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后传

作者:金猪夜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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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5 章


      第三十五章家国天下美名扬(1-2节)
      金猪夜砚著
      第一节武以止戈
      张无忌深知,乱世之中,仅靠医药不足以安邦。盗匪横行,流民作乱,地方疲敝,亟需秩序重建。而武林弟子多习武艺,若善加引导,可成□□之力。
      “武之极,非杀人,而在止杀。”他对诸弟子训话,“昔年我练掌乾坤大挪移,可碎山裂石,然最得意者,并非战败强敌,而是化解干戈。”
      自永乐十八年(1420年)起,张无忌下令整顿光明武馆系统,推行“武德教育”。
      每院必设三课:一曰“修身”,讲忠孝仁义,引《论语》《孟子》为本;二曰“强体”,授太极拳、八卦步、九阳功法,强健筋骨;三曰“济世”,训练急救、防火、防汛、护粮等实务技能。
      “习武之人,不可恃力凌弱。”张思汉在其父指导下执掌北方武馆,常巡视各院,“若有欺压良民者,逐出师门,永不录用。”
      北方由陈昭(朱武)陈明远执掌、张思蒙之夫林远舟协理,张思蒙亦时常亲临督导。她主张“女子习武,非为争斗,乃为自保与助人”,特设女子武班,教授防身术与救护法。南方由张思汉戴若兰执掌。
      至宣德二年的七年之间,光明武馆在全国设立一千二百所,弟子逾八万人。他们不仅传授武艺,更成为基层治理的重要力量。
      宣德三年(1428年),苏松大水,太湖决堤,沿岸数十万百姓被困。官府运粮迟缓,盗匪趁机劫掠赈米。
      张无忌当即下令:“南北武馆弟子,尽赴江南,护粮救灾!”
      张思汉与陈昭各率两千南北弟子星夜赶往苏松运河布防。
      每艘粮船皆有武馆弟子护航,手持长棍,列阵而行。遇劫匪来袭,不轻易伤人,只以擒拿手法制服,交由官府处置。
      “我们不是官兵,不必取命。”张思汉立于舟头,“但一粒米都不许丢!”
      与此同时,张胜天带领五百青年弟子奔赴灾区,参与筑堤。
      他们以太极桩功稳身姿,在激流中肩并肩组成人墙,协助民工运送沙袋。更有精通轻功者飞檐走壁,救援困于屋顶之家。
      林爱慈则组织女弟子成立“救急队”,为伤者包扎、熬药、安抚孩童。她在倒塌废墟中背出一名三岁女童,自己右臂骨折仍不下火线,事迹传入宫廷,孙皇后亲赐“慈勇双全林爱慈”匾额。
      历时四月,堤防重固,灾民安置妥当。户部尚书上奏:“此次水患,赖武馆弟子协防,粮道无失,民心不乱,实社稷之幸。”
      张无忌更深知,治乱根本,在于教化。贫家子弟无力读书,纵有才学,亦难登科第。而武馆弟子多来自乡野,若能兼修文墨,既可提升素养,亦能带动一方风气。
      于是他推出“以武助学”制度:凡入武馆者,每日晨练之后,必读半个时辰书;成绩优异且品行端正者,由武馆资助入学塾、请名师,甚至准备科考。
      “武可强身,文可明理。”张无忌说,“二者兼备,方为完人。”
      张思汉主教期间,设立“文武双修院”,聘请落第举人、退休教谕任教。
      课程涵盖《四书》《资治通鉴》《算学》《农政》甚至《西洋历法》等。
      十年间,受资助学子达一千二百余人,其中七百三十九人通过乡试、会试,进入仕途。最著名者如浙江农家子李文博,自幼习武,因文章卓异被荐入翰林院,后任监察御史,以清廉刚直闻名。
      更有女子受益于此制。张思蒙特设“女子文武班”,允许女弟子同时学习医术、武艺与诗书。湖南少女柳含烟十二岁参与“女子文武班”学习后,十五岁考入朝廷太和医局,她既通岐黄医术,又能舞剑作文,后参加“女科特试”,得授“医学博士”专衔,主管家乡某府的妇幼卫生保健事务。
      社会风气由此悄然变化。
      昔日视习武为“粗鄙之事”的士绅阶层,开始接纳武馆出身者为婿、为宾;而乡村百姓亦不再认为“读书无用”,争相送子入学。
      地方志载:“自仁济医堂与光明武馆兴起,民知卫生,盗贼稀少,童子诵读之声,与拳脚呼喝相闻,可谓文武并茂矣。”
      张家一门,皆承其志。
      张无忌晚年归隐太湖,然每日仍批阅各地医馆、武院呈报,亲笔回复疑难病症与教学困惑。
      某日,孙儿张胜天问:“祖父,您一生救人无数,可曾后悔弃江湖而救黎民?”
      张无忌抚须微笑:“江湖恩怨,不过一时胜负;百姓安康,才是万世之基。当年我得九阳真经,只为自救;今日万人共修此法,延年益寿,这才是真正的‘大成若缺’。”
      赵敏坐在一旁绣着药囊,插言道:“你爷爷常说,权力易逝,唯有仁爱长存。咱们张家不做王侯,但求无愧于心。”
      张胜天谨记教诲,三十岁时接掌全国武馆事务。他创新“社区武馆”模式,使每一乡镇皆有一馆,兼具健身、调解纠纷、组织互助之能。其妻赵玉鸢则推动“流动医车”制度,牛车装载药品器械,巡回偏远山村,被称为“轮子上的仁济医堂”。
      至正统年间,仁济医堂与光明武馆已形成完整体系:医馆负责疾病防治、妇幼保健、公共卫生教育;武馆则承担治安联防、灾害应急、青少年品格培养。二者互为表里,构筑起基层社会的韧性网络。
      朝廷虽未正式将其纳入官僚体系,然每逢大灾大疫,必征询张氏家族意见。
      地方官员亦主动与张氏家族合作,称之为“民办公助,利在千秋”。
      河南信阳有一村名柳林沟,原是穷乡僻壤,十年九灾。洪熙元年(1425年)一场大疫夺去半村性命,幸存者逃亡殆尽。
      次年,仁济医堂在此设点,戴若兰亲率弟子驻扎两年。她们挖井引水,推广九阳导引操,教村民识别草药。三年内无人再染疫。同时,光明武馆在此建馆,教青少年练武读书。
      村民张大山之子张阿牛,原本放牛为生,经选拔进入文武班,十年苦读,竟于正统二年(1437年)考中举人,后任县令,回乡兴修水利,振兴桑麻。
      今日柳林沟,已是富庶之乡,村中有碑铭记:“昔年饿殍遍野,今朝书香盈门。非天降福,实人力所致。感念张公无忌、戴氏若兰设馆施仁,启愚化蒙,恩同再造。”
      类似故事,遍布南北。
      山东滕县有寡妇王氏,因学女医术,救治邻人十余,被推举为“乡医长”;江苏昆山武馆弟子陈七,率众擒获江洋大盗,拒赏金只求建学堂,终成乡绅楷模。
      张无忌未曾封王拜相,却以其仁心与远见,改变了千万人的命运。
      他所倡导的“广设医馆,救民水火;广设武馆,教化为民”,并非空洞口号,而是扎根现实的社会工程。医馆守护身体之康健,武馆塑造精神之刚毅,二者皆以民众福祉为归依。
      在这片饱经战火与天灾的土地上,他用三十年光阴,织就一张无形的保护网——网眼是仁术,经纬是武德。
      当我们在史册中翻阅那些辉煌的战役与权谋之争时,不应忘记,真正推动文明前行的,往往是那些默默熬药、教拳、助学的身影。正如《仁术要略》扉页所题:
      “天下至德,莫大乎救人;世间大道,无过乎化人。医武并行,仁义共生,方可致太平于久远。”
      第二节鞠躬尽瘁
      宣德九年(1434年)。
      冬雪凛冽,天寒地肃。
      京师紫禁城内,宫灯昏黄,药香弥漫。龙榻之上,宣宗皇帝朱瞻基病重,双目半阖,似梦似醒。
      殿外风雪交加,仿佛天地同悲。
      就在这万籁俱寂之际,一道素袍身影缓步而入,脚步虽迟滞却坚定,每一步都似踏在岁月的脊梁上。那人须发尽白,面容清癯,眼神依旧如星火不灭。正是张无忌。
      他年已九十七岁,病骨支离,却仍强撑残躯,奉诏入宫。
      太监低声通报:“张太师到。”
      宣宗闻声,艰难睁眼,唇角微动,唤出一声:“张爱卿……你……总算来了。”
      张无忌跪地叩首,声音低沉却清晰:“臣张无忌,拜见陛下。”
      宣宗抬手虚扶,喘息道:“不必多礼……朕知你抱恙在身,何苦冒雪而来?”
      张无忌抬头,目光深邃如海:“陛下为天下苍生操劳至此,臣区区残躯,岂敢惜命?今日若不来,恐余生难安。”
      君臣对视,一时无言。
      窗外雪落无声,殿中烛火摇曳,映照出两张饱经沧桑的面容。
      一个是执掌江山、锐意守成的明君;一个是历经浮沉、归隐江湖却又心系社稷的国士。他们之间,早已超越君臣之礼,近乎知己之交。
      良久,宣宗轻叹:“朕自即位以来,承父皇洪熙、祖皇永乐之基业,志在休养生息。然边患未除,吏治未清,百姓犹有困苦。张卿辅朕十载,不居庙堂,却屡献良策,实乃社稷之柱石。”
      张无忌摇头:“臣不敢居功。昔年蒙陛下不弃,以布衣之身参议军国,实因天下未安,不忍袖手。今四海渐宁,边疆少警,百姓安居,此皆陛下仁政所致,非臣之力。”
      宣宗苦笑:“仁政?朕不过守成而已。真正安定北疆者,是你遣赵敏、周芷若赴辽东、甘肃,以‘和合之道’化干戈为玉帛;整顿长城卫所者,是你暗派明教精锐弟子百人,助都察院彻查贪腐,整肃军纪;乃至民间水利农政,也多赖你门下弟子奔走乡野,传技授法。你说你不居功,不至位,可天下人,心里都明白。”
      张无忌默然片刻,缓缓道:“臣一生所求,非权非名,唯愿天下无战、百姓无饥、医者有术、武者有德。昔年在光明顶,在冰火岛,在西域大漠,见太多生灵涂炭,方知兵戈易起,而和平难求。故臣以为,真正的武功,不在杀人,而在止杀;真正的治国,不在开疆,而在安民。”
      宣宗凝视着他,眼中泛起泪光:“所以你劝朕‘息兵养民’,收缩边防,罢远征之念。当时朝中多有反对,谓我怯懦失威。唯有你,始终持守此道,甚至不惜亲自涉险,联络蒙古诸部,推动互市通商。如今瓦剌、鞑靼不再大规模南侵,边境百姓得以耕牧自如,商旅往来不绝——这便是你所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正是。”张无忌点头,“兵者,凶器也;争者,祸端也。若能以诚化敌,以贸代兵……岂非上策?昔孙子云:‘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真正的功业,往往藏于无形之中。”
      宣宗长叹一声:“朕明白了。这些年,朕依你之策,减赋税、修水利、慎用兵、重农桑,果然国库渐丰,民心归附。原来最艰难的不是开疆拓土,而是守住脚下的这片国土安宁。”
      他忽然挣扎坐起,握住张无忌的手:“张卿,朕有一问:若朕去,继位者幼,权臣擅政,边疆再起烽烟,如何处之?”
      张无忌神色不变,沉声道:“守成为本,慎用兵戈。朝廷但能清明吏治,厚待百姓,使民富而国强,则外患不足惧。纵有挑衅,亦可以民心化之,以信义结之,以利益导之。切不可因一时之愤,兴无名之师,劳民伤财,重蹈永乐之前朝覆辙。”
      “守成为本……慎用兵戈……”宣宗喃喃复诵,眼中光芒渐亮,“好一句‘守成为本,慎用兵戈!’朕记下了。此八字,当以屏风书于朕之寝殿,以传后世!”
      说罢,他竟强撑起身,命内侍取来笔墨,亲书“守成为本,慎用兵戈”八字,派人搬来屏风,装入后立展于龙床之侧。
      然后,宣宗回望张无忌,含笑而言:“有卿如此,朕死无憾矣。”
      张无忌伏地再拜,老泪纵横:“陛下保重龙体,天下苍生,仰望圣颜……”
      然而天命难违。
      次年春,宣德十年(1435年)正月初三,宣宗在乾清宫驾崩,年仅三十八岁。
      消息传出,举国哀恸……
      张无忌闻讯当日,正在府中整理《天下仁术汇典》最后一卷。听闻噩耗,顿觉胸口如遭重击,呕血数升……
      幸得赵敏叫张思蒙、戴若兰等人过来急救,终于保住父亲性命。
      醒来,张无忌仍握着一册未完成的农政笔记,口中低语:“水渠……当疏不宜堵……百姓……要能吃饱饭……”
      七日后,宣德十年(1435年)正月初十,张无忌终因不治病逝,享年九十八岁。
      这个比朱瞻基整整大一个甲子的白发白须老爷爷,竟随年轻的宣宗皇帝而去……
      回顾张无忌一生,早年颠沛流离,身负血仇,却未堕其志;青年崛起江湖,统领群雄,却不恋权位;中年归隐,本可逍遥林泉,却始终心系苍生;晚年虽退居幕后,仍以文化传承、边疆安定、民生福祉为己任,直至生命最后一刻。
      在宣宗决定收缩边防、息兵养民的关键时刻,张无忌并未置身事外。他深知,朝廷政策若无实际支撑,极易流于空谈。于是,他主动遣派新教中最精锐的百名弟子,秘密协助都察院巡查长城沿线卫所。这些弟子皆精通律法、擅长侦查,且纪律严明,不受贿赂。他们在数月之内,查出大小贪官三十余人,揭发克扣军饷、虚报兵力、勾结商贾等弊案十余起,极大震慑了边军腐败之风。
      更为重要的是,这些弟子并非一味弹劾,而是每到一处,便宣讲“军为民守,非为私利”的道理,并协助地方建立粮仓轮值、军械登记、士兵轮训等制度,从根本上防止权力滥用。此举不仅整肃了军纪,更赢得了普通士兵与边民的敬重。许多老兵含泪言道:“几十年来,头一次觉得我们是真正在守国门。”
      洪熙元年,张无忌派遣赵敏携周芷若前往辽东、甘肃等地,执行一项极为艰巨的任务:调解蒙古部族与明军之间的长期摩擦。
      彼时,虽然大规模战争已止,但小规模冲突不断。或因牧场争夺,或因贸易受阻,或因历史积怨,双方互不信赖,稍有风吹草动便刀兵相见。朝廷屡派官员调停,皆因不通语言、不了解习俗而收效甚微。
      赵敏出身蒙古王族,精通蒙语,熟知草原规矩;周芷若则温婉睿智,善于倾听,且精通医术,常以治病救人打开局面。二人携手同行,不带一兵一卒,仅率数十随从,深入大漠草原。
      她们首先拜访各部首领,送上药材、布匹、茶叶,并主动提及当年明军误伤牧民之事,诚恳致歉。随后提出“互市通商”之议:允许蒙古牧民定期进入指定边镇交易马匹、皮毛,换取粮食、铁器、药品;同时明军承诺不再随意驱赶游牧队伍,保障迁徙通道。
      起初,诸多部落持怀疑态度。有长老质问:“你们汉人说话算数吗?上次说好三年不征伐,第二年就派兵进来!”赵敏坦然回答:“过去确有失信之人,但我们今日所求,不是征服,而是共存。若你们愿意尝试,我们愿以五年为期,每年冬初开市三旬,若有违约,任你们讨伐。”
      赵敏又拿出张无忌亲笔签署的《边贸协约》,并请周芷若当场为一位患肺疾的老酋长施针用药,三日见效。人心渐服。
      五年间,辽东、甘肃先后设立六处“和合市”,每年交易额逐年上升。蒙古人得到了急需的生活物资,明军获得了优质战马,边境驻军压力大减。更重要的是,通过频繁交往,彼此了解加深,偏见逐渐消融。一些年轻贵族开始学习汉语,汉商也有人学会蒙语,甚至通婚现象悄然出现。
      这一系列举措,完美体现了张无忌所倡导的“和合之道”——不靠武力压制,而以利益共享、文化交融达成持久和平。其核心理念被宣宗采纳,写入《边政十策》,成为仁宣、正统时期边疆治理的基本国策,在张无忌和张思明父子等人的共同努力下,蒙汉边疆长达二十五年和平,为两国的经济发展和休养生息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而在文化领域,张无忌的影响更为深远。晚年,他召集天下武学、医学、儒学之士,发起一项空前的文化工程——编修《天下仁术汇典》。
      这部巨著共分四部:
      一、《医经要览》:集历代医方、针灸、疫病防治之大成;
      二、《武备真解》:收录各派武学精髓,强调“武以止戈,技以卫道”;
      三、《农政全书》:详述南北耕作、水利修建、灾荒应对之法;
      四、《河渠明治》:系统整理黄河、长江、运河治理经验。
      历时七年,耗资巨万,终成一百二十卷煌煌巨制。宣宗亲览之后,惊叹不已,誉之为“安邦济世之宝典”,下令刊行全国,颁至府县学堂,作为官员必读之书。此后百年,无数地方官依此书兴修水利、防治瘟疫、推广农技,造福亿万黎民。
      与此同时,张念芷主持整理峨眉派、武当派历代文献,修撰《武林正源》。此书不仅记录各大门派起源、功法传承,更收录大量民间武术、跌打损伤疗法、女性防身技巧等濒临失传的技艺。尤为珍贵的是,书中保存了许多口传心授的歌诀、暗语、仪式,成为研究明代社会文化的重要史料。后世学者评曰:“若无《武林正源》,则半部江湖史将湮没无闻。”
      赵敏亦未闲居。她利用早年随父征战西域的经历,广泛搜集蒙古、回鹘、吐蕃等地的医方秘术,翻译整理成《胡医集验方》三十六卷。其中记载的冻伤疗法、高原病调理、乳制品药用等方法,极大丰富了中原医学体系。她还推动设立“民族医药堂”,邀请各族医师共同研讨,促进医学交流。此举不仅提升了医疗水平,更增强了边疆民族对中央政权的认同感。
      张家一门,成为“仁宣之治”文化融合与知识传播的重要枢纽。
      张无忌虽不仕朝廷,却以其人格魅力与卓越见识,凝聚四方贤才,构建了一个跨越江湖与庙堂、贯通汉族与边疆的知识网络。他的影响力,早已超出个人寿命,深深嵌入国家肌理之中。
      宣德十年(1435年),张无忌去世的消息传遍天下。
      朝廷赠“太师”、谥“文贞”、送“石像”,不仅是对其功绩的肯定,更是对一种精神的褒扬——那种不计出身、不论名位,只为苍生鞠躬尽瘁的精神。
      宣宗驾崩之后,朱瞻基长子朱祁镇即位,庙号“英宗”,年号“正统”。
      朱祁镇即位时才九岁,不谙世事,后来他长大后,曾在一次经筵讲读中问内阁诸臣:“前朝张太师,不过江湖之人,何以得到如此高位重谥?”
      三朝内阁首辅、翰林学士杨士奇答曰:“张公虽出江湖,然其心在社稷,行在万民,整顿边防而不居功,传播仁术而不求利,辅佐五朝而不揽权,正所谓‘大贤不器,大道无形’。‘太师’之位,非因其职,乃因其德。‘文贞’之谥,非因其言,而因其行。”
      英宗皇帝默然良久,命人将张无忌遗像挂于文华殿侧,题字曰:“一代仁臣。”
      时至今日,武当山下仍有百姓传说:每逢大旱之年,若有人夜登紫霄宫祈雨,常能听见风中传来低语,似是老者叮嘱:“疏渠引流,莫壅其源……”人们说,那是张无忌太师的魂魄,他仍在守护着这片土地。
      “善良仁厚、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十六个字,不只是对他一生的总结,更是一种永恒的召唤:只要天下还有苦难,就总需要那样一个人——
      默默前行,燃尽自己,照亮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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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1星期前 来自:广东
    元末明初一代英雄明教教主张无忌退隐之后的生活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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