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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谢丘文
也不知道他身上的功夫到底还剩多少,不过单手撂倒一个二百斤的成年人倒是还不在话下。
许景言靠在墙边,静静地盘算着昨天夜里傅明琛的话。
徐曼的速度很快,昨天晚上就已经将调查结果发到了他们两人的手机上,那张电话卡是谢丘文曾经的助手办的,是张用了不到一年的新卡。
昨天晚上,傅明琛上传了DE晚宴当天许景言从进宴会厅到晕倒被抱走的全部视频,上次澄清他只是截了一段,这次直接放出了全部视频,高清直拍,音画清晰,有理有据,同时锦江集团的法务部也第一时间联系了天南娱乐,短短三个小时,许景言就看到了对方的道歉声明。
天南娱乐:道歉声明,本人宋元嘉于2024年7月6日在微博发布内容“@许景言 小三上位……下场开撕!!!”等言论系虚假谣言,经锦江集团法务部调解,判定:
本人恶意制造谣言,对当事人许景言先生带来重大社会舆论纷扰,贬低当事人人格,损害当事人名誉权,发布偷拍照片侵害当事人肖像权。
经调解,本人自愿在微博公开道歉7日,并赔偿许景言先生300000元精神抚慰金,和维权费用5400元,共计305400元。
本人遵照法律,特发此声明。
声明人:宋元嘉
2024年7月6日
不愧是锦江集团的法务部,就连蚊子路过都要因为没穿衣服被判死刑。
许景言昨天看到道歉声明的时候都忍不住吃惊,感慨这就是大公司法务部的实力。
不出许景言所料,宋元嘉也是谢丘文身边的人,曾经是谢丘文公关团队里的一员。
这样看来,整件事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曾经许景言害得谢丘文身败名裂,现如今谢丘文来找他报仇了。
只是有一件事许景言想不明白,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发展的,那么高秘书在整个事件中又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显而易见,谢丘文是这次事件的主谋,他的两个团伙分别是宋元嘉和傅鹤年,一个在网络上给他魔法攻击,一个在现实里给他精神攻击,可是高秘书呢?
高秘书这些天仍然在自己的岗位上兢兢业业,没有一丝不对劲儿的地方,但卦象却在处处暗示着整件事最核心的地方绝对和高秘书有关。
许景言正认真想着,忽然听见一声咳嗽声,他抬头,正是谢丘文穿着上次晚宴那件白色西装朝他走过来。
谢丘文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虚伪地和他打招呼:“师兄,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许景言微微一点头,算是回应过了。
他可一点儿也没看出来谢丘文想他,不过倒是看出来谢丘文想扇死他了。
谢丘文看见许景言腰上的黑带,不自觉地稍微后退了一步,但他面上仍旧保持着那副得体的样子,温声道:“师兄,你电话里说有很重要的急事,到底是什么?”
许景言不说话,只是从一旁拿出一套新道服,慢条斯理递给谢丘文。
谢丘文一头雾水接过道服:“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许景言静静地看着他,那平静的双眸里似是涵藏着无数怒火,能够将谢丘文的内心搅得天翻地覆。
许景言道:“我记得你从前说过,你也喜欢打跆拳道。”
谢丘文一愣,身体稍稍有几分僵硬。
这话是当时他为了融入许景言和别人的交流之中,随口瞎诌的两句胡话,没想到许景言还真的记到了现在。
许景言淡声道:“穿上吧,和我比试两招。”
谢丘文尴尬地笑着,捏着道服一时间不知所措,强装镇定开口道:“我…我今天还忙着呢,师兄,你有什么要事直接告诉我,我赶时间。”
“如果你不穿,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道馆。”许景言难得语气重了一次,任谁都听得出来他是真生气了。
谢丘文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浑身颤栗,身体像是触电般抖动,他心里清楚许景言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曾经见过许景言打比赛,还去的是现场。
许景言的实力在他心里一直都是毋庸置疑的,只不过是许景言平时里从不外露。
他只是懒得动手,并不是打不过。
“师兄,你别这样嘛,我穿,我穿!”谢丘文麻溜脱下自己的外套,将道袍粗略裹在了自己身上。
许景言轻笑:“你这不是能好好和我说话么?”
谢丘文赔笑道:“师兄您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敢在您面前造次啊。”
许景言笑眼道:“你在我面前是装得不错,但在我背后……”许景言没把话全说出来,只是笑着笑着,神情都变得有几分冷漠。
“你自己心里清楚。”
谢丘文后退几步,心里一阵又一阵的抽动。
许景言掰了掰腕子,缓步朝他走过来。
DE晚宴那一天,谢丘文知道他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动手,才敢那样公开挑衅他。
平日里在公司,谢丘文充其量不过是到他面前阴阳怪气几句,明里暗里搞点儿小动作,再仗着他舅舅是锦江娱乐高层的管理之一作威作福。
可现在他们舅侄儿俩都被开除了,在他面前如今连屁都算不上一个,倒是开始学着夹着尾巴当孙子了。
谢丘文不断后退着,都快要退到墙角去了,他双手挡着自己的头,满脸局促:“师兄,有话好好说啊!”
许景言脸上笑得更灿烂,如春风拂过繁花:“只是普通的切磋而已,你害怕什么?”
话音刚落,谢丘文“砰”地一声背撞在了墙上,与此同时,许景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砸在了谢丘文脑袋右边的墙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谢丘文惨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头瘫软在地上,许景言笑着收回拳头,那一拳砸过的墙面留下了一个小坑。
许景言拽起他的领子,将他拽到场地中央,谢丘文瞬间变脸,激烈地扭动着,高声求饶道:“师兄,师兄我错了,你快放开我啊!师兄真的错了!”
许景言松手将他丢在地上,依旧是那副温柔的模样,语气却冷得可怕。
“好师弟,你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谢丘文吱吱唔唔伏在地上,半天不敢抬头看许景言的眼睛,许景言没什么耐心和他这样的人耗下去,声音稍稍高了几分,警告他道:“我的耐心很有限,三分钟,如果不说,你就可以去医院报到了。”
“我…我……我说……”
许景言嗤笑。
对付谢丘文这样没挨过社会毒打的人,就是要略微给他来点儿强硬的小手段。
许景言好歹也和谢丘文共事了那么些年,最清楚他这种两面三刀欺软怕硬的狗东西了。
接下来的三分钟,谢丘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事情的全过程阐述了一遍,还添油加醋地讲了自己对许景言是有多么地抱歉和敬畏。
许景言嫌他烦,一脚将他踹到墙角,让他直接讲重点。
谢丘文道,他那时被公司开除了,确实对许景言抱有怀恨之心,于是就开始想办法报复许景言,至于那么多关于许景言的事,都是他从高秘书嘴里听来的,傅鹤年也是他去找的。
所有的事都是他一手谋划的,可惜智商不够,没谋划好。
许景言抬手打断他,眉头轻皱道:“那么多关于我的事你都是从高秘书那儿听来的?他主动告诉你的?”
谢丘文吓得一哆嗦,捂着胸口摇摇头,咬着牙弱声道:“他…他之前喝醉了,和我闲聊的时候……告诉我的。”
“哦。”许景言冷着脸丢开谢丘文的领子,起身拍了拍手。
明白了,原来高秘书就是个嘴上没装拉链的,什么八卦都往外说。
“师兄…我……我能走了吧?”谢丘文撑着墙晃晃悠悠爬起身,刚站起来,忽然腿一哆嗦,直接跪在了许景言面前。
许景言掏出手机道:“先别乱动,你肋骨骨折了,等我打120来救你。”
谢丘文两眼一黑,忽然感觉胸口憋了一阵气喘不上来,他手颤抖着要抓上许景言的脚腕,忽然额头冷汗一冒,耳边一阵轰鸣,身体一僵,直接倒了下去。
许景言打完120,回头看了一眼昏过去的谢丘文。
嗯,应该是疼昏了。
没死,还能活。
医院里,许景言拿着那张检查报告单不禁手抖了一下。
肋骨断了五根,头部轻微脑震荡,身上多处挫伤。
他抬眼看着病床上的谢丘文,冷声道:“你的医药费我会付清。”
谢丘文此刻被裹得跟木乃伊差不多,颤抖着身子起来,哭腔道:“不…不用了师兄……”
还好许景言没下死手,不然他小命都保不住。
就那么一脚都能给他踢成这样,他都不敢想象许景言动起真格来到底是个什么样。
还好还好,许景言是道士,道士心肠慈悲,没一下子打死他。
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许景言将检查报告单放在了床头,一言不发,起身打算离开,临走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谢丘文,淡声道:“谢丘文,以后好好做人,听见了吗?”
谢丘文头如捣蒜杵子一般点,忽然脑袋一阵眩晕,又径直昏了过去。
许景言出了门,和医院的大夫嘱咐了几句,又给谢丘文找了两个护工,一次性缴清了他一个月的住院费。
刚回到家,他就收到了谢丘文的短信。
谢丘文:谢谢师兄帮我减肥
许景言看着手机一阵沉默。
应该是谢丘文手不太灵活,把缴费打成了减肥。
傅明琛朝他走过来,直接将他抱起,许景言将手机一关丢在一旁,顺势搂住了傅明琛的脖子。
沙发上,傅明琛一脸严肃地看着许景言的手,冷着脸道:“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许景言看了一眼自己被缠成哆啦A梦的汤圆手,心虚地转过头,起身打算赶紧跑路。
大意了,他忘记这一茬了。
傅明琛一只手箍住了许景言的腰,将他直接推倒按在沙发上,许景言此刻心虚到了极点,手都忍不住在抖。
“老公,我错了。”
大难临头先道歉,滑跪总是没错的。
许·没骨气·景·老公宝男·言 如是说道。
傅明琛压在他身上,擒住他那只圆滚滚的手,眸色一深,嗓音低沉。
“出去打架了?”
许景言不敢说话,在傅明琛眼里想当于是默认了。
“许景言,你能耐了。”
“……你凶我啊。”
许景言无辜地抬眼看着傅明琛。
傅明琛刚上来的火气被这一眼看得瞬间消了下去。
他真是什么诱惑都能抵挡得住,却唯独抵挡不住许景言这位拿直钩钓大鱼的老道士。
行吧行吧,他心甘情愿上的钩,他自作自受。
他的老婆受伤了,他自己照顾。
傅明琛没好气道:“下次打架这种事,叫我出手就行。”
许景言乖乖点头。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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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这几天事情有点多,没来得及更新QAQ(滑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