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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广州。
已经来了两天,依然没有萧桂兰的消息,韩曼秋有些心急。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头人还没找到,另一头叶悠阳买矿场的事情又生了阻碍。
几十个人围在他们住的饭店门口,吵吵闹闹,要找叶悠阳讨个说法。
韩曼秋问了阿石,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叶悠阳买的那个矿场之前出了事故,有几个工人死了,还拖欠着几个月的工钱。这些工人当然不干。
“你们怎么不去找原来矿场的主人?”韩曼秋不解的问。
“俺们找过了。”其中一个汉子怒气冲冲,“那管家说,还说现在矿场已经卖给你们了,有什么都跟他们没关系。”
“你们今天要不给俺们一个说法,俺们就在这儿不走!”
“大家冷静点儿。”韩曼秋试图劝说,“谁是谁非还没有弄清楚。”
“还要弄清楚什么,俺一家大小都饿的没钱开饭了。你们这些有钱人,你推我我推你,谁都不相负责任。今天你们要不给个说法,我们绝不会罢休的!”
“对,要个说法!”
“把钱给我们!”
顿时群情激奋,几个汉子朝前涌来,韩曼秋被推搡的差点跌倒。
这时,一只手扶住了她。
“砰!”的一声,枪声响起。
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韩曼秋抬眸看去,只见叶悠阳站在那里,目光冰冷,一手将她护在身旁,沉声开口道:“大家的困难我都明白,但我们此刻短时间也没法拿出这么大笔钱。如果大家信得过我,再给我两天时间,我承诺,两天之内,一定会给各位一个交待。”
叶悠阳的一番话,掷地有声,不偏不倚。
或许那些人见他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不像那些贪财好利的奸商。
又或许那一枪吓唬住了他们。
“好!我信你一句,我们两天后再来!”工人头子朝着叶悠阳道:“到时候要是你们拿不出钱来,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们走!”
那些工人乌乌泱泱的散了,韩曼秋这才松了一口气,而叶悠阳抓着她的那只手一直没有放开。
韩曼秋此刻看着身旁叶悠阳冷静沉着的样子,竟与她往日所见的那个儒雅青年有些不同。
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的心跳的怎么这么快。
楼上房间。
韩曼秋疑惑的问,“卖矿场的是什么人?”
阿石在旁说,“广州首富,赵家老爷赵霖。”
“你们找过他吗?”韩曼秋问叶悠阳。
“找过几次,可他都托词避而不见。”叶悠阳也眉头深锁。
“这分明是故意欺诈,我们应该报官处理!”韩曼秋听明白了,这分明就是那个什么赵老爷的责任,却推到叶悠阳头上。顿时有些替叶悠阳不平。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
叶悠阳解释道:“赵家是广州的首富,又是地头蛇,我们外来人不清楚这里的形势,贸然报官,怕是会引起大麻烦。”
“那怎么办?”韩曼秋问,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真的要吃下这个哑巴亏吗?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见上赵老爷一面,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叶悠阳道,说着,他看向旁边的阿石。
早在先前,因为出了事,他们几次去赵府,可赵霖托词不肯相见。叶悠阳就吩咐了阿石去探听一下消息。
阿石在广州的势力不小,不过几个时辰,便已经有了眉目。
“我打听到赵家最近出了一件麻烦事,有个疯女人找上门,说是赵霖失散多年的发妻,纠缠了许久,奇怪的是,赵霖急着命人家丁赶她走,还差点乱棍打死。”
“有这种事?”叶悠阳有些奇怪,按理说素不相识的疯子,赶走也就算了。可赵霖居然差点打死人。
“叶少爷有所不知。”阿石将他探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那赵霖二十年前来广州,本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全靠他现在的夫人资助,才能有如今的财势地位。”
“这么说···”叶悠阳推断道:“如果他夫人知道赵霖之前还有个发妻,绝对不会放过她。赵霖之所以要急着解决那个疯女人,因为他怕自家夫人知道这件事。”
“不错。”阿石道:“由此可见,那疯女人说的八成是真的。”
如果不是,赵霖不会这么紧张的要赶尽杀绝。
“赵夫人每逢七月十四要去城东清华寺礼佛,我们大可趁着这个机会通过赵夫人见到赵霖。”
“七月十四?不就是明日?”
赵霖如果真的那么惧内,如果能先见到赵夫人,事情就变得容易多了。
叶悠阳点了点头,答应了。
城东清华寺,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驶来。
几个丫鬟上前,扶下来一位雍容华贵,锦衣华缎的贵妇,正要入寺进香。
“赵夫人来了,老衲有失远迎。”赵家是广州城的首富,赵夫人每逢七月十四要来礼佛,寺庙的住持带着几个沙弥在门口迎接。
“清远主持客气了。”赵夫人微微躬身道。朝着身边丫鬟吩咐,“不用跟着了。”
谁都知道赵夫人一向虔诚礼佛,礼佛时不准人打扰。
丫鬟应声留在原地,赵夫人跟着主持走了进去。
寺内庄严肃穆,赵夫人上午礼佛,午时寺内早已备好了素斋。
“夫人近日好像有烦心事,方才进香之时心事重重。”清远主持说道。
“清远主持也看出来了。”赵夫人抱歉道:“礼佛本该心无旁骛,可家中最近俗事缠身,让主持见笑了。”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清远主持缓缓道,“若是夫人心中无半点芥蒂,那俗事有如何能入得了心呢?”
“主持说的是。”
“老衲今日有两个朋友,想介绍给夫人认识。”说着,清远主持便着人请来了两人。
赵夫人抬眼看去,来人是一男一女,不禁有些疑惑。
“这是老衲的两位小友,叶悠阳,韩曼清。”
“叶悠阳?”赵夫人听过这个名字,“你不是前些日子与我家做生意的那位叶老板?”
“叶悠阳见过赵夫人。”叶悠阳一身长袍衬衫,斯文有礼。
“这可真是巧了。”赵夫人笑着道,“叶老板怎么会来这儿?”
“在下是专程前来,想要见赵夫人一面。”
“哦?”赵夫人倒是好奇了,“这又是为何?”
叶悠阳将之前赵老板买地,现在工人追着他讨要欠账,几次上门却不得相见的事,全都告诉了赵夫人。
“有这种事?”赵夫人显然也惊讶了,接着立刻起身道:“赵家是广州的大家。叶老板放心,这事我回去立刻问个清楚,如果真是我们的不是,一定会给叶老板一个交待。”
叶悠阳点了点头,“那就拜托赵夫人了。”
赵夫人离开之后,叶悠阳和韩曼秋也正要跟清远主持告辞。
“等等~”清远主持从袖中掏出两一物,“叶少爷,韩小姐,难得相见,老衲有一物相赠。”
“这两道平安符虽然不比上次老衲送给二位的,却也是一份心意。”清远主持说道。
“多谢主持。”叶悠阳道谢。
韩曼秋心下疑惑,上次?这难道不是她第一次见清远主持?
清远主持看向韩曼秋,“多年不见,想必两位如今早已终成眷属。老衲还未曾来得及恭喜两位,这两道平安符就算是补送的贺礼吧。”
“这——”韩曼秋满心疑惑,正要开口问,一旁的叶悠阳却已经替她接过了平安符,“主持一番心意,悠阳替内子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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