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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吧
这些天齐非凡忙里忙外,先是打电话给郑存,告诉他江鹤还活着的消息,让他帮忙办江鹤的退伍手续。自从上次他把战友们撂倒那,自己不声不响的跑了,郑存本来还想骂他一顿,这一听那小子把江鹤找回来,也不多说便答应了。然后帮江鹤补办了身份证,江鹤终于可以做个合法公民了。
把江鹤安顿好以后,齐非凡也该回家给自己料理后事了,踌躇了许久才告诉江鹤自己要走的消息,没想到江鹤只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这不免让齐非凡有些失望。
真正舍不得走的是齐非凡自己,他心里面清楚自己不可能在这里躲上一辈子,但是也不能确信江鹤会不会为自己舍弃他的家乡,来到自己身边。尽管前方的路未知而漫长,不过齐非凡对此并不惧怕,只要走下去一切都会好。
江鹤的冷淡反应让齐非凡心里堵了一整天,而对于江鹤,齐非凡不过是个初识的朋友,而且江鹤并没有打算与这个人共度一生,分离也是迟早的事情,更没必要摆出难舍难分的姿态。至于齐非凡所说的过去,江鹤一直都是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齐非凡帮助自己寻找记忆,带自己回到家乡,不可否认江鹤对这个人是心存感激的。他明白齐非凡不但对自己并无恶意,甚至热心过了头,一个寻常的朋友是无法做到的。
“我是他男朋友,嘿嘿嘿!”
江鹤想起齐非凡那句类似玩笑的话,也许那是真的呢?不过无论真假,都已成为过去,尽管自己心知齐非凡的目的是要与自己再续前缘,可是他还是无法全部信任这个人,他感觉的出齐非凡似乎有些事情在刻意隐瞒。
至于齐非凡所隐瞒的,无非就是他家里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说他自私贪婪也好,说他欺天罔人也罢,齐非凡的不坦白只不过是想把江鹤留在自己身边,已经经受过一次生离死别,他不愿有任何人任何事来耽扰。
齐非凡已做好谋划,首先是解除婚约,必须对家人,对徐雪有个交代。其次就是补偿,他欠徐雪太多,单是‘补偿’这个词已经显得空洞无力,齐非凡的愧疚足以让他为徐雪付出一切,去偿还所欠下的债。
但是,付出一切,除了江鹤。
最后就是父母那一关,其实在爸妈那里齐非凡并不着急要他们立刻接受,毕竟传统观念在人们心里根深蒂固。这一切都需要时间,时间能够解决一切问题,而且他相信父母终有一天会理解儿子的。
明天就要离开,齐非凡实在是舍不得走,尽管知道解决完自己的问题,不久便可以再过来看他,可是内心仍然忐忑。这几天与江鹤朝夕相处让齐非凡有一种小两口过日子的错觉,江鹤体贴细心,把齐非凡照顾的面面俱到,尤其是做得一手好菜,让齐非凡爱他爱到骨子里去,心想江鹤若是女儿身早就带他私奔了。
(难道现在不是私奔么?)
齐非凡思前想后意已是深夜,在床上辗转反侧终究还是失眠了。既然睡不着,索性坐起来,蹑手蹑脚钻进了江鹤的房间。
来到床前,江鹤呼吸平稳,看样子睡得很熟。为了不吵醒他,齐非凡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擅自主张就蹭了进去。齐非凡用手臂悄悄环住江鹤劲瘦的腰肢,身体一点点地靠近,直到贴上他温热的背。当齐非凡嗅到他身上特有的幽幽茶香,心神便开始飘忽不定。
江鹤总是如此特别,从气质到人格,从样貌到身材,乃至身体的味道,无一不让自己着迷。齐非凡认为江鹤是个魔物,他的存在总会调动自己所有感官,令他神魂颠倒,由身体到灵魂,让自己欲罢不能。
齐非凡把手臂收的更紧,使身体与之贴的严丝合缝,这仿佛惊扰到了他,江鹤深深地叹了口气。齐非凡立刻收敛,大脑马上停止运转,闭上双眼不再胡思乱想,还是安安稳稳睡觉吧。
没过一分钟,只听江鹤再次深深叹了口气,这就引起了齐非凡的所有注意。
与江鹤共处的这些时日,齐非凡表现的颇为神经质,江鹤的一举一动他都尽收眼底,一颦一笑都观察的细致入微,对江鹤的情绪变化更是变态的敏感,甚至连眼神中一丝微妙的转换都可以清楚地捕捉到。然而就在刚才,江鹤竟然在一分钟内叹息了两次,这未免太不正常。
(不知到底是谁不正常。)
难道江鹤也失眠?还是梦到了令他伤心难过的事情?齐非凡关切地轻声问江鹤怎么了?
“你顶的我睡不着。”
齐非凡身子一僵,只觉得自己体内所以血液瞬间沸腾了,奔涌着冲向头顶,脸又热又胀就要爆炸。
这可如何是好?天地为证,日月可鉴!今晚他可是半点歪心思没动,只想抱着江鹤安然入睡。至于某个部位不安分,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生理反应而已,纯属意外巧合!可是人赃俱获,齐非凡百口莫辩,反正解释不清,干脆把脸埋进被窝里,不打算见人了。
“想做?”江鹤道。
齐非凡猛地抬起头想要辩解,“其实我不是……我只是……而且我没有……就是吧……总之,你明白?”
齐非凡说着正常人无法理解的梦话,就连自己也不明白要表达什么,说完只想上来抽自己个大嘴巴。
“做吧。”江鹤道。
唉?没有听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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