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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亲亲相隐以工代赈
如今吴盛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把前些年府里存的都赔给底掉,吴盛也算是看明白了,县令是毁约了,他只好把地卖掉,把钱先给填上应急,来日方长,后面还能有赚钱的机会,因为有着抵押租赁,找了好多卖家也卖不掉,最后时间紧迫,吴盛只好把地都给打包了卖给一个不知情的外乡人,以外自己找到了一个冤大头,可以把烫手的山芋扔出去当甩手掌柜了。
但是吴盛不知道的是,这个所谓的不知情的外乡人是青儿找人假扮的,这一进一出的,青儿倒是赚了不少差价,村民有些个不知好歹的,看地给赎回来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想要占便宜,青儿当时的抵押租赁就是为了这个防着后手的,不仅防吴盛,也防村民反口。
青儿也不会把村民逼上绝路,农民还是以地为生,所以她给做了规划,租赁期间,村民算是佃户,种什么王家说了算,签的时限,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每年根据地里产出的东西定价,给四分之一到一半产量做赎银,按租赁时长而定,不要现银,只要产出,当时抵押租赁合同上写的非常清楚,乙方毁约每亩赔三十两白银。
在广袤的乡村大地上,关于土地赎买之事,青儿,作为这场土地赎买事务的主导者,其话语权远超各家族长了。她不仅决定了赎地的具体方式,还掌控着赎地的时长以及用于赎地的物品。这种绝对的权力让部分村民心生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为了安抚各家族的情绪,青儿首先将各家族里的祭田作为筹码,让族长们安心。
更令人意外的是,下游有一位族长却反其道而行之。他不仅没有参与赎地,反而要求青儿将果树拿去种植。这位族长认为,果树种植可以带来长期的经济效益,比单纯的土地赎买更有价值。他去过城里蹲点见过王家的生意非常的红火,客人络绎不绝,这位族长觉得把水果种出来让王家来收货也是个不错的法子。
赵家村的族长是事后才听闻这案中案,连环套是青儿主导的,特别是村里的土地赎买事务也她拿的主意,赵家族长眉头紧锁,心中满是忧虑。
他甚为感慨,这青儿从小祭祀逢年过节来村里,也没看出她那么行事果断,手段强硬,妙计连连,以后在村里她怕是一呼百应了,影响力或许会超过自己了。
赵族长听闻了下游族长做出的决定后,准备找村里的耆老们商量,听听他们的意见,这地到底赎还是不赎。
耆老们是村里的智囊团,他们见多识广,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他们的年龄就是代表经验和智慧。
族长商讨过后决定做两手准备,果树的培养期太长了,如果种单一品种,又怕量多价贱,所以先把祭田先培育果树苗,然后等以后再移栽给村民,做长期发展,村民的地,让王家看着安排。
村民这回的事也砸吧出味来,这豪奴本来和县衙穿一条裤子的,现在虽然还是有些损失,但是损失并不大,因为拿了工钱和卖给吴盛的地钱,大部分人家都不至于伤筋动骨,卖儿卖女的地步,听族长和耆老们说,这些个事都是靠青儿在后面出谋划策,摆平都,大家对视一眼,都决定不再招惹青儿,也不再打王家的主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青儿的影响力在村里越发显著,村民们都知道,青儿是个厉害姑娘,她头脑聪明,做事果断,而且一哭二闹三上吊,装穷等等都撒泼手段对她都没用。
王狗儿的儿子板儿,原本是村里许多人家想攀附的对象,毕竟王家家产丰厚。但大家的青儿在家招赘的,因此村民们都不敢再把女儿嫁过去。他们担心,如果女儿嫁过去,可能会被青儿这个厉害的小姑子磋磨,到时候不仅从王家这边捞不到什么好处贴补娘家,甚至还可能陷入困境,偷鸡不成蚀把米。
等事情解决后,云层裂开一道金缝,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太阳了,王记果铺的伙计们正把洪水受污的果脯和粮食拌好煮开了喂猪,那些泡了水的粮食是王狗儿从杂粮铺找掌柜买的,基本包圆了,回来煮熟一遍喂猪,托了高屠户家代养的。
之前卖水,青儿一家独大,直接引起水帮的不满,虽然水井的出水量大,但也供不了全城的用水量的,所以青儿也不能把人往绝路上逼啊,就给水帮的人想了个主意,现在水帮也没井水可以供,那水由青儿家这边供,他们给太医署和药铺的人煎药送药,赚个跑腿费,城里的用炭和煤多,用柴比较占地方,所以煎药的炭和煤还是王狗儿大批量从城外买来的。
王狗儿对女儿的宝贝劲儿,在村里是出了名的。他视女儿如掌上明珠,但凡有人敢对女儿有半分不敬,他便像头被激怒的雄狮,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这股子护犊子的狠劲儿,让村里人都不敢轻易招惹他。毕竟,王狗儿在城里经营着店铺和作坊,现在还有田地,等于全村的饭碗都捏在他手里。要是得罪了他,他只需稍稍使点绊子,村民们就得过得全家老小要饭去了。这种无形的权力,让王狗儿在村里成了谁也惹不起的存在。
贾琮对于犯事的吴盛,他却在这件事上显得无能为力。贾琮既没有地域管辖权,无法直接插手村里的具体事务,也无法在法律上对王子腾或王熙凤等那边的人提出控告。因为律法和伦理要求了五服之内亲亲相隐,也就是说,哪怕贾琮真知道凤姐或父亲和哥哥有犯事,他也不能去告。
贾琮其实并不能直接干预吴盛做的事情,哪怕影响到了是他管辖的固城,他也是被束缚的,不能直接插手,所以不能明着面上帮青儿,但是私底下暗地里搭把手还是行的。
贾琮受困于亲亲相隐的制度,源于古代封建社会对家族伦理的重视。古代人认为,亲属之间应该相互隐瞒罪行,以维护家族的和谐与稳定。
且从前朝起,叔嫂就被归为有服亲属,五服周亲,无论内亲外姻,只要是有服的周亲,即便对方不好,也属亲戚,需要帮扶,存在提供帮忙的义务。即这种关系使得他们在法律和伦理上都有义务相互隐瞒。因此,即使贾琏知道嫂子王熙凤或家人有不当行为,他也不能以法律手段去追究,否则就会违背伦理和法律的双重要求。
或者说贾琏知道父亲贾赦,哥哥贾琏或者嫂子王熙凤犯罪了,杀人等等违反律法了,但是他也不能告发的,不然就会受到惩处,被宗族和社会所排挤,世人不会管这事是对还是错。
贾琮权衡利弊,在不影响自身利益的同时,不触犯律法和伦理的底线的情况下就能帮青儿。
即便不是纸坊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也是如此,贾琮若提告,其结局将如坠深渊,不仅身陷囹圄,更将沦为世人口中的不义之徒。按照律法,他此举已触犯“亲亲相隐”之条,轻则杖责,重则徒刑,皮肉之苦与牢狱之灾在所难免。
然而,刑罚之痛尚可忍,世人之唾弃却如利刃穿心。他将被贴上“背亲求荣”的标签,家族蒙羞,邻里侧目,从此与前途渺茫,在人间也抬不起头来。更甚者,官身亦将化为泡影,多年努力付诸东流,灰飞烟灭一场空。这般代价,非但个人前程尽毁,更让家族连带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次的水灾和时疫有一次造成了不少的流民,在时疫消退后,流民又开始集中往长安城附近聚集了,当年雪灾后的流民能有口饭吃,有活路能走是英文当时城里多家权贵同时动工建园子,所以以工代赈解决了不少难题,甚至没有因为流民人数众多而降低工钱。
那时候在城里,王狗儿常见修建的园子附近聚集了大批流民,每日做些苦工粗活,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中满是绝望与饥渴,建园子也算是为上分忧了,缓解了流民困境,以工代赈,既解决流民生计,又为荣国府的大观园修缮添砖加瓦。
荣府在大观园里也打了一口井,不过并不深,出的水是二性子水,刚好给建园子的工匠们用,园子的小门处有一处设立登记点,详细记录工匠姓名、年龄、技能及家庭情况。此举旨在筛选出适合参与修缮工作的壮年劳力,同时确保流民身份真实,避免混入闲杂人等,每日的工钱也够他们养活家里带出来的家小们,荣府每日准备粗粮,他们自行煮饭炖菜,如此大部分园子都修了一年半载的,等修完,这些流民基本也差不多能等到返乡了。
修缮工程结束后,有些真有手艺的工匠也寻到了长期工作机会,如园丁、瓦匠等等,使他们能够稳定生活,不用归乡也能在城里找到一份安身立命的活计,也算是彻底摆脱流民身份。
不知道这次可有类似的以工代赈的活计能让流民寻求到出路。
另一边刘氏最后还是带着孩子们躲到了乡下来,这次不是为了青儿,而是因为板儿,这次王记果铺名声大噪,所以给板儿说亲的一下子来了好些人,刘氏一开始还有精力应付,后来媒人要踏破他家门槛似的,当家的忙的脚不着地的挣钱,因此刘氏索性出门躲清静了,加上要祭拜刘姥爷,城里就留了王狗儿一人,有几个伙计在,刘氏带着刘姥姥等人就回了家,还有一点是刘姥姥身体不怎么好了,所以姥姥想在自己家里寿终正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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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改改我这个写感受的毛病了,以后再写文,就没作者有话说了,也不解释了,多说多错。
马上青儿和贾琮都要守丧了,我不能让未成年人结婚不是嘛,贾琮要守姐姐迎春的丧。
我发现我的输入法打字,好多我打的【的】都成了【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