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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崩
两个嚼舌根的学神吓得像鹌鹑。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爻哥,你听我解释,我是想说顾学神和余学霸是学校里最有风度的两个人……”
时爻声音沉了几度,“不是这句。”
“他们打起来了?”
时爻:“余承允在哪。”
其中一个学生连忙指向男厕所,“刚去卫生间。”
时爻朝卫生间走去。
“赶紧给学霸发消息,他好像要被揍了!!”
……
时爻过去时,余承允正在水龙头下冲脸。
他一回身,时爻就揪住了他的衣领,把人提了过来。
“聊完了?”
余承允用力按住时爻的手,才能勉强不被对方给掐死,他原本以为疼得麻木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恩……你先放开。”
时爻语气非常不好,“说什么了?”
“就是一些竞赛的事。”
时爻加重了手里的力道,“所以,你看了我脖子一眼,就大发脾气跟顾景渊吵起了竞赛的事?你当我傻?”
余承允脸涨得通红,“对,就是这样。”
时爻冷眼打量余承允,把他重重扔到地上,他单手抄兜,居高临下警告余承允,“不要再抱有任何无聊的幻想,余承允,你连顾景渊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如,你就是一条丧家之犬。”
余承允当场僵在原地。
时爻一走,厕所里陆续走出了两个男生。男生面面相觑,或许是在想,昔日风光无限的余学霸,在时爻眼里,连狗都不如了。
他回教室时,刚好遇见了曲华清。
曲华清啧啧两声,忍不住道:“爻哥,你交新男朋友了?还是这是学神……”
时爻:“什么?”
曲华清比划着指了指时爻的脖子,“这里啊,真是纯情爻哥火辣辣啊,不仅有吻痕,还有抓痕,顾学神那么野的?”
时爻:……
卧槽。
他终于知道余承允看他那是什么眼神了,那家伙该不会以为自己被顾景渊给摁在墙上这样、那样了吧?
刚说到这里,顾景渊从外面走了进来,时爻上前一步拦住他,他咳了一下,“余承允应该没对你说什么废话吧。”
顾景渊还是那副冰洁似莲的模样,丝毫没有被他和余承允肮脏的思想玷污,“没有。”
时爻沉默了一下,顾景渊拿了一瓶花露水出来。
“哪来的?”时爻微惊,顾景渊是多啦A梦?
顾景渊:“别人借的,你把领口拉下来。”
时爻脖子上的蚊虫叮咬,确实挺像那什么的痕迹,他总不能在脖子上贴张纸条,这是咬痕——蚊子的吧?
他抬起下巴,拉低领口。少年下颌线如刀削般利落,许是喉口干涩,时爻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次。颈侧的筋脉若隐若现,延伸至下端,精巧的锁骨呈一字状,每一寸都写满了危险的诱惑。
等了十几秒,顾景渊都没有动。
时爻手上一沉,花露水塞到了他手里,顾景渊:“自己动手。”
时爻顿了下,“没事,我不怕你喷脏了领口。”
顾景渊不容抗拒,“是我怕弄赃了手。”
两眼摸黑的时爻:……
他干脆去了厕所,对着镜子一通乱喷。
顾景渊坐回桌前,指尖微微颤抖,他用力握紧拳头,直到指甲陷入掌心。
顾家基因里,那些病态的因子正在躁动。
时爻凌厉、强悍的性格和他脆弱的脖颈形成强烈反差,顾景渊差点没克制住,想亲吻时爻最敏gan脆弱的位置,听他呜咽。
……
学校一年一度的秋季运动会即将到来,班长已经从薛文秋变成了童青。
童青性格活泼、负责任,人缘不错又吃得开,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运动会报名了!去年没有参加过运动会的同学,今年争取都报上!”
童青把报名表发下去,一上午的时间就收到了反馈,班上报的最多的就是50米和跳绳之类的项目。
“不行啊,”班主任笑了一下,“咱们班怎么没人报跳高呢?这可是最显个人实力的项目。还有4X100,这个需要一个大心脏压最后一棒,谁都不愿意压轴吗?”
班上同学开始窃窃私语,“时爻报什么项目呀?”
“肯定得是最难的,不然谁扛得住?”
“一班有几个体育特长生,我们班没有。他们总嘲笑我们不是矮子就是胖子,年年运动会都倒一。”
他们班第一轮运动会报名惨不忍睹,要么报不齐,要么不合适。
童青找到时爻,希望他能扛下跳高的重担,并且担任4X100的最后一棒,镇住场子。
时爻转头问顾景渊,“你怎么没报?”
顾景渊,“校运动会主持人。”
时爻冲童青说,“给我报几个最牛逼的项目。”
童青憋笑,“为啥?”
时爻刚想凑近顾景渊,顾景渊就起身出了教室。
吃瓜的曲华清:?
时爻没介意,而是笑道:“当然是——要让他有我这个同桌而感到骄傲。”
校运动会主持人除了主持以外,还有一个重要职责,就是朗读各班送来的加油便签,顾景渊必须念他的名字。
“爻哥,你真是骚得没边了,以这种方式刷顾学神的屏。”曲华清脑回路一转,“青哥,咱们班必须组建拉拉队。”
童青:“必须有。”
曲华清:“前两年运动会,我们班各个项目几乎垫底,被其他班级疯狂嘲笑,这是我们改变不了的事实。但是,我们一定要组建最牛逼的拉拉队,赢不了比赛,赢排面!”
童青:“比如?”
曲华清:“那些不参加任何项目的,男的穿女仆,女的穿西装,一起跳兔子舞!”
此话一出,引得无数没有报到项目的人群殴。
时爻在报名表上龙飞凤舞写了两个项目:跳高、4x100米接力(必须最后一棒)。
……
体育课。
他们的课正好和一班一起上,由于运动会在即,老师安排学生自行练习项目。
时爻和田径选手来到训练场地,结果那一片被一班的人围满了。
“那谁?”时爻问。
体委是个老实憨厚的小伙子,“一班的程竞,体育特长生,咱们学校的跳高记录都是他保持的。只是……他们有时候很过分,不允许别人用体育馆的器材训练。”
时爻他们刚一靠近,就听见程竞对其他人说:“等我们练完,你们再练。”
同时上体育课的还有其他班级,大家练习时间本就不多,如今还要等程竞练完,估计垫子都摸不着了。
“那是二班的?”有人认出时爻等人,“是爻哥。”
“他们更不用练了,一个体育特长生都没有。”
眼见程竞还霸着位置,时爻直接走到跳高垫旁,一只手掂量跳高杆,眼神冷淡地扫了一眼程竞,语气平静,“体育馆是你建的?”
程竞和一班的人屏住呼吸,几个人面面相觑,程竞下意识退了半步,“不是。但是先来后到,你懂不懂?”
“规矩啊,”时爻轻笑,单手抄兜,“那你们告诉他,这个体育馆是谁建的。”
曲华清最懂,“爻哥的妈妈是校董,给学校捐了图书馆和体育馆。”
程竞脸色开始发红,“……”
一班的人嘴硬,“就算是这样,我们也给学校争了光,程竞的跳高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时爻寻了个地方坐下,单手搭在膝盖上,浑身上下充满松弛感??,“行,那你继续练习,我看着。”
程竞走到起点处,时爻的注视让他压力倍增,连起跑的腿都有些颤抖。
“时爻明明没有动手,程竞好像怂了。”
“是啊,可能这就是校霸吧。有的人家里有钱,像个暴发户,比如姓步的;有的像贵公子,比如顾学神;还有就是爻哥这种,真像个□□大佬。”
时爻对体委说:“程竞左腿有问题,这样练下去,膝盖迟早出问题。”
体委:摸不着头脑.jpg
体委:真的假的?
程竞听到时,不知为何,他下意识调整起跳姿势,结果临时变换动作导致姿势变形,重重地摔到了垫子上。
时爻啧了一声,“看吧,我就说。”
体委震惊:“还真是!可是,程竞刚才明明轻松跳过了180cm。”
……
顾景渊和贺星耀目睹了全程。
贺星耀:“卧槽,时爻怎么知道程竞左腿有问题?他难道还是一个骨科天才!”
顾景渊深色的眼底映入了时爻的身影,“他只是让程竞以为自己会受伤,从而产生怀疑、不自信,这才失误。”
贺星耀:“三言两语就把程竞搞崩了?!待会让我看看爻哥跳高实力如何。”
顾景渊:“他关注的不是自己‘赢’或者‘不赢’。”
贺星耀:“嗯?”
顾景渊:“他做的,是让对手自己‘认输’而已。”
贺星耀沉默两秒,突然捂住胸口:“卧槽,被他装到了。”
……
另一边,时爻见到了顾景渊,他下意识去追自己的同桌,“顾……”
贺星耀也见着时爻追了过来,他侧身对顾景渊道:“BOSS,时爻喊你呢。我发现你最近对他总是不冷不热,怎么回事?”
顾景渊:“你忘了我们的目的是什么了吗。”
贺星耀微顿,喃喃道:“是啊,跟时爻在一起太舒服了,我们的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对了,我听老一辈那边的人说,顾奶奶……,有什么需要吩咐我和老臧做的,尽管说。”
顾景渊没有说话,朝着体育馆门口走去。
贺星耀心情五味杂陈,有点想扇自己一嘴巴,好端端提顾奶奶做什么?顾奶奶快要不行了。
时家资助的体育馆豪华异常,以至于走到门口都花了五分钟。
与此同时——
一个青年逆着光走来,黑色长风衣勾勒出修长身形,眉眼如淬了冰的刀锋,与顾景渊错身时,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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