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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殿内陷入死寂片刻,一个威严的声音自殿门口传来。
“你们当真是为了杀前皇后费尽了心思,都没将朕放在眼里。”
帝王附在身后的双拳攥的铁紧,阴着一张脸出现在正殿门口。
众人皆一一行礼,瑾贵妃跪在地上,哆嗦不停.
严嬷嬷满脸惊疑帝王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何外边都没有动静?
赵风禾了解帝王,没有足够的证明,帝王还是会如当年一般不闻不顾。
她不能一人去与瑾贵妃对质,还会令自己身陷囹圄,她必须一击即中,让帝王没有一丝退路。
她在去正和殿之前先去了长明殿。
御座上的帝王见她来,满脸喜悦地放下折子。
“常乐今日得空了,朕可听说军户区到处都赞扬常乐,做得好,父皇想着该奖励你些什么。”
赵风禾已是没有心情与帝王温馨父女时刻。
“父皇,常乐今日来,想让父皇陪常乐去一个地方。”
帝王眸光一疑。
“你想去哪?”
“常乐今日听了一个故事,想请父皇也去听一听。”
帝王听到故事,存疑的面容放出一抹笑容。
“说故事的地方,常乐想去,朕陪你去即可。”
“但常乐请求父皇不要出声,不要露面。”
帝王见赵风禾不同往常温顺,眉头皱起,脸色沉了下来。
“常乐到底要做什么?”
赵风禾将手里的药渣摊出来。
“替母后讨一个公道。”
帝王神情惊变,“胡闹!朕与你说过,你母后普通难产而亡,这么多年了,你想如何?”
赵风禾突而觉着这偌大的大殿如同冰窖一般。
“父皇不想知道母后难产的真相吗?那父皇又何必口口声声的与我念叨着母后,又何必那般假意深情。”
帝王火气窜上心头,拿过砚台,赵风禾倔强地仰着头,两双充满火焰的双眼,对峙许久,帝王终究没能下得去手,重重将砚台摔在桌上。
“若是你说的故事并不属实,你就老老实实待在乐禾殿,哪都不许去,朕会为你寻位驸马。”
赵风禾苦苦笑了笑,这些日子,帝王给了她从未有过的父爱,可现在,她已经不再将那奢侈的父爱放在心上了。
赵风禾与帝王来到瑾贵妃的正和殿,未通报帝王也来了。
她只带着银铃,由正和殿婢女领着去了正殿。
而帝王后脚跟了过去,并要求殿外的下人们不要声张,这才将赵风禾与瑾贵妃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帝王带着滔天的怒气走到瑾贵妃面前,严嬷嬷俯在地上,哭诉道:“陛下明鉴,一切都是延礼皇后的主意,是她撺掇我们娘娘,我们娘娘不是有心的,陛下,陛下明鉴。”
“好大的胆子。”
帝王一脚将严嬷嬷踢翻,“那时你身为瑾嫔,却听从一个贵妃的话,你将皇后,将朕放在何处。”
又是一脚踢在瑾贵妃的身上。
严嬷嬷爬起身来,拖着瑾贵妃身子,瑾贵妃只一味地发笑,没有回应帝王。
不一会儿,延礼皇后便匆匆赶来,恶狠狠地瞪了赵风禾一眼,随后跪在地上,“陛下,臣妾有罪,请陛下惩罚。”
帝王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皇后消息挺快,那皇后说说,你何罪?”
“也不知是哪位婢女嚼舌根子,嚼到了臣妾的延华殿,这才赶来解释一二。”
说这话的时候,又睨了赵风禾一眼。
“陛下,先皇后难产之事,臣妾的确动过心思,但臣妾绝对没有伤害过先皇后。当年,瑾贵妃与臣妾说,若是先皇后诞下龙子,那臣妾的苍儿在陛下这里便没有了一席之地,臣妾当时的确动了害先皇后的心思,可臣妾绝没有答应瑾贵妃去伤害先皇后。”
瑾贵妃越笑越大声,“颠倒黑白,延礼皇后真会摘脱自己。”
严嬷嬷护主心切,对着延礼皇后吼道:“皇后娘娘这话说出来,良心不会痛吗?”
延礼皇后平静如水,.面容上却浮现一抹厉色。
“主子说话,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插嘴。”
“陛下,臣妾说的都是事实,那时候臣妾一心在苍儿身上,日日照顾着苍儿,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陛下若不信,大可请太子前来,为臣妾作证。臣妾身边的陈嬷嬷也能替臣妾作证。臣妾绝无害先皇后之举动。”
赵风禾哑然失笑,只觉得延礼皇后既荒诞又狡猾。
果真如她所料,延礼皇后定会千方百计地将锅甩给瑾贵妃。
帝王脑袋抽抽地疼,让人去唤太子前来,代公公扶着他坐到主位上。
可还未等太子前来,外面便传来一阵阵刺耳的声音。
“赵风禾,本公主今日要杀了你。”
“你给本公主出来。”
“别以为你躲在瑾贵妃这里,本公主就不敢将你怎么样。”
“就算父皇在,本公主今日也要扒你一层皮。”
赵漾儿已然气昏了头,婢女在后边边替她撑着伞,边劝着她,可奈何赵漾儿手握匕首,婢女害怕她失控将她先杀了,只得小声劝着。
赵漾儿身上沾了不少雪花,冲进正殿,眼里丝毫没有其他人的存在,连延礼皇后的呼唤声都没能让她停下来。
她冲着赵风禾走去,“上次没杀了你,本公主今日亲手解决你。”
匕首直直往赵风禾心脏部位捅去,当真没给赵风禾留一丝活路。
赵风禾惊恐地挪动着位置,那匕首落在她肩膀处,刺眼的红如喷泉一般往外流,众人皆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公主。”,银铃带着哭声唤着赵风禾。
延礼皇后慌了神,跌跌撞撞拉过赵漾儿,赵漾儿死死攥着匕首从赵风禾肩膀处抽出来,赵风禾白色的狐裘染了一大片红。
终是支撑不住倒了下去,银铃接着她的身子跪坐在地,一块带着血渍的玉佩一不小心掉落在地。
赵风禾额头上不停冒着汗珠,嘴角瞬间没了血色。
帝王急忙走上前,吩咐着代公公传太医过来,旋即一巴掌打在赵漾儿的肉脸上。
“简直无法无天。”
延礼皇后拖着哭泣地赵漾儿跪在地上,赵漾儿陡然瞧见那掉落在地上的玉佩,扔下匕首,爬过去,捡上玉佩,可怜模样对着帝王哭道:“父皇,赵风禾竟然偷漾漾玉佩,这可是父皇送给漾漾的生辰礼物,她嫉妒。”
赵风禾唇角狞笑,挑衅地双眼与延礼皇后那双猩红地眼对上,延礼皇后怒目,仿若下一秒便要将赵风禾碎尸万段。
赵风禾收回视线,虚弱的坐起身来,“父皇,这玉佩是常乐无意间从御司大人那里得到的,他说那玉佩是从南晋死士身上搜到的,那死士名叫令之,咳咳咳。”
赵风禾柔弱再道:“可常乐记得漾儿妹妹身边有位婢女叫令之,常乐不敢与御司大人说,只让御司大人将这枚玉佩交给我了。常乐想着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咱们北阳二公主身边竟然藏着南晋死士,还被南晋死士教唆。”
“况且,御司大人还说,还说,常乐回北阳的第一批杀手是北阳的人,他说或许与那令之有关,常乐不敢多言。”
“常乐想若是真是如此,妹妹派人刺杀姐姐,若让外人发现,那漾儿妹妹日后该怎么在这宫里自处,且还丢了皇家的颜面和父皇的颜面。本想与父皇说,但漾儿妹妹毕竟深受父皇的喜爱,常乐怕父皇为难,常乐,不敢说,也不愿父皇对漾儿妹妹失望,所以一直带在身上,踌躇不前,父皇恕罪。”
赵风禾脸上汗珠连连,孱弱的表达着自己的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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