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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庭十四
不同于白檀每日专心画画、闲来无事间歇性刺激刺激自家老攻的悠然自得,李赵王三家的小辈,经过那天晚上白檀在会所里的一番闹腾后,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我去,怀景没死啊!这特么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么,怪不得人家怀景上来就砸我们一脸。”
“这是重点吗?现在的问题是,这事要是被我们的父亲们知道了,你觉得我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MD,早知道在会所时就不该让他跑掉,把人拿捏在我们自己手里,到底是不是怀景还不是由我们说的算!”
“说的轻巧,别忘了前段时间怀景的‘死讯’一传回来,父亲他们差点直接跟家里闹翻。”
“诶,不过,听说怀景现在长本事了,连教父那样的人物都被他拿下了?”
“这事真真假假谁也说不清楚,传闻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教父来到了国内,还从会所带走了一个男孩。为了这个男孩,教父手下的人是一点面子没给会所幕后老板留,直接动手给会所来了个大清洗……”
“什么玩意儿?我说这段时间会所里的娱乐项目怎么都跟小孩过家家酒一样,原来还有这一出!嘶——,等等、这被教父带走的要真是怀景,我们那天做的事会不会……”
“我也是担心这一点,所以才叫你们出来商量,怀景还活着的事,我们要不要和家里的老爷子报备一下。”
“没这个必要吧!不是我瞧不起他,就怀景那种软绵绵的性格,就算攀上教父的真是他,你们觉得他能翻出什么浪花?”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管被教父留在身边的人是谁,怀景没死这件事我们总该让家里知道,毕竟当初怀景出事,所有人都默认是我们三家一起动的手不是吗?现在怀景没死成,说出去总能堵住众人的猜疑。”
几人商量好后,分别回家将他们在会所遇见白檀的事交代了出来。几人也清楚自家父亲从小便偏向白檀,所以直接越过父亲向老家伙开口。
因着景修远几次三番的针对,三家本就在猜测他们是否得罪了什么人,现在一听说白檀没死还有很大可能做了教父大人的小情人,老家伙们顿时做不住了。
其中尤以李家的老爷子反应最大,气得直把拐杖在地板上敲得震天响。
“白眼狼,真是养了头白眼狼啊!我们从小好吃好喝供着他,如今他这一得势,就反过头来撮窜教父那样的人物来找我们的麻烦,简直狼心狗肺!”
李家老爷子打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自家儿子带回来的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占了他长孙的位置不说,还是个烂泥服不上墙的怯弱性子。想到之前儿子居然这么一个玩意儿的死活和他大闹,李家老爷子不做他想直接就白檀定了罪。
丝毫不反思自己当初对待幼年怀景的恶劣态度。
“事情究竟如何,孩子们也只是猜测,教父身边的人是不是怀景还不好说,怎么就能肯定对我们几家动手的就是教父?”王家老爷子眯着双狐狸眼,不经不慢的劝说。
“哼,不是教父还能是谁。”李老爷子冷哼,以他们三家的权势,除了比他们强大的存在,还有什么人会那么不开眼,在他们的势力范围内和他们三家硬碰硬。
“我觉得不像,如果真是教父在针对我们,我们哪里还有会有余力保全自己。”赵家老爷子为人向来阴险狠辣,考虑事情也不惮与从最坏的角度出发,想到教父所拥有的强大能量,赵家老爷子反倒不觉得,三家近来紧张的局面和教父有什么关联。
“说不准,教父乐意哄自己的小情儿高兴呢!”不管两人怎么说,李家老爷子一心认定了他们接连不断遇到的麻烦,就是白檀在搅风搅浪。
王家老爷子见两位同伴各执一词,眯着眼睛想了想,然后才胸有成竹地开口。“既然大家都是猜测,那我们不防验证一下。”
“一个星期后,便是我的八十大寿,既然教父无意隐瞒行踪,那么寿宴的请柬是一定要为教父备上一份的。”
“你的意思是?”李家老爷子一听,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对,我们可以在派人给教父送请帖时,再多添上一份。受邀人就写怀景的名字,如果教父的身边真是怀景,那他作为晚辈就不该拒绝出席寿宴;而万一,教父身边之人并非怀景,我们还可以推托说是手下人办事不利,让负责操持宴会的人去给教父赔个礼道个歉。”
“——左右攀扯不到我们身上。”
重要的是,假如讨了教父欢心的人真的是怀景,他们还能借由这次见面好好拿捏住怀景这个在他们看来可以轻易掌控的东西。
计策定下,三家很快将心思全部放在了寿宴上。
寿宴地点定在王家老宅的消息刚一传出,景修远针对三家起了新谋算。
向来有利益就有分歧,这话不假。
虽然李赵王三家在外人面前一贯表现出一副‘好到穿同一条裤子’的绝对亲密感,但其实,私底下也没少收罗对方的把柄相互防备。
景修远本来无所谓一定要用什么样的手段去对付三家,可如今无意间招惹了安森这样一个满身正义的家伙,景修远实在是不愿意,再因为一些常人看来有些阴狠的手段而变着法的和对方纠纠缠缠。
此次王家寿宴,景修远一方面是想拿到被王家老爷子藏在王家老宅的李赵两家的把柄,一方面也是要正式出面送一份大礼给三家。
原本,仅凭景修远这十多年自己一人所创立的势力,还不足以一次性正面毁灭三家。而得了教父承诺、被许可动用教父势力的景修远却不用再考虑这些微末。在和安森一次次的争执冲突中,景修远终于决心不再藏于暗处,他要光明正大地站到众人面前,然后让那些曾经迫害伤害过他的人,全都怀着绝望后悔的心情永坠地狱。
……
王家送来寿宴请柬的时候,佐洛斯正姿态放松地坐在玻璃暖房里看着白檀作画,白檀一贯任性,在自家老攻面前更是毫不不掩饰这一点,就算是戏精之魂燃烧随心飙戏的时候,白檀也总是能让佐洛斯遂了他的心意。
白檀的有意折腾,佐洛斯不是没有察觉,但他就是乐意陪着宠着,这至少说明了对方待他是不同于其他人的。
请柬被居所的保镖呈递上来,佐洛斯只轻飘飘应了一声表示知道,对于请柬,正在专心旁观白檀画画的佐洛斯,连个眼神都欠奉。
保镖见教父大人的反应,再看看容貌姣好气质独特的少年,暗暗腹诽了一句难过美人关,然后才开口向对于邀请兴致缺缺的教父,复述了一下被送来请柬的不当之处。
“王家一共送来了两份请柬,其中一份却是以长辈的名义单独邀约的怀景少爷……”
听到这,佐洛斯转头收回了放在白檀身上柔和的目光,然后有些神色难以捉摸地询问手下:“你们说,这王家……是想向我传达个什么意思?”
“……”
佐洛斯的话音落下,在场几人都沉默着,不敢随便揣摩教父大人的意思。
最后还是送来请柬的保镖见气氛成迷,犹豫着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可能是,人家家族对您会所带走怀景少爷的事有所不满,所以想借王家寿宴请柬来表达抗议,强调强调怀景和您名不正言不顺,不能放在一处?”
“!!!”保镖没心没肺地说完,就见大家都用种一言难尽的目光钦佩地看向自己,顿时慌得一批。
“我,我也就是猜测——而已。”
不远早已停下画笔的白檀,听完保镖的大胆联想,差点没被对方的神逻辑给逗笑了。
这保镖可真是个人才,得罪了还处在对喜欢的人求而不得阶段的教父不说,还格外趋利避害地把黑锅死死地扣在了王家李家的头上,稀里糊涂把自己给摘了出去。
佐洛斯郁卒地看了眼脑子仿佛缺根弦的保镖,一口气堵在胸口,发作也不是不发作也不是,只好通通记在了王家头上。
管他王家送两张请柬是什么意思,教父大人盯着单独邀请白檀的那张请柬一脸冷漠。
反正不把少年算作是他的亲密家属,都是在故意和他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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