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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邵半仙
因为廷晔是乘着云带菱歌去王都的,所以一路上也算是顺风,只不过现下两人碰到了一个拦路的老头儿,他白胡子花花,满口胡言乱语,让菱歌甚是头疼。
那老头儿自称邵半仙,乃是江湖第一神算,随便掐掐指就能上知神仙八卦下知地府趣闻,这点虽让菱歌那老头有些浮夸,但她却不得不承认,在某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若是邵半仙人品稍微爆发一下还是可以蒙对的。
人人都说尊老爱幼的年轻姑娘才讨人喜欢,菱歌对这说法向来是深以为然,所以纵使她现在对那老头儿有一肚子的意见,却始终保持着一张微笑的脸,恭敬的对他说:“既然您老人家这么擅长算命算事,不去皇宫的钦天监养着,平时闲来无事的观观天象,委实是屈了才,哎,您为何这么不懂得好好利用自个儿的人生价值呢?”
邵半仙一听便生起气来:“你叫我老人家?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老了,啊?”菱歌正在寻思着这个类似的对话貌似在什么地方出现过,邵半仙却突然嘿嘿的一笑,“我这叫与世无争、淡泊名利,不愿身居庙堂之高所以宁处江湖之远,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自然不了解。”
廷晔从包子铺出来,看到了菱歌和邵半仙,轻轻皱了皱眉,待走到菱歌面前才说:“这位爷爷是……”
于是听完这句话,被称作“爷爷”的某人又开始生气了,非常不友好的瞧了廷晔一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懂礼貌了,我看上去像爷爷吗?知道我今年多大吗?我若是说出来,你们肯定觉得我年龄与长相不符,哎,其实也都怪我娘,谁让她慷慨大方,给了我一副天生的好皮相,让我外观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看上去比实际岁数年轻了许多。”
菱歌有些好奇,违心的称呼道:“咦?帅哥,那你的实际年龄是?”
邵半仙得意的摇了摇头,伸出三根粗壮有力的手指头:“实话跟你说了吧,如今我都四十岁了!怎么样,看不出来吧?”
廷晔站在一边笑而不语,菱歌目瞪口呆的说:“确实是……看不太出来。”瞧瞧这白胡子,再瞧瞧这满脸的皱纹,少说看上去都得年过花甲之年了吧?顺便的,菱歌看了看邵半仙伸出的三根指头,在吃惊他长相的时候也小小的吐槽了一下他的算术。
廷晔笑够了,揽住菱歌的肩膀:“我们走吧。”
菱歌的“好”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邵半仙抢先一步接过话茬:“看你们二人关系如此之亲密,想必是早已结为夫妻,那我便为你们二人未来之事好好的算上一卦。”
菱歌觉得,若是方才她在吃饭或者喝水,绝对会喷出来。这种算事儿的水准大白天跑出来混,居然也有脸自称半仙?还什么乃江湖第一神算?菱歌在心里骂了一句:这货铁定是出来坑姑娘的。她刚准备示意廷晔快走,谁知廷晔却不知怎的来了兴致,笑着对邵半仙道:“哦?既然如此那你就算算吧,不过有个前提,算对了,你送我身上的所有银子作为礼物,算错了,我问你要身上所有的银子作为惩罚,如何?”菱歌听罢想了想,这两个前提有区别吗?
“成交。”邵半仙答应的十分干脆。
遇到这种脑子被门夹了的人,菱歌觉得自己的那点笨已经不足以拉低人类智商了。
廷晔极其痛苦的忍住笑:“那就开始吧,来,我们三个去找个地方坐坐,您得好好的算一算。”
看廷晔和邵半仙聊的如此有兴致,菱歌虽不愿也只好跟着走,进了一家名曰雅阁的茶楼,邵半仙捋了捋长长的白胡子:“既然是算你们两个人的事,请这位姑娘把手放到桌子上,让我摸上一摸。”
菱歌听罢突然变的警惕起来:“为什么偏要是我?摸他的不行吗?”然后用手指了指坐在旁边的廷晔。
邵半仙不满的看了一眼菱歌,不屑的说:“小丫头,就你长的这模样,这身材,我还没兴趣揩油你,所以不要紧张,”说罢又转头看了看廷晔,“至于他嘛,我从前学算命的时候只学了如何给小姑娘算,给爷们……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我师父没教啊!”
这算是人格侮辱吗?菱歌快怒了,刚准备发作,旁边的廷晔却道:“那就开始吧。”然后笑着向菱歌挑挑眉,示意她把手拿上来,见菱歌不动弹,廷晔直接抓起来她的手递给邵半仙,于是他闭上眼睛一本正经的开始摸。
“你们……”算了,一人毕竟敌不过二人,等会儿再找廷晔算账。
两个人都盯着邵半仙的脸,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些什么来,只见他先是面无表情,然后渐渐变的严肃起来。半晌后,他慢慢睁开眼睛,面部很像在抽搐。
“你到底算出来什么了?别整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表情。”菱歌已经没有耐心在这儿呆下去了。
邵半仙眉头一紧,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菱歌:“此女不凡。”
菱歌听完有些疑惑,廷晔却突然直起身子:“怎么说?”
邵半仙又捋了捋白胡子:“她是个很特别的大人物,独一无二,对世间很是重要。”
菱歌得意的笑了笑:“没看出来你还挺有眼光。”
“但是……”邵半仙皱皱眉,来了个大转折,“此女子命中带了些旁人不会有的东西,依我看,命不会太长,迟早会消失。”
菱歌先是愣了愣,然后道:“你胡说八道,我小的时候,阿爹找人给我算命,那人明明说我福大命大。”
邵半仙笑着摇了摇头:“非也。普通算命之人算的是人命,而我算的是天命。所谓天命,是不受阎王爷那命簿控制的,即便是阳寿未尽,这天命一来,你依旧得消失,注意我说的,不是死,是消失,永远消失,”邵半仙顿了顿,“所以这么算的话,你们二人在一起的时间也不会很长。”
菱歌不听他解释,拉着廷晔就往外走,却听到身后传来邵半仙的声音,于是菱歌住了住脚:“现在讲这些,我就知道你这丫头肯定不信,但是若真有一天在你们二人身上发生了原本不想发生的事情,记得去一个叫桃花岛的地方,或许到那时我能帮上什么忙。”
廷晔和菱歌出了茶馆后左拐去了旁边的一个客栈。
菱歌憋了一路的话开始往外吐:“我说你这个人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么啊?”
廷晔表现的一本正经:“排除他最后危言耸听的那一段,其实他说的某些话是不无道理的。”
“是吗?哪些话?”
“就是……”廷晔斟酌道,“邵半仙说你这模样这身材,他还没兴趣揩油之类的。”
“你一天不打击我会憋死吗?”
“那倒不会,”廷晔想了想,“不过有可能会闷死。”
“……”
过了一小会儿,廷晔突然说:“你今天为何这么干脆的就答应要和我住一间房了?”
“这还用问吗?我们家虽说是开了云水镇最有名声的一家医馆,但那毕竟我阿爹是不坑民的医师,再说了,开医馆说来也算是小本生意,赚不了几个钱的,只要一间纯粹是为了省钱,”菱歌一挑眉,“老规矩,我睡床,你睡地。还有,不准再偷别人的床!”
廷晔咳了一声:“我带你来这儿之前说的第二个要求,可还记得?”
第二个要求……莫非是一切都要听他的,是那个要求吗?菱歌的身子颤了颤,巴结的冲廷晔笑笑,试探性的问道:“如果我做不到的话,你应该不会无聊到再把我送回去吧?”
廷晔又咳了一声:“不好说。”
得,听他的就听他的吧,菱歌无奈的说:“那九殿下,您说该怎么办?”
“若是我让你和我换换位置,第一,你要是睡感冒了我懒得负责,第二,你阿爹知道后会怨我没有照顾好你,所以综上所述,我决定勉为其难的和你在一张床上挤一挤。”廷晔说罢还摊了摊手,做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算你狠。”
廷晔挑挑眉:“你这句话算是答应了?”
菱歌往墙角的地方指了指,廷晔顺着那方向看过去,发现有一块大概十公分宽,一米长的木板立在那。
“用这个隔开,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柔软的月光透过纸窗洒进来。
王都的某家客栈里,一男一女同床而卧,看上去关系亲密,却无人知道,两人中间的木板子犹如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生生的拉远了彼此间的距离。
“你别老把我往墙的方向挤,知不知道这个客栈的床很小啊?”菱歌非常不满。
“若是你把这破玩意拿走,我可以考虑考虑。”虽然房间没有点蜡烛,菱歌也知道廷晔的手在指两人中间的木板。
眼看着自己这一晚上就要被廷晔挤的贴着墙睡了,菱歌思忖了半天终于妥协:“那好吧,”她说罢便起身拿走了板子,躺下后没好气的对说,“现在可以往旁边挪点了吗?”
廷晔很奇怪:“为什么?”
“你不是说拿走你就不挤我了吗?”
廷晔笑了笑:“我说的是考虑考虑啊,现在时辰有些晚了,想太多会头疼,我还是不多虑了,来,我们睡觉吧。”
“……”无耻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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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听了一首不算新歌的歌,董贞的《爱殇》,有喜欢她的亲么~顺便附送歌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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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贞《爱殇》
暮色起看天边斜阳
恍惚想起你的脸庞
毕竟回想 难免徒增感伤
轻声叹 我们那些好时光
夜未央繁星落眼眶 拾一段柔软的光芒
清风过 曳烛光 独舞无人欣赏
留花瓣随风飘荡
我要将过往都储藏 编一段美丽的梦想也许幻象
到最后会更伤 假欢畅 又何妨 无人共享
你曾经是我的边疆 抵抗我所有的悲伤
西风残 故人往 如今被爱流放
困在了眼泪中央
暮色起看天边斜阳 夜未央星河独流淌
天晴朗 好风光 若你不在身旁 能上苍穹又怎样
船过空港 将寂寞豢养
旷野霜降 低垂了泪光
扬帆远航 亦不过彷徨
奈何流放 敌不过苍凉
唯有你是我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