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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我不怕
跟两个大佬同处一室的压迫感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白陶原本就讨厌麻烦,要不是想苟到的大结局让炮灰团胜利,连带着自己这个边角余料也能过上好日子,他才不会这么处心积虑。
他只想做一条平平无奇的豪门边角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快受不了了,要不然干脆跟大佬摊牌得了。】
【怎么说?就说我生了那场病后突然开了天眼?】
【不不不,还是老套一点,就说我做了个梦,可以预知到以后即将发生的事?】
【再或者就忽悠他们说梦里有个老头看我根骨惊奇不似凡人,老仙人就收了我…】
几人都在想事情,没留意到敲键盘的手在某个时候顿了一下,不过也就一息不到的时间就又恢复往常。
白陶眉头一跳,暗自皱眉:【还是算了。】
白枭前段时间经过好兄弟的提醒,才刚处理掉一个女人。
他是无意中顺手帮过对方,后来两人又林林总总见过几次,倒不是他有多喜欢那个女人,不过是他单身时向来很少拒绝主动送上门还算合眼缘的人。
大家都是成年人,快快乐乐的玩几天各取所需罢了,何况他向来出手大方,身边从来就不缺女人,但也从不碰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困扰跟麻烦的人。
不过白枭知道战霆骁向来不是个多事的人,能那样必定是发现了些什么,便派人排查的同时跟踪了那个女人。
白枭只垂眼一瞬,勾了下唇说的话意味深长:"白少爷长大了。"
白陶心想为啥这帮人总觉得他还是小孩?
"白叔叔,我也是个男人。您跟小叔只是辈分比我大,我吃了辈分的亏,但事实上咱们可没差多少。"他不服气的嘟囔道。
白枭听后看了眼还在工作的男人,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也对。"
……
白陶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晃悠着小尾巴跟在战霆骁身后坐上车,准备回家。
他望向车窗外,入目之处树荫葱葱,青草悠悠,远处被风吹动摇曳不止的树叶,阳光从树荫空隙中洒下来,斑驳了岁月,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顿时莫名惆怅的有点恋恋不舍。
"下次再带你来。"
"真的吗小叔?!"白陶瞬间就开心了。
这两天他们在这边玩的很开心,他跟雒亦琛几乎是除了吃饭跟休息时间,全天都跑到山庄里各个风景宜人的地方玩了个遍,毫不客气的讲他们现在大概比白家兄妹,山庄的主人都还了解这里。
雒亦琛最厉害,总能找到白陶没想到的新鲜东西玩,白陶都没体验过,看什么都新奇的厉害,转眼两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十几辆车先后驶出山庄,期间开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岔口处雒家的车队就跟两外两家分别了。
只剩下白家跟战家的车朝着相同的方向开。
司机开车很稳,外面刺眼的阳光被车窗挡去,车厢内灯光昏暗,空调开的凉爽舒适,白陶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突然感到一阵剧烈摇晃,白陶吓了一跳猛然睁开眼,眼底一片茫然。
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多盖了一天薄毛毯,此时自己正以十分微妙的姿势被战霆骁半护在怀里。
他大脑中一片空白,刚睡醒的脸看上去有几分呆滞,后知后觉的听到车周围胡乱吵杂的响动。
过了一会才从身边人的对话中捕捉到有关这场混乱的信息。
他们跟白家的车被人劫下,对面大概率是奔着白枭来的,只是刚巧他们也跟白家在一起而已。
现在的情况比较危急,双方人马正在打斗,白陶仔细听还可以听到车窗外子弹砸在车子上的声音。
穿书前,他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学还没毕业的学生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
他甚至依旧可以听到子弹发出的声音以及落入人身体后那人的惨叫声,有些子弹甚至就擦过他们所在的这辆车的车身打出了电光火花,脑子里胡思乱想成了一团浆糊。
他害怕到僵直,像魔怔了一般忍不住悄悄抬起脑袋瞥了一眼车外。
电影里面的画面就这么发生在他的身边,没有镜头的渲染宏大,地面湿染的血水跟四处躺下的尸/身却比任何镜头都来得震撼的他瞳孔震颤。
不像以为的惊惧颤抖,也没有心脏吓得嘭嘭直跳乱了节奏。
准确的说白陶此刻觉得他的心脏偷停了,好像就连它都觉得声音太大暴露自己就可能变成下一个枪下亡魂,不敢声张。
白陶仿佛大脑已经停止运作,完全吓傻了,半天没回过神。
直到旁边人说话声灌入耳膜,他身子才禁不住一抖缓过神,吓得半天说不出话。
战霆骁早在白陶刚醒时就发现了,原本刚要抽回的手停顿的犹豫着并未收回。
看他吓得脸色煞白,略微用力的拍了他两下:"不用担心。"
"小叔,我不怕。"
这嗫嚅的声音怎么听都不具有说服力。
白陶又往战霆骁怀里凑了凑,试图让自己被高大的人影笼罩在身下,似乎只有这样才足够令人感觉到安心。
他悄咪咪伸手抓着战霆骁衣角死命攥着,这个角度只要人一抬头往上瞧,视线便刚好来到男人的喉结。
战霆骁并没揭穿他,感受到臂弯处的身体还在不自觉的轻颤发抖,抬手附上白陶的脑袋,在白陶舒服的舒了一口气时顺势微微遮掩上他的眸子。
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依旧冷漠强硬,但动作却很轻柔。
白陶许多次用哀求、可怜巴巴的眼神看过他,都没这一次真心。
战霆骁深邃的眸子眼底闪烁着寒意,沉声问手下人:"还要多久。"
"四爷,白爷的人已经到了还有咱们的人帮忙,最多五分钟,马上就能走了。"
白陶略微抬眼看到战霆骁说话时瞥了眼车窗外,那对在阴影中的双眸如鹰隼一般锐利。
"嗯。派人去查是谁泄露了我们行程。"
"是。"
这批人虽然面上是奔白枭来的,但也难保不会混淆视听,尤其要留意自己人里是不是也有不安分的。
白枭和战霆骁身边的人身手自然不差,像他们这样的人明处虽然看似没带多少人,实则暗处还有不少人保护。
遇到危险战霆骁不可能坐视不管,他的人很快在收到命令后去协助白枭的人了。
白枭同时快速调了人手过来。
白枭和战霆骁可都不是什么善类,他们的人用了五分中不到的时间就在重重包围下撕开了一道口子,离开后还留下了人把剩下的也都清理掉。
因此这么大的围剿行凶计划,没想到从头到尾也不过才半小时不到就被他们的人反压吊着打,直到彻底清剿。
"老大,是雇佣兵的人。"
"四爷,那些人都是雇佣兵。"
战霆骁跟白枭通话时几乎同一时间听到了下边人汇报上来的。
"查。","查!"
"是,四爷。","好的,白爷。"
雇佣兵这条线索虽然不好往上查,但战霆骁跟白枭都不是普通人,以他们的手段还是可以查出幕后黑手的。
不管这次对方是奔着谁来,另一边是否只是被牵连,既然让他们碰上了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那人。
与此同时的白陶直到车子开到了老宅依旧有点魂不守舍,似乎是真的被吓到,一路紧跟在战霆骁身边整个人蔫蔫的,双眼也没有往常有神了。
战家早就接到消息,看他吓得小脸苍白,老爷子心疼的担心他会生病。
"爸,还是先带人进屋吧。"
众人围着白陶,领他坐到客厅的沙发坐下。
不大会,白陶的面前多出了一块草莓蛋糕跟一杯热可可。
玉娘见他看自己,笑了下:"是四爷回来前吩咐家里准备的。"
白陶转身看了眼一旁的战霆骁,心里升起一片暖意。
抬手去拿蛋糕时才发现自己竟还紧紧拉着对方不放。
有些不自在的红了脸,白陶窘迫的摸了下鼻子,有点懊恼不知道多少人看到自己吓傻的黏着小叔。
……
白陶躺进浴缸,缓缓舒服的松了口气。
浴缸的水泛着淡淡的棕褐色,是战老爷子担心,特意派人去家里的老中医那取了些汤药,说是兑进泡澡的水里面可以消乏、缓解紧绷的心绪。
其实要让白陶说,虽然今天他的确有些吓懵了,但自己也不是菟丝草哪那么脆弱。
…好吧,他的确是吓到了,毕竟这还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那么血腥残忍的一幕,人命就跟蒲公英,随便一吹就飘散,废了一大堆。
但他们没有蒲公英那么幸运,他们不是种子,等不到发芽开花,只能烂在泥里。
纤细嫩白的指尖钻出水面,白陶木然的紧盯着自己的手:【就是你小子紧抓着小叔的衣服不放?】
“啪”的一下落入水里打出个水花,浴室传出一声有些不自在的呢喃:"其实战霆骁人还挺好的。"
长得帅,身材好,个子高,不胖不瘦肉眼可见的肌肉线条,男性荷尔蒙爆棚。
有钱,社会地位高,家世又好,各方面看起来能力也都很好,嗯、各方面。
虽然人看起来凶了点不容易让人接近,但对他还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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