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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旋地转
只好传音给了顾知夏，让她来一趟。
顾知夏正在练剑，一脸懵逼，去宗法堂做什么？
停下了练剑，对慕砚辞说道“二师兄，师祖喊我去宗法堂，我先去一趟。”
慕砚辞眉毛一挑，心中奇怪，去宗法堂做什么？
“我陪师妹一起去，可好？”
顾知夏点头“好呀。师兄有空就好。”
两人一起到了宗法堂。
行礼之后，几个道君都没有说话，白衣道君和金衣道君是完全张不开嘴，明知道白月光胡乱攀扯，但是却没有证据，憋屈。
八卦门的修士则是沉默了，实在虽然长相一样，但是神韵完全不同，看过两个人，肯定第一反应，影像的人是白月光，而不是顾知夏。
沉默了片刻，顾知夏开口“老祖，师祖，您有事说事？”
傻坐着，怪吓人的。
白衣道君认命先开口，辈分高也不是好事。
把事情快速说了一遍。
顾知夏都懵逼了，她其实很少出宗门。
那地方也不知道是哪里？
树木看起来较为常见。
对白月光疯狂输出“姓白的，你有胆做，没胆承认啊，还带朝我扣黑锅的！”
“你连自己都不认识，还修什么仙？这个人我根本没见过！不知道遇害者是何时何地？”
八卦门长老“十年春，云水州西山谷。”
顾知夏“从昆仑山到云水州，筑基期来回都得三个月了，我每年春天都得种地，根本没出山门，任务堂的物品兑换都是有记录的，反正不是我。”
白月光“你说不是你就不是你了？再说，你修为增长这么快，谁知道你有没有隐藏修为？”
顾知夏“那你说是我就是我了吗？你当我是天道！这么厉害，连混沌金丹天劫都能仿造模拟！”
“师祖，你要给我做主，真相不明，她就诬赖同门，关她禁闭！”
顾知夏忽然觉得放任白月光在外面修炼，岂不是越来越厉害，就应该关禁闭，不让她修炼！
别管人是不是她杀了，白月光冤枉她是事实。
白月光“我也只是猜测，并没有说顾师叔杀人，如今证据不充分。”
“难道两位长老就这么看着别的宗门如此欺辱弟子吗？”
顾知夏气个倒仰，什么话都让她说了。
白月光还是有脑子的，本来也不是要真的要栽赃顾知夏，她要是真的栽赃顾知夏，两位长老反手就能把她交出去。
现在事情有些焦灼，的确人有相似不奇怪。
八卦门长老说道“有劳两位小友到八卦门做客，在天誓台上发誓，我们便相信两位没有杀人。”
每个宗门都有天誓石台，但是在别人宗门的石台，万一是被人动了手脚的？
当然是带回自己宗门安全。
白衣道君拒绝道“若是道友不信，我们可去修仙联盟天誓台也是一样的。”
昆仑派与八卦门相距甚远，去修仙联盟的地盘，真的出什么事，也不至于一个宗门都出了差池。
直接去可能有仇的对家地盘，一旦出了什么意外，风险过大。
八卦门觉得也可以接受，便同意了。
顾知夏原本以为白月光肯定是不敢去的，结果白月光居然爽快答应了？
按照大师姐打听来的说法，白月光前几日还不敢发誓，钻了字眼空子。
现在就敢了？
谁让白月光的师尊闭关，只能让她师祖来，玄空尊者觉得这个徒孙是不是跟他犯冲？
看过影像，他自己感觉就是白月光杀了八卦门弟子，但是这徒孙信誓旦旦居然敢去发天道心魔誓言?
一行人这么多人，飞舟出行。
顾知夏跟慕砚辞站在飞舟另一端，远远看着白月光。
顾知夏小手掩在唇边，小声问“师兄，你觉得是不是她干的啊？她怎么敢发誓呀？”
“这种誓言钻不了字眼空子吧？”
因为想说悄悄话，顾知夏离慕砚辞很近，近到他可以闻到她身上一股醇香的气息，好像是地心浆果的味道。
跟师妹早上给他的浆果饼香味类似，甜甜的。
虽然声音足够小，那些老祖轻而易举就能听到他们说的话。
修为低一般不能主动给修为高的传音，同样顾知夏也没习惯传音。
她也不习惯神识四处扫描，小声点，不用神识扫描，是听不到的。
慕砚辞私心没有提醒她，低下头，同样小声说话“可能她身上的东西搞得鬼，前几日才被硬逼着去发了誓言，她要是想要继续对你动手，不得想个办法瞒过天道。”
因为慕砚辞觉得奇怪，为什么老祖们没有处置白月光，顾知夏就告诉了他原因。
顾知夏诧异转头“这么厉害！我爹都没说有这种方法？”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
彼此的瞳孔里，看到了微微放大的、对方的影子。
心脏漏掉了一拍，又默契地转开了视线。
片刻，慕砚辞放缓声音，带着温柔“师妹一向光明磊落，自然不需要这种方法，老祖没说很正常。”
在外，还是不宜透露顾知夏是祖师爷的亲生女儿，容易招来觊觎。
老祖指代的范围就广了。
顾知夏忍不住捏紧了衣袖，咬了咬唇“嗯，不过这样的话，发誓不就没用了？”
慕砚辞轻声回答“那也没办法，总归证据不足，当然证据也不是很重要，认定是她的话，要报仇，就只能偷偷下手，真杀了，但是不知道会不会引来什么东西？毕竟这人看起来还是怕死的，没那么无所谓。”
“也许只要她不死，她身上的东西就也存在限制。但是如果她死了，情况如何，倒是不好说。”
顾知夏悄咪咪若无其事往前走了一步，一个转身，裙摆飘出漂亮的弧度，然后扶住栏杆，
“有道理，如果有危害的是她身上的东西，她死了的话，那个东西万一可以转移，祸害另外一个人，到时候敌暗我明，岂不危险。”
几位老祖们听得思绪万千，传音讨论。
“一会要怎么让人发誓，防止钻字眼？”
“让她发誓不曾伤害我儿，否则天打雷劈，立刻死于八十一道雷劫之下。”
“如此是天道下的手，便不关我们的事。”
要是誓言没用，他们同样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人杀害了八卦门弟子，只能听昆仑派的，暂时无法处置。
修仙联盟所在的城池为千云城。
这里几乎各门各派都有驻点。
天誓台更是由最大的天誓石刻录的法阵，同款发誓的威力，这里的威力是别的地方的百倍。
所以一些交易都会在这里进行。
有好多坊市，一眼扫过去，感觉热闹极了。
顾知夏还没来过这里，好想逛逛。
慕砚辞看着师妹亮晶晶的眼眸，温声开口“办完正事，我带师妹逛逛？”
顾知夏心动道“可以吗？不用跟着回去？”
慕砚辞含笑颔首“自然可。”
白月光心下呕血，男子看心爱女子的眼神，她再熟悉不过。
慕砚辞明显就是喜欢顾知夏！
爱慕值怕是不好搞。
难怪有一千万积分！
之前那些都是没有心仪之人的，就几万积分。
幸亏还有宋清风的爱慕值可以兑换天机遮掩光环。
无论发什么誓言，天道都听不到。
当二人站在天誓台上发誓的时候，果然无事发生。
顾知夏眼看八卦门的那个炼虚期前辈眼里满含恨意，直接就动手了！
却被双方老祖拦下了。
昆仑派不能在外不护弟子，八卦门不能无辜杀害其他宗门弟子。
大家各演各的立场。
“既然证明了我派弟子并未杀害贵门弟子，怎可出手？”
炼虚期的修士也只喊道“明明就是她，就是她。”
白月光加了一句“证明是其他人跟我们长得一样，杀了人，你怎么还乱杀无辜。”
不知道哪一句刺激到了炼虚期修士，他反手就一道剑光朝顾知夏袭来！
顾知夏跟慕砚辞本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站在一边，离老祖们有点远。
顾知夏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在炼虚期的剑光威压下，她根本动不了。
下一秒，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猛地拉向一侧，天旋地转间，她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
她的侧脸紧贴着他的胸膛，隔着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惊慌的心跳——咚，咚，咚，每一下都震着她的耳膜。
清冽的香气飘荡在鼻间。
剑光险些要擦过慕砚辞的身体，却被白衣道君挡下。
不愧是擅长空间法则的道君，心念一动，就化解了剑光。
顾知夏忍不住捂住胸口，迟来的后怕涌上心头，慌慌张张“师兄，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眼里忍不住眼泪一直往下掉，声音有点颤抖。
死不可怕，但是有人为了救她死了，那就太可怕了。
慕砚辞拿出一个蓝色丝帕，小心翼翼给她擦眼泪，温声道“我没事，师妹不必担心。”
顾知夏忍不住抽噎着，眼眶红红的，好半响才平复了心情。
金衣道君真的很少生气，这次真的气大了。
差点他两个徒孙就在他面前被人干掉了！
慕砚辞挡归挡，能不能挡住还两说。
“放肆，你们八卦门是想跟我们昆仑派为敌吗？莫不是此事就是你们故意算计，想要趁机斩杀了我的徒孙！”
“这件事没一个交代，我跟你们势不两立。”
八卦门的大乘期修士也没想到弟子如此莽撞，当场就动手。
还对一个明眼看着就没多大关系的小辈出手。
本来占理都变成理亏。
炼虚期修士被绑起来之后，怒道“肯定是她们两个其中一个，手段如此高明，连天道都能遮掩。她修为进展如此之快，身怀重宝，她嫌疑最大。”
顾知夏气疯了“你儿子死的时候，我才筑基中期！从来没出过昆仑山门范围之外。”
“去哪里杀你儿子？脑子是落在娘胎里没带吧！”
大宗门弟子灵根品质都不错，修为上升快，筑基期的时候，几乎都是不出山门历练，当然也会在山门附近的历练场所历练，那都算山门境内，也只有本门弟子可去。
跟散修炼气期就生里来死里去相当不同。
金衣道君吩咐道“二徒孙，带你师妹去别处逛逛，这里不用你们。”
白月光眼见两人要走，连忙说道“慕师叔，我也要一起。”
慕砚辞才不管她说话，直接带着师妹遁光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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