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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君入瓮
转眼间到了夜晚,云墨跟朝中大臣们商量完事,打个哈哈就回来了,为了避免他们怀疑,云墨还骗他们说皇上看了昨天的奏折,十分生气,便不想上朝,让他传话,他自己还把传话内容照着玉箫的口吻编得有模有样,于是底下的臣子们也都相信了。
只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种法子挡得了一时,可挡不了一世,管不住哪个多嘴的何时把话透出去,到时候想瞒都瞒不住,恐怕自己还要背个莫须有的罪名,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夜间子时,他给玉箫喂了些药,正要躺下,突然警觉地发现窗外有人,他立即推开纱窗,那人却飞来一个暗器,转身逃了。
云墨躲过了暗器,心想玉箫还在这儿,他不能轻易离开,便不追那人了。回头一看,只见那暗器钉了张纸条在墙上,云墨此时留了心眼,为防暗器有毒,他隔着帕子把那纸条取下来,只见上面写着:
“皇上中的是蛊毒,非下蛊者无以解毒,明日子时,城外竹林见,准时赴约,解药自会奉上,否则皇上命不久矣。”
看完,云墨心下虽然不解,将信将疑,但现如今没有其他办法,药医无用,只有铤而走险了,万一那人说的是真的呢......他心里越来越乱,想的越多,就越心神不宁,不仅睡不着,还无法冷静思考,脑袋成了浆糊,怎么都想不出来这毒是何时何人下的......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日子时,云墨安顿好玉箫,派自己的亲信守在宫中,便悄悄出去了。
到了城外竹林,云墨却连半个人影都没瞧见,他心里半是担忧,半是希冀。既然人还没来,他也只好到处走着,看看有什么发现。
林子很黑,只有淡淡的月光映照着,他沿着记忆摸索着路,不一会儿,他听到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便停了下来,那小男孩对他说:
“有位大哥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看来这小男孩是负责传话的,于是他不着急接住那小孩手里的东西,先问他:
“大哥哥人呢?”
“大哥哥人早就走了。”
“那你记得大哥哥长什么样子吗?”
“记得,不过大哥哥不让说。”
云墨一瞬间就笑了,这孩子也太实诚了,看来他得想办法套一套这孩子的话。
“你放心,那位大哥哥很可能是我的好朋友,只是因为我们俩产生了点矛盾,所以他才不露面的,你跟我说说他到底是什么装扮就行,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大哥哥......大哥哥身上没什么装扮,他就披着个黑色的斗篷,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脸还被黑色的布给遮住了,我只记得他的眼睛很好看,其他的就想不起来了......”
听到这番描述,云墨便知道那人肯定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有意这样装扮的,于是他接着问道:
“那位大哥哥有说什么其他的话吗?”
“没有,大哥哥就只说了刚刚那句话。”
“好吧,那我收下这东西,你可以走了。”
接过东西后,那小孩便离开了。云墨朝手里的东西一看,只是一个普通的盒子而已,于是他迅速打开查看,里面只有一封书信和几个颜色不同的小瓶子,瓶子里似乎装满了东西,他又拆开书信,可是天色已黑,什么都看不清,于是他点着火柴,借着火光仔细查看信上的内容:
“蛊虫之毒,解法有二。其一,每日取下蛊之人鲜血三滴,饮食服用,可予缓解,但不可痊愈;其二,将蛊虫之毒引入他人体内,且须双方自愿,此法可根除蛊毒,但引入蛊毒之人将深受其害,每逢月圆之夜蛊毒发作,体内有如万虫反噬,痛不欲生,轻者记忆混乱,爱意成恨;重者陷入昏迷,魂归九泉。箱内瓶中之物为缓毒良药,白瓶止痛,红瓶应急。引入蛊毒之法详请见图。”
云墨一字一句,反反复复地看了三遍,这才读懂其中意思,敢情这毒根本无解嘛!不管这蛊毒下到谁身上,都得承受长年累月的折磨,要么自己受折磨,要么那自愿引毒之人受折磨,反正哪个都别想好受,这下毒之人得多狠的心啊,跟玉箫有多大的仇多深的怨才下得去手。
可是他心下又想着,现如今天下安定,百姓无忧,朝臣换新,以前作乱的臣子们都被押入大牢或流放边疆,不可能有机会下蛊的,除非......除非有人觊觎这皇位!可害死了玉箫也不见得能顺利登上王位,毕竟玉仁现在也已长大成人了,有他继承大统,再加上他这个将军辅佐,别人哪来的空子可钻?
越想越不对劲,他又将信翻了个面,原来那图就在背面,只是图上二人的姿势实在是不堪入目,看来非亲近之人是无法引毒的,送信之人必是料到了这一点,而且他敢肯定,此人必定知晓他和玉箫的关系。
只是现如今朝廷内外,哪个不知晓他和皇上的关系非比寻常?这样一想,送信之人的身份就更难猜测了。在事情扑朔迷离,真相尚未浮出水面之际,他能做的,便是放手一搏......
很快,云墨又悄悄溜回来了,见到玉箫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他又将刚刚林中收到的信纸拿出来,重新看了一遍,便决定先试上一试。
按照图上的姿势,他将玉箫从床上扶起靠墙坐着后,自己也在他对面坐着,然后以额头相抵,双手相扣,二人赤着上身,唇舌相交,直至鲜血流出。云墨不停吮吸着玉箫嘴角溢出的毒血,足足要一炷香时间才能停下。
最后,玉箫终于有了意识,猛地睁眼,发现嘴唇被人含着,还充满血腥之气,也分辨不出是谁的血,愣了一会儿才发现对面之人是云墨,于是静静配合着。
云墨只闭着眼专心地替他吸去体内蛊毒,未曾想眼前之人一炷香没过就醒了,他顿时也睁开了眼,却不敢松唇,怕前功尽弃,便用眼神示意,让玉箫别放开他。
云墨皱着眉毛,眼眸里透出一股乞求的意味,玉箫哪里懂得他这是在为自己解毒,只以为他是因为这几日自己一直昏迷不醒导致欲求未满,所以才如此饥渴难耐。
而现如今云墨略带坚定的眼神让玉箫更加欲罢不能,便改退为进。云墨感觉到玉箫在一步步向自己逼近,可是那图上说这个姿势不能变,他便强撑着不倒下去,他此刻无法说话,便以回吻的方式抵抗着玉箫的进攻......
很快,云墨亲眼瞧着床边那一炷香燃尽了最后一点,上面立着的灰烬也都轰然倒塌,这才放心地停了下来。
此时的云墨就像是一个好不容易紧张兮兮地答完卷的科举考生,心情放松而后怕,他又如检查卷面一般仔细看着玉箫,摸着他的额头和脸颊,发觉正常后才笑了起来,顾不上擦去嘴角的血迹,便开口对玉箫说:
“玉哥哥没事了吗?这个法子果然有效......”
“墨儿真傻,我怎么会有事呢?都跟墨儿说过了,国师为我算过命,说我不到七老八十阎王爷是不会收我的。”
说完,玉箫抬起右手轻轻擦去云墨嘴角的鲜血,然后又用一双漆黑的眸子望着他,接着对他说:
“不过墨儿刚才说的法子是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就是想让你早点醒过来而已,朝中大事太多了,没你,我一个人可应付不来......”
云墨眼神飘忽不定,企图瞒过玉箫自己其实刚刚是在替他解毒的真相。
“哦?是吗?墨儿可别有什么事瞒着我。”
玉箫盯着云墨的眼睛看,只觉得这几天有什么事情发生,云墨在瞒着他。云墨连忙解释道: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有事情瞒着玉哥哥,我对玉哥哥一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你说说,我昏迷几天了?”
“两天。”
“什么?两天?我那夜只是觉得身子不适,而后便晕倒了,太医们怎么说?”
“太医说你这是政务繁忙,日夜操劳所致,休息几日便好了。”
“仅仅如此吗?”
“当然了,玉哥哥在想什么,你还希望自己有事啊?”
“当然不是,不过,墨儿刚刚为了弄醒我所采取的法子还真是别出心裁,只是不知道这法子是谁想出来的?”
“自然......自然是我为了救你自己想出来的!我看你一直不醒,才出此下策的......”
“哈哈,墨儿当真厉害!这法子,甚得我心。”
云墨随即脖子带脸一块红了起来,本来刚刚停下来就觉着热,现在更是又臊又热,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或是端盆冰水把自己从头到脚给浇凉,好冷静冷静。
玉箫见云墨憋着通红的脸不说话,便上前伸出左手摸向他的后脑勺,右手将他的腰身往里一揽,云墨整个身子便都贴在了玉箫怀里,他始料不及,正要脱身,玉箫却淡淡对他说道:
“现在应该很晚了吧,我们早些睡吧。”
云墨不好回绝他,因为现在的确很晚了,明日他二人还要早起,不宜折腾太久。于是云墨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复了。
听到回答,玉箫便就这样抱着云墨躺下睡了,云墨只感觉自己的胸膛在发热,两颗滚烫而又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此时此刻,挨得很近,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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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墨:我怎么可能主动占别人便宜?
玉箫:这里哪有别人?墨儿现在占了本王便宜都不敢承认了。
云墨:胡说!平日里你占我便宜占的还不够多么? 我就这么一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