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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韶华究竟是谁
唐文升道:“未曾见你受过伤,这抓痕.....女人抓的?”
安如风满脸满脖子均是抓痕,伤口崭新,还渗着血珠子,桃休递过手帕,他接过拽在手里。
太傅的人带了消息,皇帝下令让雄霸在乡继续守孝,恐怕是想断了雄霸再来洛阳的心。
这话让桃休生出一丝希望来,如果雄霸延迟回洛阳,她有更多的时间去找孩子。
“我不能忤逆太傅。”安如风顿了顿,“所以你如果执意要去,我不能随着你去。”
桃休应下,回殷家时已经做好了打算,当天就让人去请殷韶华。
厨娘做了不少好吃的,桌上各色珍馐丰富,殷韶华欣然赴约。
他带来的是瑞棠的消息,已经查到那产婆将孩子放在一尼姑庵门外,恰好有尼姑要出行远赴总教听佛法,便将孩子一起带走。
桃休听时,手脚发热,内心激动无法言说,连连喝了几口酒压下。
殷韶华将酒杯拿走,拉着她的手轻轻抚着。
他是当真高兴,嘴角笑意未曾断过,直到听桃休要离开亲自去寻人。
放了桃休,他起身,对着明月不语,半响才转过头。
“我不能跟着你走。”
当真听到时,桃休还是有一些心伤,她点头:“知道。”
殷韶华想劝她留下,甚至已经想好如何说自己派了多少的人去寻孩子,但他知道终究说不动桃休。
两人又相看无言,殷韶华黯然离席。
桃休坐了会,夹了块糕点吃,入口才发现满满桂花味。
她起初未察觉不同,直到起身准备离开才猛的顿住。
刚才,殷韶华吃了不少桂花糕。
从百花镇的人口里得知殷韶华一吃桂花糕就会浑身发红点子,她喊来下人,又觉太慢,便亲自去寻殷韶华,让人多注意些。
殷韶华在庭中独自饮酒,他喝得急又猛,已经有了些许醉意。
朦朦胧桃休靠近,以为是出了幻境,便起身将人搂着。
“与酒鬼无话可说。”桃休仍凭他抱着,把正事说了,“你刚才吃的糕点里有桂花,可觉身体不适?”
殷韶华因抱得桃休而高兴,笑道:“区区桂花糕,身体能有何不适。”
桃休瞪圆了眼,半响拉着人进屋。
殷韶华让她拉,进了屋后也听吩咐躺下,他并未醉得明显,也知桃休不是幻影,但依旧以一副醉酒的模样,想故意惹她怜惜。
桃休帮忙退了外衣,期间撩起殷韶华手臂查看,又细细盯着面目看了半响,这才吹了灯悄悄离开。
一出门,刚才强撑的淡定已经无影无踪。
她交握的双手微微颤抖,快速回了饭厅,让人将饭菜全数撤下。
次日,从下人嘴里听说殷韶华外出,桃休偷偷进了书房。
书房文房四宝俱全,她翻出殷韶华平日所写大字,又从书架上拿下一些,仔仔细细比对着。
殷韶华与薛明佑一起回的府,两人边交谈边往书房走。
殷韶华要开门时忽的一顿,挂在门把上细不可见的银丝已经断掉,他捻着银线若有所思。
薛明佑一走,他便召了所有的下人。
殷韶华对下人从未有过今日般严厉,众人战战兢兢,但谁也说不出究竟是谁进的书房。
桃休听闻下人都被找去,便假装路过,实去探听,在屋外听到只言片语,惊觉殷韶华如何得知书房被人进过。
她正想进去编个理由将事带过,忽的欢儿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哭声,扑在地上打滚儿。
“我就是想进去玩儿!”
众人都松了口气,这欢儿平日疯疯癫癫,这种事完全做得出来的。
殷韶华面色虽然严厉,但此时也松懈不少。
厨娘跳出来,挥着手臂大打欢儿,直把人打得到处撺。
殷韶华让人停,厉声警告厨娘把人看好,这事也就翻篇了。
晚饭前,厨娘正在忙活,见到桃休进来,以为是人饿了,只道晚饭还没烧好,拿两个肉包子让人垫着。
“今日欢儿没有进书房。”
灶房里还有其他厨子,众人忙得火热朝天,暂时没听到这边动静。
厨娘左右看看,将桃休拉到灶房后放烧柴火的地方。
桃休道:“前日我和你家公子吃饭,吃了碟桂花糕,这季节并不产桂花,且我问过厨房他人,这桂花糕乃是你特地上街买的,为何?”
厨娘低头不语,一会摸着发,一会又摸围裙,似是不知所措。
“为何要唆使欢儿说谎”
厨娘掏出一封信交给桃休,信是当初桃休写给殷韶华,告知宅子里有人想害殷老夫人,而她最开始怀疑的是燕伯。
“燕伯不识子,他拿信来给我。”厨娘道:“我们看完了信,便知你不是坏人。”
厨娘红了眼,“燕伯可真是为了老夫人才蒙受莫大的冤枉,也不知现在在何处。”
桃休问:“殷韶华到底是谁?”
已经有人在喊厨娘,她拉过桃休,小小声道:“所有一切,你到竹园便知道。”
别了厨娘,桃休往回走,竟不知不觉路过竹园,园子幽静,门前大锁头已经落上薄薄的一层灰。
她要出门的消息没多时已经传到殷韶华耳里,他很欣喜,派人跟着,又给了下人足够的银两。
从殷家出行的轿子涌入最热闹的街道,路过最热闹的胭脂铺时,桃休让人停下。
胭脂铺里人多,尽管婢女有心护着桃休,可转来转去,竟把人跟丢了。
桃休甩开殷家的人,七拐八拐扭进巷子里一家做锁头的,把竹园用泥拓下的大锁给掌柜的看。
掌柜道这可就是从这店里出去的锁,听桃休能说得出来买大锁的是殷家,又额外收了不少的银子,很爽利的给了钥匙。
桃休刚出巷子就碰见迎面走来的安如风。
一女子亲热的挽住安如风的手臂,而他脸上旧伤未平,新伤又起,惹来不少注目。
安如风目不斜视的从桃休身旁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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