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银花遍地开[雪花女神龙同人]

作者:阿布陈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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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丝画笔(一)


      “桦姐,您醒了。”
      “你是?”荆桦望着眼前的陌生女子,一身淡雅的青色,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
      “您不认得我了?我是小柔啊。”女子说。
      荆桦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听到荆桦这样说,小柔似乎有些失落,低头说道:“先吃药吧。”
      荆桦服了汤药,下床走动了一番,问:“这是哪里?”
      小柔惊异地睁大了眼睛:“桦姐,这是您的居所啊!您是金花居的居主,怎么连自己住的地方都忘了?”
      荆桦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啊……”
      小柔抬手摸了摸荆桦的额头,说道:“您的烧已经退了,但这伤口我治不了。桦姐身上有一瓶紫灵丹,我只参透了几味药材,但试过几次都配制不成。此药,恐怕只有神医赛华佗才能配制出来。”
      “赛华佗已经死了。”荆桦说。
      “没事的,桦姐,”小柔安慰道,“这紫灵丹还能用一段时日,我一定能配制出来的。至于桦姐的记忆……小柔听说,失忆之人只要多接触失忆之前的物品,多去生活过的地方走动,慢慢就可以恢复记忆。”
      “嗯。”荆桦点了点头,问道,“这里只有你一人吗?”
      “还有馨儿。”小柔说,“她正在厨房做饭。桦姐昏迷一整天了,您先喝点水,待饭菜做好我就端过来。”
      “谢谢。”
      “那我先出去了。”
      荆桦点了点头。小柔俯身而退。

      荆桦打量着金花娘子生前的居处,发现房内布置十分雅静。她望向窗外,看到院落虽不大,景致却好,与她艳俗的外表丝毫不相吻合。
      房间内有一张大大的书桌,上面整齐地摆放着文房四宝。桌上还有一只宝蓝色的锦盒,华贵的色彩与室内的淡雅有些格格不入。
      荆桦被锦盒吸引,忍不住打开瞧了瞧。里面躺着两支毛笔,其中一支已经断了,另一支完好无损。笔杆是罕见的紫竹,笔头的细毛极其顺滑,触感非比寻常。荆桦仔细瞧了瞧,霎时惊呆:这笔头竟然是由纯金的金丝构成!哦不,两只毛笔的笔头都是金丝做的!
      ……简直太土豪了。
      究竟谁会送给金花娘子这么贵重的画笔?难道是苏远么?
      荆桦拿起折断的那支笔,发现笔杆上刻着两行小字——“良辰美景偏偏至,落笔生花朵朵金”;而完整无缺的那支笔的笔杆上,则刻着“伯牙断琴,士为知己者死;挥刀斩情,莫为负己者生”。这两支画笔的落款,写着同一个名字。
      ——司马逸。
      司马逸?难道是鬼见愁和弄月的亲爹?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金花娘子与司马逸的交情,似乎还不浅呢。
      倘若金花娘子与鬼见愁的父亲是故交,那么,她是否应当将司马长风的身世告诉他本人?
      荆桦想了一会儿,决定把此事告诉鬼见愁。

      一个声音轻柔地叩响了房门。荆桦走过去开门,只见门外的女孩端着托盘,笑吟吟地说道:“桦姐,我是馨儿。”
      荆桦茫然地“哦”了一声,示意她进来。女孩将托盘放在桌上,给荆桦倒了一杯水,说道:“小柔姐说,桦姐服药期间不宜饮茶,馨儿就只能沏些竹叶水了。好在桦姐饮食一向清淡,饭菜倒与平常并无不同。姐姐快吃吧。”
      女孩约莫十bu八dong九岁的样子,长得很是俏丽,穿着色彩也出挑。她的声音十分清脆,说起话来甚是好听。
      望着眼前这个曼妙的女孩,荆桦不由想起自己上大学时候的情景。她会心一笑,说:“谢谢馨儿。”
      “小柔姐说桦姐头部受伤失去了记忆,”馨儿皱了皱眉,“说起话来果然生分许多。”
      “哦?”荆桦笑了笑,问,“怎样才不算生分?”
      馨儿伸了伸舌头,说道:“要是在以前,您会说:就你话多。”
      “哈哈,你太可爱了。”荆桦不禁笑出声来,“好吧,就你话多。”
      馨儿嘿嘿一笑,行礼告退了。
      原本她还沉浸在苏雄死去的悲伤里,以及对金花娘子生平的纠结中,结果与馨儿唧唧喳喳地聊了一会儿,心情好转不少。荆桦吃了几口饭,觉得腹部伤口隐隐作痛,于是强撑着喝了些水,就躺了下来。
      荆桦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时盘旋着紫竹画笔上的两副对子。她真的很想知道,这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荆桦睡得迷迷糊糊的,仿佛听到有人在叫她“荆姑娘”,还戳了戳她的胳膊。荆桦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的蓝衣男子,似乎有些面熟。
      “嗯?”荆桦直起腰来,居然发现自己趴在一张书桌上睡着了,而且此处并非金花居。
      “荆姑娘,是否身体不适?”蓝衣男子问。
      “没事,”荆桦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做了个“请”的手势,“不知大人来此,有失远迎。请坐。”
      男子递给荆桦一只宝蓝色的锦盒,说道:“前几日姑娘为拙荆所绘之画像,她非常喜欢。今日,在下是来谢谢姑娘的。”
      荆桦莞尔一笑:“司马大人太客气了。荆某银两已收,这礼物就不必了。”
      “不,一定要收下,”男子说,“荆姑娘不该在这冷冷清清的小画馆过着如此拮据的生活。在下特意找了最精巧的工匠制作了这只画笔,只有它,才能配得上姑娘的画技。这只是司马逸的一点心意,还望姑娘务必收下。”
      “这……”
      “这画笔非同寻常,”司马逸突然提高了嗓音,好像要让所有人都听到似的,“它的笔杆是由百年紫竹精心打磨而成,而笔尖的细毛,是由极细的金丝一根一根嵌上去的。”
      此语一出,果然引来不少观众。不一会儿,小画馆里里外外就挤满了人。
      “诶,这不是咱们四方城的开城英雄之一司马逸么?”
      “听说他送给这个女娃一支金笔,纯金的!”
      “这个女娃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送给她这么贵重的礼物?”
      “诸位,”司马逸清了清嗓子,“前几日,在下来此求了幅画作为给我家夫人的生辰礼物,其画技之精妙,夫人见后赞叹不已。这支画笔,正是我家夫人亲自找来工匠所制,惟有这最好的画笔,才配得上最好的画师。”
      荆桦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说道:“大人过奖了。”
      “在下题了两行字,”司马逸说,“良辰美景翩翩至,落笔生花朵朵金。此句用来形容姑娘画风的飘逸与画技的精湛,可好?”
      “这么厉害……”人群里议论纷纷。
      就在此时,人群中传来一个很特别的声音:“既如此,也该有个响亮的名号。”
      这声音太有磁性了,荆桦忍不住愣了一下,抬起头来。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位白衣青年,眉清目秀。要说长相倒也不是很帅,但那一副好嗓子就是能迷死个人。
      听到白衣男子所言,司马逸点了点头,说:“是该有个响亮的名号。”
      白衣男子走到荆桦面前,眼角脉脉含情,问:“就叫‘金花娘子’,如何?”
      “金花娘子。嗯,与画笔中的题字相得益彰,”司马逸望向荆桦,“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挺好。”荆桦回答。
      司马逸笑了笑,将画笔收入锦盒之中,双手奉至荆桦身前:“那么,我家夫人交给在下的任务,可以完成了么?”
      荆桦点了点头,双手接过锦盒,行礼道:“多谢大人。请代我谢过夫人。”
      “告辞。”
      司马逸走了之后,人群也纷纷散去了。只有白衣男子还站在原地,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
      “不知公子有何贵干?”荆桦问。
      “求画。”白衣男子说。
      “画什么?”
      “一幅画像,”白衣男子说,“一幅……在下所爱之人的画像。”
      “是当面画,还是……”
      “当面画。不过,现在恐怕不行,”白衣男子从怀中掏出一面铜镜,镜面映照出她的脸,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因为她病了,脸色不好。我得先帮她调理好身子,您再帮我画。”
      荆桦听得脸颊发烫。这分明就是红果果的调戏。这讪搭的,真有水平啊。
      这还不算。白衣男子伸手搀住她的胳膊,轻声说道:“你快坐下,我来帮你诊诊脉。”
      别说那时候金花娘子才十四五岁,就是如今二十四岁的荆桦,听着都有点招架不住。
      “娘子是常年体虚,应当好好补一补,”白衣男子说,“放心,交给我吧。”
      白衣男子站起身来,向荆桦作了个揖:“在下苏远,是对面医馆的大夫。”
      苏远?荆桦心里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传说中的苏远,终于出现了。
      “司马大人真是侠义心肠,”苏远说,“有了紫竹金毫笔以及司马大人今日这番话,你今后的生意必会大有好转。但是你要答应我,不可过度劳累。”
      “我没事。”荆桦说。
      “那也不行,”苏远说,“答应我,别累着自己。”
      荆桦点了点头。
      苏远欣然一笑,说:“我去去就来。”

      送走苏远,荆桦在原地愣了半晌。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有磁性的声音,纯天然重低音,磁力强却不沙哑,简直太销魂了。听完苏远的声音,再抬头看他那张脸,似乎也比方才英俊许多。
      这副嗓子真给他加分。绝对的加分。
      之后的戏份随便一猜也能知道,肯定是苏远对金花娘子百般呵护,然后金花娘子就芳心暗许了呗。荆桦呵呵一笑,仔细照了照镜子。恩,十四五岁时的金花娘子,形象气质还真不赖呢。
      后来发生了什么?荆桦真的很想知道。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感到眼前一阵眩晕,灵魂好像要被拽出金花娘子的躯体一般。她使劲闭上眼睛再睁开,居然发现场景变了。
      苏远用胳膊围住她,连连问道:“桦儿,你怎么样?”
      荆桦不明觉厉,只感到脸颊一阵火热。一位长相蛮对不起观众的红衣女子对苏远怒目而视,掐着腰说:“哥,我都已经二十二岁了,难道你要我管这个小我八岁的女娃叫嫂子么?!?”
      说罢,用手指着荆桦骂道:“小小年纪就知道勾引男人,长大定是个害人精。”
      荆桦一听肺都快气炸了,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揪住头发狠k她一顿。怎奈身体硬是动弹不得,就连想骂句脏话都张不开嘴。
      “红儿,别说了!”苏远低声呵斥道,随即低头对荆桦说道,“我送你回去休息。”
      荆桦一把将苏远推开,冷冷地说:“我不稀罕。”然后踉踉跄跄地走回对面的画馆,插上了门。
      回到画馆,荆桦才一切恢复正常。她伸了个懒腰,动了动四肢,走到桌面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地喝下。喝完将空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感慨道:“神马玩意儿!有病吧这妹子!”
      “哈哈!”
      荆桦被突如其来的笑声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对面椅子上坐着一个女孩,荆桦一见到那张脸,立马就囧了。
      ……是阿布。她的奇葩作者陈小布。
      荆桦又倒了杯水,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我说那苏红咋这么奇葩,原来是你搞的鬼。”
      “这可不能怪我,”阿布摊了摊手,“这是金花娘子的故事背景。要不刘凤怎么趁虚而入的,是吧。”
      “那后来怎么样了?”荆桦问。
      “后来的事多着呢,”阿布说,“你想了解哪一段?”
      荆桦想了想,说:“就看苏远和刘凤怎么搞上的吧。”
      阿布从怀中掏出一个手电筒,在白花花的墙壁上投出一个圆形的大屏幕。
      “喂,这不是手电筒吗怎么变成投影仪了?这不科学!”荆桦说。
      “细节别在意。”阿布话音刚落,四周顿时变得漆黑,只剩下屏幕中的影像。

      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走出画馆,给对面医馆的苏远使了个眼色。苏远点了点头,背起药箱对苏红说道:“我出去一下。”
      苏远来到一家酒馆,刘凤已在雅间等候。
      “刘凤姑娘,”苏远放下药箱,直奔主题,“她还是不吃东西么?”
      刘凤摇了摇头。
      苏远“啪”地一拍桌子,叹气道:“近日天这么冷,又是肺病常发的季节,她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小桦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刘凤说,“她怎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我又有何办法,”苏远说,“我就红儿这么一个妹妹,父母早逝,我总要照顾她直到嫁人吧。”
      “恕我直言,令妹不该干涉公子的婚姻。”
      “她从小就任性,也是让我宠坏了。”苏远叹了口气说。
      “小桦毕竟年纪尚轻,闹些脾气也不足为怪。倒是你,”刘凤给苏远倒了杯酒,说,“也该照顾好自己。你如今变成什么样子了,你自己可知道?”
      苏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痛苦,却不能在一起,苏远心中苦啊。刘姑娘,你怎会理解那种感受。”
      刘凤哽咽了一声,说道:“眼看着自己心爱之人痛苦,却不能在一起,这种感觉我怎会不懂。”
      刘凤说罢,又给苏远倒了杯酒,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两人就这么喝来喝去不知道喝了多久。喝到后来,刘凤还有些清醒意识,而苏远早已经不省人事了。
      刘凤将苏远送回医馆。

      “哥,你不是出去问诊吗,怎么喝成这个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苏远不理会苏红的问话,只用手指着楼上:“那里……那那那……那边……”
      刘凤与苏红一起把苏远扶回房间。苏远躺在床上,喃喃地唤着“桦儿”,而苏红站在一旁,右手渐渐捏成拳头。
      “又是那只小狐狸精,”苏红咬着牙说,“把我哥勾引成这个样子,再这样下去,苏家的家业只怕也要不在了。”
      “苏姑娘言重了,”刘凤说,“苏大夫有些难过是人之常情,时间久了感情淡了,也就没这么难过了。”
      “我认得你,你是那个小狐狸精的姐妹,”苏红打量了刘凤一番,“不过你比她还要强些。我宁可你嫁进苏家,也绝不允许她嫁进我们苏家。”
      刘凤苦笑着摇了摇头:“感情之事,怎能勉强。”
      “我去熬解酒汤,麻烦你先照看一下我哥。”苏红说罢,关门下楼了。
      刘凤浸湿了手帕,给苏远擦脸。苏远突然张开眼睛,握住刘凤的手说:“桦儿,你来看我了?”
      “公子……”刘凤试图挣脱,却被苏远抓得死死的。
      “桦儿,你别走,”苏远抓住刘凤的手使劲往自己怀里拉,“你别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你别哭,我们可以等,等红儿嫁了人,我再娶你……那时你也长大了,更加亭亭玉立了,想来红儿也不会再阻拦我们……”
      “公子,我是刘凤……”
      “刘凤姑娘?是刘凤姑娘把我送到你这儿来的?她真是个好姑娘。可是桦儿,你别吃醋,真的别吃醋,刘姑娘是个很好的姑娘,可是我更喜欢你。”
      刘凤脸一沉,一把甩开苏远的手,冷冷说道:“我该回去了。”
      苏远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一把扑了上去,将刘凤按在床上。气氛正值紧张之际,背景音乐却不知怎的变成了不着调的甩葱歌,接着刘凤与苏远的身影渐渐模糊,变成了四个大字——少儿不宜。
      荆桦白了阿布一眼,吐槽道:“你这故事和结局都哪跟哪啊,还有甩葱歌?”
      “细节别在意,”阿布嘿嘿一笑,“后来的发展,不用我再说了吧?”
      荆桦想了想,推测道:“苏远在酒醉中把刘凤给那个了,然后就有了苏雄是吧?”
      “嗯。”阿布点了点头。
      “那支断了的画笔又是怎么回事?”荆桦问。
      阿布掏出一只手机,朝空中一抛,瞬间变成一个悬空的长方形大荧幕。
      “喂,陈小布,你以为你是哆啦A梦呢?!!”
      话音未落,就被那该死的屏幕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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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金丝画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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