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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使我快乐
他们从花园回来便已是晌午,正好赶上王宅午膳的时间。
望着屋内桌上一饭两素一荤一汤,林之庚默默地吞了下口水。
别说他还真饿了。
摸了摸有先瘪的肚子,林之庚打算先把饭吃了再说。
毕竟俗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况且他连早饭都没吃到,就被王少爷的死给搞蒙了。
林之庚动作迅速的咽下嘴中的最后一口饭,放下手中的碗筷后,便轻轻的打了个饱嗝,并摸了摸有些凸起的肚子。
还别说这王宅厨子的厨艺挺不错的,起码他吃的挺香的。
随着屋内碗筷的撤下,林之庚决定出去消消食顺便去趟内院问问情况。只不过这个念头还没完全冒出头就被一位不速之客给掐住了。
“林先生,冒昧打扰请您见谅。”不速之客也就是王老爷身旁的小厮含笑道,“老爷吩咐小子前来询问林先生有关我们少爷的案情进展的如何了。”
林之庚一愣,‘这么急?’不过转脑一想也是,儿子死了却是要急些。
他叹口气道:“目前还没有凶手的眉目,不过倒是有些零散的线索。”林之庚满目愁容,眼神却时刻注意着小厮的神情,转而语气一变,“不过,王少爷的冤情,林某定会在三天内给王老爷一个满意的答复,请你家老爷务必不好过于伤心才好。”
“林先生办事,我家老爷自然放心,那小子就先行退下回去向老爷复命了。”小厮笑着,微微躬了下腰退出了房,转身离开了外院。
望着那人的背影直至不见,林之庚才撇下了脸上的表情变得疑惑。
王老爷为何如此急迫,这才半天功夫,怎么想都不可能会有很大的进度才是,那为何他会派人来询问?
为了儿子?不,不是,如果是为了儿子,王老爷当时的神情不会是那样才对。
“到底是为了什么?”林之庚站在原地,面露疑虑,喃喃自语。
林之庚想不通这其中的含义,便不再多加思考,他决定先去内院再说。
之前他们三人从花园回来,本是为了替换身上脏乱的衣物。只不过因为回来的时间过于凑巧赶上了午膳时间,所以已经耽搁了许久。现如今又因为王老爷的事情,更是浪费了一些时间,只怕他们二人等久了。
林之庚匆忙的关好房门,确定没有遗漏什么东西,便急匆匆往内院约定的地点跑去。
一路小跑,让他有些喘不上气。林之庚微喘着跟两人打了个招呼,站定后平复着气息道:“不好意思,我来迟了,你们等久了吧。”
姜文州摇摇头,从身上掏出一块手帕递向他,“不迟,你先擦擦,小心着凉感冒。”
一旁的苏禹淮翻了个白眼,嘴里古怪的嘀咕着,动作明显的让林之庚有些不好意思当做看不见。
姜文州看着林之庚的样子便知道身后那人定是做了什么,他轻飘飘的瞟了苏禹淮一眼,凉凉的开口道:“我可以帮你成为一个算命先生。”
没头没尾的话,苏禹淮愣是知道他所说的含义,瞬间人眼睛不敢乱翻,整个人闭上嘴,正经的一批。
倒是看的林之庚一愣愣的,“你们俩之前认识?”
“啊 ,算是吧。”苏禹淮瞄了眼姜文州,确定他不会动手后,便又恢复了原样,只不过这次不敢在乱做动作。
姜文州也没藏着掖着,直言道:“之前有合作,算是合作伙伴。他这人态度不正经,但人算可靠。如若有事,知知你可找他帮忙。”
林之庚点头,“嗯。”
“喂喂喂,什么叫算可靠啊,我本来就可靠好不好,你这人会不会讲话。”苏禹淮语气夸张的怼向姜文州,但人言体态间却并未有任何气愤,看的林之庚越发的惊奇。
苏禹淮这次一本正经,“我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苏禹淮,C级生,这次我们合作愉快!”
望着眼前的手,林之庚扬着笑握住,“我是林之庚,F级生,合作愉快。”
“好了,既然我们现在是正经的盟友了,那你是不是应该也要坦诚相待了。”松开相握的手,苏禹淮再次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他贱兮兮的凑到林之庚身旁开始挤眉弄眼暗示着。
林之庚有些不可思议对方的变化,略微迟疑的不知道对方说的是哪方面,“你说的是什么方面的坦诚?线索还是……”
“欸,当然是你们俩之间的事啦!”苏禹淮一脸嫌弃的挥挥手,他才不想谈线索的问题,“线索有什么好坦诚的,当然是有关姜文州的糗事啊。”最后那句苏禹淮降低了音量,甚至还看了眼一旁的姜文州,深怕他听到。
林之庚看了眼姜文州,然后也以低声凑到苏禹淮的耳旁,“他啊,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我并没有看到过他的糗事。”
“真的?”
“真的。”
看着两人交头接耳的说着悄悄话,尤其是看到苏禹淮一脸狡诈猥琐的神情,姜文州就知道他定是在找打。
他真的不能理解为何世上会有苏禹淮这种热爱找打的人,真的是所谓的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典范。
最终苏禹淮也没从林之庚的嘴中套出有关姜文州的糗事,因为他们两人的对话被当事人打断了,还是以用威胁手段终止的。
回归正题。
林之庚抛出了他所迟来的原因,面对这令人疑惑的事,苏禹淮提出了几个要素。
“中午王老爷派人来问进度,这其中可能有两点意义。”苏禹淮比了个耶的手势,也就是两点的意思,“他儿子惨死婚房,作为一名父亲自然会十分注重案情进展,所以派人询问也是正常的事情。但你之前说王老爷的神情不太像是死了儿子的模样,而是一种诡异的笑意,那这条就有待商榷。”
林之庚点头赞同,不过话而一转,“你相信我之前所说的话?”看着一时未反应过来的苏禹淮,解释道,“就是王老爷神情古怪的事,还有之前我所说的有关他的分析。”
“为什么不信?”苏禹淮感到疑惑,“你所说的真实性虽没有百分百,但也不会低于七十,而且你是姜文州的人。我是不了解你,但我相信姜文州的眼光。”
林之庚被他的话震住了,不过什么叫是‘你是姜文州的人’,我可谢谢你的爱屋及乌!
一脸尴尬的林之庚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姜文州,只见他站在一处望着院边一角并没有注意到他们,林之庚有那么一瞬间呼了一口气。
回过头,林之庚不敢再让他讲话,连忙询问第二点是什么。
“第二麻~”苏禹淮像是不经意的往姜文州瞟了眼,随即扬起一抹笑,“你与那王老爷不是定了三天期约,那他必然需要时刻关注你的动向以及你所掌握的进度,至于其中的目的我不说你也应该能想到吧。”
确实,这两点他也是想过的,只不过这其中到底如何,还是需要验证一下。
看着低头沉思的林之庚,苏禹淮倒是没去打扰而是去了姜文州身旁。
“哝,姜文州你看我怎么卖力了,你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啊!”苏禹淮操着油腻猥琐的笑,瞬间拉低了他俊秀的颜值。
姜文州虽一直望着一角像是没有参与其中,但却是时刻关注着林之庚,所以对于刚才的事,他听的一清二楚。
“下次不要做多余的事,否则——”姜文州并没有说完下面的话,他语气平淡,眼神更是没有一点杀伤力,但莫名的苏禹淮脖颈一凉。
“我,知道了。”苏禹淮知道他好像大难要临头,“我去其他地方找找,你们俩要不那什么好了。我,我先走了!”苏禹淮不敢再多待,快速说完最后一个字,他操着近路转身就跑,速度快的让回过神的林之庚都为之一愣。
“苏禹淮他怎么走了?”林之庚疑惑的问向姜文州。
姜文州:“苏禹淮去找线索了,我们不用管他,等时间差不多他会跟我们汇合。”
“哦。”林之庚虽疑惑苏禹淮的举动,但对于姜文州的话也是百分百信任的。“那我们也走吧!我刚好想知道当事人他们的回答。”
“好。”
两人往内院主堂方向走去,这次林之庚第一位想问的便是王少爷的奶奶,王老太太本人。
因为王老爷的承诺,林之庚在探案的三天期内可以随意进出内院,甚至是王宅的任意地方。
所以这次林之庚并没有很小心翼翼,态度拘谨,只不过——
离主堂越近,林之庚扭头看向了身旁的姜文州,他有些迟疑说:“哥,你等会儿怎么进去?”
“哥,你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可是闺阁小姐,现如今你我两人走在一块会不会显得不合规矩?”
姜文州走的脚步顿了下,但动作很快并没有被林之庚发觉,“不碍事,走吧,别耽搁了时间。”
林之庚看着并没有勉强的姜文州,倒也略微放下了一些担忧。
主堂内从昏迷中醒来的老太太,此时正在耳房礼堂念经拜佛神情憔悴,哀容显著。她的身旁陪着一女,正是二房家的二奶奶。
二奶奶穿戴的素雅,陪着王老太太念经,为了给那惨死的王少爷祈福。她的神情与王老太太同出一辙,并无二样。只不过那双本该充满哀伤的眼睛,此时却流露出着些许快意,莫名的感到违和。
“难为你陪我这个老太婆一起为传宗念经祈福了。”昏暗的礼堂突兀的响起王老太太的话,炸的二奶奶一惊。
“老太太言重了,传宗也是差不多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会为难呢。”
“算了,我知道传宗对不住你,而你也受委屈了,也是王家对不住你,可你不应该啊——”王老太太语气平淡,仿佛像是再聊家常,却莫名说的二奶奶心慌。
二奶奶稳着心态,神情依旧如旧并无异样,她扯笑着,“老太太您累了,竟开始说起胡话来了。”
老太太站起身,盯着二奶奶看了一会,最后叹了口气,“罢了,人老了,不中用了,回去吧!”
房门被打开,屋外的光照射进来,二奶奶忽明忽暗的脸上显得平静,木偶般。看着被关上的屋门,里屋变得昏暗,明黄的烛光,照着亮着,最终一丝低声笑意从二奶奶口中流露出来。
低沉,诡异。
“原来你都知道……”
喃喃低语,不外乎随口飘散。
不知何处吹来的风,吹灭了烛火,而二奶奶被黑暗吞噬,一声低语不知诉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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