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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我不是顾小枫，我叫顾亚轩。”为首的警官望了一眼小涵：“你还好吗？现在能做口供吗？”
“顾……亚轩？”小涵望着他：“你是……小枫的哥哥！”她想起来，那个十岁那年就被顾家送到国外的孩子，怪不得她几乎都要忘记这个人了。
“是我，先不谈私事，你能做口供吗？”顾亚轩望向自己的同事：“这是夏莹莹口中的那个女孩子。”
“你们要问什么？”席幕扬站来。顾亚轩望着他：“我们是警察，当然是问有关案情的问题，请问你是？”
“席幕扬。”
“你和席洛远是什么关系？”另一名警官眯起眼睛问道。
“他是我哥哥。”席幕扬淡淡地说，感觉到当他说出这句话时顾亚轩眼中闪过凌厉的光芒。
“你们要调查的案情是……顾小枫的吗？”
“我们要调查的是……”
“对不起，我们没必要告诉你。”顾亚轩打断另一名警官的话，望向躺在床上的小涵：“我们现在要录口供，我认为有必要请闲杂人出去。”
逐寒一直都没有说话，他望着顾亚轩，慢慢的站起来：“扬，我们先出去。”
席幕扬望了一眼小涵，看到她默许的目光，才转身离开。当逐寒走到顾亚轩身边时，顾亚轩回视他的目光里面闪着某种光芒，逐寒冷冷的回视他。然后推门而去。望着逐寒离去的身影，顾亚轩没有说一句话：“好了，我们开始录口供。”
“事情就是这样。”小涵说完，看到顾亚轩静静的望着她：“关于小枫的死，我也是听莹莹说的。莹莹……”
“我知道了。”顾亚轩打断她接下来的话：“关于这件案子，我们回去会研究。”目光望各一旁做笔录的同志：“都记下了吗？”
“嗯，几本上都记下来了。”另一位警官将整理好的笔录收起来：“那我先回去了。”顾亚轩点了点头。转过头望着小涵：“你还记得我吗？”
“……有那么一点点的印象，可是真的记不得了。”小涵摇摇头，微微一笑：“我以为你的存在只是一个传说呢。”
“的确。”顾亚轩微微一笑：“如果小枫不出事，我也许永远不会回来。”迎上小涵不解的目光，他笑了：“我记得逐寒，他很不错。”
“是吗……”小涵有些失神的望着窗外：“也许是……”可是她没有能力去抓住他，所以只能这样擦肩而过……手里捧着那杯奶茶，小涵低下头浅浅的喝了一口。
“那个姓席的……和你什么关系？”顾亚轩忽然问道。
“咳……咳……”小涵拍了拍胸口：“他是……我的朋友。”是啊，席幕扬……于她，到底又是什么呢？
“不止是朋友吧！”顾亚轩失笑，然后站了起来：“好了，我要走了，其实……我主要是想来看看你和……你的朋友。”
小涵望着他：“你是指？”
“你的王子。”顾亚轩微微一笑：“逐寒，你也许不记了，可是我记得，那个曾经第一个把我打败的男孩子。这口气，我可是一直都憋在心里。”说完，他转过身：“下次再聊吧，我先回去了。”
小涵点点头，顾亚轩？他竟然和小枫长得那么像，糟了，莹莹……遇到和她深爱的小枫长得如此相像的人，莹莹会不会……移情在他的身上？
两天后，在她强烈的要求下，终于离开了那个充满了她讨厌药水味道的地方。
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小涵懒懒的拨弄着摇控器。她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一切好像都回到了原点，席幕扬依旧会定时的到厨房里面做些美食，寒也依旧会按时去上学练习。一切似乎都没变，却又好像都变了。自己也出奇的放松和安静起来，她不再问刘璃，也不再去管左思颖，更不愿意去想席洛远。说实话，她有些怕了，怕席洛远那疯狂的爱。也许，他永远也不会明白席幕扬需要的什么，尽管也许他比任何人都要席幕扬。最后，离席幕扬最远的人，也一定是他。要爱要恨是她们的权利，她不想再去争辩，也许，不能体会到她们处境，刘璃，那个为了席幕扬可以牺牲生命的女子，她是从心底里面佩服刘璃，因为她那样纯的爱。左思颖，她不知道说什么，也许，左思颖是所有人中爱得最单纯的一个，因为她为寒，可以丢开一切，自尊、名誉、金钱……好累，真的不想再去想了，如果是老天的圈套，那么，她又何必再去挣扎？不管怎么样，结局只会有一个，不如……顺其自然吧。
电视上面出现了一个蓝色系的广告，前一段没有看到，只是看到结束语是——如果不能让你深爱的人幸福，那么就请给他/她祝福。然后是某品牌的系列洗发水，后注为蓝色情人系列。伤感的东西……关上电视，小涵站起来走到窗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有望着窗外这样一个习惯，也许是受席幕扬太多的熏陶吧。
“吃过午饭了吗？”席幕扬捧着一大堆食物打开门。小涵回过头：“吃过了，你早上做的寿丝很好吃。”
“晚上想吃什么？”
“你做什么吃什么啦。”小涵走过去，瞅着那一大袋子的食物：“好像满丰盛的样子……”
“我买了热奶茶，在旁边的袋子。”席幕扬在厨房里面边洗手边说：“寒回来了吗？”
“没有，中午打电话回来说有事。”眼睛瞄到那一袋鱼片，拿了出来：“你呢？为什么没去学校，不是说没事了吗？”
“是没事，只不过被调职了。”将一大堆食物按顺序放到冰箱里面。
“调职？”小涵停下吃鱼片的动作：“为什么？是不是因为那些照片……影响到你了？”席幕扬将手中的食物放好后，抬起头望着她：“你很在意吗？”
“……我只是担心……”小涵转过头，回避他的目光。席幕扬慢慢的走过来：“是担心还是内疚？”
“有区别吗？”小涵低下头，接着吃鱼片。
难得见她有喜欢吃的东西，席幕扬微微一笑：“你说没区别就没区别吧。还有，后天要正常的去上学。”
“后天？”为什么不是明天？小涵瞅着席幕扬：“真的没事了吗？”
“绝无虚言！”席幕扬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大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我是被拒绝了吗？”
没有办法再装做听不懂，他已经把话挑明了。抬起头，小涵望着席幕扬：“……对不起……我是个没有勇气的人，席幕扬，好好去爱刘璃吧。”
“……不准我喜欢你？”席幕扬叹口气，小涵低着头，因此，她没有办法看到席幕扬眼中的伤痛：“不喜欢我……也不要把我推向别人，好吗？”
“……席幕扬，你不要这么说好不好？我是真的不希望你难过……”小涵抬起头，没有人能够了解她的心急，天底下，她最希望得到幸福的人，就是席幕扬！他受过的伤太多太重了，不想再让他的生命有任何不如意。
“傻瓜，我没有难过。”席幕扬拍了拍她的头：“既然那么爱寒，就不要再犹豫了。”说完，他站起来：“别忘了，你也要幸福。”然后，他钻进厨房，小涵望着他的背影，对不起，席幕扬……
望着眼前的菜，席幕扬第一次觉得没有力气，只不过是被拒绝了，为什么要这样垂头丧气的？失神的笑了笑，小涵，也许你该后悔说了拒绝的话……因为，晚餐可能会被他改成苦瓜！
左思颖坐在观众席上，静静的望着滑冰场上的逐寒，怎么可能？寒和席幕扬原来是那样的关系……天啊！倚着头，左思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查觉到呢？那么小涵那个丫头和席幕扬又是怎么回事？
“小颖。”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左思颖回头：“阿辉？”
阿辉微微一笑，坐到她的身边：“还好吗？我看了你在巴黎比赛的转播，很不错！”
“谢谢。”左思颖微微一笑，拿起身边的绿茶：“要喝吗？”
“不了。”阿辉摇摇头，很清楚，那瓶绿茶是为逐寒准备的。左思颖笑了笑，低下头，目光又忍不住望向滑冰场。
“还是看不开吗？”阿辉忽然问道。
“什么？”左思颖没有看他，故意装做听不懂。
“做了那么多的事，他爱上你了吗？”阿辉说完，果然，左思颖转过头：“你什么意思？”这次不回头看她的人是阿辉。
“小颖，你不觉得累吗？”阿辉淡淡地问：“虽然用尽心机，可是他依旧不爱你。”
“没有！他爱我！”左思颖站了起来：“你根本不懂我们的关系，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是胡说吗？”阿辉抬起头：“如果是胡说的话，你的反应至于这么大吗？”
“你——”左思颖瞪着他。阿辉也站了起来：“该放手的时候，就应该放手，否则，苦的人是自己，受伤最大的人……也是自己。”
“够了！阿辉你听好了，我左思颖的字典里就是没有认输这两个字！”左思颖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这不是认输！”阿辉的话让她停下脚步：“这是成全，也是放手，更是给自己更多的空间。小颖，不要钻进死胡同，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不觉得，你已经伤害到了别人吗？”
左思颖回过头：“你是为小涵来说话的？”
“你自己也认为伤了她？”阿辉反问她，看到左思颖那犹豫的目光时，他笑了：“我不是为她，是为我自己。”
“你……说什么？”左思颖疑惑的望着他。阿辉望了一眼场上的逐寒：“我说，你伤害的人是我，因为——我爱你。”
左思颖愣住：“阿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说我爱你！”阿辉向她走过来：“我爱的是你，生气的你，骄傲的你，包括用尽心机而痛苦的你……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打动你，但是，你确定他会爱上这样的的你吗？”
左思颖握紧拳头，转过头去……不能认输，不能认输啊！努力了这么久……难道真的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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