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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哈喽，小黑鸟，听说你把你姐姐推荐给了妈妈当女朋友？”
一串笑声从正在追击逃犯的伊斯身后响起。
想都不用想，在他夜巡这时候能这么猖狂地来看笑话的，也只有小丑女了。
伊斯没受笑声影响，追上逃犯后将其打翻在地，在对方还想挣扎时飞出两把匕首交叉成十字卡在对方脖颈旁。
眼看左右扭个头都可能变成路易十六，逃犯瞬间一动也不敢动。
伊斯也没为难他太久，为了避免对方真变成路易十六，伊斯拔出匕首后迅速敲晕他，之后才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腕看向拍着手看戏的哈莉奎茵。
隔着面具，哈莉都能看出来伊斯此刻心情并不美好。
周围没有别人，伊斯垮起个小猫批脸，跳上小巷堆积的箱子往她身边一坐：“我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这是我的私事。”
小丑女哈哈笑道：“你之前对我们恶作剧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指的是几年前，伊斯杀小丑出道后不久。愤怒的哈莉调查出神秘刺客的身份，来找杀丑真凶蜂鸟复仇时，被恰好在追踪毒藤女的伊斯撒了把花粉。
事后两人互相针对，每天想着怎么坑对方一把或者跟对方开个恶劣的玩笑。时间久了两人化敌为友，成了私下关系不错的朋友。
初代蜂鸟和小丑女关系很好这件事哥谭人都能看出来一点，不过哥谭人都觉得无伤大雅。
蜂鸟本来就不像什么好东西，哪有义警是杀人出道的，所以跟小丑女玩到一块也没让人感到意外。
哈莉看伊斯快要碎掉了，怜爱地揽过他的肩膀抱在怀里：“可怜的小鸟哦……没关系的。至少你妈妈跟你姐姐没给你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对吧。”
伊斯“噌”一下从她怀里坐起来，震惊地看着她：“什么鬼！怎么可能！人造人也得要男人女人吧！”
哈莉挑眉，朝大都会的方向努嘴，拍了下手摊开。
“嗯哼，你说得对。但这个世界可能不像你想得那么科学。”
伊斯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妈一开始就知道那是她女儿！”
“我当时只是被过于温馨的相处蒙蔽了双眼，但我妈妈可没有！”
哈莉撑着身子左右摇晃着说道：“那很好喽，你现在有了一个亲姐姐和一个亲弟弟。”
伊斯苦恼道：“娜塔莎先不谈，你说的那个亲弟弟——那根本就不是我弟弟，只是一个要死掉的小短命鬼。”
哈莉仰着头思考：“跟你差不多的招式一样的外貌，脑子转的比你快一点。身体像个漏气皮球一样，这么糟糕的状态也还挺能打，就是莫名其妙看我不顺眼，亏我还以为是你换回了之前的制服想打招呼。”
伊斯说：“当然不顺眼，他的世界变得很糟糕，源头就是你前男友。”
哈莉一耸鼻子翻了个白眼，“那我也不喜欢他。你自己小心点吧，以我的第六感，他没安好心。”
“对你？”伊斯问。
“对你。”哈莉答。“他在自己的世界是什么克隆体吗？如果是你的同位体，他身体怎么会这么糟糕？”
伊斯思索：“他好像没说，只告诉我是做了错误的选择什么的……”
……对啊，什么选择能让魔抗几近无限的伊斯坎达尔这个个体失去魔抗和生命力呢。
总不至于是出生没邀请黑女巫被诅咒了。
伊斯跳下堆积的木箱，从腰带里掏出麻袋把逃犯装好往背上一扛，朝哥谭警局走去。
哈莉见他离开，想跟他开个玩笑的时候，一摸口袋，发现他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搜走了口袋里的微型炸弹。
哈莉撇撇嘴，拎着棒球棍翻身也从小巷离开了。
看在他心情不好的份上，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他玩了。
等伊斯带着满腹疑问回到蝙蝠洞，提姆已经坐在那等他很久了。
“我不是你们伊斯坎达尔，狂笑蝙蝠侠那个宇宙第一次也没跟你一块去，所以对他了解的不多，”提姆摩挲着下巴，“——我猜是交易。”
“他跟人做了交易，导致了现在一系列事情的发生。否则根据你们的特性来看，很难有东西能越过你们的□□伤害你们的灵魂。”
事关自己，伊斯难得智商上线了一回：“……黑白无常吗？还是其他鬼？”
提姆：“都可能。不过我建议你能联系到他们就尝试再联系一下，我去跟那个小刺客聊聊。”
这个聊聊肯定不只是聊聊，估计是打探消息之类的。
伊斯本身不爱思考，他更喜欢用简单的方法解决问题，这样肯定应对不了小伊斯，所以只能是提姆去问。
但是不代表伊斯就会联系黑白无常。
那毕竟是鬼，而他是人，还是根本不接触魔法侧的普通人。
伊斯在提姆走后冥思苦想半天，终于想到个好方法。
……
卡珊德拉和史蒂芬妮刚回蝙蝠洞，就闻到一股烟味。两人对视一眼掏出防毒面具，开始试探着往里走。
越往里，灰黑色的烟就越明显，呛人的味道也越浓。卡珊德拉贴着建筑向前悄无声息地前进，史蒂芬妮防备地看向四周。
烟雾太大了，她没接受过训练，看不太清周围的东西，只能尽量跟紧卡珊不拖后腿。
好在过不了一会，纸张燃烧时跃动的火光让卡珊德拉锁定了把蝙蝠洞搞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她直接冲过去，锁住罪魁祸首的脖颈，把刀架在一旁。
手持黄纸的伊斯连忙把黄纸朝盆扔过去，免得烧到卡珊：“姐，是我。”
卡珊刚把人控制住，就认出了对方，但她还是没有松懈，“黑鸢？你这是？”
伊斯咳嗽一声：“……祭祀，召唤鬼神。”
虽然他之前没这么正儿八经过过种花节日，但是逢年过节都能看到有人在路边烧这东西，这应该就算祭祀了吧。
他还特地从厨房端了盘烧鸡和猪肘、巧克力，还带了从唐人街买的一碗小米三炷香，希望有个鬼神能来帮他给黑白无常传个话。
跟在卡珊德拉身后的史蒂芬妮睁大了眼：“你确定你召唤的是鬼神？”
说实话，看这个烟雾的浓度，说伊斯在召唤撒旦她都信。
伊斯摸了摸鼻子，“对啊，香、贡品，纸钱，不就是这样吗？”
“不能用猪肘……算了。”卡珊德拉叹了口气，“我之前在种花生活过一段时间，对这个略知一二，我来试试。”
伊斯恭恭敬敬地给全家唯一种花人兼前几年一直在种花生活的卡珊让出位置，自己则带着史蒂芬妮去找排气扇。
卡珊端详着这个桌面，去山猫送的纪念品里拿了个香炉和两根蜡烛，把小米重新装进去用红纸封好，蜡烛用底座固定好后放置在两旁。
她又去厨房端了碗泡面当主食，撤掉猪肘只放一只鸡，添置了三个苹果、一小杯白酒。
全部准备完成后，空气里的烟雾也散的差不多了。
卡珊摘掉防毒面具，按照流程开始上香祈愿。
香完全烧尽五分钟的时候，黑白无常终于按照卡珊的祈愿出现了。
此时，伊斯等了会还以为黑白无常不会来了，刚带着史蒂芬妮用火盆烤肉吃。见黑白无常来了，将要吃进嘴里的肉串停在半空。
他尴尬地把肉放回盘子里。对面的史蒂芬妮也见过不少魔法侧了，对种花鬼神倒是没什么顾忌，只当是其他地域的魔法侧，她咬下肉串后才防备地摸向武器。
白无常友好的笑笑：“没事的，香烧完了算赐福结束，可以该吃吃。既然你在这，那祈愿的人应该是为了你或者你姐姐召唤我们？”
说到姐姐，伊斯就一股无名火。
他气冲冲说道：“为什么把那个女人送到我的房间还不告诉我她的身份？”
白无常：“因为当时我们就在你房间，你已经睡着了，把她放在别的地方，先不说养父，你养兄估计也不会让一个陌生人在他们的庄园里自由活动，想来想去还是只能放你旁边。”
黑无常比较直白：“忘了。”
伊斯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卡珊回来了，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你们来的似乎有些慢，是最近在忙什么吗？”卡珊德拉问道，“跟狂笑蝙蝠侠的世界有关？”
白无常没多想，嘴快说道：“没关系啊，那个世界的问题不是早被伊斯奥古解决了吗。”
卡珊德拉点头：“那个世界存在的问题之前跟伊斯同位体有关，所以之前你把这个世界的伊斯拉过去解决了问题？”
白无常下意识点头。
卡珊德拉继续说：“你们跟伊斯坎达尔有交易，他没有做到？”
白无常点点头，想到了什么又摇摇头。
伊斯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我不善言辞的大姐吗？
直到他看到卡珊手中的通讯器时，这才了然了。
原来是滴滴代问。
布鲁斯此时坐在韦恩大厦，边签着文件，边听着通讯器里的内容，用摩斯密码对卡珊做出指示，引导黑白无常说出他想要的信息。
黑无常终于看不下去，拖着舌头走过来，摁住白无常的脑袋：“停下，有话直说。”
卡珊德拉等了一会才问道：“交易内容，狂笑蝙蝠侠宇宙的伊斯坎达尔变成这样的原因。”
黑无常颔首说道：“你们想知道怎么救他，还是希望你们世界的伊斯坎达尔会不会变成这样？”
“都想知道。”
“先说第二个问题吧，”白无常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话也不恼，笑着说道，“放宽心，这个世界的伊斯奥古永远不会变成另一个世界的小家伙那样。”
“但是如果你们想救另一个世界的小家伙，那恐怕有点困难和危险。”
伊斯秒答：“那不救他。”
主打一个遇到困难我就跑。
史蒂芬妮犹豫了一下，她觉得另一个世界的伊斯好像不是坏人，能捞还是捞一下比较好。
虽然他们没必要为了其他世界的伊斯去做一些让自己陷入危险的事，但至少知道一个方法可以让那个伊斯自救，他们背着达米安稍微帮帮忙还是可以的。
卡珊德拉也是这么想的，她问道：“救他要做什么？”
黑无常开口说道：“一命换一命。”
一直在听着这里情况的提姆和布鲁斯同时想到了小丑女说的小伊斯对伊斯没安好心。
一命换一命……一个伊斯坎达尔的生命力换一个伊斯坎达尔生命力。
太好了，这下大家不用纠结要不要救那个小伊斯了，可以考虑下小伊斯来这里的目的了。
提姆跟小伊斯坐在游戏室，面不改色地笑吟吟跟对方边打游戏边闲聊，内心想的却是怎么把眼前人控制起来。
虽然不一定能打过对方，但他已经通知下半夜夜巡的大哥带杰森往回赶了。
要是小伊斯这都能从韦恩庄园跑出去，他提姆德雷克以后跟伊斯姓。
小伊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他没立刻采取什么措施，而是继续玩着游戏。
这里是韦恩庄园三楼，发生了什么事想逃跑轻而易举。
要是他这都跑不出去，他伊斯坎达尔福尔摩斯以后跟提姆姓。
两人各怀鬼胎，但对视一眼还是彼此面带微笑，捏着手柄打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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