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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等穆逸小四再次进入的时候,云霁和墨阳的比试应该结束了,看着墨阳倒在血泊中,云霁也用剑插在地上强撑着满是血的身体,小四快要气炸了,好好的一场比试没看上,穆逸感觉到小四要喷火的眼神,忙弯腰打哈哈,示意他看场上站着的两人。
小狐狸和玄衣男子相对而站小狐狸用自己的身体护着身后的云霁,可玄衣男子根本没理会躺在地上的墨阳。玄衣男子一脸戏谑,小狐狸一脸凝重:“云霁已经赢了,请你让开!”玄衣男子笑的很诡异:“让开?凭什么?你问问他,我当年求他放过我爹,放过宗门的时候,他可有心慈?我爹败了,自刎时他可有心慈?凭什么现在要我放过你们?你知道为了修炼,我经历过什么吗?本应该快活过完这一生的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让我让开成全你们吗?做梦!”小狐狸看着渐渐变得癫狂的男子,知道他已经被仇恨吞噬了。
“我只是和你们说他是青玉门的人,你们知道墨阳是青玉门的少主吗?云霁现在将人杀了,还妄想一走了之吗?等着吧,等着青玉门的怒火吧,会把你们烧的连渣子都不剩。”离开时伴着的是他疯癫的笑声。
“云霁,我们走吧!回茅屋!”看着撑的辛苦血流不止的云霁,小狐狸想要赶紧回去看看云霁的伤。但云霁心里深知青玉门的厉害的,那儿曾经是出过仙人的,这次出手他还以为墨阳只是青玉门墨家一个小辈,没想到墨阳居然是青玉门少主,看来这次自己是惹上了大麻烦了,他不能连累小狐狸,更不能将战火烧到茅屋,那个他视若珍宝的地方,那里有他和小狐狸最美好的回忆。
“你回去吧,回到狐族吧,我知道以你现在的修为回到狐族必能有所作为。我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让你陪着我。毕竟青玉门是屹立云州大陆万年的宗门,虽说现在有些落败了,但还是有些底蕴在的。”云霁担心,他不能自私到不顾小狐狸的安危,每次有人来挑战,他都能看见小狐狸那隐忍的痛苦。
“我们不是说好的不离不弃吗?你现在让我回狐族?”小狐狸不相信离开的话是云霁说出来的,他想把这个人留在茅屋,人类毕竟也只有一两百年寿命,相比狐族就差好多,自己苦修二百年才遇到了这个对的人,现在让他放手,还不如在他心上捅上一刀来的痛快呢。
就算知道狐族对五尾狐的重视,自己为了他仍然放弃了,他呢?就被一个人的几句话忽悠到放弃?小狐狸从不知道一个人的感情可以去的这么快,快到他想抓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心里像是被块大石头堵住了,压的生疼,不能呼吸了,眼泪也止不住的流,怎么也擦不完。
“云霁,我带你回狐族。以后我们一起修炼,不再管世俗的纷扰了,好吗?不在管什么青玉门,什么江湖恩怨,让一切随风去,好吗?就咱两,茅屋不行的话,我们可以再找其他的地方啊,云州这么大,还能没有咱两的容身之地吗?实在不行的话,咱两去极北之地总行了吧?云霁,不要离开我,好吗?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云霁,你回答我啊!”面对着小狐狸近乎哀求的眼神,满脸的泪水,云霁真想答应,想想还是狠下心,“我不能跟你走,”这一句话里有无奈有不舍,也将小狐狸激的后退了几步。极北之地可是在云雾森林的北边,云霁知道到了云雾森林,小狐狸一定会要求自己留下来,他的小狐狸是个不怎么会转弯的。
小狐狸身子颤了颤,“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此生在茅屋相守吗?茅屋就在眼前了,你却为了那该死的青玉门要抛下我吗?云霁?”小狐狸的呼喊没能挽回云霁,就这样云霁离开了近在眼前的茅屋,离开了小狐狸,走向了一条自己也不知道的前路。
云霁踏出去的每一步就像踏在了小狐狸的心上,顿时小狐狸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撕扯开了一样,眼看着那个云霁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却什么也做不了,无助的小狐狸跌坐在地上,手紧紧捂住了左边的胸口。
云霁不敢回头,他怕看见小狐狸的泪水自己会迈不开脚步,又怕自己的身体会忍不住跟着小狐狸回到那个魂牵梦萦的茅屋,自己多少次在梦里看见自己在茅屋里修炼,旁边小狐狸一脸慵懒的模样,又似乎在笑。笑自己的剑招不堪一击,也好像在笑自己的剑招有进步了,就这样想着,云霁的心像有把刀插在上面,血流着流着到了眼里,怎么也看不清前路,只能凭着记忆中那条下山路慢慢的走去......
小狐狸看着昨天还在自己耳畔勾勒未来的人,今日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自己,自己的哀求没有唤来爱人的回头,自己的哭声也不能阻挡爱人离开的脚步,一切的一切好希望是个美梦,梦里没有云霁,没有相遇,没有和云霁的一切一切,自己只是个小狐狸,一心想着修炼成仙的小狐狸多好。抬头看着分外蓝的天,忍不住喊:“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让我们相遇,为什么又让我们分别?为什么啊?云霁?回来好不好啊?莫离舍不得你啊!”
云霁听着身后小狐狸的哭声,心止不住的一阵阵疼,他也想回头啊,可他也明白,一旦回头了,小狐狸不会放他走,他会带他回狐族寻求庇佑,青玉门和狐族将不死不休,他不能让小狐狸犯险,更不能让他成为两族大战的罪人。既然一切因我而起,也由我结束吧。
“小狐狸等着我,等我回茅屋来接你。等我,等我解决一切了,我就回来,到时候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决然的云霁压下心里升起的不忍,朝着云州的方向,朝着青玉门的方向走着,在心里还存着几分希望,希望到时候我的小狐狸还在茅屋等着我。
穆逸和小四看着分别的两人,互相看看,不知道该跟着谁了。“既然我们在狐族就跟着小狐狸吧,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吧。”穆逸指了指小狐狸。
云霁的离开似乎对小狐狸的打击很大,穆逸和小四就看着小狐狸一动不动的坐着,直到太阳最后的光也消失了,小狐狸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不远处的茅屋,一切都是离开时的样子。看着茅屋,小狐狸挥手在一块木板上刻下:“君园”,挂在原来空荡荡的门上。心里还是希望云霁能回来的吧,希望看见这块牌匾就知道小狐狸一直都在吧。
返身走出了君园,既然自己没办法和云霁在一起,那就好好修炼直到能够为他遮风挡雨吧,狐族长老已经联系自己好几次了。以前因为云霁的缘故没回去,现在自己应该回去了。好好修炼,自己变得足够强的时候才能让那个什么青玉门低头吧。
穆逸和小四跟着小狐狸回到了狐族云雾森林,开始了修炼。直到看见小狐狸修炼,两人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天赋,什么功法在他手上都用不了多久就能修炼到大成。人前耀眼的小狐狸,休息时眼里的忧伤总像化不开的浓墨一样。
穆逸看着这样的小狐狸,心里总是有一丝解不开的忧愁缠绕着,心有些抽疼,像是有一只手紧紧地攥着,时不时还用力捏一下。奇怪的是这次没有被传送出去,可能是阵里弥漫的都是忧伤,没顾得上其他吧。
不知道小四怎么样了,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的感受。偷偷望了望小四一眼,原本好看的脸上揪着,总噙着一抹笑的眼里也笼罩着淡淡的忧愁,穆逸伸出手将小四的手紧紧握住。小四察觉到穆逸的眼神和握住的手,朝着穆逸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无声的告诉穆逸“我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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