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初恋物语

　　离坂田和叶瑠约定好的一个星期期限还剩最后一天。只要这天的神乐和冲田都能像前几天一样完成每天的值日，叶瑠就可以在一周内选择一天不用来学校上课。

　　早晨来到班上，冲田和神乐的表现都和往常无异，叶瑠稍微宽了心，想着只要安然度过今天，和坂田之间的约定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午休的时候，叶瑠将母亲多准备的一个便当摆在神乐面前，几个人仍旧是围在一起吃午饭。叶瑠很少说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听志村新八说着自己的事，或者神乐扭头和坐隔壁桌的冲田吵上一架。这些已经成了3年Z班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所有人都不会觉得奇怪，包括就算志村妙突然将近藤勋拖到班级的角落痛扁一顿，也不会引起谁都注意。

　　“叶瑠妈妈做的饭菜真的很好吃。”神乐狼吞虎咽的吃着叶瑠给她带来的便当，“叶瑠每天都能吃到妈妈做的饭菜真是太幸福了。”

　　对于神乐的话叶瑠不置可否，也没有做任何回答。她把青豆悄悄挑到便当盒的盖子上，又将饭上的芝麻尽力拨到一边。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的这份也不用客气。”叶瑠说着将自己那份推到神乐面前。

　　“哎？叶瑠不吃了么？明明还剩这么多。”神乐露出犹豫的表情。

　　“嗯。我已经吃饱了。”勉强露出姑且算作微笑的表情，叶瑠冲神乐点点头，“神乐同学想要的话千万不用客气。”

　　神乐正准备伸出筷子，一头却被冲田制止住。

　　“喂喂饭桶女，你吃的也太多了吧。”

　　“要你管啊！”

　　“饭桶女饭桶女，明天就会成肥猪——”冲田用童谣的旋律唱出这一句，战争几乎是一触即发。

　　神乐顾不上叶瑠的便当，两个人就用筷子打起了筷子仗。志村妙淡定的替叶瑠盖上便当盒的盖子，志村新八也将位置往旁边挪了挪，生怕自己会被攻击到。

　　“不吃完的话不会被家里人责怪么。”志村妙问。

　　“……还好。”把筷子收进准备好的棉套里，叶瑠敷衍的回答。

　　反正只要在回家之前将剩下的都倒掉，母亲也不会发现。

　　下午的国语课竟然来了次随堂测验。虽然吃惊的原因大多是来自于对坂田印象的偏差。叶瑠怎么都没能料想到坂田会做出魔鬼教师常会做的那一套。更何况Z班的这群人怎么看怎么不像会每天都温习功课的。如果说考差的人要有责罚，恐怕除了各别几个人，剩下的都很难幸免于难。

　　“怎么说呢，因为其他班的都做了这套卷子，所以Z班的学生也必须完成。”坂田踢踏着他穿惯了的凉拖从讲台走下来，把手里的卷子分发下去，“……不要露出那样不愿意的表情嘛。就用和同伴一起出来郊游，结果半道上不小心闯进猩猩园一样的心情愉快地面对吧。”

　　“愉快个屁啊！”这个时候进行吐槽的必然是半点书都没看过的志村新八。

　　“总共两道题，限定时间是十五分钟。嗯——储物柜里的那位同学可以麻烦你回到座位上么。不在老师的视线内答题很容易被视为舞弊哦。”无视志村新八和其他同学抱怨的声音，坂田又继续说着，“近几年银魂高中的偏差值真是一年不比一年，就快赶上最近的日经指数了。老师我可是还有好几股深度套牢在里面啊，啧啧啧，所谓的金融投资其实也只是为那些有内部情报的人服务的吧。所以前几天笨蛋校长找我——呃，还有其他老师一起谈话了，说是如果不把今年的偏差值提升明年就直接和你们一起毕业。什么嘛，真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谁管你啊！”又是志村新八的声音。

　　“这次测验不及格的就要负责今后几周的值日轮值。如果是零分的话可以会被老师我留下来单独进行课♂下♂补♂习的哦。”

　　没等坂田说完，好不容易离开储物柜老老实实坐到课桌前的猿飞立刻举起了手，“坂田老师！我申请零分！我是零分！”

　　“顺便一说，如果有任何故意得零分的行为，老师我会直接将这位同学移送给笨蛋校长进行课下补习的。”坂田回到讲台上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那么就是不宜迟，十五分钟的随堂测验正式开始。”

　　把盖过来的试卷翻开，两道题都不算特别难，叶瑠很快就作答完毕。等她从试卷上移开目光，除了旁边的志村妙仍在努力试图回答问题，其他的人竟然都在试卷上写着一些无关的话。

　　“好想去看阿通的演唱会！”这是志村新八的答案。

　　“你那夺目的银发，与你那充满魅力的死鱼眼——”猿飞不断在白色的试卷上进行人物描写，问题到底在问什么她似乎丝毫没有兴趣。

　　就算已经对Z班的人有一定的认识，但叶瑠仍旧忍不住不动声色的在心里默默问了句——

　　这帮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测验的时间一到，坂田让学生将试卷传到第一排一并交上。

　　“对了，刚刚忘了告诉你们，这次的试卷也会被收录到你们的档案中，在三方会谈的时候会和其他考试试卷一起交到你们父母的手上的哦。”坂田用没有起伏的语气陈述着，“如果不愿意的话，可以尝试私下找老师我相谈。起价三万，当然喽，看在你们都还是学生的份上，姑且打个九折——”

　　“哪里不对吧坂田老师！”志村新八从座位上猛的站起来。

　　“嗯？新八同学你说想给我五万？不行不行，老师我才不是那么无耻的人呢，三万差不多啦。说来现在的情人旅馆也都涨价了吧，日子真是越来越不好过了。”坂田一边这么嘟囔着一边在黑板上写着板书，“好了，姑且将随堂测试的事放在一边，今天要学的是新一章，大家把书翻开到第20页。”

　　体育课上女生进行了柔软体操的练习。叶瑠和猿飞分到一组，两个人在练习的当中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叶瑠发现猿飞那个红色眼镜掉在地上，她弯腰捡起又递给猿飞。猿飞将眼镜戴上，然后夸张的盯着叶瑠看了好久。

　　“噢噢噢是宫咲同学啊！刚才因为没戴眼镜所以一直把你当成另外一个不要脸的碧池，真是抱歉啊！”

　　“碧池？”叶瑠将关键词节选出来。

　　“二年级的时候有个碧……女生每天都缠着可爱的坂田老师，真是太气人了。好在那个碧……女生最终转学去了另一个学校。总之不需要太在意了。”猿飞穿着短款运动服，不得不说虽然本人有些神经质，但从各方面来说都算得上是美女级别的。

　　“哦……”仍旧没能搞清楚猿飞所说的那些之间的逻辑关系，叶瑠干脆放弃追问。

　　体育课的后半段是自由活动，叶瑠为了摆脱猿飞缠着她讲述和坂田之间的爱恨情仇，假借去洗手间的名义暂时逃离了猿飞对自己的精神污染。等到下课铃响起，她才从体育馆舞台的幕帘后面探出头，在确认猿飞已经离开后打算回教室。

　　可以说这一天过到现在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所以接下来叶瑠所经历的才能被称得上是毫无预兆。

　　她穿着白色的球鞋走在走廊上，周围有其他班级的学生。有一两个在哪里见过的，应该是全年级大会的时候，站在隔壁队伍夸张大笑的那两个男生。然后就是洗手池，最上方摆着不知道又是哪个女生落下的润唇膏。很漂亮的橘粉色，最近似乎在女生当中特别流行。志村妙也有一个，但却没见她用过。

　　来到班上，土方正在和山崎聊着什么，两个人已经换好了校服，都是准备离开的架势。大概是因为自己回来的比较晚，所以班上的学生所剩无几。叶瑠想着反正要等冲田和神乐值完日才能走，所以收拾书包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只是无心一撇，她发现不论是冲田还是神乐，两个人的课桌都干干净净的。没有随意摆放的课本，铅笔盒或者教科书，课桌旁边的挂钩上也没有书包。

　　“那个……”叶瑠顾不上其他，赶紧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土方，“请问……你们有看到神乐同学和冲田同学么？”

　　“嗯？”土方和山崎面面相觑，“他们两个刚才就已经走了。一边吵着架出去的。”

　　“……是这样么。”

　　“嗯……”不知道叶瑠为什么这么慌张，土方和山崎都是茫然的神情。

　　已经走了。

　　叶瑠坐到座位上。

　　明明是最后一天了，他们两个却走了。

　　收拾到一半的书包被放在课桌上。装便当的袋子里还装着那份带给神乐的便当盒。叶瑠把手臂叠在一起，把头埋在臂弯之间，整个人趴在了书包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静校的广播响起，她才背着书包走出教室。这个时候的走廊除了自己之外一个人都没有。她想起不久前还对拥挤的走廊产生安逸感的自己，忽然觉得有些讽刺。

　　校门只留了一个小缝，叶瑠要侧着身才能穿过。此时的她被低落的情绪包裹，就连平时不甚喜欢的并木道都觉得碍眼，加快脚步只想快点回家。

　　“前面那位同学——”

　　有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叶瑠不得不停下脚步。

　　“什么。”她冷着脸，伪装出不在乎的冷漠和防备看向对方。

　　“今天的值日生似乎不负责任的翘班了啊——”坂田抠了抠耳朵。

　　“好像是呢。”叶瑠背过身，“所以呢，你是来嘲笑我为什么寄希望于神乐和冲田？又或者是来嘲笑我到头来还是得按你的要求来学校上课？”

　　“先别这么生气啊。如果你真的这么不愿意来学校的话——”

　　“不是因为来不来学校这件事。”

　　“——嗯？”因为叶瑠的声音有些小，坂田下意识朝她走近几步，“你刚才说什么？”

　　“不是……因为来不来学校这件事。我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叶瑠有些别扭的回答，“我只是觉得……他们就这样不声不吭的走了，都没和我说一声。就算不愿意值日，至少可以和我说一声……之类的。”

　　“哦哦哦。”坂田把双手放进白大褂的口袋里，眼里有了些笑意，“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那样的话就好办得多啦。”

　　“你又有什么主——”话音未落，叶瑠就看到冲田和神乐从一旁的树林里走出来，坂田似乎早就知道两个人躲在这里，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对不起……”带着哭腔道歉的是神乐，“都是因为冲田这个混蛋。是他说不用告诉叶瑠，直接走掉就好了……”

　　“喂喂分明是你先提议的啊！”

　　“你们在搞什么……”叶瑠完全是状况外。

　　“因为我们希望叶瑠能够每天都来学校。”神乐抹着因为愧疚而流下的眼泪，一边哽咽的说，“如果按时完成了今天的值日的话，叶瑠就不会每天都来学校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

　　“所以你们才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嗯……栗子头说，叶瑠不喜欢学校，所以一定不会答应我们每天都来学校。”

　　“什么啊，那也犯不着……”无奈的叹了口气，叶瑠终究还是妥协，“总之……别哭了。本来你们也没有义务帮助我完成和坂田老师之间的约定。我生气是因为……你们没有告诉我就跑掉了。我以为你们是在戏弄我。”

　　“才没有那回事！”神乐急忙辩解，“因为太过担心，所以才一直等在这里……”

　　“从放学一直等到现在？”

　　“嗯……”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份上呢。”叶瑠是真的不明白，她耸着肩，有气无力的问，“我们明明才认识不久。”

　　“因为叶瑠也是Z班的一员啊。”神乐看着叶瑠认真的说，“所以我希望可以和叶瑠度过最后这一年的每一天。所以我也希望……叶瑠可以不要再和坂田老师做出减少上学时间的约定……可以么。”

　　回头看了眼将西瓜味棒棒糖塞进嘴里的坂田，他的脸上挂着猜不透的笑容。有点嘲笑的意味，又有点和自己一样无奈的感觉。

　　“嗯。我答应你。”很轻的点点头，叶瑠从神乐身边擦肩而过，“既然条件没能达成，我会依照约定每天都来学校的。所以，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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