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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之灾
李显弘手脚被铁链锁住,就关在潮湿阴暗的囚房。
这间囚房是萧情平日研习毒物,试炼囚犯所在,如今李显弘被押解到这里,全是万贵妃的意思。
“滋味如何?”
萧情从下了台阶,就直奔关押李显弘的房间而来。
李显弘双眼被蒙着,虽然手脚带有镣铐,但索性还能够移动,因为镣铐被粗长的铁链拴住,固定在墙角。
听到有人问话,李显弘只道:“死不了。”
萧情已经走到李显弘面前,仔细审视起来。
察觉对方就站在自己面前,李显弘开口:“弓...你们所说的二殿下可是当朝二皇子钱弼。”
这个称呼是自己被押送进来时,白客沁告诉李显弘的。
“是又怎么样,你少在这里假惺惺故作姿态,你是裘刃派来的内应,虽然是李洪德崽子,但是就算今天你死在这,那个老东西也不敢追究。”
李显弘一头雾水,不知道眼前这个声音到底在说什么,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为内应了?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我只是奉命入宫的禁卫,负责保卫二殿下的安全,并无歹意。”
李显弘还在辩解,企图通过交涉让对方明白这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萧情笑道:“你与钱弼做出那等腌臜之事,可是择不干净。”
李显弘此时还是只穿一件宽大的外袍,结实精壮的大腿还裸露在草席之上,前胸的肌肉纹理也是在半开半敞的衣襟下,隐约可见。
萧情又往前走了几步,手指点在李显弘的胸前,抚摸起来。
李显弘猛然后退,喝道:“你做什么!”
萧情又是笑起来:“我做什么?”
接着李显弘听见铁链的哗哗声。
萧情走到还在熊熊燃烧的火炉旁边,将一整条铁链丢入其中,又拿一截铁钳,在里面翻搅,又一边说道:“你不过是钱弼的娈玩,不过在娘娘看来,你可是个价值不小的宝贝。”
“你到底什么意思?”
萧情用铁钳将烧的通红灼热的铁链从火炉里挑出,缠在铁钳上,又走到李显弘面前,将铁钳横在李显弘面前。
李显弘鼻峰到两颊处马上泛起红光。
李显弘笔挺坐在草席上,一动未动。
“你只要在纸上签上你的名字,就可以欢欢喜喜出宫,回无应门去,去找你的姐夫,去过回你的神仙日子。”
萧情将铁钳缓缓靠近李显弘的脸,李显弘眼睛上覆着的一层黑纱便被烫落。
李显弘也看清萧情的脸和萧情递上来的一张黄纸。
李显弘接过纸粗略一看,顿时倒吸冷气,屏息凝气。
这是指控无应门犯上作乱,蛊惑百姓,散布谣言的罪状,这是要将天下打乱的帽子扣在无应门头上。
“放屁!”
李显弘大叫一声,又将那团黄纸团捏一起,丢进火炉。
“这是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陷害与我,我要找二殿下禀明实情!”
李显弘越说越气,猛然站起身来,运气调息,毕竟自己最见不得欺负人。
咔嚓一声,左手的铁链应声而断,这倒是把刚才在一旁颇为嚣张的萧情吓了一跳。
带李显弘还要挣断其他铁链的瞬间,从自己的腰间取出几枚银针,左手抓住李显弘的胳膊,右手起针,落在李显弘的左肩和后颈处。
只是区区两针,李显弘便应声倒地,抽搐痛苦,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我知你力大无穷,没想到还是有几分真本事,实话告诉你,钱弼对你只是利用,如今我对你所做的一切也是经由他的授意,你还是死了这份心。”
萧情颇有趣味的蹲在李显弘身边,手朝李显弘的衣襟里面探去,戏谑道:“钱弼不想喜欢这样糙野的粗汉,难怪平日衣服正襟危坐的模样,心底里竟是这般龌龊。”
李显弘不知萧情给自己施了怎样的针法,只觉难受难忍,就连萧情的话也是听不真切。
只道:“我...我死...也不会...叫你得逞!”
说完几个字就已经让李显弘花光力气,汗岑岑地从李显弘全身冒出来,全身浸湿,外袍全部贴在李显弘的肌肤之上,更是将李显弘雄壮的腰身尽显无余。
萧情眼珠灵动,又将本来被铁链缠绕的铁钳松开,突然猛挥在李显弘身上,李显弘招架不住闷哼一声。
铁链上带有炉火的温度,此时打在李显弘的身上更是留下一道红肿的红印,火辣辣的疼。
“没关系,你现在不肯合作,我还有的是花样,咱们一个一个来,倒是你可别正看不中用,半路昏死过去可就是孬种!”
萧情厉声言道,手下仍是不停,而且鞭鞭都倾注内劲。
几次下去,李显弘的背已经血烂,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这样前后夹击的痛苦让李显弘终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萧情看见李显弘倒在地上没法动弹,又叫人抬了外面冰雪化成的水,水里还有很多尚未开化的冰渣,索性一股脑全部浇在李显弘后背上。
“啊——”
李显弘硬生生被后背皮肤撕裂的拽扯感拉醒,然后又是一轮无尽的轮回折磨。
钱弼跪在万贵妃面前,缄默不言。
“弼儿,我知你心有大局,此番也是收买人之举,所以我用了更好的法子让李显弘在之上签字,招供无应门的罪状。”
钱弼抬起头来,克制自己求情的欲望,道:“母后高明,儿臣定不负母后宏愿!”
几再跪拜钱弼才从地上站起:“今日儿臣听闻皇兄可是去了乾行殿讨罪修行?”
万贵妃道:“不错,钱玟却是借问罪之举行苟且之事,成不了气候。”
钱弼心下了然,又道:“那母后之意眼下先除掉棘手的无应门,在解决太子之事。”
“现在天下尽是讨伐太子之声,皇帝断然不会冒险在此时节外生枝,倒是无应门早先送来半块玉佩,摆明警告我们仍有把柄掌捏在他的手里。”
“母后,那半块玉佩作何解释,为何如此重要。”
钱弼半站半跪,想弄清楚其中的缘由。
万贵妃则是巧言轻语,只说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只是要尽快除掉无应门这个不听话的野猫,让人瞧了不舒服。
钱弼随声附和,不再多问。
“再过七日你便带兵平反,我切告诉你,出宫之路我已经一路打点,到时候自会有你李叔叔进行打点,你只管听他吩咐。”
万贵妃声音又低,凑到钱弼耳边:“万不得已,当断则断!”
钱弼踉跄后退,有些惊恐地看着万贵妃,随后连连点头,便告安请退。
一路上钱弼几次走路不稳,多亏了身边的小太监眼疾手快,扶着几度瑶瑶欲坠的钱弼,将他平安护送道承华殿。
钱弼坐在桌前,手指还是不住颤抖,母妃临走的几句话就像击打在水面的巨石,让钱弼久久不能平静。
走到那一步就是真的无法回头了。
少时,门口有人来报,是钱弼派去监督萧情的探子。
探子将牢内所见尽数告知钱弼,钱弼又是一阵眩晕。
钱弼变做为站,焦急地从房间里来回踱步,又猛然将桌子掀翻,又踢碎板凳,无名之火无处发泄。
“主子?”
门口的太监听见二殿下在房间里面又摔又砸,自觉摸清二殿下十八分情绪,索性进去碰碰运气,便将门推开,有快速合上,自己轻溜钻机房中。
“殿下可是为李禁卫担心?”
太监头埋的极低,眼睛不敢往上看。
钱弼一把揪住小太监的领子:“你好大的胆子!”
小太监慌忙跪在地上,边磕头边貌似说道:“奴才有个法子,能将李禁卫换出来。”
钱弼一听来了精神,一把又从地上薅起小太监的领子:“快说!”
“李禁卫是李洪德将军的儿子,知道让李禁卫在罪诏上签字,供述无应门的罪行,自己作为检举者,就可以无后顾之忧。”
钱弼将小太监放下,自己坐在幸存的椅子上,细细思忖,就踏步朝囚室走去。
囚室的门被缓缓推开,囚室因为设在极为隐秘的地方,旁边又有河流经过,多显潮湿。
钱弼进来时,萧情正在吩咐又将一桶冰水浇在李显弘头上,不过这次李显弘没有反应。
钱弼强压心头怒火,一副云淡风清:“你可是审出什么了?”
萧情回头,表情怪异:“你来做什么,与你这情郎分别不过半日,便思之心切?”
钱弼笑道:“你可真会开玩笑。”
随即冷脸道:“我不喜欢开玩笑。”
萧情悻悻:“他不肯签,我也还没玩够。”
“你这样拖拉下去,耽误母妃大事你可担待的起?”
萧情听见钱弼这样说,将信将疑:“你有好法子?”
钱弼神秘一笑:“自然。”
“人你私底下借我半日,我便让他乖乖配合。”
萧情放下手中的铁钳,走到钱弼身边,仔仔细细围着钱弼转了两圈:“你有什么能耐,你可不要诓我。”
钱弼笑道:“鼎鼎有名的一毒萧情竟然也会害怕。”
听见“害怕”二字,萧情顿时炸了锅,暴跳如雷:“老子才不怕,你算什么东西,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借你借你!”
忽然又嘿嘿笑道:“只是不知道这人又被你讨了去干些不为人知的勾当。”
钱弼极力忍耐,才没有动手没只吩咐将人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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