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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哦?那要怎样闹哥哥才不生气?”
刺激苏麻的感觉一浪接着一浪,让陆玉尘沉迷,他守着最后一丝理智,眼圈含道:“说,说好了我为夫你为妻,你要是不愿意直说就好,怎么又欺负人?”
“不是不愿意,是我不懂有何区别,哥哥教我?”铁牛厚颜无耻地问,手里忙活的欢。
陆玉尘被他问得哑然,太粗鲁的话实在说不出来,只能喘息着道:“反正你压着我,就是不对。”
“明白了,那哥哥压我。”一个翻身,陆玉尘不知怎么就压在了铁牛身上,但紧接而来发生的事,让他再也无暇思考,只能被铁牛掌控,在爱、欲里随波逐流。
这种刺激又舒爽的感觉他从未体验过,明明是第一次,但不知为何又觉似曾相识。
晕睡过去之前,他迷迷瞪瞪地想,可能是在梦里,他早与铁牛这样亲近过了吧。
这一晚过的荒唐,直至第二天起床,陆玉尘才从迷醉里清醒过来。
不出所料的,铁牛不在身边,陆玉尘伸手摸了摸,身上粘腻的感觉已经消失,想是有人认真帮他擦洗过,衣裳也换了干净的。
想起昨夜自己就那样在铁牛手里交待了,陆玉尘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自己是又被人欺负了。
见不着铁牛,他第一个想法竟是,这小贼不会没脸见他,又跑了吧?
试探性地小声叫:“铁牛。”
铁牛便从外间端着食盒进来,“哥哥醒了?我去河边买今早新打上来的河鲜,用鱼籽做酱给哥哥补身,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态度殷勤,但全无悔意。
他为何要补身?又为何要用鱼籽补身?陆玉尘气恼,红着脸呵斥:“你是不是还没放弃非分之想,故意诳我?”
“哥哥何出此言?”铁牛神色不似作伪,竟像是真的不懂,“昨夜都是按哥哥吩咐的行事,怎么是我诳你?”
陆玉尘想起,昨夜确是他说被压的才是娘子,铁牛就让他在上面了。
可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在心中呐喊。
他看过话本,也看过春宫,知道两个男人该如何行事,铁牛才过二十,又没在京城那种大染缸里呆过,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可能真的不是诳他。
还是不要讲给他听,以免他学会了变本加厉。
想通了这一辙,陆玉尘心情好了许多,决定将这事翻过去不再提起,谁知铁牛又问:“还是我太笨,弄的哥哥不舒服了?哥哥若不满意,我可以学。”
舒服还是舒服的,那感觉陆玉尘都不敢回忆,生怕自己大早上又闹笑话。
“没有不满意,这样就很好。”他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现在这样就已经很满足了,其余的,等成婚后再慢慢教导吧,铁牛又不懂,到时还不是他说什么是什么。
“昨晚也就罢了,还未成婚,以后还是少胡闹些吧。”陆玉尘很想在铁牛面前立住自己正人君子的形象,但又舍不得那滋味儿,没敢说别胡闹,只是说少胡闹。
可两个正当壮年的大小伙子刚开了荤哪里忍得住?加上这段时日衙役们忙着组织民防练兵,连郑经都因要储备物资时常不在府中,陆玉尘多了很多空闲时间,两人常常胡闹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很快陆玉尘便有些疲软,每到夜里就躲着铁牛,铁牛却还跟没事人一样,每日牛鞭鹿尾变着法给他补身,晚上再哄着他行那不可言说之事。
好在很快就到秋收之期,陆玉尘终于可以借着正事逃离“魔掌”。
比棉花先收成的是尚阳两乡的粮食,陆玉尘动用全县之力,两日内完成抢收,与从商户那里买来的粮草一并收入城中府库。
收完粮食,陆顺也闲下来,便开始组织人手收棉,赶在冬日来临之前交由商户发往中原。
清河县还有一项重要的工事,是要加固城防。
为了节约成本,陆玉尘早教各乡百姓闲时采石,送至县城换工钱,到今石料已十分可观,堆在城外只等动工。
目下刚好人手充足,城防工事赶在入冬之前顺利完工。
“城墙已从五米加高至八米,外砌青砖内垒毛石,中间夯土,并按大人所示与城门两边加设垛口以御外敌,多出来的石料也已入库,危急时,可将城门砌死,城中存粮亦可保百姓一冬无虞。”工事结束,郑经汇报情况。
“按大人指示,买来的生铁分散各乡,由乡中铁匠打造铁器分发给民兵团,入冬后会先将部分老弱妇孺送至城内,寄住在愿意收留他们的百姓家里,乡里只留少数粮食和青壮年,若今兵来犯,再由民兵团组织乡民撤往城内。”张成也回来复命。
为了保证所有百姓冬天都有保命粮,陆玉尘实行按各户人口定量共给,愿意收留乡民的人家可额外多领口粮,所以很多百姓愿意主动收留。
一切计划如期完成,所有能做的准备都已做足,三个月过去,陆玉尘的腿养得七七八八,连娘也提前从尚阳堡回府,他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满足感。
偏在这时,冷月关送来一纸军书,召铁牛,张成,郑经等人回营复命。
军令如山半点耽搁不得,铁牛却放心不下陆玉尘,迟迟不肯动身,直到等来了第二道军书。
“回去吧,如非情况紧急,大帅断不会这样催促。”
冷月关才是抵御外敌的第一道防线,若冷月关失守,做再多准备也是枉然,与螳臂挡车无异。
不知为何,陆玉尘有种山雨欲来的不祥预感,今年冬天,可能要比往年更加凶险。
“哥哥放心,有我在,绝不让今兵踏入清河县境半步。”临走前,铁牛似是看出陆玉尘的不安,将人揽入怀中安慰。
“我最不放心的是你的安危,无论如何,为我珍重。”陆玉尘沉声,眼底不敢透露出半分不舍,生怕让铁牛在战场上分心。
他还没来得及问问他,成婚后是否还想在冷月关拼杀,又或是更愿与自己长相厮守,他就又要走了。
“我们不在,危急时务必保重自己,有事多问问爹。”上战马前,铁牛最后一次嘱咐。
将府中众将送至城门外,眼看着少年将军身披银甲,在众兄弟簇拥下绝尘而去,陆玉尘的心好像蹋了一块,除了日常处理衙中事物,比从前安静了许多,只有偶尔收到来自冷月关的书信时,才能见到一点笑脸。
“这么愁眉苦脸的是闹哪样?我知你担心他,战事年年都有,你不在的这几年,他年年都要这样离家,到现在不也全须全尾的等到你回来?”杜秀娥看不得他郁郁寡欢的样子,语气生硬地安慰,“从前不知你何时回来,还回不回来,他也等了这许多年,如今你回来了,他就更有盼头了,定会更加保重自己。”
陆玉尘被她几句话说得心酸,“娘知道他……”
“有什么不知道的,我又不瞎。”杜秀娥苦笑。
“你刚走时他才十五,头几年还有你消息,每隔几日他就要去城里看看有没有书信,若有书信总要夜里翻来复去的看,能开心好几天,后来消息断了,他就再也不似从前那般娇气爱笑了,每日除了干家里的活就是跟着他师父练功,后来长成那样雄壮的样子,又当了军爷,多少好人家的姑娘心悦他,他一个也不搭理。
我也劝过他,说你定会考上功名,将来未必能如愿回来,若是如此,不如给他定一门亲,好好的结婚生子,我晚年也有依靠,他却说哥哥答应过只要他愿嫁就一定会娶,哥哥从没骗过他,若哥哥不能回来,他便要自己挣个功名,进京去找你。”
杜秀娥长叹了一声,“我也知道我是一厢情愿,本想着若你愿娶亲生子,他再不愿也得依你,现在看你这样子,竟也是个痴的。”
从前陆玉尘只当铁牛是说孩子话,哪知他竟真等了自己这么多年,他从没听任何人说过铁牛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也不敢听。
原来他这七年都是抱着无望的心情在等,原来他去当兵,竟是为了有一天能去找自己……
陆玉尘心里一阵揪痛,不知何时已经满脸眼泪。
那他当初费劲心机想与铁牛解除婚约时,铁牛心里该有多难受呢?
“娘,等这个冬天过完,就准备我们的婚事吧。”
可比冬天先来的,是冷月关的军报。
“今兵竟比往年来得更早了?”陆玉尘眉头紧皱。
“不过是派散兵游勇越境抢掠,并无时间早晚的,粮食收成后随时都可能来,有时抢了粮就走,有时放火烧杀到咸州城外,没什么规律,全看他们心情。”陆顺眼神空洞,似是陷入什么不好的回忆。
但是今年,确实与往年不同。
许是因为冷血关没向北境都护府报备便换了布防图,易守难攻,又许是今年天冷的早,还没入冬草场的草已全部枯黄,今兵不光来的早,还比往年来的凶。
“冷月关已将军情上报北境都护府,但都护府迟迟没有派兵支援,咱们是否还要上班州府?”陆顺问。
铁牛他们走后,陆顺便来的比平常更勤,时不时给陆玉尘充当半个师爷。
“报,有军情通报文书就一定要报。”哪怕明知道王义根本不会上报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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