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顺便抱人

　　清晨，今日降温下起小雨。
　　艾僮穿上外套，不想下雨走路就让高亦行背他，动作太熟练，高亦行才问：“柠檬他们经常背你上学吧。”
　　艾僮道：“柠檬跟子瑱喜欢走路上学，其实是跑，我在才走路。下雨他们也走，我不想打湿鞋子就让他们背我。”
　　高亦行笑道：“不止，太阳大也背吧，还要给你打伞。”
　　艾僮自我辩解：“早上不打伞，中午太阳大我会晒伤，我只晒冬天的太阳，夏天会晒伤我的。”
　　高亦行道：“你不涂防晒吗？”
　　“很热，中午太阳又大又热。我都不出门的，柠檬他们非要我出门，他们当然得给我打伞。”
　　“嗯。”
　　快到校门口时遇到方次。方次看他们眼神愈发复杂，不认为他们关系简单，说话也不委婉：“你们真没在一起？你看，已经有人拍你们了，帖子又要热闹了。”
　　艾僮道：“我要告他们，这是侵犯我们肖像权。”
　　高亦行道：“不错，已经知道肖像权了，政治有进步。”
　　方次也打趣道：“考考你，下一步是什么？”
　　艾僮想打人：“你信不信我把你头发剪了！赔，我赔你十次，我来回剪十次。”
　　方次怕了：“知道你有钱，算我怕你了，别动我头发。”
　　到教学楼就有女生给方次递情书，方次每次都收，他不收也会放他抽屉里，不过没看过一封，但他没丢过一封，全带回家。
　　艾僮好奇道：“可以给我看吗？”
　　方次道：“如果是给你的，你可以看。”
　　艾僮道：“你每一封都看吗？你那么多情书，每天都要抽一节课看吧。”
　　方次自恋道：“一节课看不完。”
　　艾僮不屑于的偏开头，突然转头看上方次，然后把高亦行推回教室，跟方次商量：“还没早自习，我请你喝饮料。”
　　方次还没答应，艾僮就让高亦行一把拉住。高亦行心慌，他没安全感是真的，他怕艾僮会跟方次也试……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我也去，我请。”
　　艾僮察觉到高亦行的不安当即不去了，他本能的回话快：“我有钱，我请。”一撞方次，小声道：“下次请你。”
　　“……”方次注视高亦行警惕的目光很无奈，玩笑道：“魅力大不是好事。”
　　艾僮很想冷他一眼，也真做了：“谁有你自恋，别以为收到两封情书就可以上天了，摔下来摔死你。”
　　方次笑道：“知道高亦行情书为什么少吗？”
　　艾僮追问：“为什么？”
　　方次贴艾僮耳边说：“因为他都当场拒绝，不收，现在又被你时刻守着，更不好收了。”
　　方次标准的一米八八模特身高，身高腿长，贴艾僮耳边讲话需要弯腰，动作有些暧昧。高亦行全程牵着艾僮的手。妥妥的三角恋，反正是这么传的。
　　晚自习本来是政治老师的，秦闲过来占用了，说是报名参加运动会。这周要开运动会。
　　一班尖子班，要成绩有成绩，要运动有成绩，报名表挂了一周依旧一片白。秦闲才来征用晚自习，运动会报名明天就截止了：“运动会没人参加吗？唐瞬，你也不参加吗？艾僮，你呢？读书不行，运动也不行吗？方次，跑步，长这么高不跑步干嘛。”
　　“……”艾僮。
　　“……”方次。
　　艾僮气不过站起来，当即被高亦行拉下去，他越想越气，说话难听：“相由心生，果然难看是有原因的。”即使秦闲已经走到他面前，他依旧不压声音：“臭水沟里的烂老鼠，臭一窝，又坏又惹人嫌。”
　　“……”秦闲凶回去：“你才是坏了一锅粥，还不学好，考试作弊……”
　　艾僮声音大：“我就抄了，你没本事抄是你人缘不好吧，谁会喜欢臭老鼠，又臭又坏。”
　　“……”高亦行提醒艾僮几次了，艾僮就是闭不上嘴，他不得不捂上艾僮的嘴，对秦闲道：“我报名一个跳高。”
　　秦闲对高亦行总是和颜悦色：“你们看看班长，成绩好，学识好，运动也好，你们都要向他学习，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高亦行：好烦。
　　这时，班上就有人酸了：“对的，对的，班长全天下第一好，谁能跟班长比呢，班长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次次考全市第一。我们是普通人，只能膜拜班长，回去就把班长挂墙上拜。”
　　“有班长就够了，成绩有班长，运动会有班长，够了，我们不参加也没事。”
　　秦闲道：“班长每次都帮你们收拾烂摊子，你们还不知道感恩。班长只有一个，不然需要你们干嘛。”
　　艾僮看秦闲愈发不善，不禁咬了高亦行捂他嘴的手。高亦行意外道：“你真咬啊？”
　　艾僮趴桌子上，满肚子气：“气死了。”
　　高亦行摸了摸艾僮的头，哄道：“这氛围也不是一两天了，习惯就好。”
　　艾僮道：“你就忍了啊！我咽不下这口气。”
　　高亦行道：“我平时也不忍，没必要，真闹起来，受罚的是他们，他们气才对。”
　　艾僮明白过来：“你跟他们吵过嘴，他们都被罚了，你没事。”
　　高亦行笑了：“嗯。我还被表扬了。”
　　艾僮一时哑然：“怪不得他们这么大火气。不过、我还是不高兴。”
　　高亦行道：“那我让你见识一下我在学校是怎么横着走的。”
　　刘华猛的转过身，求饶：“班长，你行行好放过我们，遭殃的是我们一群人。”
　　艾僮吃惊道：“你们没参加的也要受罚！”
　　刘华苦命的点头：“我只能考五百五，她对班长和几位课代表十分宽容，我们都要遭殃，我没有哪一次跑掉。跑二十圈，抄守则，写检讨，都有我，但我每次都没参加。”再次恳求高亦行：“班长，你行行好吧，饶我一命吧。”
　　高亦行就是于心不忍连累无辜才忍：“我不会的。”
　　刘华就差抱高亦行了：“班长，你太好了。”
　　艾僮嘀咕道：“这个班主任居然还没下台。”
　　高亦行有一说一：“她讲课确实很好，方法都很实用。”
　　艾僮淡淡应一声：“噢、”
　　运动会报名点到艾僮名字，艾僮一口回绝：“不去。”
　　秦闲道：“必须去。”
　　艾僮硬脾气就不去：“我说了不去。”
　　秦闲我行我素把艾僮名字写上去。艾僮不客气道：“写吧，大不了我去校长办公室取消。”
　　“……”秦闲怕了艾僮了，给他取消。
　　刘华悄悄给艾僮递来一张纸条。艾僮打开一看——师父！你太帅了！我要追随你一辈子！
　　“……”艾僮：……我、家里有钱才敢猖狂。
　　他不禁看向高亦行，如果高亦行成绩不好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高亦行：怎么又这个眼神。
　　艾僮摸上高亦行的头，比以前轻，指尖轻轻勾着发丝，很暧昧。高亦行为方便他摸主动半趴桌上，还不影响做题。
　　——
　　体育老师为明天运动会一直在训练。艾僮最讨厌这些，训练到一半就脱离队伍休息。
　　体育老师严格道：“不准掉队，跟上。”
　　艾僮道：“我没有运动项目。”
　　体育老师一丝不苟道：“那也不准掉队，跟上。”
　　“……”艾僮。
　　刘华跟艾僮差不多高，并排跑。刘华道：“师父，手给我，我带着你跑。”
　　艾僮自己都出汗了，更别提有多嫌弃刘华：“滚。离我远点。”
　　刘华指了指高亦行，问：“师父，你为什么不嫌弃班长？我也可以背你。”
　　艾僮道：“不是谁都可以背我的。”
　　刘华道：“意思是班长还很荣幸。”
　　艾僮道：“是我的荣幸。”
　　刘华讨好道：“那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没有。”
　　体育课下课，艾僮半死不活，看到高亦行就往他背上爬。
　　方次去小卖部买了水，给他二人一人一瓶，大方道：“我请。”
　　高亦行道谢：“多谢。”
　　艾僮道：“晚上请你吃夜宵。”
　　高亦行嘴快：“不行。”
　　方次笑道：“我不吃夜宵。”看着高亦行：“你是为什么不行？”
　　艾僮道：“关你屁事。我恩人说不行就不行。模特都不能吃夜宵嘛。那你人生失去了一件乐趣。”
　　方次道：“我当然也吃，吃的少。”
　　艾僮道：“那放学我请你吃夜宵。”说完趴高亦行耳边，小声道：“恩人，你在家等我，你跟来就没有惊喜了，我告白需要准备东西。”
　　高亦行猜到了，多半是情书。他没写过情书需要查一查。
　　晚上回去。
　　艾僮先把高亦行送到家，换一身衣服出门。方次也想换，他不喜欢校服：“有衣服借我吗？”
　　艾僮大方，让方次自己选。方次认识牌子，也一眼确定艾僮衣服都是量身定做，这种大牌需要预约才有货，还量身定制，确实是有钱人。他随意穿一套，他腿长当七分裤也很不错，没有合身的外套就选一款大款，正正好：“走吧。”
　　高亦行送他们出门，先送方次出门，艾僮出门时他极快掰过他后脑亲一口，随即神情自若的挥手道别：“吃完夜宵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艾僮说话不太顺：“我……我们先走了。”
　　“？”方次莫名其妙道：“你干嘛了？脸都红了。”
　　艾僮一凶：“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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