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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比编的故事还要吓人
圣诞节后，格温赶紧把之前抛在脑后的几件大事都捡了回来。她觉得自己简直分身乏术，除了要准备O.W.L.s考试，和双胞胎商量从巴格曼那要回赌资，还有奇怪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以及和乔治的约会。
“谈恋爱太花时间了。”十点钟躺在宿舍床上的格温哀嚎。
凯蒂闻言大翻白眼：“没谈恋爱之前你也天天和他们混在一起——时间上来说对你没什么区别。”
格温翻身继续哀嚎：“那就是谈恋爱太花精力了！”
“等你毕业之后工作了，就更没精力谈恋爱了。”凯蒂露出了怨妇的神情，“自从圣诞舞会之后，我就没收到过奥利弗的信。他们球队开始加强集训了。”
“我打赌伍德一定非常享受。”格温没精打采地说，然后不到半分钟就睡晕过去。
第二天，乔治用细长的手指夹着一个信封找到格温。
“爸爸回信了。”
格温立刻假公济私地决定把今天的约会内容设定为：分析推理偷药贼和克劳奇的关系。
“天才，这样我今天就能事半功倍了。”她暗戳戳地为自己竖起大拇指。然后和乔治窝在公共休息室的角落一起读信。
“亲爱的乔治，
我很惊讶你居然单独写信给我。你妈妈看到猫头鹰的时候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关于你询问的克劳奇先生的事情，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如此好奇，因为克劳奇先生恰好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来上班了，他突然就消失了。珀西说他生病了，并且不断地通过猫头鹰发来工作上的指示，但是你知道，珀西不肯提供更多的信息了——最高机密。
我个人认为，克劳奇先生的失踪十分可疑，几乎比伯莎·乔金斯的失联更加可疑。因为克劳奇是个硬骨头，工作狂，他严谨自律、作风冷酷。十几年前他还是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的时候，采取过一些十分激进的政见。对抗食死徒的时候，他甚至放宽政策，允许傲罗在追捕时使用黑魔法。这种方式——我个人并不赞同——但的确有效。他本来是下一任魔法部部长的有力候选人，直到他的儿子出事。”
写到这，韦斯莱先生的笔迹突然变得又小又潦草，似乎是犹豫之后，下了好大决心才透露点内部消息。
“你妈妈肯定不愿意我对你说食死徒的事情，但是我相信如果我不老老实实写在回信里，你和你兄弟不知道会捅出多大的篓子，只为了满足你们的好奇心。好吧，克劳奇的儿子，小巴蒂·克劳奇是个食死徒。但是老克劳奇对邪恶恨之入骨，或者也是为了避嫌，他最后亲手把儿子送进了阿兹卡班。据我所知，小克劳奇几年前就被摄魂怪折磨得病重，已经死在牢房里了。但是这事还是影响了克劳奇先生在魔法部的仕途，他被调职到国际合作司。
乔治，我不知道你问这些究竟要做什么。我也不确定我的警告对你是否起作用，但是看在你妈妈的份上，别让她为你们担心。
你愁得快秃了头的爸爸。”
等格温一个字一个字读完信，乔治问她怎么想。格温感动地握住了乔治的手：“父爱如山。”
“你说谁？”乔治抬起了眉毛瞪大了眼睛，“克劳奇？”
“当然不，”格温甩开他的手，“是韦斯莱先生和你。瞧瞧这封信，至少说了三遍‘希望你别惹麻烦’。”
乔治夸张地耸耸肩，“你真应该读读韦斯莱夫人的信，去掉‘别惹麻烦’，信里可能只剩下‘亲爱的弗雷德和乔治’几个字了。”
“或许还有照顾好你们的弟弟妹妹？”
“自从金妮上了二年级我们就不被期待能照顾她了。”
“好吧。”格温又拿起了信，“现在我们知道老克劳奇先生算不上是坏人，他对哈利应该也没有恶意。”
“但是他的儿子是个食死徒。”乔治用红色墨水的羽毛笔把那句话重重勾了出来。
“他的尸骨已经埋在阿兹卡班的岛上了。”格温毫不在意地说。
“那么你认为闪闪不能说的人是老克劳奇？”乔治隐约觉得不对劲，“首先，斯内普第一次被偷魔药时，老克劳奇应该还在部里正常上班。其次，他不需要潜入霍格沃茨偷魔药学教授的材料。最后，他现在失踪了。”
格温虽然也认为克劳奇先生没有理由这么做，“但是现在的线索都指向了他。”格温把信纸翻到背面，给乔治一条条写自己的分析。
“第一，我的直觉告诉我穆迪教授十分危险。”
乔治瘪瘪嘴，似乎觉得这个先决条件就非常离谱，但是他忍住没说。
“第二，多比看到穆迪深夜从斯内普教授的私人储藏间出来，并且是在斯内普教授不在的情况下。”
“第三，闪闪也看到了一个偷魔药的巫师，但是它因为对主人的忠诚不能告诉我犯人的名字和现场的情况。”
乔治接过信纸，端详了片刻，用红色墨水写了几行字：“那么就有几个疑问。多比和闪闪看到的犯人是不是同一个？如果是，穆迪教授是真的还是假的？”
格温下意识地反驳：“在霍格沃茨？假扮一个教授？”
乔治不以为然：“复方汤剂，或者人体变形术——傲罗的基本功。而且疯眼汉本来就是个怪异的家伙……”
“那么小精灵能透过别人的外表认出它的主人吗？”
韦斯莱和奥利凡德，作为从没有过家养小精灵的巫师家庭对此不敢评价。乔治绞尽脑汁思考了很久：“如果它天天照顾和服务一个巫师，或许能够发现。比如我现在去假装马尔福…”
“放心，乔治，我一秒钟就能认出你——你比他好多了。”格温立刻举手说。“或者小精灵有特殊的魔法，它们不是和巫师签订契约吗？”
然后格温仔细想了想，又顺着写下了几个补充信息。
“第四，疯眼汉穆迪在开学当天曾经报告过被袭击。”
“第五，奥利凡德小姐认为他的魔杖和他本人配合的不够好。”
乔治看着最后一条乐了，“你居然指责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用不好魔杖！”
格温倒是十分笃定：“这是我身为奥利凡德继承人的本能，刻在血液里的本能。我甚至认为这点比第一点——我的直觉——还要值得信任。”
“好吧，好吧。”乔治用手指弹了弹羊皮纸，“那么这个故事可以这么写——伏地魔衷心的手下，食死徒巴蒂·克劳奇，在魔法部卧底多年，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亲儿子，只为了蛰伏等待这一天，在三强争霸赛中杀死哈利波特。他的方法是，提前袭击了即将就职于霍格沃茨的教授穆迪，夺走他的魔杖，然后取代他进入学校。首先蒙混了火焰杯，然后几次三番偷取斯内普的魔药，准备给哈利下毒。他唯一的破绽是没想到自己曾经的家养小精灵就在城堡里，还碰巧看到了他偷药的全过程。”
乔治放下了羊皮纸，叹了口气，“格温，我认为克劳奇完全有机会直接在比赛里动手脚。假扮穆迪是没有意义的。”
格温也紧紧皱眉，“这个故事的后半段还挺像样。但是前后连在一起怎么这么别扭？”说罢她把信纸折好，仔细地收在长跑里，不打算叫任何人看见。“不管怎么说，乔治，谢谢你一直认真地和我讨论，没有觉得我是个胡思乱想的疯子。”
乔治安抚地揉了揉格温的肩膀，“当然，亲爱的。在我看来没有任何想法是不切实际的。而且前几年的经验告诉我，你通常都是对的。”
“那么弗雷德最近在干什么？”格温准备用宵禁前的最后一点时间好好享受二人时光。
“他忙着和安吉利娜约会。”乔治给格温倒了一杯茶，“大概是我刺激到他了。”
过了一周左右，格温和乔治认为凭借他们两个聪明的小脑瓜，已经无法深挖出任何有效的线索之后，他们决定是时候打包丢给斯内普教授自己解决了。
“我们早该这样了。”星期四的晚上，乔治对刚从图书馆出来的格温说，“这件事本来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如果不是因为担心哈利，你都不该浪费这么多时间。”
“梅林啊，敲敲我的头，乔治韦斯莱是在为我的O.W.L.s考试发愁吗？”格温有些好笑。
“女士，如果你最后少任何一张证书，我都会认为是我的责任——现在我要说那是斯内普的责任，他该看好自己的魔药材料。”乔治说，“而且他毁掉了我们的约会时间，现在，美丽的女士。快和我一起去老地方。”
然后乔治和格温就又跑到校长办公室附近的大窗户腻歪了半天。等他们回过神来，已经是半夜了。
“我保证明天就去找教授。”格温跟在探路的乔治身后小声说，生怕引起在城堡里游荡的洛丽丝夫人的注意。“这会儿我们得拿出看家本领，别被费尔奇发现了。”
乔治刚准备自卖自夸，楼下就传来了尖声惨叫——一种极为恐怖的、尖厉刺耳的惨叫声。
格温捂着耳朵问乔治，“那是什么？桃金娘在唱歌？”
乔治一脸痛苦，“噢，你大概错过了上次的庆祝。那是勇士们的线索，金蛋一打开就是这个声音——简直像是鬼魂乐队用乐锯演奏的噪音，或者珀西在浴室唱歌。”
尖叫声还没停下，格温突然来了兴致：“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都住在城堡外面。你觉得迪戈里有多大可能夜游？”
乔治也露出了看热闹的表情，“0。走吧，我们去看看勇士哈利在玩什么？”
然后他们顺着尖叫声的指引，在一道低楼层的狭窄楼梯看到了费尔奇，他刚刚合上扰民的金蛋。地面上还有一张熟悉的羊皮纸。
格温趁着费尔奇伸着鼻子找夜游的坏学生的时候——现在他已经怀疑是一个勇士了——躲在楼梯的拐角，用一个飞来咒把活点地图召唤过来。就差一点点，费尔奇几乎都看到飞在半空中的羊皮纸了。乔治朝另一个方向丢了一个皮皮鬼最爱的大粪蛋。
“你和我约会居然还随身带着粪蛋？！”格温不敢相信。
“皮皮鬼！”费尔奇喜悦地大叫，“你偷东西了！”
“躲起来了，是吗？”他小声说，“我要来抓你，皮皮鬼……你居然偷了三强争霸赛的线索，皮皮鬼……邓布利多这次决不会轻饶了你，你这个肮脏的、偷鸡摸狗的、专搞恶作剧的野鬼……”
乔治这时小声地对格温说，“我没看到哈利，但是他一定在这附近，可能穿着隐形斗篷。”
“我们可以给他打掩护。”格温说。
费尔奇已经沿着楼梯走到了一半，再稍一探头就能看到拐角里的两个人了。
“费尔奇？出了什么事？
费尔奇停下脚步，转过身去。楼梯底下站着一个人，如果有谁能使他们的处境更加险恶，就只有这个人了：是斯内普。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衬衫式长睡衣，脸色铁青。
“我收回刚才的话，”格温声若蚊蝇，“斯内普面前没有友情，对不起了哈利。”
“是皮皮鬼，教授，”费尔奇恶狠狠地小声说，“他把这只蛋从楼梯上扔了下来。”
斯内普快步上楼，停在费尔奇身边。
“皮皮鬼？”斯内普轻声说，眼睛盯着费尔奇手中的金蛋，“可是皮皮鬼不可能闯进我的办公室……”
“这只金蛋原先在你的办公室吗，教授？”
“当然不是，”斯内普厉声地说，“我听见了一阵砰砰乱响，还有惨叫声——”
“没错，教授，那正是金蛋——”
“——我就过来调查一下——”
“——是皮皮鬼扔的，教授——”
“——我经过我的办公室时，我看见火把亮着，一个柜门开着一条缝！有人在里面找东西！”
“可是皮皮鬼不可能——”
“我知道他不可能，费尔奇！”斯内普的声音又严厉起来，“我用咒语把我的办公室封死了，只有巫师才能闯进去！”斯内普抬头望望楼梯上面，然后他又低头望着下面的走廊，“我要你过来帮我搜查那个闯进来的人，费尔奇。”
蹬。蹬。蹬。
又有人来了？格温在内心哀嚎，这时拿着活点地图的乔治正在黑夜里努力辨认来人的名字。然后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稍稍把羊皮纸往格温的方向侧了侧。
走过来的脚步上面标着一个不属于霍格沃茨的名字，小天狼星和卢平改造后的活点地图用惨白的卷轴和黑色字体显眼地标注着“闯入者”——巴蒂·克劳奇。
“睡衣晚会，嗯？”穆迪教授的声音从楼梯下粗声粗气地传来。
黑暗中的乔治和格温对视了一下，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诧。
“斯内普教授和我听见了一些声音，教授，”费尔奇立刻说道，“是专爱搞恶作剧的皮皮鬼，像往常一样乱扔东西——后来斯内普教授发现有人闯进了他的办公——”
“闭嘴！”斯内普压低声音对费尔奇说。
穆迪的假腿砰地一声，似乎是又上了一层台阶。然后他沉默了片刻。
“我没有听错吧，斯内普？”他慢慢地问，“有人闯进了你的办公室？”
“那无关紧要。”斯内普冷冷地说。
“恰恰相反，”穆迪粗声吼道，“那非常重要。谁会闯进你的办公室呢？”
“大概是一个学生吧，”斯内普的声音阴沉地可怕。“这种事情以前就发生过。我私人储藏室里的魔药配料不见了……毫无疑问，学生想制作违禁魔药……”
“你认为他们在寻找魔药配料，嗯？”穆迪问，“你的办公室里没有藏着别的东西吧？”
“你知道我什么也没藏，穆迪，”他用一种低沉而阴险的声音说，“你不是亲自把我的办公室搜了个底朝天吗？”
穆迪的脸扭曲着，挤出一个笑容。“这是傲罗的特权，斯内普。邓布利多叫我密切监视——”
“邓布利多恰好很信任我，”斯内普咬牙切齿地说，“我不相信是他吩咐你搜查我办公室的！”
“邓布利多当然相信你，”穆迪吼道，“他是个很轻信的人，是吗？总认为应该给人第二次机会。可是我——我认为有些污点是洗不掉的，斯内普。有些污点是永远也洗不掉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这回轮到斯内普沉默了。
穆迪大笑起来。“回去睡觉吧，斯内普。”
“你没有权利支使我去任何地方！”斯内普嘶嘶地说，松开胳膊，似乎对自己感到很恼火，“我和你一样有权在夜里巡视这所学校！”
正当乔治和格温以为他们逃过一劫的时候，穆迪突然发出了不怀好意的桀桀笑声。
“如果你坚持，斯内普。我为你发现了两个嫌疑人。”
格温暗叫不好，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扯着长袍拉出了拐角。
然后穆迪拨开了楼梯上的费尔奇和斯内普，好像又绕过了什么东西，径直走向他们。
“你们，学生们，深更半夜在走廊里游荡？”他转着魔眼，好像要看透两人的灵魂。
“我们在约会呢，教授。”乔治故作轻松地说，还伸手搂了搂格温。
“很遗憾，”穆迪似乎很痛心，“我必须为你们扣掉十分。”然后他又转了转魔眼，“韦斯莱先生身上似乎藏了不少东西——”他挥了挥魔杖，“这是什么？”
“完了。”格温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想，“我们把最直接的证据直接暴露在敌人面前。”
但是穆迪手里的东西看起来只是一张破旧的羊皮纸，上面一个字儿也没有。
“噢，教授。那只是我的一张羊皮纸。”乔治好像毫不在意地说。
格温跳出来的心脏又回到肚子里，她注意到除了穆迪正翻来覆去地检查，斯内普的眼神也直勾勾地瞪着他们。
“那么，”穆迪不满意地把羊皮纸还给乔治，“你们现在赶紧回宿舍吧。”他似乎已经利用完了乔治和格温，给斯内普找了一个不怎么可信的替罪羊，准备让大家赶紧回去。
“奥利凡德小姐。”格温第一次觉得斯内普的声音如此婉转动听，“我记得我警告过你，再被我抓到有什么后果。”
“是的教授。”格温转了转眼珠子，立刻决定要摆脱危险的穆迪，她拉了拉乔治的袖子。“您说会让我去您办公室给一百只蟾蜍剥皮。”
斯内普愣了一下。格温无比希望他能明白自己恳切的暗示。乔治已经摆出了一副懊恼的样子，努力地配合着女朋友。
“那你还傻站着干什么？”斯内普转身嫌弃地看着他们，“快点，现在就跟我走。不做完不许回去。另外，格兰芬多扣二十分。”
乔治和格温低头做小如同排着队的鹌鹑跟在斯内普的身后。
等他们走近阴森冰冷的地下室时，斯内普脸黑地像烧糊了的坩埚底。
“给我一个解释——奥利凡德和韦斯莱。我不记得我许诺你这个机会，还是你以为夜游的格兰芬多就能进我的办公室给蟾蜍剥皮？”他冷哼一声，“我不允许你碰我的魔药材料，哪怕那只是蟾蜍。”
格温只好一五一十（半真半假）地说了她知道的事情。
“抱歉，教授。是因为穆迪——”
“咳。”乔治打断了她，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开口说：“教授。我想我们知道是谁偷了魔药材料。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几周前看到穆迪教授半夜潜入了你的办公室。”
斯内普根本没当回事，或许是因为之前对话中穆迪承认过，他在密切监视斯内普。
乔治又按下了格温的手，“另一个小精灵，它叫闪闪。虽然她看到了盗贼，但是它拒绝透露任何信息——因为那涉及了它的主人。它之前的主人是克劳奇一家。”
这下斯内普沉吟了片刻，然后他冷笑着讽刺：“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的鬼话？特别是你们手里拿着波特的破地图，还有三强争霸赛的线索？”
格温恍然大悟，乔治不希望哈利和活点地图落在斯内普手里，这才不让自己先开口。尽管地图上的巴蒂·克劳奇是最有利的证据。
于是她只好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我知道这有些奇怪，教授，特别是我在指控另一个教授。但是我认为穆迪实在是有些可疑。他在课上用夺魂咒控制学生，而且他的魔杖用起来并不顺手，简直就像不承认他是主人一样。而且已经有两个小精灵看到他两次潜入魔药办公室了。万一——我是说万一——您丢失的魔药材料恰好可以用来熬制复方汤剂…”格温的脑子转得飞快，当活点地图已经告诉她正确答案是什么后，倒推方法和动机就变得格外的简单。是的，偷魔药的穆迪可能不是为了毒死哈利，而是想要用复方汤剂维持变形。
斯内普还在死死地盯着乔治和他长袍下的活点地图，似乎在消化这两个不靠谱的格兰芬多提供的信息。
“一派胡言。”他看起来已经听进去了，但是说出的话却正好相反。“除非你们拿得出证据，否则我会为此再扣格兰芬多二十分。”
格温已经有点坐不住了，她不安地挪动屁股，证据就在手里，而且她刚刚才说过斯内普面前不相信友情。
这时还是乔治挑起了大梁，“我们的证据就是小精灵多比和闪闪。”他抱歉地看向格温，“您应该有办法向他们确认。或者我们现在可以立刻去找邓布利多校长——他可能更愿意相信我们的话。”
哔——格温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这个男人太帅了，他在威胁斯内普。此时此刻，她愿意在魔药学教授面前和他拥吻。
斯内普手臂弯在胸前，来回地打量乔治和格温。斯内普的眼睛闪了闪。他把一只手伸进他的黑袍子里面。掏出一只小小的水晶瓶，里面是一种清澈透明的药剂。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奥利凡德？”斯内普说，那双眼睛里又闪着得意的光芒，他好像判断出两个人里格温是更容易攻破的那个。
“这是吐真剂——一种教你说实话的药剂，效果奇强，只要三滴，就能使你透露出内心深处的秘密。”斯内普恶狠狠地说，“当然，对这种药剂的使用，魔法部有十分严格的规定加以控制。但是你必须格外留神，不然我就会失手，”——他微微摇晃着水晶瓶——“倒在你晚餐的南瓜汁里。然后我们就能弄清楚你们说的是不是实话，包括你们自以为是地帮波特打掩护，愚蠢、自大。”
格温这时倒有些放心了，她意识到不论面前的男人嘴里说了什么，他其实已经信了八成。“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话，教授。如果您失手滴几滴到穆迪教授的晚餐里，可能会有更好的效果。”她勇敢地看向斯内普黑得像最深的潭水的眼睛，并趁机惊讶于他对睡衣的品味（我以为斯内普教授连睡觉都穿着黑色长袍——格温）。
终于，蝙蝠教授松了口，“现在，你们立刻回去。我一秒都不想看到你们傻乎乎的脸了。”在二人落荒而逃夺门而出时还补充了一句，“既然你们怀疑穆迪教授，那么最好自学黑魔法防御术，或者干脆点——退学，让我清静清静。”
出了魔药学教授办公室，格温刚摸着胸口喘匀气，就被乔治直接拉到了有跳楼机的角落。他们不能再冒险走楼梯回格兰芬多塔楼了，万一假穆迪还在城堡里游荡呢？
“他到底是怎么发现我们躲在楼梯拐角的？”格温忍不住抱怨。
“虽然他不是真穆迪，但至少那个魔眼应该是真的。”乔治像个机警的动物观察四周后说。“穿透墙壁看到我们也不奇怪。”
“那么哈利怎么办？我们把他和假穆迪留在一起了！”格温惊呼。
“我想穆迪的确也发现他了。”乔治似乎很有经验，“要我说，哈利八成当时正穿着隐身衣站在楼梯上，穆迪来抓我们的时候特意绕了一下。既然他不想拆穿哈利，我猜目前他也不会伤害他。”
格温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我还是不敢相信，他居然是…”
“…回去再说，格温。”乔治握住她的手。
格温发现乔治在关键时刻是如此的可靠和有急智。他冷静又迅速地把活点地图隐藏好，这几乎是救了几个人的小命——想想吧，万一假穆迪得知他们发现了自己的真面目，现场只有斯内普和哑炮费尔奇，还有战斗力不足挂齿的三个学生。乔治还在斯内普的淫威下坚守了忠诚的友谊，甚至用邓布利多威胁他。最后提醒自己不要暴露在危险中乱说话。
相比起来，格温自觉有些幼稚和粗糙。靠着自己的直觉和有限地猜测，鲁莽地踏进了险境。
“我今晚做的唯一一件好事，”格温进了公共休息室之后对乔治说，“就是及时地使用了飞来咒。”
乔治安慰地亲了亲格温的嘴角，“别想这么多，亲爱的格温。我们在霍格沃茨是安全的。至于这个，”他从怀里拿出了羊皮纸，“明天我们可以一起还给哈利。”
等格温蹑手蹑脚摊倒在四柱床上时，回想短短一小时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既后怕又紧张。直到她发现了一处盲点。
“哈！斯内普教授这次没罚我留校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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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已经基本看到了真相。但是精准识别小克劳奇的身份在下一章。
希望我能在下周一码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真相比编的故事还要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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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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