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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1
这时,林萧元的办公室里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小羽看到小晴趁林萧元不注意,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将两把利刃插进林萧元的手心,狠狠钉在了墙上。
“我干你娘的,你这个疯女人。”林萧元骂道。
小晴拿着手中的钱晃了晃,说:“你就想拿这点钱打发我啊?”
“干你娘,这段时间老子怎么照顾你,你很清楚,你就这么照顾我?”林萧元疼的龇牙咧嘴,青筋暴起,浑身冒汗,稍有动作,手心就传来了锥心蚀骨般的疼痛。
小晴冷哼一声,不屑道:“照顾我,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流落街头吗?”
原来小晴的身世很可怜。
她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因为林萧元接触毒/品,嗜毒成瘾,终于在一次吸食过量后暴毙而亡,之后小晴被林萧元收养,勤奋读书,考上警校,为林萧元提供信息。
当时才九岁的她虽然年幼,却清楚母亲是如何染上毒瘾,又是如何死亡的。
然而,提及这段回忆,林萧元却全然不记得,说:“可以多给我一点提示吗?”
“……”
也是,林萧元这样的□□老大,一生不知道做过多少丧尽天良、谋财害命的事,区区一个十几年的陈年小事,又怎会放在心上呢?
小晴泄了口气,指着两个行李箱,说:“算了,等下我会把这些钱都拿走,然后警察会以肇事逃逸、毒/品制作贩卖,把你抓进去判死刑。”
“说来说去,你还不是为了钱,你也没比我多高尚。你这样和你那个死去的妈有什么区别?干你娘!”林萧元怒骂泄恨。
小晴摆动着插在林萧元手心的匕首,疼的他浑身打颤,惨叫连连,说:“对啊,就是为了钱,你撞死人的监控要不是我去处理,你他妈早就被抓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我在帮你、救你、罩你!就是为了等将来有一天你跑路的时候,拿走你所有的钱!我他妈也是等够了!!”
“还好,不算白等。”小晴将打斗中散落的钱捡回到行李箱。
“老子早就在怀疑你了,每次提供情报都慢半拍,害我所有的货都毁了。干你娘,原来是这样。”林萧元克制着巨大的疼痛,咒骂着,可现在才知道真相已经悔之晚矣。
小晴拖起两行李箱,戏谑道:“因为我就是一个花瓶啊。”
临走时,还给林萧元抛了个蛇蝎美人的媚眼。
收集完所有情报的小羽火速出来给小哲简洁汇报:“不敢相信!小晴为了帮妈妈报仇,蛰伏在林萧元身边,把他钉在墙上,现在要带着所有钱远走高飞了。”
小晴出来后蹲在小哲面前,说:“你一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对不对?”
小哲面含讥笑,道:“你是为了帮妈妈报仇,所以才待在林萧元身边,现在他已经被你钉在墙上,你要带着所有的钱远走高飞。”
小晴震惊道:“你怎么知道啊?”
小哲装了起来,不屑一顾道:“这只是很简单的推理,太多蛛丝马迹了。”
只有唯一知道全貌的小羽,在一旁静静地看小哲装逼。
小晴没有杀了二人,而是把手铐的钥匙放在他们够不到的地方,告别道:“你以后如果想我的话,就看看我以前拍的宣传视频吧。”
不巧,这时候林萧元的四五个手下赶到。
小晴眼疾手快,迅速给二人狠狠来了一拳,戏精附体,泪如雨下哭喊道:“你们怎么才来?赶快去救萧哥,他在贵宾室,快一点!”
并让其中一个手下帮忙将行李搬到了提前准备偷渡的船上。
临走之前,小晴看了小哲一眼,欲言又止,不知道想说什么,眼里似有不舍,犹豫片刻,还是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我是不是早就和你说过,这女的深藏不漏?就你这个笨蛋被他骗的团团转。”小羽教训小哲。
“是你跟我说队长是内鬼,我才没有怀疑她啦!”小哲控诉道。
迷迷糊糊苏醒的队长困惑道:“你到底在跟谁讲话?”
这时,赶到办公室的小弟们把老大从墙上救了下来,围着老大,如丧考妣般担心的张牙舞爪,神情夸张地反复关怀:“老大,你怎么了?”“老大,你没事吧?”
林萧元双手缠着被鲜血染红的绷带,走了出来,说好几遍“没事”,都被关心的烦了。
事态紧急,队长和小哲赶紧躺平身体,用脚去够不远处的钥匙,奈何还是就差一点点距离。眼见着林萧元走过来,马上就要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小哲说:“你赶快随便附身一人帮我们拿到钥匙啊。”
小羽看了看迎面走来的一群人,很为难:“我要附身哪一个啊?他们每个人都看起来好臭哦!”
小哲无语至极:“现在这个是重点吗?”
小哲拉直了他修长的身体,眼见着就要够到钥匙了,却被此时赶过来的小马一脚踢开了。
小马戏谑地招呼道:“哈喽,又见面了。”
小哲欲哭无泪。
小马顺手拿起吧台上的烟灰缸朝小哲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然后举枪上膛。
小羽在一旁着急的准备附身,不料老大却拦住了小马。
他接过小马手中的枪,指着小哲问:“小晴呢?”
小哲躺在地上,脑瓜子还在汨汨流血,笑道:“带着你的钱跑啦,她超强的,你这个白痴!”
林萧元被激怒,举枪就要亲手枪决这两个警察。
小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情急之下,小羽上了他的身。
一阵眩晕恶心之后,小羽恢复神智,被自己手中的枪支吓到,说:“不敢相信!”
小哲的心又落到了肚子里。
小羽振作片刻,舒了口气,对身边为老大反常行为感到困惑的手下说:“他们两是我们的人。”
然后捡起地上的钥匙,帮二人打开了手铐。
手下困惑不解地看着,被松开的队长也同样困惑不解地看着他们,不可思议地笑道:“该不会你们都是我们的人吧?原来你们都是自己人。”
“不愧是A大出来的。”被解开手铐的小哲赞叹地看着附身林萧云的小羽,举起手掌想索取一个“give me five”,小羽却丝滑地摆了一个耍帅的动作,回敬了他。
“警察,不许动!”
这时,小胖带着两个警察也追了进来。
既然小哲和队长都是自己人,那对面的警察是不是也是自己人。众小弟懵了,不知道是对抗呢,还是欢迎呢?
小羽走出人群制止慌乱,安抚道:“都是自己人。”
然而手上的枪竟不小心走了火,直接将手下一小弟KO。
“啊,我杀人了!啊,我杀人了啦!”小羽吓得跳脚,瞬间从林萧元的身上下来了。
不管是□□,还是警察,还是被打死的兄弟,一个个都懵了。
恢复意识的林萧元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转身看到举枪警觉的小胖,就要开枪。
“你连自己人都打!”小胖说时迟那时快,子弹已经飞了出去,抢先一步打在了林萧元的腹部。
这时,警察的身后又来了一□□小弟,见老大中枪,上去就开干,双方瞬间混战起来。
小胖怂,一拳就被人打晕了。
队长不分敌友,躲在墙角,看到不远处散落的枪支,爬过去捡,却撞见手持烟灰缸的小马,二人同时出手,小马被击毙,队长自己也被砸晕了。
很快,正方只剩下小哲一人和几个拿着棒球棍的小弟缠斗,小哲身手敏捷,边跑边打,却还是一拳难敌四手,落于下风,被两小弟缠住手脚,其他人疯狂殴打,头破血流。
赶到的小羽立马附身其中离得最近的小弟。
他不会打架,不知道怎么下手,只得对着施暴的两个小弟进行物理攻击——亲吻。
“你干嘛啊?”长胡子的小弟受创,给小羽来了一拳。
获得喘息的小哲很快挣脱了束缚,三拳两脚干翻两人。
小羽被长胡子的小弟拧住胳膊,疼的他疯狂拍打对方的手臂。
小哲一个拳头抡过去,帮他摆脱了束缚。
长胡子的小弟和小哲二人缠斗中,小哲吼道:“小羽,你不要乱附身,这样真的很危险。”
终于,小哲打晕了所有的小弟,此时的他满身是血,几乎力竭,拖着疲惫的身体靠在吧台上,看着同样虚弱的几乎变得透明的小羽,问:“你没事吧?”
小羽爬了起来,同样靠着吧台,摇摇头,喘息道:“真的不能再乱附身了。”
二人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这时,小羽看到小哲的背后,被小胖打中腹部的林萧元居然挪了过来,冲着小哲举起了枪。
“小哲,走开啊,后面啊。”小羽摆手示意,奈何能量被消耗,连声音都变得微弱,他只好模拟打狗的手势,对着小哲“砰砰‘两下。
不知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还是小哲真的会意了,他仰头倒下,可惜身体负伤太多,过于虚弱,反应迟缓,还是晚了一步,被击中了胸部躺在地上。
与此同时,苏醒过来的队长击毙了林萧元。
至此,整个案件终于车埃落定了。
最大头目林萧元被击毙,手下小弟死的死,伤的伤,悉数落网,奸细小晴携款潜逃,队长和小胖轻微伤,一队伤亡人数还在统计中。
小哲躺在地上,鲜血很快流了一大片,他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他知道是小羽,很担心他的状况,想开口回应,眼皮却重的抬不起来。
“失血太多,血压过低。”救护车上,医护人员一边给小哲做紧急处理,检查他的情况,一边拼命赶往救护中心。
此时正直下班高峰期,路上车流量大,救护车行驶缓慢,到一路口就彻底堵住了。
“怎么塞成这个样子?前面发生了什么?”一旁陪护的队长看了眼窗外,着急问道。
医护人员说:“得赶快到医院手术把子弹取出来,不然会有生命危险的。”
小哲朦胧中看到小羽虚弱的灵魂,守在他身边,眼看救护车被堵,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着急的泪流不止。
小哲看着他,眼神似乎在说:“我没事,不用担心。”
小羽埋怨道:“我都说了‘砰砰’,你为什么不倒下,还会被子弹打到?”
小哲带着氧气面罩,艰难而虚弱的玩笑道:“白痴哦,你说那么……慢,我还以为……你是给……子弹配音呢。”
小羽心里嗔怪: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
他流着泪,认真的说:“虽然我已经死了,但我绝对不允许你来陪我!知道吗?”
“虽然你说……死人没再认识的,但至少……我认识你了。”小哲眼眶逐渐蓄满泪水。
队长在一旁疑惑道:“你一个人嘀嘀咕咕,到底是在跟谁讲话啊?”
小哲说:“跟我……老公。”
然后就闭上了眼睛昏迷过去,任队长怎么叫也叫不醒。
医护人员一直按压着小哲的伤口,阻止他它进一步流血。他见小哲昏迷,让队长按住止血,他来做心肺复苏:“另外还得找人赶快联系交警,火速疏通道路障碍,时间拖得越久,患者就越危险。”
小羽看着危在旦夕的小哲,又看了看车窗外纹丝不动的车辆,下定了某种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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