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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禁欲模式比季斯衡想得要更为艰难。
怀孕没多久,温景星就开始不舒服,害喜很严重,好不容易硬挨着吃了点东西没片刻就跑卫生间吐个干净。季斯衡心疼又难受,恨不得自己可以代星星受罪,这个孩子他来怀、他来生。
除了生理上的折磨,温景星的情绪也受到极大影响,变得易怒、情绪敏感,常常因为一丁点儿小事就开始掉眼泪。
尽管有两位妈妈的言传身教和帮忙照顾,季斯衡还是对娇妻的脾气没辙,他有时也会被她的无理取闹弄得有点上火,但看到她比之前还清减的身体,想到她是为了他、为了这个家才受这份罪,心里的那点儿怨气也消失殆尽,全变成浓浓的愧疚与怜惜,除了非去店里不可,其他时间他都陪在她身边。
温景星很嫌他,“天天围着我转干嘛?你又不能替我分担。”
季斯衡给她按摩腿,“我还是有点作用的嘛,比如按按摩什么的。”
“哎轻点儿。”
“噢噢好的,这样行吗?”
“还不错……”
**
季斯衡掰着手指挨了两个月,在那天晚上很早就把温景星带上了床。
此时她已经微微显怀,四肢纤瘦,小腹微微隆起,脸和从前一样,一点儿也没胖。她像一只洁白的羔羊,被季斯衡小心翼翼地供奉着,不同的是,供奉者也是“祭品”的享用者。
要说感觉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大抵就是感觉更敏锐。
季斯衡撂下豪言:“等这个小鬼头出来后,咱们出去玩一个月,天天在酒店。”
温景星笑着锤他,“你说话注意点儿啊,宝宝能听到的。”
季斯衡立马放轻动作靠近她的肚子,对着那里面的小生命说:“咳,里面的那位,你能听到吗?我是你爸爸!”
他看了眼娇妻,见她满眼笑意地看着自己,神情温柔至极,他也不觉放柔了声音:“在里面要乖一点,不要总是折腾你妈妈,要不然等你出来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打你屁股。”
然而等宝宝出生那天,季斯衡却没有时间第一时间去打宝宝的屁股。
他一整天都陪在温景星身边,从她进产房就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口,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喊他的心也被撕搅着,一米八五的大男人蹲在门口哭红了眼。
温妈妈没想到女婿会这个反应,她既替星星找到这样一个心疼她的老公开心,又为女儿而揪心,和亲家一样着急地在走廊不停徘徊。
当护士抱着襁褓中的小婴儿出来时,听到她报“母女平安”众人都松了口气,季妈妈欢喜得接过小孙女刚要和亲家母一起进去看儿媳,就见到产房的门合上了——
她的儿子早就冲了进去。
温景星筋疲力尽地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他红着眼脸上满是泪痕的狼狈模样。
她微微笑,伸手想摸他却被他紧紧握住,滚烫的泪一颗颗砸在她的手背上,她突然觉得身体没有那么疼了。
*
在二十六岁这年,温景星和季斯衡迎来了他们的宝贝女儿季如璞。
璞璞生下来瘦瘦小小的一团,没过多久小身体吃得圆润润的,眉眼也渐渐张开了,五官标致,皮肤白嫩,头发乌溜溜的,完美继承了爸妈的优秀基因,是个非常招人喜欢的宝宝。
在他们这对新手爸妈忙得七手八脚努力升级带娃时,同龄人蔺洋却在第N次求叶羽复合。
好不容易把璞璞哄睡着,季斯衡这才腾出空来听好兄弟的牢骚——
“斯衡你说女的是不是都有点作?要不然叶羽怎么总折磨我呢?”
季斯衡看着床上静静依偎在一起的母女俩,他的心满足又快活,“唔,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作啊,比如我老……”
“行了行了,你闭嘴,天天跟我秀恩爱晒女儿烦不烦,就你有老婆有宝贝闺女?”
蔺洋的语气很烦躁,他好似是狠吸了一口烟,声音低了下去:“你说,是不是我上次犯浑太严重,真得伤了她的心?”
季斯衡给女儿掖好被角,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阳台关上门,认真地说:“蔺洋,不是我挤兑你,正常女孩要是遇到你这么个混蛋,早就和你分手十八次了。”
蔺洋小声嘀咕:“叶羽和我分手的次数没有十八也有十七次了。”
季斯衡冷笑:“哦,你觉得很骄傲?”
蔺洋沉默了。
众所周知的是,蔺洋从上学起就是个三好学生,成绩好脾气乖讨人喜欢。
众人所不知的是,他在感情方面其实非常花心,整个就是一海王,撩拨了一个又一个妹子,大多数都被他伤了心离他远远的,只有一个是例外——叶羽。
叶羽家世好肤白貌美,是班里只可远观的高岭之花,从上幼儿园起就有小男生送她棒棒糖讨好她。
高一时,蔺洋注意到了她。
高二时,他们俩分到了同一个班,一个是班长,一个是班花,本应井水不犯河水,但蔺洋偏不。
他越过了界,在一个周五的黄昏把她逼到墙角堵住了她,不放她走。
叶羽当即甩了他一巴掌。
蔺洋却只是舌头抵着腮笑,混不吝胆大妄为的模样,和平时斯文儒雅的班长判若两人。
“你是不是有病?”她气极骂他。
他点头,“对,害了想得到你的相思病。”
叶羽冷声拒绝,“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蔺洋笑,“我也没说和你谈恋爱啊。”
他笑得意有所指,于是他又重重地挨了一巴掌,嘴角都渗出了血。
“不要脸。”
女孩愤怒离去的身影,蔺洋龇着牙笑了。
后面的事就很狗血,一个死命追一个狠命躲,一个耍心机玩手段一个没经验步步沦陷。
动了心,脚也变得不听话,他拉着她去哪儿,她面上抗拒着心却慢慢背叛了自己。。
纠缠几年,从高中到大学,再到毕业工作,他们从来没有彻底断过,但吵架分手的次数却不胜枚举。
不为别的,就因为蔺洋骨子里有着浪子的基因,他滥情至极,即使家里已经有了一位漂亮的小仙女,他却仍旧忍不住搔首弄姿去外面勾搭别人。
第一次叶羽发现时和他几乎是打了一架,第二次发现时叶羽当即搬走了,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时,叶羽只悲凉地觉得自己很贱。
为什么她要一次又一次地给这个花心渣男机会来羞辱自己?
终于在她二十六这年,她选择了放弃。
她不能奢望一个心一直飘在野外的人,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的付出而感动收心,就算是,那也不是因为爱。
她不稀罕。
*
璞璞摆百日酒的时候,蔺洋作为干爹包了一个很大的红包,那天叶羽也来了,这是两人距离上次剧烈争吵分手后的第一次见面。
蔺洋打量着她,好久不见她的状态看上去很好,身段苗条妆容精致,全然没有刚结束一段多年爱情长跑的失魂落魄样。
他悄悄走近她,想和她说点什么,她却像后背长眼睛一样瞬间离开了他身边。
他不死心地继续跟,叶羽躲了他一会儿发现他不要脸至极,只好停下来转身看他,她清冷的眸子盯着他,冷声道:“有事?”
蔺洋一怔,忽地想起多年前他将她堵在墙角时,她也是这样的眼神。
在这一刻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卑劣和无耻,酝酿许久的勇气和措辞瞬间消失,他嘴唇动了动,挤出一抹笑,轻声说:“没,就是想夸你一句,你真好看。”
叶羽看他一眼,眼皮也没翻一下,毫无感情地说:“谢谢。”然后转身离去。
她的背影蔺洋熟悉到骨子里,以往每次吵架她都会留给他这样一个背影,他都会死皮赖脸地追回她,然而这次,他知道,他们俩之间,彻底玩完了。
*
季如璞学会走路时,温景星正在书房写稿子,季斯衡在客厅里激动地大声喊她,“星星快来看!璞璞会走了!”
声音之高亢,惊飞了窗沿边偷窥的麻雀。
温景星冲出来时就看到那团圆润的小团子晃晃悠悠地移动着,自己家男人满脸兴奋地对女儿张开怀抱,耐心引导着她向前。
她的眼睛顿时就湿润了,笑着走到季斯衡身边,跟他一起蹲着等女儿走过来。
璞璞扑闪着乌黑的大眼睛,皱巴着小脸快要哭了。她张开手想让爸爸妈妈抱,却发现他们无动于衷,只好迈着肉肉的脚颤巍巍地挪动着,如此走了三步“扑腾”一个屁股蹲儿摔坐在了软垫上,顿时“哇”地哭了起来。
季斯衡忙上前抱起她,耐心地哄劝着她,在拿出她最心爱的猫咪玩具时璞璞才止住了眼泪,硕大的鼻涕泡儿挂在小鼻尖上,看着滑稽又可爱。
温景星边笑边嫌弃地拿湿巾给她擦脸,“噫——季斯衡你女儿邋遢死了。”
季斯衡一本正经地反问:“怎么,温景星这不是你女儿啊?别以为我没见过你小时候的照片,爬树掏鸟蛋下水捉泥鳅,一身泥巴的小姑娘是谁?还在这儿嫌弃我们璞璞?宝宝乖,别听你妈胡说哈,咱是最漂亮的小仙女!”
温景星掐了下他的腰哼哼两声去厨房准备吃的。
吃饭时,温景星耐心地给璞璞喂辅食,电视上在播放着月食的新闻。
“你说当年咱俩交换身体,会不会就是这月食的影响呢?”
季斯衡喝了口汤,“谁知道呢,也许啊,”他低叹一声,“也许我命里就有这么一劫,唉。”
温景星笑着看他,声音却满是威胁:“你再说一遍?”
“咳,我是说,我的命在和你交换身体之前一直不好,”求生欲极强的季斯衡在桌子上握住她的手腕,“是你帮我化解了那一劫,让我从此能够顺风顺水过上如今的幸福生活。”
他眼眸里满是笑,低头在她手背上重重亲了一口,“谢谢你,我爱你。”
没想到他会突然煽情,温景星感动之余又有些不自在,她故作嫌弃地抽出手,若无其事地问:“那如果当初没有交换身体呢?咱俩是不是就没什么交集了啊?”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的心就像是被撕成了好几片。
如果没有遇到他,她又会和什么样子的人在一起呢?
——只是想,都觉得难以忍受。
“如果没有那种奇遇,我想,我还是会喜欢上你的吧。”
“诶?为什么?”
季斯衡托腮笑着看她,“你过来点,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温景星狐疑地凑近他,就听到他说——
“在十五岁暑假的某天,我在某人家里玩,无意间撞到了她洗完澡出来,头发未干,我当即想到了那句古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温景星愣了愣,他说的这个“某人”,该不会是指她吧?
季斯衡继续低声道:“哦对了,那个某人,姓温。”
温景星笑:“哦……想不到你很有眼光嘛。”
季斯衡也笑:“那是当然,所以才能娶到你呀。”
如满天星辰照亮了他的世界,连月亮都为之黯然。
他遇到了这样的人,何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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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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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未半,他便听到她寻了短见。
懊悔不已时,再睁开眼只觉眼前发昏,面前竟然出现了那个本应死去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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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策眼眸微敛,不动声色地抱紧了她。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