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又争又抢哪里会有老婆

　　清晨七点，方明霁的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屏幕上“欧洲合作方”几个字跳得显眼。

　　他闭着眼摸到手机，指尖在拒接键上顿了顿，余光瞥见身侧睡得正沉的人。秦暮寒的睫毛在眼下投着浅影，嘴角还微微翘着，大概是做了什么好梦。

　　“咔哒”一声按了拒接，方明霁把手机调成静音，翻身往秦暮寒那边凑了凑，鼻尖蹭过他后颈的发。对方被痒得哼唧一声，往他怀里缩了缩，嘟囔着：“别闹……”

　　“不闹，”方明霁低笑，吻了吻他的发顶，“再睡会儿，今天不上班。”

　　等秦暮寒彻底醒透，已经快十点了。阳光透过纱帘漫进来，方明霁正坐在床边削苹果，果皮连成条没断，像条红色的丝带。

　　“醒了？”他把苹果切成小块，叉起一块递到秦暮寒嘴边，“尝尝，刚买的冰糖心。”

　　秦暮寒张嘴咬住，甜味在舌尖漫开，含混地问：“你今天不用去公司？”

　　“不去。”方明霁又喂了他一块，“推了，今天专属秦教授。”他放下果盘，伸手捏了捏秦暮寒的脸，“说吧，七夕想怎么过？上天入地，我都陪你。”

　　“谁要上天入地。”秦暮寒拍开他的手，坐起身时，睡衣领口滑开些，露出锁骨处淡淡的红痕，那是昨晚留下的。方明霁的目光在那处停了半秒，喉结动了动，秦暮寒注意到，耳尖瞬间红了，“我想去逛超市，晚上煮火锅。”

　　“就这？”方明霁挑眉，“太没追求了。”嘴上这么说，却已经开始穿衣服，“不过听你的，火锅就火锅，顺便买束玫瑰？”

　　“不要玫瑰，”秦暮寒掀开被子下床，“俗气。要向日葵，上次看到有家花店进了重瓣的。”

　　超市里人不算多，方明霁推着购物车，秦暮寒走在旁边，手里捏着张清单。“肥牛卷要哪个牌子？”秦暮寒指着冷柜，“上次买的那个有点柴。”

　　“听你的。”方明霁从善如流，顺手把他念叨了三天的芝士年糕丢进车里，“速冻饺子要不要？你爱吃的玉米猪肉馅。”

　　“要两袋。”秦暮寒踮脚去够货架顶层的火锅底料，手腕忽然被握住。方明霁从他头顶探过手，轻松拿下那包底料，指尖还故意在他耳尖蹭了蹭：“小矮子。”

　　“你才矮！”秦暮寒气呼呼地拍他，却被对方顺势牵住手。购物车在前面慢悠悠地滑，两人的手在后面悄悄牵着，指腹摩挲着对方的掌心，暖得像揣了个小暖炉。

　　结完账出来，方明霁拎着大包小包，秦暮寒抱着那束向日葵，花瓣金灿灿的，晃得人眼睛亮。“你看那个小朋友，”秦暮寒戳了戳方明霁的胳膊，“盯着我的花看呢。”

　　方明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谁让你抱着花比花还好看。”

　　回家收拾完食材，已经快傍晚了。秦暮寒系着围裙在厨房洗菜，方明霁靠在门框上看，时不时伸手捣乱，要么捏捏他的腰，要么从后面环住他，把下巴搁在他肩上。

　　“别闹，”秦暮寒拍开他的手，把洗好的青菜放进篮里，“再闹今晚没你的份。”

　　“那可不行。”方明霁低头，在他颈侧亲了口，声音黏糊糊的，“我还等着吃秦教授做的爱心火锅呢。”

　　火锅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气漫了满屋子。秦暮寒刚夹起一片毛肚，就被方明霁半路截胡。“你自己没有？”秦暮寒气笑。

　　“你的好吃。”方明霁嚼着毛肚，眼睛亮晶晶的，“再说了，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也得分我点。”

　　秦暮寒被他逗笑，夹了块肥牛卷放进他碗里：“吃你的吧，话痨。”

　　吃完火锅，方明霁抢着洗碗，秦暮寒窝在沙发上拆礼物。方明霁送的是个小巧的天文望远镜，镜身上刻着行小字：“赠我的星轨。”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秦暮寒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上次只是随口跟他提了句“想看看七夕的银河”。

　　“猜的。”方明霁擦着手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那我的礼物呢？”

　　秦暮寒从身后摸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袖扣，上面镶嵌着极小的蓝宝石，像他实验室窗外的夜空。“我找人定做的，”他有点不好意思，“据说用了新的镶嵌工艺，不容易掉。”

　　方明霁拿起袖扣，忽然笑了：“那今晚得穿件需要戴袖扣的衬衫。”

　　秦暮寒没反应过来，等被他拦腰抱起时才后知后觉，脸颊瞬间烧起来：“放我下来！刚吃完饭……”

　　“没事，”方明霁低头吻他，呼吸带着点火锅的热气，“慢点来。”

　　卧室的灯被调暗了，只剩下床头灯暖黄的光。方明霁把人放在床上，俯身吻他，从唇角到锁骨，再到心口，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秦暮寒的手抓着他的衬衫，指尖无意识地收紧，呼吸渐渐乱了。

　　“怕吗？”方明霁的声音哑哑的，指腹轻轻擦过他的眼角。

　　秦暮寒摇摇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人拽得更近了些，声音细若蚊吟，却清晰得很：“别腻味，快点。”

　　月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落在交缠的身影上，像撒了把碎银。

　　被子滑落大半，露出的肌肤上很快染上暧昧的红痕，细碎的喘息混着低低的笑，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方明霁吻着他汗湿的额发，动作放得极轻，像是怕惊扰了这满室的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秦暮寒累得睁不开眼，窝在方明霁怀里，指尖还攥着他的衣角。方明霁顺着他的背，声音轻得像叹息：“舒服吗？”

　　秦暮寒没力气回答，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闷闷地“嗯”了一声。

　　方明霁低笑起来，吻了吻他的发顶，眼底的温柔漫得像要溢出来。“晚安，我的星轨。”

　　窗外的银河隐隐约约，屋里的人相拥而眠，呼吸交缠在一起，比任何情话都要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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