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孙氏被休
壮汉压在乔茗旭身上,撕烂了他的衣服,在他身上揉捏摸索,乔茗旭屈辱地闭上眼。壮汉看到乔茗旭的脸色,征服一个男人快感让他更加兴奋。
正在此时,茗妍踹门而入,看到自己哥哥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茗妍愤怒地红了眼睛,上前将呆愣的壮汉掀倒在地,抬腿使劲向壮汉下身踹去。
“敢欺负我哥哥,老娘废了你。”力道大的惊人,壮汉疼得惨呼出声。
乔茗淳看着眼前残暴的姐姐,吃惊地咽下一口口水,看到瘫软在床上衣不遮体的哥哥,赶忙上前,将外套脱下披在大哥身上。他有些难过,他完全没有想到,她娘和舅舅所说的毁了大哥,竟然是如此下作的手段。
书锦快步赶来,一眼就看到打红了眼的茗妍,壮汉已经被踹得叫不出声来了。眼见茗妍拿起架子上的瓷瓶,就要冲着壮汉头部砸下去,书锦赶忙上前,一把夺下瓷瓶,将茗妍拦腰抱住。
“妍妍,不要这样,冷静点。”
茗妍愤怒地吼叫出声:“放开,我要杀了这个混蛋。”
书锦哪里敢放手,只能使劲将茗妍拖到一旁安抚。
“淳弟,谢谢。”乔茗旭虚弱地冲着乔茗淳微笑。
乔茗淳并不敢看向大哥的双眼,他担不起这声谢。
此时,茗妍已经冷静了下来,用手顺了顺凌乱的发丝,向哥哥走来,路过壮汉时,忍不住又踹了一脚。留下书锦在后面两眼冒星星。我们妍妍真好看啊,发怒起来,双颊绯红,两眼喷火,气势腾腾的更好看了。
“大哥,你没事吧?”茗妍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还好你们敢来的及时。”
茗妍心疼地看着哥哥苍白的脸,不由恨恨地看着壮汉。
“妍儿,快去看看诗诗怎么样了,她撞到头流血了。”
茗妍点点头,将晕倒的诗诗扶起,解开她身上的绳索。
“妍妍,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书锦将壮汉捆起来,压着他来到众人跟前。
乔茗淳扶着乔茗旭起身,茗妍扶着诗诗,几人快步离开了此处。
等孙晨看着时间差不多,派人赶过去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老老实实的回去禀报。
几人回府后,将壮汉关押起来,请了大夫过来诊治。
白胡子大夫诊完后,起身回道:“大公子没有事,服下的药物是软筋散,不影响身体,药效退了就好。倒是这位小姐,脑部受伤,要好好休养,清醒后可能会有些恶心想吐。”
茗妍点点头:“有劳大夫。”用自己的语言在心里翻译了一下,大哥中了迷药,药效退了就好,诗诗是脑震荡。
乔茗旭不肯回自己院中休息,执意坐在诗诗床前收着。
茗妍也不管他,随他去了,现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坐。
茗妍直直看着坐立不安,巴不得立即告辞的乔茗淳,但是并不开口说话。书锦偷偷看了茗妍一言,虽然对于茗妍这样看着一个男人不爽,但是他也知道此时不能捣乱,只能嘟着嘴不说话。
被无声的氛围压得踹不过气的乔茗淳,小心翼翼地瞟了眼大姐,吞了口口水,嚅嚅地开口说:“大姐,没事的话,我先回自己院子了。”说完也不等茗妍回答,起身便要落荒而逃。
“回来。”茗妍掷地有声地丢出一句话。
乔茗淳今儿被大姐的霸气狠狠震了一下,闻言乖乖地回来坐下了。
“你今天是怎么知道大哥出事的?”茗妍挑眉问道。
乔茗旭闻言,也看向乔茗淳。
乔茗淳无奈地垂下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见乔茗淳如此为难,茗妍便知晓是怎么回事了。
茗妍咬牙问道:“是你娘吧,她想干什么?”
“不是。”乔茗淳惊慌地抬头看向大姐否认道,继而又心虚地垂下头不说话。
“她想毁了我大哥,所以找人来侮辱他,之后再派人将此事传扬出去,届时大哥身败名裂,然后侯府世子的位置就会落到你头上。”茗妍揣摩着孙氏的想法,猜测道。
“大姐。”全中,乔茗淳惊讶地看着大姐,简直怀疑她之前就知道他娘的计划。
茗妍见状便知道自己猜对了,眼神锐利地看向乔茗淳。
“淳弟,你应该知道,你娘做出来这种事,我不会放过她的。”
乔茗淳哀求道:“大姐,不要,对不起,我替我娘向大哥道歉。我娘她只是想岔了,我会好好劝她的。”
茗妍轻蔑地嗤笑出声:“我可不觉得你娘会听你的劝,你应该更清楚你娘是什么人。”
“大姐,我求求你,请你看在我救了大哥的份上,不要追究我娘。”乔茗淳给茗妍和乔茗旭跪下了。
“淳弟,你是个好孩子,没必要为了你娘如此。”茗妍劝道。
“大姐,那是我娘,这事如果揭露出去,那我娘的下场……”
看着淳弟这样,此事事关自家大哥,茗妍不好擅自做主,只好向大哥看去,只见他一向温和如玉的大哥,此时正面色冷峻,直勾勾地看着床上苍白脸色的诗诗。
好吧,她知道了。“淳弟,此事我一定会禀报爹和老祖宗,我需要你当证人。”茗妍正色道。
“大姐,你知道,我不可能……”乔茗淳不敢置信地看着茗妍。
“淳弟,你生性敦厚善良,不然也不会将此事告知于我让我及时救下大哥。”茗妍轻叹出声,“但是你扪心自问,你娘的所作所为是否值得人原谅。”
乔茗淳默然无语。
“因着你的缘故,我保证,不会让孙氏有性命之忧。”茗妍俯身直视着乔茗淳的双眼。
乔茗淳默默地闭上眼,点点头。
乔茗淳走后,书锦蹦到茗妍对面,皱着眉问道:“就这么放他走了,不怕他出尔反尔?”
“我相信他。他是我弟弟。”茗妍微笑。
“害人的那个还是你二婶呢。”书锦小声嘀咕道。
茗妍瞪着书锦,“你说什么?”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书锦食指打了个叉放在嘴唇上。
茗妍没好气的翻个白眼,无意中瞟到像一尊雕塑般强撑着守在诗诗床边的大哥,轻叹口气。
现在,大哥跟诗诗的感情更进一步,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你干什么?]唐诗看着面目狰狞的妹妹惊慌道。
[你居然敢勾引成俊哥,我要杀了你。]唐心愤怒地出手将唐诗推倒,唐诗痛叫一声,从梦中惊醒过来。
“痛。”
“诗诗,没事了。”乔茗旭将诗诗揽入怀中,轻轻拍扶诗诗的背部,柔声安抚着。
“哥哥。”诗诗抬头,看着眼前给予她温暖的男人,将头深深埋入乔茗旭怀中,紧紧搂着他的腰。他是她生命中的太阳,她不想与他分开。
“跪下。”老祖宗这次真是气得狠了,狠狠地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苏氏和侯爷也气得不轻,他们的儿子,差点被弟媳害得身败名裂,如此歹毒的计策,让他们怎能不恨。
“我儿子有哪点对不起你,你要如此羞辱于他,他到底是你侄儿,你心中到底有没有骨肉亲情了。”苏氏说着说着,气哭了起来。侯爷赶忙将夫人揽入怀里安抚。
“你这个恶毒的妇人。居然敢伤我侯府血脉,侯府怎能容得下你。”看着哭泣的大媳妇儿,苍白着脸的长孙,老祖宗更是火大,愤怒地向跪于地的孙氏吼道。
“老祖宗,我没有,你相信我,是茗妍他们诬陷我。”孙氏声嘶力竭地辩解。
茗妍冲着乔茗淳抬抬下巴,乔茗淳深吸口气,站起来跪到孙氏身边。
“老祖宗。我……”乔茗淳还是犹豫的,他知道这事如果揭露出来,孙氏就完了。
看着孙儿,老祖宗脸色稍微缓了缓。“淳儿,不关你的事,起来站到一旁。”
“老祖宗,我可以作证,我亲耳听到我母亲和舅舅商讨关于大哥的事情。”乔茗淳下定决心,坚定地说。
孙氏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儿子,“淳儿,你说什么,我是你娘!”
“正是因为您是我娘,我才不能眼睁睁看着您变成这样。”乔茗淳吼道。
“你……”孙氏气得说不成话来。
“娘,收手吧,变回原来那个温柔善良的娘。我并不想当侯府世子,我只希望家人都能平平安安的,好好的生活在一起。”乔茗淳伤心地低下头。
孙氏见大势已去,气得晕倒在地。
“娘!”乔茗淳惊慌地接住孙氏倒下的身子。
“老二,”老祖宗看着一直沉默不语地二儿子,警告道:“如此歹毒的女人,不配当我侯府的儿媳妇。”
侯府二老爷乔毓华低着头默不吭声,继而无所谓地点点头,“娘你随便处置,儿子没有异议。”
“来人,将孙氏带回房中,五日后向孙府发丧,孙氏病逝。”老祖宗下令道。
“老祖宗不要,饶了我娘吧。”乔茗淳睁大眼,哀求地望着高位上的老妇人,继而想到什么,扭头望向茗妍。
茗妍对哥哥轻轻点了下头示意。
“老祖宗。”乔茗旭起身行礼。
“旭儿,什么事?”老祖宗看着遭了大罪的孙儿柔声问道。
乔茗旭:“孙氏虽罪大恶极,但是孙儿并无损伤,所以请老祖宗网开一面,饶孙氏不死。”
老祖宗愣了下,犹豫地看向大儿子和大媳妇:“这……”
苏氏没有多说什么,但凭自己儿子处置。
见儿子媳妇不开口,老祖宗笑了笑:“好,不愧是我孙儿,果然大度,就依你所言,饶她一命,但是我侯府却是容不得她。”
“老二,你就写一封休书,送她回孙家吧。”老祖宗向二儿子吩咐。
乔毓华耸耸肩,“好的,娘。”
见娘已无性命之忧,乔茗淳不禁感激地看向大伯一家,将娘抱了下去。
孙氏悠悠醒来,看着床头守着的儿子,晕倒前发生的事情瞬间浮上心头,不由尖叫一声:“走开。”
“娘。”乔茗淳乞求地看着孙氏。
“不要叫我娘,我没有一个吃里扒外的儿子。”孙氏怒吼道。
“淳儿,你下去吧,我跟你娘聊聊。”乔毓华跨了进来。
“爹?”乔茗淳犹豫地在父母之间看了看,然后转身离开。
“朝燕。”乔毓华静静地注视着气得面红耳赤的结发妻子,只是,今日之后,她将不再是他的妻子了。
孙氏有些恍惚,自从她嫁入乔府后,好久没有人唤她的闺名了。这个男人,她在豆蔻年华时便倾心于他,后来如愿嫁给他,看着这个男人从年轻清隽到华发初生,原以为会携手一生,想不到却突生变故,她再也没有站在他身边的资格了。
“你来干什么?”孙氏冷声道。
“朝燕,还记得初次见到你时,你欢快明媚的笑脸,我就下定决心娶你为妻。可是后来渐渐的,我发现你变了。”乔毓华轻声说着,眼神悠远,透过眼前这个年华远去的女人回忆从前那个天真的少女。
“我变了?我变了都是你逼的!”孙氏高声怒道。
乔毓华眼神幽暗,轻轻地说道:“当年,茗妍走失的那日,你哥哥曾经入府。”
孙氏惊骇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居然一直都知道?
“我隐瞒了下来,没有透露分毫。”乔毓华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可是,那毕竟是我嫡嫡亲的侄女儿,我再也没有办法面对你。”于是他便开始他花眠柳宿,荒唐度日,再不愿踏入孙氏房中一步。
“侄女儿?你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吗?难道不是因为她是那个贱人的女儿你才如此重视,你当我是傻子吗,你睡着的时候叫着的是谁的名字?”孙氏强忍着泪,厉声诘问。她不想示弱。
“谁的名字?”乔毓华有丝诧异。
“你叫着玉婵,你睡着的时候叫着玉婵,我就知道,你一直喜欢的都是那个贱人,她可是你哥哥的妻子啊,你枉顾人伦,猪狗不如。”泪水终是忍不住,从眼眶中争先恐后地滑落。
乔毓华暗叹一声,“你可还记得,当年我们俩定情的诗句。”
孙氏愣住了,她记得,他们的定情诗句是……
“玉蝉金雀三层插,翠髻高丛绿鬓虚。”乔毓华看着孙氏的眼睛,轻声念道。
“我对大嫂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说完,乔毓华显然觉得与她再无话可说,转身离去,独留在房中悔恨哭泣的发妻。
插入书签
玉蝉金雀三层插,翠髻高丛绿鬓虚——出自王建《宫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