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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逃不掉
江澄微微挑眉,放下手里的碗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慢悠悠地向前俯下身子,靠近了她。她下意识地后移,有些紧张地看向他,退无可退。
“乾坤琉璃扇?”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你以为,我认出你,仅仅是因为那把扇子?”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带着一种压迫感,让她几乎无法思考。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抬起眼直视他:“不然呢?难道你还能有别的办法认出我?”
江澄轻笑了一声,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像是要看穿她的心思。“你以为你伪装得很好?”
“那当然,曦臣都没认出我”听到这儿他怔了凝望着她,心里某个地方被狠狠揪了一下。她回来第一个找的人竟然不是自己!当初他的那一剑定是伤透她的心“我跟他不一样”江澄缓缓地开口。
黄颜凄冷地轻笑了一下“能有什么不一样的,人心易变,三年五载便面目全非,这是很正常的事。反正我也不属于这里,这里也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属于我的,我也不再奢望,也更没道理去怨谁恨谁”
“你不是这么想的”不等黄颜回复江澄继续道:“你的眼睛……从来都不会说谎。”
她的瞳孔微微一缩,心里猛地一紧。眼睛?她的伪装明明毫无破绽,他怎么……
她强装镇定,声音却有些发颤“江澄,你知道我为了忘记你,努力了多久吗?我明明……”
“明明什么?”江澄打断了她,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你以为换了张脸,我就认不出你了?你的眼神,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带着几分倔强,几分不服输。”
她的呼吸一滞,心跳如鼓。他的手指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让她一时忘了挣脱。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澄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声音也低了几分:“你以为我会忘记你吗?就算你换了千百张脸,我也能一眼认出你。”
她的心猛地一颤,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然融化。她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目光,想起了另一个女子,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江澄,你已经有妻子了,忘了我吧”
“妻子?我何时有过妻子!?”
“温叶,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成亲对象”
“温叶?那是谁?”江澄有些疑惑,从他的表情来看这个温叶似乎他并不认识。
“温姓?我莲花坞二十年前经历了那些事,我觉得我对姓温的人会有什么好脸色吗?”
不对啊,那个女子若不是温叶,那真正的温叶又去了哪儿?在上一次穿书的时候系统就告诉了我温叶已经出现了。可是为何这十年间,江澄都未曾遇到过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十年里,你就没遇到一个让你心动之人吗?”
江澄沉默了片刻,松开了她的下巴,转而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没有”
“……”
夜色如墨,莲花坞的湖面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江澄独自站在湖边,手中紧握着一枚玉佩。那是黄颜曾经留下的唯一信物,玉佩上刻着一朵莲花,象征着他们曾经的誓言。
十年了,整整十年。
江澄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玉佩的边缘,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那个早已消失在记忆中的人。他的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疲惫与痛苦。火凤凰之毒在他体内肆虐,每到夜晚,毒性便会发作,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仿佛要将他从内而外焚尽。
“阿颜……”他低声呢喃,声音沙哑而破碎。
十年前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那一日,他亲手刺穿了她的胸膛,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衣。她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不可置信,仿佛在质问:“江澄,你为何不信我?”
他当时为何不信她?为何会被冥夜师叔的谎言蒙蔽,误以为她残杀了仙门百家弟子?那一剑,不仅刺穿了她的身体,也斩断了他与她之间所有的情分。
“若我能再见到你,哪怕只有一次……”江澄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向某个不存在的神明祈求。
然而,他知道这是奢望。黄颜早已跳下灭魂崖,尸骨无存。即便他寻遍天涯海角,也无法再找到她的踪迹。
相思太苦,他无法排遣心中的那股愁苦,江澄正独自拔出剑,练起来。他的剑法凌厉而迅捷,每一招都带着压抑的怒火与痛苦。剑光在月光下闪烁,仿佛要将夜空撕裂。
突然,他的动作一顿,剑尖停在了半空中。
一股熟悉的气息从身后传来,仿佛一阵微风拂过他的脊背。江澄的心猛地一颤,手中的剑“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死死盯着庭院入口的方向。
月光下,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在那里。斗笠被风吹落,露出一张他朝思暮想的脸。
“阿颜……”江澄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他的脚步不受控制地向前迈去,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
黄颜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她的目光如同冰刃,刺得江澄心头一痛。
“江宗主,十年不见,别来无恙。”她的声音平静而疏离,仿佛在和一个陌生人打招呼。
江澄的脚步顿住了。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说不出话来。十年前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那一剑刺穿她的胸膛,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衣。
“当年的事……是我误会了你,我……”他的声音沙哑而破碎,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斤重。
黄颜打断了他的话:“过去的事不必再提,我今日来,只为取你身上一样东西”
江澄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火凤凰之毒在他的体内肆虐,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焚尽。
他痛苦地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抓住胸口,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火焰般的灼烧感从他的心脏蔓延至全身,仿佛要将他从内而外吞噬。
“江澄!”黄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但很快又停住了。
江澄抬起头,目光死死盯着她。他的眼中满是痛苦与挣扎,仿佛在祈求她的原谅。
“阿颜…………”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黄颜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怎么了?十年而已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了。
黄颜俯下身子将他扶起,江澄一把将黄颜抱在了怀里,亲吻了一下她的耳垂“阿颜,我好想你……”江澄抱着她身上的灼热感有所减缓……
“我也想你”黄颜推开他,亲吻上他的唇。十年的相思倾泻而出,缠绵悱恻,两人缓缓躺下,黄颜香肩半露,温柔妩媚,披散着墨发跨坐在江澄身上,月色之下,她是那般让人心醉,突然她猛地抽出一把匕首用力刺入江澄的胸口“江澄,你去死吧!”面目狰狞“我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江澄猛地睁开眼睛,是梦……他睁开眼睛看清身旁的人,她真的回来了,江澄将她搂过来抱在怀里。
十年了,这十年间,他总是会梦到跟阿颜的过往,而阿颜也总会杀自己,梦里他似乎死在她手下无数次了。可他从来不后悔做这种梦,至少他还能看到他的阿颜亲吻他拥抱他……
可只有这一刻,真真切的感受她就自己身边,他的阿颜回来了!就在他的怀里,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将她留在身边,他轻吻了一下她的脖颈“阿颜,这辈子你都别想再离开了,你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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