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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靳凌的精神再次崩溃。
回到家以后,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呜呜呜地不停哭,哭的喘不过气来。
一上午,许墨的心情都是忐忑的。
迟迟收不到靳凌的微信消息,更是把她给吓坏了,中午一下班,她就跑去了诚通集团,向前台打听靳凌的消息。
前台告诉她,靳总早就离开了。
许墨又找去了靳凌办公室,发现没人,又赶紧往家里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赵红群这个畜生。”她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太阳穴突突突地直跳,甚至有点儿不敢面对接下来的剧情。
不得不承认,赵红群是一个心狠手辣、没人性的变态,而她自己,只是一个吵架都不敢大声的怂包。
她头皮发麻地推开了家门。
靳凌撕心裂肺的哭声让她浑身一激灵,刷地就往卧室冲了进去。
“畜生,我要杀了她!”许墨看着靳凌乳投的血痕,瞬间红了眼睛,变得凶神恶煞。
她比自己想象的要有勇气,而这勇气正是靳凌给到她的,靳凌在她心中是如此的重要,她不肯见她有一丝委屈,不肯看她受到一丝伤害,她觉得自己快要被眼前这一切逼疯了。
“不,你不能去!”靳凌拉住她,用尽最后一丝理智颤抖着,“这变态真的会杀人。”
许墨拿着水果刀,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脸色憋的通红。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
不知过了多久。
靳凌从卧室出来,她脸上已经没有眼泪了,她上前拿开许墨手中的水果刀,抱住她。
“算了,她也没把我怎么样,她承诺了,说明天会跟我打钱。”
许墨怒了,一把把靳凌推倒在沙发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钱,钱钱钱,你这辈子就想着钱是吧!”
靳凌呆住了。
她从来没见过许墨这么凶过。
“你疯了?”她板起脸起身,跟许墨对峙,“你根本就不懂我!”
“哼。”
许墨哼了一下鼻子,鄙夷地看了她两眼,转身摔门离开了。
靳凌抱住头,在沙发上痛苦地坐了下去。
下午。
许墨请了半天假,没有去学校,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荡。
赵红群像一块巨石,始终压在她心头,让她愤怒,又茫然不知所措。
不知不觉,她竟又来到了诚通集团门口,坐在门口的花坛上,发着呆。
天慢慢地黑了。
集团门口传来赵红群说话的声音,许墨的耳朵刷地竖了起来,浑身气血都在不停上涌。
“待会去黑森林酒吧二楼0227包间,有笔重要生意要谈。”
“好的,老大。”
许墨刚站起来,想要朝赵红群冲过去,他们一行人已经上了车,飞驰而去。
“黑森林酒吧……”她念叨着这几个字,走到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黑森林酒吧是一栋造型奇异、时尚的娱乐综合体,一楼是迪厅,二楼是KTV包房,是全城最为知名和热闹的夜店。
许墨站在门口,看着妖艳的女人和浪荡的公子哥,感觉到陌生。
迪厅里,她点了一瓶洋酒,看着舞台上忙碌的DJ和火辣的跳舞女人,在轰鸣的音乐声和迷幻的灯光中,咕咚咕咚地仰脖子猛灌。
她打开一个女孩搭讪的手,踉跄着起身,往迪吧外走去,在电梯上按下了个“2”。
0227号包间。
许墨的出现极其突兀,一群身上雕龙画凤的人瞪着她,还以为她是走错了房间的普通人。
赵红群暂停下音乐,叼着烟朝许墨笑道:“哟,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想来干嘛,一起喝一杯吗?”她上前拍了拍许墨的脸,端起一杯酒,泼在了她脸上。
许墨一下怒了,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就砸在了赵红群额头上。
哗啦。
啤酒瓶碎了,只留下了小半截锐利的瓶身在手里。
“草泥马,这是还你的。”
手下们立刻站了起来,几个人将许墨围了起来。
“哪来的狗B玩意儿,想死是吧?”
赵红群擦了擦满脸的酒水,转身就是一个正蹬,将许墨蹬飞到包间的门上。
许墨捂着肚子,半天也没能起来。
“你算哪根葱,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赵红群从手下后腰里抽出一把匕首,而许墨也被人提到了她的面前。
锋利的匕首尖划破脸上的皮肤,许墨的酒一下醒了,刺痛下,她感到了死亡的恐惧。
血顺着划破的伤口滴落在了米白色的地毯上,格外醒目。
“信不信老子把你按在这桌子上,用这刀子,一点一点,把你的头从脖子上割下来?”赵红群舔着刀尖上的血,阴森恐怖的笑着。
许墨的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她看着赵红群冷血到极点、像是恶狼一般的眼神,猛烈地喘息,忽然,她抓住机会,一把夺过了那把匕首,反手就朝赵红群扎了过去。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什么都不做就死。
赵红群闪避了一下,可刀子还是扎在了她的大腿上,血汩汩地往外冒。
手下们顿时怒了,挥拳要暴揍许墨。
赵红群制止了,她冷笑着拨出刀子,再次舔了一下带血的刀尖,戏谑地看着许墨:“行啊,还挺有种的。”
许墨被人死死的按住,这一次,她再也没有动弹的机会。
“要杀要剐随便你,老子不怕!”许墨发狠道,把心一横,闭上了眼睛。
纵然不过一死,只是想到从今往后不能再陪伴靳凌,她感到痛心,不过,能来到这里,为靳凌报仇,捅了对方一刀,她觉得自己值了。
赵红群看着眼前凛然赴死的许墨,顿时恼羞成怒,砰地把匕首砸在了桌子上,“给我滚,老子一秒也不想见到你!”
按着许墨的人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马上把许墨从包间推了出去,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许墨摔倒在走廊里。
旁边的服务生慌忙跑过来,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看着她脸上的血痕,问道,“你没事吧?”
许墨摇摇头。
她推开服务生,浑身哆嗦着站立,内衣和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湿透了,面色惨白,一双眼睛,似乎不在人间。
冷,很冷。
她迫切需要一点儿热气,于是舔着干裂的嘴唇,朝服务生伸过手去,“有烟吗,给我一根。”
服务员看她那模样,没有拒绝,忙从兜里掏了一支烟出来,拿出了打火机。
许墨狠吸几口,叼着烟惨然地笑了笑,随即扶着墙,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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