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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因为化妆人员多，化妆师有限，在三点之前所有人员要化好妆换好衣服在会场里等着通排。
所以像徐芸和舒晚然这样会化妆的，就自己化。画好之后，化妆师再来点睛就醒了。
通排到倒数第二个节目时，超出了预计的时间，已经六点半了。
部长便过来跟她们讲最后一个节目不用再排了，舒晚然刚换完衣服出来，就听到这个消息。
意思就是，她现在还得马上去把这套衣服换了，换上那条黑色裙子。
舒晚然无语。
换好衣服，穿好鞋子，披上外面长的羽绒服，就收到了储戈的消息。
储戈：我到了
舒晚然一惊，这可是第一次见储戈提前到啊。
每次训练都是踩点。
舒晚然：马上出来
舒晚然一出换装室，就被面前的场景惊到了。
会场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
舒晚然：你在排队吗？
储戈：嗯，后面，一楼。
舒晚然下楼梯的时候吸引了旁边排队的人的目光，舒晚然已经把羽绒服全部扣上了，但是一看她这发型、和那引人注目的‘恨天高’，就知道是参演人员。
舒晚然下楼梯的时候，那个场面才是‘惨状’啊。
舒晚然扶着栏杆，尽量让自己走得稳一点。储戈一眼就看到了步伐不稳的舒晚然，储戈有些哭笑不得的走上前去。
舒晚然看着面前的手，抬起头，一看到是储戈，一愣。
储戈看着面前的女生愣神，再看看自己的手，突然想到，她现在这个动作没有过界吧？
储戈正准备收回手，舒晚然反而伸出了手，搭在了储戈的手上，冲储戈笑。
储戈哭笑不得，道：“你傻了啊？”
舒晚然笑道：“没有。”
储戈回头看了看自己刚刚站的位置，道：“现在好像也不能站回去了。”
舒晚然道：“没事，你跟我直接进去吧。”
储戈看着正在检票的队伍，道：“直接进去？”
舒晚然拿出邀请函，笑道：“有这个，不用排队。”
储戈挑挑眉，道：“那你算不算以权谋私？”
舒晚然挠挠头，道：“不算……吧。”
储戈轻笑一声，扶着舒晚然，道：“走吧。”
因为来得早，视野好的位置还有挺多。
舒晚然带着储戈找到一个视角很好的位置，然后道：“你先坐在这里，我要先去后面了。”
储戈点头，道：“你的节目是哪个？”
舒晚然递过节目单，道：“《大鱼》和压轴的节目。”
储戈挑眉，笑道：“那意思就是我得看完了。”
舒晚然有些紧张的问：“你等下还有安排吗？”
储戈摇头，看了看节目单，道：“没有，只是在想我得坐多久。”
舒晚然笑，道：“那你得坐挺久的了。”
储戈看向舒晚然，道：“那希望不要辜负我坐了这么久，表演加油。”
舒晚然微愣，随即笑着点头。
然后就走向后台。
舒晚然心里早就炸开锅了，有了储戈的鼓励……
那一定得拿出最好的状态。
……
当主持人噼里啪啦说完一大堆，以及各位领导老师说完和颁完奖之后，储戈已经昏昏欲睡。
还没等到节目开场，储戈就想溜了。
这简直是在挑战她的耐心。
终于，节目开始了。
不得不说，节目的质量还是挺高的，至少储戈看起来没有无聊得想睡觉。
终于，到《大鱼》了。
舒晚然在后台深吸一口气，她和刘亦应从左边上，徐芸和陈子阳从右边上。
钢琴摆好之后，四个人便依次上台。
钢琴，起。
光打在陈子阳身上，白色的三脚架在光的照耀下微微反光。而陈子阳一身白色西装，更如梦境中的王子。
到刘亦应。另一束光打在刘亦应身上，黑色如雁，加上小提琴的声音，倒多了一份神秘。
到舒晚然。舒晚然缓缓唱出歌词，拿话筒的距离覆盖了舒晚然因紧张而有的一丝颤抖，听起来反而愈显得更加空灵。
高音留给徐芸。徐芸的高音本就浑厚有力，加上舒晚然的和音，反而多了一丝柔和。
这次表演也对得起正式演出这四个字了。
钢琴停，演出结束。
台下如雷鸣般的掌声向四人涌来。
舒晚然在人海中寻到了储戈的身影，她也在鼓掌。
四人站成一排，行礼。
陈子阳稍欠身，帮徐芸提好裙摆。刘亦应走到舒晚然旁边，伸出手，示意扶着她。
舒晚然微笑了一下，只是将手搭在刘亦应的小臂上，没有放入他的手掌。
她可不想让台下那个人误会，以免耽误今天她的大计。
储戈看完表演之后，心里不得不感叹，舒晚然确实唱歌唱得好，很有她自己的味道。
并且在这一个大的舞台上，面对台下将近一千名观众，能唱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而且，虽然储戈没有说，但是今天储戈看到舒晚然的一瞬间，确实有些愣神。
今天的舒晚然很好看，多了一份平时完全没有的韵味。
储戈突然感叹，果然人打扮一下是不一样啊。
等到最后一个节目表演完，储戈想到终于可以走了，还没等主持人讲完，储戈就先离开座位，从后面走了。
出了会场，储戈给舒晚然发了条消息。
储戈：先走了
舒晚然刚表演完，就在外面平台来抽根烟，准备抽完之后再去找储戈。
刚抽到一半，就看到储戈的消息，舒晚然差点没被自己给呛死。
舒晚然：你在哪
储戈：三楼
舒晚然：你下来吧
储戈收起手机，就向楼下走去。
刚走下去，就看到把烟掐灭的舒晚然。
储戈走到舒晚然旁边，道：“又在抽烟啊。”
舒晚然一惊，转过身，笑道：“好不容易表演完了，放松一下。”
储戈挑眉，道：“少抽。”
舒晚然点头。
储戈问道：“怎么了？”
舒晚然不敢与储戈对视，便看着地下，道：“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储戈瞬间有点警惕，但表面还是一副轻松的样子，问道：“什么？”
舒晚然抿了抿嘴，道：“边走边说吧，你应该回宿舍吧？”
储戈点头。
舒晚然和储戈便并肩走。
晚上的湖边有点冷，人也比较少。
舒晚然和储戈虽是并排走，但还是保持了一点距离。
储戈见舒晚然一直不开口，自己也不好开口，便一直沉默着。
舒晚然深吸一口气，道：“其实你应该猜得到我想说什么吧？”
“嗯？”储戈发出单音节的疑问。
舒晚然悄悄看向储戈，道：“你应该知道吧。”
储戈停顿了一下，道：“你说吧。”
舒晚然再次深吸一口气，停下脚步，看向储戈，郑重地说道：“储戈，我喜欢你。”
储戈停下脚步，愣住。
她和舒晚然对视了，她当然，也看到了舒晚然眼里的认真。
储戈有些慌神，她也被表白过，而且不止一次。
但是这种，当面表白，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舒晚然见储戈一直不开口，心里有些紧张，但是铺天盖地来的是失望。
其实一个人喜不喜欢你，你应该是能感觉得到的。
舒晚然感觉到的，是不喜欢。
舒晚然道：“储老师，其实你不用给我答案，我都知道，你是不喜欢我的。”
储戈没有说话。
舒晚然道：“但是我想问你是对谈恋爱没有兴趣呢，还是只是对我没有？”
储戈抿抿嘴，道：“都，有占一点吧。”
舒晚然感觉心凉了大半。
舒晚然收拾了一下表情，笑道：“那你现在是只想追星是吗？”
储戈点头。
舒晚然笑道：“那没事啊，你追星，我追你嘛。”
储戈轻笑，看向舒晚然，道：“性质是不一样的……”
舒晚然打断储戈：“储老师，我知道。其实我感受得到你不喜欢我，我今天之所以还是表白了，一是因为我忍不住了，二是因为我想正大光明的喜欢你。当你知道我喜欢你之后，那么有些看起来特别奇怪的动作、语气，过分的关心都有了解释了。
其实我没有想过这次表白会成功，但我之所以这么做了，就是我不想藏着我对你的喜欢了。我喜欢你，我肯定这个事情。你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情，只是我喜欢你而已，我想追你。”
储戈深吸一口气，内心其实稍有动摇。这种郑重又复有仪式感的表白，真的是女生无法抗拒的东西。
但是年龄和阅历，以及两个人的性格始终阻挡了储戈接受舒晚然。
储戈道：“嗯，我能感觉到。但是，对不起，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舒晚然抿嘴，鼻尖有点酸，但强撑着，道：“你没有喜欢的人，你也还是单身，我只是想喜欢你而已，我真的不会打扰你原本的正常生活。”
储戈看着舒晚然有些发红的眼眶，心里一软，急忙用力的眨眨眼，道：“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了，并且她也喜欢我，只是因为一些客观原因暂时还没有在一起。你不要觉得我在骗你，我和她认识也挺久的了。所以，你真的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舒晚然看向储戈，储戈对上她的视线。
原来，她有喜欢的人了啊。
“那你，早应该说的啊……”舒晚然小声的说出这句话。
储戈心里松了一口气，轻声道：“对不起。”
舒晚然低下头，强忍住想哭的冲动，挤出一个微笑，道：“没事，那，既然这样，储老师一定要幸福！”
储戈点头。
舒晚然道：“储老师，我可以，抱你一下吗，就真的一下。”
储戈正在纠结，会不会这个拥抱又点燃了别人的希望呢？
但是在舒晚然看来，是默许。
舒晚然便抬手抱住储戈。
有力而热烈。
舒晚然在储戈耳边轻声道：“我很羡慕那个女生。”
储戈没有回抱。
舒晚然也意识到了，松开了手，再次看向储戈，笑道：“有点冷了，我就不送你回去啦，注意安全。那学姐，我先走啦。”
储戈点头。
舒晚然便挥挥手，转过了头。
在同一刹那，眼泪夺眶而出。
储戈看到的就只有舒晚然的背影。
这一瞬间，储戈觉得自己的心脏猛烈一震。
喜欢上她了？储戈反问自己。
摇摇头，应该不是的。或许是她的心脏都看不下去她让一个女孩子这么伤心吧。
可是能怎么办呢，与其后来两个人都痛苦，不如早早扼杀在摇篮里。
储戈默想到。
然后抬脚，回宿舍。
……
舒晚然也没有哭很久。
本来就没有休息好，再加上哭，脑袋痛得不得了。
舒晚然回宿舍抽了一根烟之后，觉得情绪平复下来了。
现在也不想再去想她跟储戈怎么样了，睡一觉才是关键。
不然狗命都要没了。
舒晚然赶忙卸妆洗漱完，然后上床睡觉。
保狗命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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