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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现端倪
“诺儿,蓝姨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蓝雅忆拉着子诺的手愧疚的说道。
“蓝姨不必自责,我知道你也是心疼我的,我反而要谢谢你的成全,还得感谢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做为你的儿媳好好孝顺你。”子诺俏皮一笑,逗得蓝雅忆心中的愧疚烟消云散,满面的愁容被笑容替代。
“就你嘴甜!”蓝雅忆嗔怪道。
“怎么能说是我嘴甜呀,只不过我早上喝了蜜糖水而已。”子诺佯装无辜的嘟起了小嘴,惹起蓝雅忆心中一片疼惜的涟漪。
“好好好,你爹娘可知此事?”
“我已经托人将信件寄回洛城了,爹娘很快便会知道了。”
“五年没见他们了,这次正好可以趁你们的成婚和他们叙叙旧。”
“可是我不想这么快成婚”
“为什么?”蓝雅忆不解,按照常理来说,子诺和初尘经历了这么多终于得到父母的认可,就会雀跃的尽早成婚,为何却要将婚期延后。
“蓝姨你别着急,想必你也知道我曾经和肖哥哥,安阳哥哥一起闯荡江湖,虽然出去见识了不少的人和事,游过许多风景秀美之地,但是我的心总是无法彻底的欢快起来,只有尘可以弥补我心中所缺少的部分。无论何时何地,我都希望有他陪伴在我的身边,否则我的幸福始终不完整。所以我想趁此机会和尘出去游玩一番。”
“游玩和你成婚并没有冲突?”
“尘的身份带给他的影响力是不可估量的,而我和尘的婚事,即使我想低调举办,恐怕你和伊叔叔也不会同意的,由此看来,一旦我和尘成婚了再行走江湖必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做此决定,还希望蓝姨和伊叔叔谅解。”
“话虽如此,你就不怕外面的花蝴蝶和多情桃花缠上你们吗?”蓝雅忆调笑道。
“我不会给他们机会的。”
“我不会给他们机会的。”远处走来的初尘和子诺不约而同的说道,默契好到让人惊叹。
初尘走到子诺的的身边坐下,子诺立刻笑嘻嘻的给初尘倒了一杯温茶水,双手捧着送到初尘的嘴边,初尘也不说话,以笑回应,就着子诺的手慢慢喝光了杯子里的水。
“真是儿大不由娘呀,只看得到媳妇儿,却看不到亲娘。”蓝雅忆假装哀怨的说道,捏着手绢,擦擦泄露笑意的眼角。
“蓝姨,你露馅了。”子诺调皮的戳穿蓝雅忆拙劣的演技。
“诺儿,下次别这么直接。”初尘摸摸子诺的头,淡然道。
“回头我去戏班子呆上几日,请教请教那些名旦。”蓝雅忆也不恼,整理了头饰衣物,瞥了一眼唱双簧的两人淡淡的说道:“茶凉了不好喝了,你们若不嫌,就慢慢品尝吧。”
望着蓝雅忆离去的背影,子诺茫然的皱起了眉头,右手托着小脑袋,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杯子里逐渐变冷的茶水。心里疑惑道:虽说茶凉了没热茶那么好喝,但是也不至于如此嫌弃吧,明明各有各的特点。不自觉的嘟了嘴,可爱的样子让初尘心里暖暖的,真想就这么宠着他一辈子,无忧无虑,单纯剔透。
“诺儿还没想出答案?”初尘笑笑,捏捏子诺皱起的鼻子。
“还没有,热茶和凉茶都好喝。”小式和茉莉终于忍不住扑哧的笑出了声,自觉失态,赶紧用手掩住了嘴,偷偷望向脸色依旧温和的初尘。
“你们笑什么?”
小式和茉莉犯难了,犹豫着是否该说出蓝夫人离去的正真原因,请示般的齐齐将询问的眼神投向初尘。初尘搁下茶杯,温柔的执起子诺的双手,轻轻的吻上去,视线交汇,笑意渐浓,子诺凝视着初尘俊逸的眉眼,脑袋晕乎乎的,只知道傻傻的笑着,笑靥如花,红透了小式和茉莉的双颊。
“少爷,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没做完,我就先退下了。”小式慌张的说道
“我也有事没做,我也退下了。”茉莉急忙的找了个同样的借口,不待子诺批准,两人逃似的离开了,仓促而凌乱的脚步伴随着小式和茉莉的‘哎呦’声消失在庭院。
“我知道原因了。”子诺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称着褶褶的日光,更显俏皮。
“我们去街上买糖葫芦。”
“好呀,你一说我都嘴馋了。”
“你呀,没一天不嘴馋的。”初尘宠溺的刮刮子诺小巧的鼻子,换来子诺一阵咯咯的清脆笑声。
来到繁华热闹的大街,子诺犹如飞出牢笼的小鸟,如孩童般牵着初尘的手在人群中游走,一会儿功夫就解决掉了五串不同口味的糖葫芦,看到有小孩在街边嬉戏玩耍,还会买上几串糖葫芦送给小孩吃,并排的坐着听他们唱童谣。一柱香的时间子诺的大名便在孩童之间流传开了,还被编成了童谣唱开了。
漂亮的小哥哥呀
牵着俊朗的大哥哥
小哥哥吃糖葫芦
大哥哥掏钱给他买
遇到小孩就给糖葫芦
小孩就唱童谣作回报
小哥哥,大哥哥真真好
希望每天都能见到
糖葫芦真好吃
哥哥们真真好
一群可爱的孩童,手拉着手将子诺和初尘围在了中间,稚嫩的声音齐声大唱着他们新编的歌谣,一张张小脸上洋溢着数不完的欢快。
“你看孩子们多喜欢你。”初尘揽住子诺的肩膀,眉目温柔。
“他们好可爱呀,尘,我们再去买一些糖葫芦分给他们吧。”
“好。”
“孩子们,安静一下,大哥哥去给你们买糖葫芦,你们要吃几串。”子诺弯下腰询问道。
孩子们面面相觑,为难的咬着嘴唇,最后如同约好般,齐声说道:“一支就够了。”天真无邪的笑容可爱到了极点,没有成人的贪念,只有孩童纯净的想法,即使想要多得一点,但为了不给别人造成烦恼,也欣然的觉得只要有就很开心了,无所谓多少。没有什么是自己本就该得到的,也没有什么注定是属于自己的,有得必有失,有付出才有收获,正是这一群可爱单纯的孩子俘获了子诺的心。
“真的只要一支吗?哥哥可以给你们每人两支哟!”子诺试图诱惑小孩改口。
“我们每人要一支就够了。”孩童中最大的小孩严肃的说道,“爹爹告诉我,无功不受禄,哥哥给我们糖葫芦就当是给我们为你编童谣的奖赏吧。”小孩说得义正言辞,不容反驳,其他的小孩也点头附和,表示无比的赞同。
“你真可爱。”子诺爱怜的摸摸小孩的头。
“谢谢哥哥称赞。”小孩仰起小脸,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笑容。
“尘,你去买糖葫芦吧。”
“我很快回来。”
没一会儿,初尘双手拿了十几串糖葫芦,小孩们开心的蹦蹦跳跳,将手中的糖葫芦分发给每一个小孩后,他们乖乖的道谢后,又三两结伙的跑开了。
“尘,以后我们也去收养几个小孩,每天看着他们玩耍,肯定会很开心的。”
“都听你的。”
两人继续在大街上玩乐,子诺突然站定,小脸煞白而慌张。
“诺儿,你怎么了?”初尘被子诺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了,看着子诺快要急哭的脸颊,心疼如刀割。
“我的玉佩不见了。”子诺的声音颤抖的染上了哭意。泪水蓄满了眼眶,模糊了景色,唯有巨大的恐慌笼罩着自己,窒息却逃不出去。
“别着急,我们沿路仔细找找。”初尘用手温柔的拭去子诺眼角的泪水,轻声安慰道。
子诺紧咬着嘴唇,憋着泪点点头,努力平静自己的恐慌。初尘温柔的牵着子诺的手,双手相握,无声的传递着安慰。沿路询问了不少人,得到的都是摆手与摇头,每经历一次子诺的心总会下沉一点,那块玉佩是上了年岁的好玉,难免会有私心的人拾到后占为己有。吃过子诺给的糖葫芦的小孩知道子诺丢失玉佩的事,也都积极的向路人打听。半个时辰过去了,依旧没有丝毫有关玉佩的消息。子诺心中的恐慌如狂风来袭,猛烈的撞击着内心脆弱的防守,手颤抖着死死握住初尘的手,心里酸楚难受,不知为何那块玉佩在心中会拥有如此重要的地位,难道只是因为那是娘亲好友相送的?直觉告诉子诺,那块玉佩的来历并非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失去它仿佛会失去很多珍贵的东西。
感受到子诺内心痛苦的挣扎,初尘心疼如绞,却不知如何安慰,只是小心而温柔的回握住子诺的手。
“尘,那块玉佩是娘的好友送给我的,娘替我保管了十五年了,直到我和肖哥哥,安阳哥哥出去闯荡江湖才交还与我。但我总觉得那块玉佩很重要,丢失了它,我的心会空荡荡的。”子诺苍白着小脸,连说话的语气也是虚弱而颤抖的。
“诺儿别急,我现在就召集手下去寻玉,我们先去文墨阁借纸笔,将玉的模样画下来。”初尘怜惜的摩挲着子诺失血的脸颊,低低的声音如请求般。子诺失神片刻才愣愣的点点头,任由初尘牵着走向文墨阁。刚才笑如孩童般的子诺,现在却因为一块玉佩像失了魂的空壳,巨大的反差,牵扯着初尘的心隐隐作痛,责怪自己的无力,不能替他分担痛苦。
“这位客官有何需要,小老儿可以为你效劳。”掌柜的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头,从初尘和子诺现身于文墨阁的门前,掌柜的一眼便看出了二位非富即贵,怀着巴结的心思,笑盈盈的上前招呼。
“掌柜的可方便借我文房四宝一用?”
“方便,只是。”掌柜的眼神将初尘从头到脚打量了几遍,眼角的皱纹生动起来。
“稍后我会付钱给你的。”初尘平静的语气辩不出喜与怒。
“好勒,您稍等,我马上给您备齐了。小东子,快点给这两位客官准备文房四宝。二位客官这边请。”掌柜的谄媚的模样让初尘有些反感,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诺儿,笔。”初尘将笔放进子诺的手中,此时子诺的脸色没有之前那么苍白,但是神情有些恍惚,直到初尘的呼唤才勉强将飞走的思绪拉回来。握住笔,子诺咬着嘴唇想了一下,下笔时便如行云流水般,片刻,那枚玉佩的模样便翩然与纸上,子诺凝视着墨迹未干的玉佩,泪水忍不住滑落脸颊,滴在空白的宣纸上,散落成一朵晶莹的水花。
“别难过,我们会找到玉佩的。”初尘只觉得现在再多的言语也显得贫乏,温柔的捧起子诺的脸,细细的为他揩去眼角的泪水。子诺用力搂住初尘的腰身,压抑着哭泣声。
半盏茶后,初尘与子诺走出文墨阁,初尘正准备联系司月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位锦衣华服的年轻俊朗男子。男子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给人增添了莫名的好感。
“两位公子请留步,在下雨槿寒,敢问公子姓名,有事相问。”男子伸手拦住初尘与子诺的去向,因初尘将子诺挡住大半,故雨槿寒并未看到子诺的容貌。
“伊初尘,这位是林子诺。雨公子所谓何事?”初尘本因被挡住去路有些恼怒,但是在看到男子无害的笑容时,又硬生生的压回去了。
“公子是否在寻找一枚丢失的玉佩?”
“正是,难道玉佩在雨公子手上?”初尘喜出望外,子诺也侧出身子拿出宣纸在雨槿寒的面前展开,声音有些嘶哑,“玉佩在你手上吗?这个是玉佩的模样。”
“你可是临星国的人?”雨槿寒的注意力全被子诺的容貌给占据了,记忆和现实重合,惊讶与喜悦不言而喻,急切的想要得到心中的答案。雨槿寒突然的紧张带着小心翼翼,使得不明真相的两人用茫然的眼神盯着雨槿寒。
“我是紫耀国人,从未去过临星国。”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一定是搞错了。”雨槿寒慌神了嘴唇颤抖着吐出否定的词句,为何是这番结果,或许玉佩只是一个巧合,为何连容貌都有八分相似,如果天底下没有此等巧合,那便是上天给自己开的一个玩笑,让自己尝试一下从天堂跌落深渊的痛苦与绝望。
“雨公子,你怎么了?”初尘心中对雨槿寒的语句怀有疑惑,直觉不会是简单的认错人,而那块玉佩很有可能是事件的线索。
“没事,玉佩送还与你。”雨槿寒勉强一笑,在将玉佩递给子诺之前,在手中细细而缱绻的摩挲。
“谢谢。”接过玉佩,子诺的小脸终于恢复了红润,宝贝的对着玉佩傻笑,抚摸良久才仔细的收进袖口里。
“如若不嫌弃,那就由我做东请雨公子到酒楼一叙,聊表谢意。”
“不用了,举手之劳无须言谢,在下就此告辞。”雨槿寒恢复之前的淡然,凝视自顾傻笑的子诺,心下叹息一声,婉拒了初尘的邀请。
“告辞。”初尘拱手道。雨槿寒的背影潇洒俊逸,却有一股散不去的哀伤。待子诺回过神来,面前早已没有雨槿寒的身影。
“咦?雨公子呢?”子诺四处张望着,试图寻找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早走了,你呀,都没好好给人家道谢。”初尘好气又好笑的拍拍子诺的头。
“看到玉佩回来了,一时兴奋忘记了,下次碰上他,一定会好好给他道谢。”子诺挽住初尘的手臂,撒娇摇晃着。
“季姨可有给你提起过着玉佩的来历?”
“娘只说这块玉佩是她的好友相送,并未多说其他。就连那个好友的名字也没透露。”
“都快晌午了,我们回府吧。”
“嗯,我肚子都饿了。”
回府的途中子诺依旧沉浸在玉佩失而复得的喜悦中,丝毫没察觉到初尘复杂的心思和微微蹙起的眉头。
“阁主,阁里接到一个任务,有人要查少爷的身世?”司月恭敬的说道。
“受谁人所托?”初尘搁下手中的书,仍旧一脸的淡然。
“一位锦衣华贵的男子,名叫雨槿寒。”
“年约二十?”
“正是。”
“他来委托时可有带什么东西给你们作为线索?”
“一块玉佩的图样。”司月将图纸展开在初尘的面前。
“交代下去,事情办好了首先向我汇报,至于委托,我会亲自处理。”
“是,阁主。”
初尘心中略有烦躁,右手食指不停的扣着桌面,碰碰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尤其突兀,月光的清辉渐渐淡化的撒在屋里,跳跃的烛火偶尔发出吱吱的声音,摇曳着初尘脸上的平静,似乎想要泄露初尘的心事。心中如稻草般的毛躁不安,如何也扶不平,混着夜晚的寂,静,凉,初尘只觉心中若不呼吸,必会窒息而死。面对过那么多的血雨腥风,初尘从来都是面不改色,冷漠的对待那些所谓的不公平死亡,然而一旦碰上有关子诺的事,即使如芝麻绿豆般大小,也能让自己失了方寸。
黑夜里飘散着初尘悠长的叹息声,直到子诺的笑靥,温暖的怀抱,银铃般的嗓音,初尘才彻底得到心的解脱。紧紧的抱住一生的依恋,汲取熟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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