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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之前节目游戏中遇到这种不利情况，赫临完全可以用灵力来解决。如果是在纸箱里抽问题，他就能直接用法术看到盒子里的内容，选择自己想要回答的题目。可偏偏是用这种叫做电脑的玩意儿，赫临也搞不懂这东西内部是怎么运作的，最多只能让它失灵，没办法精确地掌控。
“喂。”
突然听到赫临贴在自己耳朵旁边说话，林疏衍吓一跳，干嘛突然用灵力传音啊？
“现在你按照我说的跟我共通识海，等会儿我们确定好答案以后，再一起写在纸上。”
这样不就是舞弊吗？感觉不好吧？林疏衍突然发现不跟他连通识海，自己的声音是传不过去的。怎么跟这人说话还要加密啊？林疏衍只好按照他教的方式搭上通讯，他用的心法还真是跟门派教的很不一样。
“不太好吧？这不是作弊吗？”
赫临瞪人。
林疏衍只好说：“好的好的，就按你说的办，请抽题目吧。”
赫临抽中了题目：“如果两人吵架了听谁的呢？”由林疏衍回答。
他连忙在识海对赫临说：“听你的，当然是听你的啊。”
赫临不悦，“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很专横？”
“哪有哪有。”林疏衍小声，“难道听我的吗？”
“……”赫临无奈，“当然是听道理。”
“对对对，应该听道理。”
两人给了一样的回答，再得一分。
下一题问赫临：“对方最吸引你的地方是哪里？”
最吸引的地方？赫临一时说不上来。言而无信，穿着那身门派衣服就让人讨厌，有时候真的很迟钝，刚刚还说了一大堆让人无语的话，有什么吸引人的？
林疏衍也愣了一下，“这是什么问题啊？啊好奇怪，没有吧？要不就填没有算了。”
“肩膀。”一股朦胧的感觉在胸腔中漫涌，好像又回到那个破旧的小木屋，只是抵在他肩头，赫临就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肩膀？为什么是肩膀？竟然对这个感兴趣吗？”
“……”赫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很恼火，“因为看你肩膀结实很适合来魔门做苦工，正好月映河畔有几块比较重的宵离石不能用灵力搬动，我一看到你就觉得你的肩膀特别合适。”
“哈哈，承蒙错爱，可是我们门派有规矩不能帮魔门做事的。那个，我们赶紧随便填一下吧，好像有时间限制。”
赫临烦躁地写了“肩膀”，林疏衍填得更详细些，“肩膀有力，能扛东西。”
MC看到答案意外地扬了一下眉，“还真是一个不常见的地方，你们的相处一定拥有很多独特而甜蜜的时刻。”
瞎说什么呢，林疏衍想到自己被抓到魔门做苦工就觉得害怕呢。
接下来是林疏衍的问题，“你最害怕失去的东西是什么？”
“最害怕失去的东西是什么啊？呃呃，还没有想过呢……”林疏衍陷入沉思。
“也许……”赫临口吻轻松，“门派的认可？”
“啊？是很重要，但是最害怕……？而且这世界不是没有门派吗？”林疏衍想了一下，“我知道了，是生命。”
“……好的。”
轮到赫临回答：“如果可以时光旅行，你会回到过去还是去往未来？”
“好像还是回到过去比较好。”林疏衍又叹口气，“但是回去了以后身体会变小吗？是能够改变过往，还是只能目睹那些事再发生一遍？”
……说得很对。赫临也无数次想过自己回到那个叛乱的时刻，用自己的力量重新改写命运。但抱着这样的妄想活了十多年，时间已经逼着他慢慢接受了现实。身体也被心法所侵染，但他的未来也许还有一点点指望。
“我选未来。”赫临决定现实一点，即便这样的现实也带有不少幻想成分。
MC有点惊讶，“哇，你们连着对了5题。”
“突如其来的默契。”林疏衍心虚地笑，又在识海里问赫临：“我们这样会不会太明显？要不要故意错两题？”
“先得几分再说。”这只是个娱乐节目，他们不会太较真。
“好的。”
林疏衍去看屏幕上自己的题目，“能够无条件地信任对方？”
“啊……好难回答的问题。赫临其实人挺好的，但他是魔门的人吧。魔界尊主，最应该提防的就是他。要直接跟他说不能吗？会不会很伤感情？像这样的游戏随便填填也行吧。”
？赫临混乱了。林疏衍的声音清晰地从识海里传过来，他没有听错。
赫临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连接识海的时候，林疏衍是不是把哪一步搞错了？怪不得觉得他突然絮絮叨叨很多话，原来都是他心里想的。
“要不还是写‘不能’吧。”林疏衍的声音再次传过来，“来这里参加节目的人也才认识几天吧，感觉回答可以无条件信任的话也不太真实。”
“……好。”赫临没告诉林疏衍自己发现的情况，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心里话都被听到了了，恐怕会觉得有些难堪。
又问回赫临：“有在未来的生活中规划对方吗？”
这些问题好没有意义，赫临直接在识海里对林疏衍说：“我不知道怎么填，你直接说一个答案给我填吧。”
“哦好，那要不就……”
“就填有吧。”赫临打断了林疏衍的话，他害怕又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心里想法，“工作人员肯定希望参加节目的人关系看起来好一点。”
“好的，就写有。”
问林疏衍：“觉得对方的生活理念和自己一样吗？”
“理念？怎么可能一样，甚至可以说是背道而驰。魔门的人，恐怕永远也不能理解……”
林疏衍正想着，忽然听到赫临不容置疑地说：“填‘一样’。”
“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填节目组想看到的东西。”
林疏衍乖乖照做。
问题再次抛给赫临，“会把对方介绍给家人朋友吗？”
“应该不会吧？玄霄门弟子和魔尊交往过密，别人会怎么想？师兄估计会吓一跳吧，掌门长老大概也会很困扰。对赫临来说，也许会影响他的魔门的威望。”
识海里半天没有赫临的声音，林疏衍正要问他打算怎么回答，却发现联络已经中断了。
嗯？
规定的作答时间要到了，想到刚才赫临说填节目组想看的，林疏衍便在本子上写下“会”。
MC：“阿衍猜的是会呢，哈哈，我要是有这么棒的朋友，也一定会介绍给身边人的。这一题肯定又要得分了。”
赫临的回答：“没有朋友”。
MC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那家人呢？”
赫临垂下眼睫，很浅地笑了一下，“下一题吧。”
“哦，好的。”再说下去可能会涉及嘉宾的隐私，MC连忙跳到下一个话题，“接下来是问阿衍，选到的题目是：‘如果对方特别粘人怎么办呢？’啊，赫临看起来不太像是粘人的类型呢，不过也许在更为亲近的人面前会表现出不同的一面。”
粘人？确实不像描述魔尊的词汇。林疏衍却想起他枕在自己手心里的样子，也不像是魔尊的所作所为啊。
“那就趁机揉揉头发。”林疏衍回答。
【呜呜呜，我也想揉揉，酸了。】
【哈哈九号这个笑容，完全沉浸在幻想中了吗？】
赫临给出正确指导：“直白地表现出烦躁，对方就会识趣地离开。”
回答得好认真啊，桌子对面的赫临看起来比平常要安静些，不知道为什么，林疏衍很想凑过去揉揉他的头发。
下一题轮到赫临，“有什么坏习惯吗？”
MC笑，“阿衍是跟赫临一起约会次数最多的吧？你们两个一起相处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坏习惯？”
“睡相不太好，上次我都被他挤到角落里了。”
【我去，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在一起睡了？】
【他们不是一起睡双人房吗？都好几次了。】
【但是双人房是两张床啊，这明显是说他们已经睡得贴到一起去了。】
林疏衍心直口快地说了，又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在揭赫临的短。他悄悄瞥向那边，对方面色很平静，好像没有因为自己讲的话不高兴。
被问到答案的时候，赫临只是把本子翻过来，上面写着：“对不必要的事情在乎得太多。”
他思考得好认真啊。林疏衍撑着脑袋望着他，总感觉他好像哪里有一点不一样了。
“如果两人在外面游玩突然下雨，此时只有一把能撑一个人的小伞该怎么办呢？”
被问到问题了，林疏衍回过神来，开始在本子上记答案。
MC看向赫临，“你觉得他会怎么做呢？自己撑伞，把伞给你，还是两个人一起撑着，结果都淋湿了？”
赫临似乎对MC描述的场景不太感兴趣，“应该找地方躲雨吧。”
“哦，是很理智的做法呢。”MC笑笑，接着让林疏衍展示答案。
“可以我背着他，然后他撑着伞。”林疏衍举着本子，上面用简略的线条画着这样的场景。雨很大，两个人都淋湿了，背上的人愁眉苦脸地撑着伞，底下的人气喘吁吁，表情粗糙却传神。
赫临突然笑了。
林疏衍也跟着傻乐，“我很聪明吧。”
“真亏你想得出来。”
林疏衍心情一下变得很好。赫临好像很喜欢这个场景，他没觉得自己的回答好笑的。
“是内心坚强的人吗？”问题给到赫临。
林疏衍果断给了肯定的回答，“当然了，他很坚强。”
赫临笑意未散，“其实不是，我正在努力成为。”
喔，好酷啊。林疏衍本来还以为他会很臭屁地夸自己呢，没想到还有这样自省的一面。
问答游戏结束，一共三十多题，两个人猜对了八次对方的答案，而且还有一大部分是因为作弊。不过其他嘉宾成绩也不好，他们的排名还算靠前。
“你现在想去哪里啊？”从房间出来以后，林疏衍问赫临。
“我找尘冥有点事，你先去跟你的朋友玩吧。”赫临神色淡然，似乎在思考什么，“好像那边事情比较多，我应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哦好，那晚点再见。”
目送赫临离开，林疏衍去别的房间找柯睿祺，大家结束的时间不一样，不知道他这时候走了没。
“林疏衍。”
忽然有人叫自己名字，林疏衍背后一僵，回头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邓旭单刀直入，“昨天我跟你说的那些，你打算怎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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