这位新帝,是个什么人?真如传言中那般的温润如玉,是个温和谦卑之人。”
“这,我也只见过皇上一面,那时候皇上还只是个亲王,不过说来,好像皇上从前在蓟州时曾受过清风的追杀。”陈大人说的是数年前皇上与婳懿来蓟州的事情,那时他二人也是初有情愫,并未成亲,也没有婚约。
一旁隐身的邪里站着有些累了,便坐了下来,坐在了陈大人的旁边。
“这事我也知晓,不过当初追杀皇上的可是我那大哥,我可是没有参与这事。实话告诉你吧,我也是乏了,只是这次我大哥已被处死,我总不能让清风的人没有了依靠,这清风是我大哥一手所建,咱们避世多年,弟兄们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你说若是我此刻投诚,皇上可会放了清风?”
邪里一旁听着,原来这二首领是有这样的打算,据他得到的消息是当初蓟州都督想让清风在蓟州城内大开杀戒,而二首领却没有遂了他的心愿,只是将城中百姓和官员关了起来,不过他想与皇上言和,这谈何容易,清风从前追杀的人不光是只有皇上,十里方圆木族的神女,就足够他清风被灭门,也是那次过后,清风在江湖上几乎是销声匿迹,若非是蓟州都督的事情,怕是要寻上清风这个杀手组织得要好些时候。
“这,我虽不大清楚皇上的为人,可是我只知道如今民间有传言说皇上并非是天朝的天子,无非是心机深重才坐上了这个皇位,且皇上出生不高,生母只是个不得宠的贵人,还被先帝废了去冷宫,且如今太后的儿子逐渐长成,那可是真正有着高贵血脉的皇子。”陈大人说的是实话,可他似乎是忘记皇上从前就被过继到太后名下,是太后的亲子,而他说的这一句话是足以令他一族覆灭。
“如此看来,新帝的地位岂不岌岌可危。”
“正是啊,不过我也是听说,听闻京都已经乱成一锅粥,看来啊,这天朝很快就要易主了。”
“我看未必吧,天朝的帝师可不是一般人,且不说他,就是皇上身边的婳妃,那可是木家的人,眼看着自己夫君的帝位不稳,她能坐视不理?”二首领疑惑的说着,邪里在旁边听着只是扯扯嘴,这些外人眼中瞧见的都是什么,若是皇上哪日不是皇上了,怕是婳懿做梦都会笑醒吧。
“这帝师呀,出身高贵,平时也不与旁人来往,怕是瞧不上这位出身不高的皇上,至于婳妃娘娘那里,呵呵,木家不理世间俗事,她哪里敢违背祖训?更何况,也不过一个女人而已,能有什么本事?”陈大人说道。
而这次二首领倒是不敢恭维他的说法,直言说道:“不理俗事?数年前我大哥为何会追杀皇上,还不是因为那女人多管闲事,坏了我清风的好事。说来也是稀奇,皇上不会武功是怎么躲过我大哥的追杀?”
“皇上虽不会武功,据说婳妃娘娘武功高强,据说从前护国大将军的儿子,可是败在了她的手下,且听闻婳妃娘娘的武功与帝师不相上下。”
“我大哥如今尸骨未寒,我也不愿再大开杀戒,只是我清风曾与皇上有过冲突,我也明白他是不会放过我们,只是,你可有什么把握确定能让京都的那位大人护住我清风。”
“哎哟,二首领,瞧你这说的什么话,那位大人在朝中可是有威严的,就连皇上都要礼敬于他,再者,就算是如今的皇上不是皇上,天朝也总会有下一任皇帝。你啊,就依着当初都督的意思,将城中百姓都杀尽不就行了吗?”陈大人的意思很明了,二首领也是聪明人,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他内心是万万不愿再如从前那般,再说,若他真的将城中百姓都杀光,那天朝的皇帝能放过他,更别说那个如今城外就蹲着实力雄厚的庆历军。
二首领没有再回话,似乎是在盘算着什么,陈大人也没有再多嘴,而是耐心的坐在那里饮茶。
一旁的邪里也只觉得他二人说的是废话,他不想再这里浪费时间,想赶紧结束这里的事情回去,想到这里,邪里也就没有多浪费时间,而是转身去了府衙别苑。
别说这府衙的景色还真有些别致,邪里独自在这里闲逛着,也不知道那些官员到底被关在哪里。
邪里百无聊奈的看着院子的风景,根本就没有心思欣赏。
没一会儿,邪里便瞧见一行下人拿着食盒,似乎是要去哪里送吃的。
“我这个榆木脑袋,找了良久的暗室没有找到,跟着她们或许是个法子。”邪里喃喃的说着。没有多耽误的功夫,邪里就跟在后面与她们同行。
走到了院子的最里出,是假山,只见为首的婢女拿出钥匙往假山的石孔中插去,那假山便也打开,又走了约莫三里,便来了一片竹林,竹林的深处便有一处屋子,像是寺庙。
邪里又跟着走进了寺庙里,里面接替的人正是清风的精兵杀手--石宽,从前邪里还与他交过手。
婢女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了清风的人后,便离开了这里。
邪里趁着关门的时候,走进了寺庙,里面空空如也,只是空荡的屋子里躺着几个坐没坐姿站没站姿的清风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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