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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转盘
阿坝小镇除了翡翠原石,罂粟,最著名的大概是几个令无数华夏人疯狂的赌场。苏禾除了控制底下毒品的走销,当然还要搞点副业,比如军火,比如他们所在的这个赌场,就是苏禾手下控制的一个大型的赌场,苏禾不除,这里也没有人动得了。秦若风曾经拒接过保护苏禾的单子,对苏禾也只是知道一点,这个小镇只不过是他控制区域中的一个小地方,却也是他起家的原点,说是他的老巢一点也不为过。
赌场内人声鼎沸,千姿百态,刚刚走进去的秦若风,有一种这里的人都疯了的感觉,和外面他们见到的那个,拉着女儿哭得凄惨的男人,完全在不同的世界一样。她从来都不知道这样的疯狂不单单是一种情绪上的发泄,同样会助长一些人内心中的阴暗龌龊的一面。不是有一句话叫做“欲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外面那个要将亲生女儿卖了的也差不离了。
一眼望去,每个赌桌上都围着各色的人群,男女老少围观的群众,着装暴露的荷官,袒胸露腹的赌徒,形形色色,好不萎靡,她第一次挺讨厌夏天的。
虽然这里是缅甸境内,但是在赌桌上挥洒的更多却是入境的华夏人,应该是苏禾在赌场中低息放贷的一种手段吧,十赌九输,就算是再怎么低的利息,雪球越滚越大,又有什么用处?赌场不过是以赌养贷罢了,一本万利。
“老大,这边,这边!”郑晓龙先秦若风和猴子一步,进到这个赌场探路,没想到他玩的挺愉快,瞧这捡着钱了的幸福样子。
没有立即过去,在门口一侧站定。“请帮我换三万美金的筹码。”秦若风对穿着暴露的女招待说着,华夏人到底是多有钱,能让一个赌场专门请来几个针对华夏的女招待,话说,这个赌场开在阿坝这个边境小镇,确实是挺有想法的。扔给她一千筹码,不再看她的欲言又止,要怪就只能怪华夏对边境偏远山区人民的不够重视,才让这些女孩子过早的体验什么是社会的压榨与无情,这是国家政策,他们说好听点是佣兵,不好听的就是一个杀手,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老板,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赌钱?”高波此时一点都不懂自家老板在想些什么,他摸摸自己包扎好的胳膊,嘴唇有些发干,他们几个虽然完整的回到阿坝,但是大大小小都有一些伤,任务都完不成,来这乌烟瘴气的地方有什么用?
秦若风看了下高波担忧的脸色,干嘛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她就不能赌赌钱,娱乐一下?现在他们也不能再战斗,就剩那么几个人,以他们现在的水平能做什么,砸场子?等他们砸完之后,她再送他们去医院?以前这个猴子挺精明的,怎么出了一趟国就给脑子挤坏掉了。
“我们玩两把再走,不是还有一个任务没有完成?我亲自去。”避开几个巡视赌场的安保,压低了声音跟高波说着,一边走向郑晓龙那里,她没有想到郑晓龙竟然是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人,两个小队现在并成了一个,还真是有点心疼,这个苏禾吃了她的一个小队,她就吃掉他一个赌场,不过分吧?话说回来,赌场里流通的竟然是美金,真不懂得做生意,这边这么多华夏人,应该流行RMB才是,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嘛。
一提到任务,高波就一脸激动,奇怪了,不过是要暗杀苏禾手下的一个叫虞城的头头罢了,以他们的能力,怎么就吸引住苏禾的视线了,而且还折了一半的人,秦若风想不通,两个小队竟然会出一个任务,只不过这个猴子也没有和她说实话,那天就一个电话,语焉不详的,之后再联系也没有和她解释清楚,和这个虞城肯定是有关系,没有错过刚刚高波眼中的杀意,秦若风摆弄着手里的几个筹码,她不是不信任高波,怕是这个猴子现在还不信任她。
“这个虞城和你是什么关系?”秦若风装作随意的问,顺手将筹码都压在了赔率最高的数字选框,高波眼睁睁的看着她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最不可能出现的选框,“仇人,”脱口而出后,才发现秦若风似笑非笑的表情,正色道,“杀妻之仇!”然后就低着头不敢看她。
杀妻?见他不想多说,秦若风只好看着眼前的俄罗斯转盘,怪不得他会失了方寸。不是她薄凉,不在乎那几个牺牲的队员,谁的命不是命?她不过是见过了太多的生死。
这个郑晓龙运气不错,赢了一万多美金,这个俄罗斯转盘的玩法很简单,当转盘转动后,指针指向哪一个选框,就表示压在那一个选框的人胜出,每一个选框代表着不同的赔率,刚刚她随手压下的恰好是只压一个数字号码,最大的赔率1:36。
“我也压这个数。”郑晓龙见自家老大将筹码全都压在了一处,没有骨气的,秉着跟着老大有肉吃的原则,将手里一万三千美金的筹码一股脑的押在,他玩了一晚上直到现在也没有开过的这个数字选框,说不定这次就开了呢。
四周的人听见郑晓龙的高声嚷嚷,见他们将所有筹码压在了最高赔率的数字选框,就他们两个人,四万多美元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呼啦一下,都围在了他们这一桌,指指点点,等着看他们的笑话,真要命,难道他们三个不是华夏国人吗?纯属运气的玩法,有什么经验值得借鉴,多说无益,不看好零?她偏偏就要压在零号上。
扫了一眼那几个看场子的喽啰,秦若风不动声色地将整个赌场格局记在了心里。
顶着众人的嘲弄神色,俄罗斯转盘终于转动了起来,围在周围的人无论有没有下注都振臂高呼,其中最夸张的就是黏在她身边的郑晓龙了,看不出来啊,这家伙赌瘾挺大,这才混了半天就和别的赌徒没有什么差别了,她该说是男人的劣根性吗?也不能这么说,斜对面不是还有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叼着一口烟,厚实的手掌猛拍着桌子边缘,尖叫着,眼睛都红了,恨不得将整个赌桌上的筹码都收入囊中一般。
秦若风的表情始终都是淡淡的,直到转盘的指针渐渐停止,指向了绿色的零上,才露出笑容,她赢了。
郑晓龙只觉得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他玩了这么长时间也就赌赌大小、颜色、单双,赔率也就一比一、一比二的,可是从来没有买对过数字,三十六倍的赔率,一万三乘以三十六是多少?再乘以八?哈哈,这下做梦都要笑醒了,不舍得下手,一直将筹码捏在手里。
在周围的人难看的脸色中将荷官输给她的一百个万元的筹码全部押到刚刚才选过的零号选框,手里剩下的千元筹码都被她扔给了咧着嘴嘿嘿直笑的郑晓龙了。
下一轮开始了,看着指针一圈一圈的转着,将围观人心里吊得直痒痒,经过刚刚的一局,皆是安安静静地盯着渐渐放缓的指针,看到它渐渐向唯一一块绿色的选框划去,让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过去过去!”有人不由得念叨出声,浑然不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转盘,心里矛盾着,既希望指针现在停下,又希望它能够再一次的指向那个很少有机会开出的零码上。
在人们复杂的感慨中,荷官将三十个百万筹码和六十个十万的筹码换给了秦若风,这样秦若风不过是玩了两把俄罗斯转盘,手里的二十九个千元筹码就变成了九十个大额筹码,这可是三千六百万不是三万六千块,荷官满脑门都是汗,苦哈哈地将这里的情况暗中上报给中控室,没办法,谁让他一下子就输到了将近四千万美金,他们这个小赌场一个礼拜的所有收益,包括借贷的收成都砸出去也没有这么多的钱啊。
原本看热闹的人都在等着秦若风下注,都想跟着她碰碰运气,可惜除了第一把跟着她赚了三十多万美元的郑晓龙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人跟着她下注,白白看了两把热闹。
还在来来回回数着筹码的郑晓龙见自家BOSS又赢了,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怎么能怀疑自家老板呢,这个手就该给他剁掉,数什么钱!
“老大,这把押什么?哈?”看着郑晓龙颠着手里的筹码,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秦若风没好气的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没看见赌场的人正盯着他们呢吗?
“就是啊,小兄弟,押什么?我们也来玩两把。”
“是啊,是啊,哥们,你看好那个?”
一个侧身,甩掉摸上她胳膊的咸猪手,谁是你兄弟?秦若风拽着快要贴上转盘的郑晓龙退出了拥挤的人群,显然,刚刚她高开的两盘将这张赌桌的生意带动了起来。
压低了嗓子,秦若风对郑晓龙暗暗地警告:“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目的!”
“呵,呵呵!我当然知道了,老大,我刚刚那都是演的,演的!”
“你们队长可没有你会演,等下他们监控室没有发现我们出千就会来找我们玩大的,现在我有事儿,你将我们的计划告诉你们队长。”
看着郑晓龙以高波太不懂得生活情趣,既然来了赌场就应该好好见识一下的名义,将三好队长高波带走。秦若风才回过头来看向那个不远处把玩着筹码,似笑非笑专门和她杠上了女人。
秦若风敢对天发誓,她认识的徐大小姐真的不是眼前这个,一身黑色紧身衣,将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展现出来的妖孽,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在赌场嘈杂混乱的人群中散发着袭人的气场,冷着一张脸,不用说一句话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人,格外的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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