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及影扛大旗

　　我有好想你（关于合照里面的相关）

　　熟悉的思念涌上心头，和飞雄分别的第三个月，及川良心发现接通了他的电话。

　　影山似是没想过他会接通，听到不是嘟嘟音的呼吸声时自己下意识地没敢开口说话，生怕他一开口，及川就再次消失了。

　　无言的沉默隔着时空再次将两人联系起来，及川恍若回到他上飞机前和影山打的最后一通电话。

　　飞雄年纪小，不懂得什么是异国恋，也不懂得想念，还在对面用兴奋语气祝福着自己的他应该也不懂得分别吧。

　　及川觉得这真是再糟糕不过了，最后走的这段时间里多少再教会他这件事吧。

　　“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哟，也不要不接我的电话。飞雄能做到吗？”

　　“我可以的！请相信我，及川前辈！”

　　及川刚到阿根廷没多久，行李还没收好就接到了影山的第一通电话，接着是第二通，第三通……

　　但他从没接起来过，对着影山做出了那样的要求，自己却像失踪了一样。

　　起初，只是想给那个笨蛋家伙一个小小的惩罚，让他知道这一走要想再见真的很难很难，但随着自己逐渐地在阿根廷落定，再想要接起那通电话就已经变得很难很难。

　　今天也是这样，原本没打算接起来的。

　　“……是及川前辈吗？”不确定的问话在对面响起来，独属于影山的声音一下子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及川抽抽鼻子，不愿意让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显露出去。

　　与听筒隔着很远的距离，他回应道：“是我啦，笨蛋，不知道是不是我你就打的起劲，还问这种话，你要气死我吗？”

　　“因为是第一次打通，我以为前辈原本的号码不能在那边用。”影山解释说，他没有询问及川为什么一直都不接他的电话，只是又问，“前辈在那边一切都顺利吗？”

　　“顺利的不得了！根本没有不顺利的地方，让小飞雄失望了。”

　　“才没有失望，及川前辈能一切顺利就太好了。”

　　“前几天我们和青城打了一场练习赛，金田一他们问我有没有跟你联系，我说了没有……因为一直都打不通前辈的电话，虽然一直都有在发消息，但及川前辈也很少回我。”

　　“……那是因为我太忙了，忙的没时间接电话啊，发消息什么的！”

　　“我知道。然后就是——”影山顿了顿，“我有点想你了。”

　　“……”

　　“其实是有很多点想你，因为前辈一直都没有接电话。”

　　“……”

　　“我知道前辈很忙，在阿根廷肯定也很辛苦吧，但毕竟是及川前辈，所以能一切顺利真的太好了。”

　　“就是，如果没那么忙的时候，也请接一下我的电话吧，明明走的时候跟我说了好多次让我给你打电话，我一直都有照做，一直——”

　　“飞雄啊，现在可以听我说吗？”及川堪称急切地打断了，“我绝对没有比不过你，只是想念的话，绝对比你要多的多，你听到了吗？我也有很多很多点想你。”

　　“但能不要再说这些话了吗？我好不容易才搬到新家，不想大老远再回去一趟只是为了拥抱你，下次见面我绝对要做更多更多让你招架不了的事，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

　　“……你这臭小鬼，跟谁学的啊……”

　　电话那头的及川好像哭了起来，影山眨眨眼，“对不——”

　　“对不起！但这是我超想你的意思哦，你不要误会了！以后我会记得接你的电话的，还要给我打哦，打很多很多个，我都会接的！”

　　关于学习

　　及川彻很少有被学习逼到不行的时候，决定去阿根廷后的那段时间他算是尝到了这样的滋味，早上睁眼就是学，晚上闭眼还在学，甚至看比赛视频的时候他都下意识选择看带有日语字幕的西班牙语。简直要被埋葬在西语的浪潮里。负重不堪的时候他出门和影山约会，让他稍感安慰的是，临近学期末的影山也在饱受英语的折磨。两人的约会地点设在了汉堡店，小小的角落里，被绿植遮挡的几乎看不见的地方，说好的约会time变成了学习show，及川戴着耳机听里面的叽里咕噜，影山举着仁花借给他的笔记开始ABC。

　　“不能这样了，小飞雄，我们不能这样了……”

　　“我们的关系难道是什么可以坐在一起学习的关系吗？”

　　影山面色苍白，情绪如死水般不起丝毫波澜，“及川前辈，这里我还是不懂什么意思，请教我。”

　　“你醒醒啊，小飞雄！你被英语吃掉了嘛！”及川才不想去看那些令人头大的外国语言，他自己都身陷囹圄，泥菩萨过江呢，把耳机一扯，转移阵地凑到影山身旁，先是用手盖住影山的作业，接着把影山的脑袋掰成跟他面对面的样子，然后撞上去，重重地kiss一下。

　　“清醒了吗？我们是来约会的！”

　　“哦，约会，appointment！”

　　“不，是cita啊！约会！”

　　“ci——”

　　“啊！什么都不是！”及川抓狂地嚎了一嗓子，胡乱地在影山脸上亲来亲去，“是デ∪啊！”

　　“快走吧，去体育馆打排球也行啊！”

　　“真的吗？”影山的身体比精神更快速地活跃了起来，抓起桌子上的书本就往书包里塞，“那我们快去，现在离关门时间还有很久，我们可以在那里打一整个下午的排球！”

　　“……”

　　“es un mentiroso？！”

　　关于生病

　　有一段时间，影山总容易生病，前一天还精神满满地去夜跑，第二天早上就感觉大事不妙了。

　　他给自己吃退烧药，也吃预防感冒的药，饮食上更加注意，但是那段时间的疾病总是莫名其妙就找上他。三天两头和社团请假，乌野的三年级前辈们很是担心。

　　“今天感觉又不舒服了吗？”菅原凑过去看影山的请假条。

　　不出所料，是又发烧了，他脸颊红红的，好像不太能用鼻子呼吸，声音显得很闷哑，听见菅原这么问，点头应是，“今天决定去医院看一下。”

　　“也是，你该早点去的，最近换季，很容易得季节性流感，还是要多注意一下。”

　　影山只点头了，戴上口罩，默默从体育馆离开。这几天为了怕传染别人，他都是一个人在一个小角落进行练习，看着真是怪可怜的。

　　“大地学长，影山已经走了吗？”日向问。

　　“他刚刚走。”

　　“真是倒霉啊……他一个人走的吗？我还以为他需要我们去护送？”

　　“他只是感冒，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症。”大地温和道，“影山很细心呢，害怕把病毒传给我们。”

　　“嘁，区区病毒而已，只有笨蛋山才会中招！是吧，月岛？”

　　月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开口说：“如果训练完的话就尽快把衣服穿上吧，以你小小的身体来说，免疫力应该也是小小的吧？有操心王樣的功夫，不如先照顾好自己……”

　　“月岛你这家伙！不要一脸讽刺地嘲笑我的身高啊！”

　　影山出了校门后就照着菅原给他画的去医院的路线走，菅原考虑的很完备，里面几乎没有让他产生疑问的地方，他很顺利地抵达了医院，在前台询问过一番后，护士安排他去挂儿科，在这里他碰上了带着外甥来看病的及川。

　　“拜托猛不要乱动了！小心针管扎进别的地方！”及川艰难地按着生病时脾气格外不好的外甥。

　　“这个针扎的人好痛！手也凉凉的！我感觉很不舒服，彻我们回家吧！我想回家！”

　　到底是小孩子，生病带来的负面影响简直让及川受不了，看着猛苍白无血色的脸，他的内心又不免多出一丝怜爱，难得没有制止外甥直呼他大名的恶习，宽慰道：“输完液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回去后我就教你最厉害的那招，可以让对手完全看不到你的球路，怎么样，再坚持一下吧！”

　　影山听到这里，突然感觉脑子有一瞬的清明，他上前一步想要和及川说话，这时广播突然响起，已经排到他的号了。

　　“请105位影山飞雄速来诊疗室，请105位影山飞雄速来诊疗室……”

　　这样响着，及川也听到了熟悉的名字，没头脑地四处张望了一番，发现了在不远处站着还在发呆的飞雄，嘟囔了一句这是在干嘛，然后放大了声音喊他，“不是叫到飞雄了吗？怎么还不去？”

　　影山立在原地，顾自点点头，生起病来看着呆愣愣的，莫名其妙还说了一句“谢谢及川前辈”。

　　然后他去看诊，拿药，医生让他留院输液，于是他自己拄着输液架呼呼啦啦地又回到了和及川刚见面的地方。

　　及川疑惑地嗯了声，影山没听见，认真地跟及川打招呼。

　　“额，及川前辈好。”

　　“飞雄也中招了啊？”及川指指他的输液架，“流感？”

　　“是的。”影山回应着，然后在腿边的座位坐下。

　　“你不可以坐得离我近一点吗，隔这么远，我说的话你能听到吗？”

　　“我要坐近一点？”

　　“对。”及川瞥向旁边的座位，示意他坐过来。

　　影山听话地照办了。

　　“哎呀，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我一个人坐在这里正无聊的很呢！”

　　“彻明明就一直在跟我说话！”猛不满地看他。

　　“你是小孩子嘛，而且，要叫我舅舅，你这没大没小的小鬼。”

　　“我就叫彻！彻彻彻彻——彻！”

　　“好了，医院里不要那么大声地说话！你再这样不听话，我就给你妈妈打电话了。”

　　一句话压制了不听话的外甥，及川清清嗓子，扭过头去准备和影山说两句。

　　影山已经戴上了口罩，正用好奇的神色盯着他看。

　　“……为什么你要戴口罩？”及川问。

　　“我害怕把病毒传染给及川前辈。”

　　“那是小孩子才会感染的病毒吧？”及川笑起来，“小孩子免疫力低下，所以才容易生病。”

　　“哦，那及川前辈不会生病吗？”

　　“及川前辈可是已经不会去儿科看病的大人了，飞雄不用担心这种问题了吧。”

　　“那等我到及川前辈这个年纪，我就是大人，不会生病了对吗？”

　　“那可不好说，及川大人不会生病，只是因为是及川大人！小飞雄只是小飞雄。”

　　“哦。”

　　“不过如果他好好做好锻炼，努力提高自己的免疫力说不定就不会生病了。”

　　“我会好好锻炼的！”

　　影山掷地有声地做出了这样的承诺，及川笑了笑，低头看手机。

　　影山不便再打扰，只好盯着输液瓶看，里面的液体一滴一滴掉落，几乎要把他催眠了，脑袋也不受控制地抬不起来，一点一点的。及川注意着他的情况，身边一左一右坐着两个病号，觉得自己肩上的重担格外重。

　　他给影山调整了姿势，好让他能舒服地靠在椅背上睡觉，又给猛换了新的药瓶，这是他最后一瓶药，而影山还有两瓶，及川想，这下可要等到晚上了。

　　猛的药液输完后，及川用手背贴到影山的额头，感觉还是滚烫滚烫的，觉得自己更没办法擅自离开了，担忧地看了看已经坐在自己腿上的外甥，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指指影山和影山的药瓶，做出一个委屈的表情。

　　“再等一等吧，等小飞雄一起回去。”

　　where is my key？（告别柏拉图番外）

　　新年刚过，队里的训练就又紧锣密鼓地安排了起来。照常进行完自己的训练之后，影山同教练打过招呼后就准备回去休息。

　　虽然已经过了新年，但是天气依旧很冷，影山围好围巾，从兜里掏出手机和及川打视频通话。

　　电话没响几秒就被接了起来。

　　“及川前辈？”

　　“嗯哼？”及川那边的景象晃了晃。

　　“我训练结束了。”

　　“那现在要回去吗？”

　　“嗯。”

　　“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

　　“没有事。”影山看着镜头摇摇头，对面的及川在一片耀眼的阳光里，戴着墨镜，穿着很清凉。

　　“及川前辈今天没有训练吗？”

　　“今天来打沙排！”及川翻转了摄像头，让他看自己这边的大海，沙滩，椰子树还有沙排网。

　　“沙排好玩吗？”

　　“我觉得挺好玩，难度也很高。”及川笑了笑，“怎么了？你也想来打吗？”

　　“想。”

　　“哈哈哈哈哈，不带你打。”及川挑衅道，“区区飞雄也想和伟大的及川大人一起打沙排吗？”

　　“想。”

　　“不得了！”及川摘掉墨镜，眯起眼睛凑近了看，“不得了，说起情话了……”

　　“明明及川前辈也喜欢说。”影山撅起嘴。

　　“你知道我说的哪一句是情话？”

　　“知道啊！”

　　影山举起手指就要开始一二三，及川忙打断他。

　　“别别别……你不是马上就要到寝室了吗？我可不想被小牛若听见。”及川撇嘴。

　　“牛岛前辈不在。”

　　“他去哪了？”

　　“牛岛前辈请了年假去美国看望父亲，还没回来。”

　　“哦。”

　　“嗯。”

　　“……哦。”及川再次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有什么问题吗，及川前辈？”

　　“那个，就是……啊，新年快乐！飞雄！”

　　“新年快乐，及川前辈。”

　　“额……真不懂假不懂啊？笨蛋！”及川突然脸红起来，凑的很近很近，影山不明所以地跟着一起把手机的听筒放到耳边。

　　“你想……要吗？”

　　“及川前辈是在说情话吗？”影山眨眨眼睛，耳尖微红。

　　“笨！笨蛋！”及川退开一段距离，凶狠地瞪着手机里的影山，“我是说你也想打沙排吗？”

　　“……想。”

　　“也很想及川前辈。”

　　“稍等一下……”影山站在宿舍门口翻找自己的口袋。

　　及川侧了侧身，左右看看，顺势倒在躺椅上。

　　影山听到他的队友们在叫他。

　　“我先不上场，你们先打……哈哈，我可不怕……给你们热身的机会！”

　　影山抿了抿嘴，换了只手拿手机，右手把身上的口袋都翻个遍。

　　“啊。”他轻呼一声。

　　“怎么了？”及川问。

　　“钥匙不见了……”

　　“真的是笨蛋吧！”及川蹙眉，“口袋都找了吗？”

　　“找了。”

　　“包里呢，找了吗？”

　　“没有带包出门。”

　　“……我看看。”

　　影山举着手机对着自己上下绕了一圈。

　　“你会把它放哪呀？钥匙不就小小一个，放在兜里？”

　　“不知道……会不会在及川前辈那里？”

　　及川呛了一下，拍拍自己身上，从裤兜里摸出自己的钥匙，在阳光的折射下亮晶晶的。

　　“你说这个？”

　　“那是及川前辈的钥匙。”影山否认道，又执着地问他，“我的钥匙在哪里，及川前辈？”

　　及川深呼吸一口气，一条腿翘起来搭在另一条腿上，“门口的地毯掀开，下面有你的钥匙。”

　　“飞雄，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

　　关于闹鬼

　　及川从学生会开完会出来回到体育馆，岩泉走上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及川看他一眼，拍拍手，把大家都招呼了过来。
　　“学校出了些事情，会长说，可能是闹鬼也说不定。”
　　“什么意思，怎么回事，及川你说详细点。”
　　“昨天晚上藤原老师下班后，路过教学楼，差点被一个掉落的花瓶砸中。然后他仰头看的时候发现有人影从窗前一闪而过，跑上去时教室里却没有人。”
　　“这是人为吧？听着也不像是闹鬼。”
　　“就是说，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怎么你被叫去开会，我听说篮球部的部长也过去了。”
　　“大家安静一点听我说，事实上，不止我们，所有还在活动期的社团负责人都去开会了，藤原老师向校方反映了这件事，教导很重视，觉得有可能是当时夜里还没有回家的学生造成的，要求我们排查部里晚退的情况。”
　　“唉？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怀疑是我们做的吗？”
　　“你仔细听啊，是可能没有离开学校的学生，不是我们全部啊。”
　　“具体情况是这样，会长说让我们回来整理名单，把这周开始延长练习的人都统计一下……不过其实跟我们也没多大关系，毕竟是在教学楼里出的事，我们就算再晚离开也只会是在体育馆，大家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及川稍作安抚道，拿出本子，“现在大家一个一个过来核对一下自己的信息，确认自己有没有晚退。”
　　赛期临近，排球部有很多延长练习时间的，但正像是及川说的那样，他们都有记录，而且几乎都是结伴而行，所以不存在一个人偷偷从体育馆跑到教学楼把花盆推下去的行为，说到底，及川觉得是风把花盆吹下去的可能性都比学生自己做的要大，从藤原老师到校方，这个解决办法都有点太麻烦了。
　　但是排查到最后，还确实发现一个没法解释的问题——排球部的一年生影山飞雄，主动过来解释了一番，说自己在周二的晚上有留下来练习，但是及川发现他并没有被记录在册。
　　“你说清楚一点，周二晚上的什么时候？”
　　“晚上……六点？不，好像是六点半……”
　　“社团五点就结束了，你是说你是六点左右离开的吗？”
　　“离开的时候可能已经七点，我不记得了。”
　　“我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没有被登记？”及川举着周二的记录内容，皱起一边眉头，不理解地问。
　　“我有跟及川前辈你说，但你让我回家。”
　　“然后你还是留下了？藏在哪里？”及川确定自己没有在体育馆里见过他。
　　“就在外面，窗户那里，因为想要再看一会及川前辈的发球就——”
　　“笨蛋！你是白痴吗？”及川忍不住高声骂他。
　　岩泉听到动静，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及川马上低声下去。
　　“我说，你就一直待在体育馆附近吧，没去别的地方？”他问。
　　“你想好了再回答，现在可是‘人命关天’呢！”
　　“嗯……我还去了一趟教学楼！”
　　“嘘嘘嘘——”及川简直要被气死，丢了本子捂住影山的嘴，“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明明看着你就在窗户外边，你哪里都没去对不对！”
　　迫于及川大力的控制，影山僵硬地点点头，眼睛直勾勾盯着面色隐约焦急起来的及川。
　　“我真完全被你打败了，你这个笨蛋的净会给人添麻烦的臭小鬼！”
　　出现了这种意外的事情，及川觉得自己有十二分的必要要搅进这混水里了，拜影山所赐，及川只能和学生会会长申请参加晚间的调查活动，拉着罪魁祸首一起。
　　“其实我们晚上的任务就是挺简单的。”会长是个女孩子，也是目前这队里唯一的女孩子，但她却一点都不害怕。
　　“我是不觉得这世上有鬼的，当然也不相信真的是本校的学生做的，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证据证明这一点，现在小队里有六个人，三个人在藤原老师差点受伤的地方找，三个人在嫌疑教室找。没有问题吧？”
　　到场的只有及川和影山是体育社团的人，这让他们一开始就遭受了一定的怀疑。最后分队的时候，他俩也非常不幸地被分到了不同的小队。不过这对及川来说是幸事——他总觉得跟笨蛋飞雄待一起会让他倒霉。
　　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及川凑到影山耳边叮嘱他道：“我在教室里会认真找的，你不用担心，你自己也说了你没有来过这里对吧，只是去自己的教室拿了自己的练习册。不用太担心，在下面的话还挺安全的，跟着学长和学姐们，别再乱跑了。”
　　“不要乱跑知道吗？我会在窗户那里盯着你的。”看着影山呆愣愣的他说一句话就点一次头的样子，及川觉得好像也不能给他施加太大压力，于是又说：“这次事件很快就会过去，别太放在心上，我反正是不信你能做出那种事。”
　　“我没有放在心上，及川前辈也请不要紧张。”
　　没想到会反过来被安慰，及川觉得自己牙齿有点痒，又想骂人了，他轻哼一声，嘟囔几句就算骂过，跟着其他两人一起上楼了。
　　影山全程都谨听及川教诲，说不让他乱跑他就真的主动跟在另外两人身后，也不说话，就四下张望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前面的人一直不停地在说话，也没有讨论跟线索有关的东西，只是绕着树晃了又晃。影山跟的无聊，又想过去找及川，但想起及川的嘱咐，只好走几步就抬头看看那一层的窗户，及川真像是他说的那样，也是隔一会就看看下面，影山有心要叫他，但及川每次看他的时候总是很快就闪过去了，叫他找不到机会。
　　这一阵，宫城天气多风，白天时还好，一到晚上就起凉风，刮得人心里发凉。
　　“……你要披我的衣服吗……”
　　“……”
　　他们依旧慢悠悠地说着闲话，又是一阵风吹起来，影山突然看到窗户里面的及川多了一颗脑袋。
　　“及川前辈！”
　　他声音叫的大，惊到了那俩岁月静好的，惊疑不定地回头看他，正要教训他的时候，影山说：“我看到及川前辈他有两个头！”
　　“你在说什么？及，及川同学怎么会有两个头？”会长有些被吓到，说话都不稳了。
　　“真的！就在窗户那，有两个脑袋！”
　　深夜里一句话激的他们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喂喂，影山同学，这种怪力乱神的话不要乱讲哦，很吓人的。”
　　“我没有乱讲。”影山仰头指着那里，“你们看，真的是两个……哦，现在是一个，不，又变成两个了。”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就算是鬼也不至于这么乱来吧！会长重重松了一口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天呐，佐藤君，你快看呐，真的是！”
　　佐藤的胆子好像格外小，一开始死活不敢看，后来还是会长在下面唤了两声，及川听到了，推开窗户回应他们。
　　“什么事啊？怎么了吗？”
　　“及川同学，你快看看窗户外面有什么？”
　　及川茫然地看他们，“什么都没有啊，就一棵树——哦，树上挂了一个气球？”

　　看到气球之后，调查结果已经不言自明了——藤原老师看到的所谓一晃而过的黑影，大概就是这个在月光映射下被风吹的一抖一抖随着枝杈晃动的气球吧。
　　及川终于放下心来，但还有一件事让他不明白——
　　“那花盆为什么会掉下去？”
　　“说起那个，及川前辈，你先离窗户远一点吧。”“为什么？”
　　“因为——”
　　“啊好痛！”
　　“……树枝被风吹的太近了，窗户没关，会扎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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