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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厌重现身
两人悄无声息的回到客栈的房间。
两人在同一房间,没有点灯。
“换件干衣服,好好睡一觉。”沈澈将冬儿放在床上嘱咐道,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就要离开。
“你不留下来吗?”冬儿趴在床上喃喃的说。
沈澈俯下身,借着月光和楼下传来的光亮,看着冬儿。
冬儿脸上泛起羞涩的红晕,“成亲第一晚就要分房睡吗?”冬儿双手支着身子坐起来,指着前面的屏风,“你去后面换衣服吧,你的衣服都湿透了。”冬儿看不清沈澈的表情,只听见“嗯。”沈澈走到了屏风后面。
冬儿低下头,抱着膝盖,温泉中的景象闯进脑海里。冬儿不知道如果她没有假装晕过去后面会发生什么,她拉开衣襟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
“干嘛呢?”
冬儿下了一跳,感觉把衣服捂在胸前,“没什么,我也去换件衣服。”冬儿慌张的下床,躲到了屏风后面。因为心虚,她躲在屏风边上悄悄观察沈澈在干什么。
“想我进去帮你吗?”沈澈站在床边,轻轻一抛,将自己的外套搭在了屏风上。
“不用。”冬儿赶紧把头缩回来。冬儿在自己的包袱里面翻来翻去,终于找到了一件雪白透明的纱衣裹在身上,风吹过下摆扬起,冬儿赶紧抓住,这衣服的开衩竟然延伸到腿根儿了。冬儿腹诽,依依怎么会给了她这样一件衣服,本来以为是穿着漂亮。
其实确实是穿着漂亮,冬儿以一个少女的心态却没法知道这衣服的妙处。
冬儿犹豫着要不要换一件,手都伸到包袱上了,又缩回来,冬儿对自己说,怕什么,深吸了口气走了出去。
沈澈已经背对着冬儿躺在了床上,听见冬儿脚步声转过头来。
冬儿身披白纱站在朦胧的月光下,头发弄在一侧的肩膀上,两手揪着衣服的两侧下摆。
感觉到沈澈的目光,冬儿停了一下,“依依送我的,不然我去换一件吧。”
“不要,很美。”沈澈起身,双手将冬儿横抱在怀里。
冬儿感觉沈澈身上很热,她感觉沈澈会继续温泉里未完的事情,紧紧闭上眼睛,因为紧张,呼吸都乱了。
沈澈将冬儿抱到床上,自己也躺了下来,将被子扯开盖在两人身上。
冬儿听见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狂跳,好像整个房间里最清晰的就是她的心跳声了。
沈澈突然笑起来,和冬儿相贴的肩膀轻微颤抖,“睡吧。”
睡吧,就只有睡吧。冬儿的心情很纠结,不知是该庆幸还是遗憾。“沈澈我想跟你说刚才。。”
话没说完,一根手指堵上了冬儿的嘴唇,“我知道。”
他知道,知道什么?冬儿纳闷,带要再问,沈澈呼吸已经均匀,睡着了?冬儿将沈澈的手拿下来,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真的睡着了,这些天是辛苦他了。冬儿轻轻在沈澈的唇上亲了一下,说,“睡吧,阿澈。”然后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沈澈嘴角微扬,一只手圈在冬儿的腰侧。
冬儿就顺势往沈澈的怀里凑了凑。
次日天明,冬儿伸了伸懒腰,坐起身,发现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她四下张望,看见桌上的字条。“我在隔壁,装扮好来找我。你的衣服很美,人更美。”
看完最后一句,冬儿的脸又烧了来。冬儿看看自己的穿着,脸更红了,这衣服穿了跟没穿有什么区别,好在冬儿一整晚睡得老实,不然。。。。
冬儿赶紧穿好衣服,化妆成昨日来时那个粗野丫头的样子,去了沈澈房里。
沈澈头发披散,脸色苍白,见她进门还顺势咳嗽两声。
“装的真像。”冬儿轻声说到。
沈澈也不在意,对冬儿伸手,示意她过来。
“冬儿。”冬儿的脑中突然出现了夏厌的声音,冬儿站在原地皱眉,口中低喃,“夏厌?”冬儿尝试催动蛊虫,“夏厌,是你吗?”
“嗯,在你隔壁房间。”
沈澈不知何时来到冬儿身边,看着表情精彩冬儿轻声问道,“怎么了?”
“夏厌回来了,在隔壁。”冬儿拉起沈澈走向旁边的房间,推门而入。
房间里果然有个青年,双脚正搭在窗棂上,嘴里叼了了包子。见俩人牵手进来,夏厌转身,把包子抓在手里,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冬儿看着夏厌一派悠闲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他不告而别,害冬儿担心了那么久,现在出现竟然还开开心心的,真是气人。
冬儿冲上去,对着夏厌的脸就是一拳。夏厌不躲不避硬生生挨下一拳。
“你怎么不躲?”冬儿有些内疚。
“又不疼,躲什么。”话间眼光落在沈澈身上,“沈公子这是。。。”
沈澈面色平静,“我与冬儿已经成亲,应该叫你一声师兄。”
“冬儿没告诉你吗?我不是她师兄。”夏厌的语气略带暧昧。
“哦,那你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沈澈冷冷说到。
“有没有关系可不是你说的算的。”夏厌的语气也锋利起来。
冬儿听着两人说话火药味越来越大,插话道,“我确实当你是哥哥,沈澈叫你师兄也没错呀。”
沈澈和夏厌对视,感觉火星子都要蹦出来了。
怎么回事,夏厌原来不这样呀,冬儿感觉夏厌这次回来有些不同,却说不出哪里不同。
“沈澈,我来帮你梳头,我们还要赶路呢。”说完冬儿将沈澈推到镜子前坐下,“夏厌,你跟我们一起走吗?”
夏厌继续懒洋洋的靠在窗户旁,“好呀。”
沈澈的眼睛却死死瞪着冬儿,好像要吃了她。
冬儿只好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用唇语说,“他不会一直跟我们在一起的。”
三人下楼退房,冬儿在身上翻来翻去都找不到钱袋,“哪去了?”一边找一边念叨着。
沈澈和冬儿的钱都放在冬儿哪里,所以俩人现在都在包袱里摸索着。
“用我的。”夏厌伸手把钱放在了柜台上。
冬儿感觉自己的脊梁蹿上一股寒风。
沈澈看着冬儿一闪而过的惶恐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真大方,不还了。”冬儿嘻笑着说。
“小意思,走吧。”
路上还真的遇到了寻找沈澈的人,不过冬儿的易容术太好了,他们只是擦身而过,完全没注意到。夏厌一路上话不多,只是吃饭的时候跟俩人一起,其他时间都不知在哪。因为沈澈,冬儿再没有跟夏厌通过蛊虫联系。
传意蛊一般是两只同生,一只死了另一只也会相继死去。冬儿斟酌再三,还是不应该再跟夏厌有这样的貌似亲密的联系,冬儿跟夏厌知会了一声就吃了解蛊的药丸。
之后夏厌的行踪就更加隐秘了,连冬儿都不知道他会何时突然出现。
“你好像很久没有毒发了。”两人已经到了药王山脚下。
“你不提我都不记得了。”这一路走了十几天,夏厌好像都消失了半个多月,距上次毒发好像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了。
两人在山腰隐蔽的地方卸去了个自的伪装。
冬儿一直拿着涂浅给的钥匙,想知道那暗格里面到底是什么,加上司徒萼给的期限还未到,两人决定先到药王洞。
“到了让晴姨帮我看看,对了,你一直为了我的事情不在山上,晴姨一定很想你吧。”冬儿带着歉意问询沈澈。
沈澈摸摸冬儿的头发,“没事。”沈澈心里还是放不下对慕容晴的隔阂,虽然冬儿已经回来了,沈澈还是怀疑当年冬儿假死慕容晴有参与其中。“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怎么还叫晴姨?”
冬儿一阵羞涩,“上去直接叫娘也不好吧。”
“不用害羞。”沈澈说道。
“哼。”冬儿娇嗔的一声走在了前面。
沈澈笑着追上 。
药王洞前的阵法沈澈已经烂熟于心,带着冬儿轻松入洞。
“娘。。。”沈澈发声,却无人回应。“不在。”
“没事,迟早会回来的。”冬儿一边说一边四处打量。“上次来的时候都没有仔细看看。”
这药王洞,虽说是一个山洞,但是主人改造得十分用心。沈澈和冬儿所站的中庭有一个圆形的天窗,天窗下是一个可以改变形态的花架,每一层的花都不同,颜色却很和谐。两人进来的门以及其他石室中都开了圆形小孔,所以白天,中庭的采光很好。中庭的四角各摆了一盏灯,方形,灯罩雪白,一尘不染。花架下面开出条细细的水沟,水流带着花瓣缓缓流至门正对面的墙内。
冬儿寻着水流的方向看去,“那边是什么?”
“不知,我从未进去过。”沈澈说,然后牵起冬儿的手,“先休息一下。”然后将冬儿带进来自己的石室。
沈澈的住处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一张石床,一张石桌,两个石凳。
“以后冬儿就随我住在这里吧。”沈澈将包袱放在石桌上,看向冬儿。
冬儿仰着头坐到了石床上,“阿澈忘了吗,我在摄魂教有地方住。”
沈澈却并没有回答,坐在冬儿身旁,侧面环住冬儿的身体,下颌轻搭在冬儿肩膀上,“冬儿忘了吗,我们成亲了。”自然是要住在一起的。
冬儿不知在想什么,晶莹的小耳朵透着粉红,沈澈用舌尖轻轻挑逗,冬儿的嗓子里穿出几不可闻的呻吟声。这声音像一个火星,蹦到了沈澈这块干柴身上,火一下引燃。
沈澈开始用嘴唇品尝冬儿雪白的脖子。。。
一阵缠绵悱恻的热吻,冬儿的衣服已经退到了腰间,沈澈的身体完全笼罩住冬儿。
“别,别。。。”冬儿尽量阻挡着沈澈灵活的手和炙热的唇,“我好难受。。。”
沈澈的情绪好像比刚才还激动,整个身体压制住冬儿反抗的动作,“别怕。”沈澈的声音在冬儿身畔响起。
“澈儿,是你回来了吗?”慕容晴看见门前的阵法又被破解的痕迹,猜测是沈澈回来了。
沈澈闻声停了下来,起身坐在了床边,“是,我回来了。”说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着衣衫凌乱眼光如水的冬儿,哑声说到,“我先出去,”然后依依不舍的抚摸着冬儿的脸庞,轻轻亲吻她的嘴角,“我要受不了了。”
“快去。”冬儿含羞的拉着衣服坐起来,避开沈澈充满欲望的目光。
沈澈绕过门前的石板出门,慕容晴正坐在中庭花架前的矮几上喝茶。
“娘。”沈澈叫了一声。
慕容晴盯着沈澈看了半天,“嗯,你已经见到冬儿了?”
沈澈在慕容晴对面坐下 ,“嗯,我们成亲了。”
慕容晴嘴角微微翘起,喝了口茶,“不错。”
两人就这样静静坐着,直到冬儿出来,“晴姨。”
慕容晴抬头看着冬儿,“嗯,过来坐。”
冬儿坐在了慕容晴身旁。
“可有见到你的爹娘?他们还好吗?”慕容晴帮冬儿倒茶,递到她跟前。
“见到了,他们都好。晴姨,淳儿在吗?”冬儿想起了沈澈的话。
“在,我把她寄养在山下的农户家里,一切都好,你回来了,我等下接她回来便好。”
“不用,知道她平安就好,我还要回摄魂教,带着她多有不便。”
冬儿提到摄魂教三个字的时候沈澈的表情很难看,头低低的一直喝茶。
冬儿余光看到的沈澈,也无可奈何。冬儿拿出涂浅给的钥匙,“晴姨,这把钥匙你认得吗?”
慕容晴看着钥匙,愣了一瞬,“涂浅给你的,果然被他拿走了。”语气不善的说。
冬儿不明就里,只是迎合,“确是他赠与我的,晴姨可知这钥匙能打开哪里的门?”
“知道,”慕容晴起身,拿着钥匙走到了水流消失的墙边,“这后面又一件密室,里面藏着我爹的秘密。”随后慕容晴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王令,将两块令牌合成一块,扣在墙上一个不起眼的小圈上,小圈内的石头褪去,令牌完美的镶嵌在上面,然后石壁轰隆隆的转动,里面果然有一个房间。
沈澈和冬儿随着慕容晴走进密室,密室内倒是没什么稀奇的。密室内的摆设集齐对称,两方书桌,一些木箱子和两个书架,书架的下层分别摆了两个复古的茶杯,冬儿看了一眼就觉得喜欢故而多看了几眼。密室正中间,挂了一副经络图。
慕容晴将经络图摘下来,后面的墙体并无异样,只是有一个扁条形状的洞,慕容晴将钥匙插进去,后退两步,一个石抽屉缓缓得推出来,扬起了厚厚的灰尘。
三人皆捂住抠鼻,挥手驱散灰尘。
慕容晴伸手将里面的布包抱了出来,放在一方书桌上。冬儿和沈澈相继围了上来。
“这是什么?”沈澈发问。
“我爹的手记。”慕容晴将布包拆开,里面有一摞书泛黄的本子,她拿起其中一本轻轻翻阅着,“这里面记录了我爹研究药材医理的过程和心得,还有他自己的故事。”
冬儿和沈澈也各拿了一本,冬儿心里想,这书中一定记载了九叶灵芝的用法,只要找到了就可以把爹娘救出来了。冬儿很快就认真的研读起来。
沈澈心里也明白这些书意味着什么,但是他一不懂医理,二不喜读书,看了几页就觉得头昏脑涨,放下了书,在一旁无聊的发呆。
慕容晴轻轻走到沈澈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将他带出了石室。
“涂浅现在怎么样?”慕容晴问。
“半死不活的吊着,一心想再见你一面。”沈澈平静的说道。
“哼,他还有脸来见我吗?你怎么还跟他住在一起?”
“他虽然做错了事情,毕竟养育过我,而且他。。。终身未娶,久病缠身,命不久矣。”
“他一个太监当然终身不能娶妻。他久病不起就是报应!”
“娘,其实当年外祖父去世以前,涂浅他是个正常的人,那之后他心里内疚,想找到你,帮助你,但是都没有机会实现。只是找到了当时还在襁褓中的我,他把我带走以后假装太监的事情就败落了,皇帝觉得他办事得力,但是为了惩戒他还是给他净了身。”
“哈哈哈,苍天有眼。”慕容晴语气强烈,眼眶通红。
“就是因为他我才勉强活下来,我想我应该照顾他。”
“你爹呢?你外公呢?他们的死是谁造成的!”
“如果我说泄密的人不是涂浅你相信吗?”沈澈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慕容晴更加愤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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