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你也不哄哄我
后来那一下午,李常轻竟都在他们的卧房里。
听着李常轻与令狐祺说笑,二人脸颊也带着满足的笑意,梁里木便愈来愈厌烦这个李常轻,也觉得令狐祺无情。
怎么能一句话都不同他讲的......
最让梁里木觉得可恶的,是那李常轻竟然留在这不走了,要住进府里的偏房!
瞧着李常轻那抿嘴轻笑,还时不时跟令狐祺说这话,回头看梁里木几眼那个“贼眉鼠眼”的模样。
梁里木心中便愈发窝火。
梁里木本要发作,结果一站起来,令狐祺还吩咐他去传晚膳,说自己要同小李大人一起用膳。
梁里木更是不能理解。
谁家正牌男朋友做成他这样!
可令狐祺的话,梁里木还是听的。
立刻转身走了。
梁里木出了屋子,冷静冷静,倒还没那么生气了。
“我问你,那李常轻什么来头?”
梁里木逮住叶椿就问。
叶椿还吓的要命。
“可不敢直呼人家小李大人名讳啊。”
叶椿还在那直摆手。
梁里木就更想急了。
“那小李大人的父亲是太师,教导当今圣上,又教过咱们主子,将来那是要配享太庙的人,家风严谨,规矩甚严。”
规矩?
梁里木撇了撇嘴。
他看这位什么什么小李大人,倒是很没规矩!
专盯着人家的男朋友亲近!
真讨厌!
梁里木愤而拂袖离去,惹的叶椿一阵疑惑挠头。
梁里木到了后厨,一脸郁闷跟直播间的观众们说着话。
:怎么办,有人要抢他。
梁里木闷闷不乐。
直播间观众们却都很开心,还给梁里木支招呢。
:作者大人,把他抢回来呀!
:就是就是,身为男人,要主动出击!
梁里木盯着那些弹幕,叹了口气。
要怎么个出击法?
梁里木开始思考。
弹幕都说,让他勇敢一点!
可梁里木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一时间陷入沉思。
从没有人这样牵动着他的心。
观众们觉得,梁里木的情路似乎在逐渐成长。
大家都嘿嘿笑着胡乱出主意。
梁里木一个也没听,还是老老实实端着菜过去了。
原本,还想往菜里加点料的,但是一想,令狐祺也是要吃菜的呀,万一被令狐祺吃了怎么办?
那到时候,他自己作孽,又要自己心疼了。
唉。
梁里木噘着嘴,一脸不高兴进门。
本以为,令狐祺能哄哄他。
结果进门那一刻,梁里木睁大一双眼,看见令狐祺和那李常轻正耳朵贴着脸,眼对着眼,面带羞红的笑,不知道在说什么呢!
这是干什么呀!!!
梁里木气急了,噔噔噔两脚跑上去,把晚膳往桌子上使劲一放,什么话都不说。
然而令狐祺还很是客气地请那李常轻用膳。
李常轻竟还一笑,端着梁里木带来的晚膳到了令狐祺榻前,十分客气诚恳地侍奉令狐祺用起膳来。
!
梁里木十分不满。
那是他的活!
李常轻凭什么同他抢!?
梁里木要抢回自己的位置,却被令狐祺摆手,叫他出去候一会吧。
梁里木不可置信,心碎一地。
这么快,令狐祺就这么对他了!???
男人啊!
令狐祺还没发现他一脸哭丧,反倒与李常轻轻声笑谈,还捂着嘴,生怕被梁里木听到什么似的。
梁里木生气极了,转身便走。
到门口,还发脾气地一把关上了门。
什么李常轻,来了以后,令狐祺就顾着他,连自己都不放在眼里了!
梁里木差点气哭了。
然而,屋内的令狐祺和李常轻见他这样,反而愈发笑的开心。
提筷用膳,好不自在。
——————————
夜里,梁里木抬头看表,快九点钟的时候,那李常轻才从屋里出来,面带笑意。
梁里木没搭理他,然而这人倒奇怪,路过他身旁时,还特意称他一声梁大哥,随后便请叶椿带着自己去偏房了。
梁里木在门口又托了会腮,叹了几口气,听见令狐祺在屋里叫他,才貌似不情不愿地走进去。
令狐祺心情很好,叫他来就寝。
梁里木心情却不好。
虽然不高兴,可梁里木还是很快冲过去把令狐祺床边上的位置占了,开始脱衣裳,生怕谁又跑进来把他赶出去似的。
“你啊,平日替我多照看照看常轻。”
令狐祺躺下,还这么说。
梁里木就更不开心了。
这个李常轻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没来之前,令狐祺还疑虑着他是为太后打探消息的人。
怎么来聊了这大半日,就这么信他了??
比信自己还快呢......
梁里木越想越觉得委屈。
却不知正是他才使令狐祺肯再信人去的。
梁里木解了衣裳,独自躺下,背对令狐祺。
令狐祺看出他是在闹脾气,却不知他为什么闹脾气。
令狐祺有些发愣,眼睛里闪着细小委屈的光,也有些不知所措。
哪有奴才跟他发过脾气呢?
哪有人在他面前委屈过呢?
令狐祺擅算心,却不擅算情。
可不会....是因为李常轻吧?
令狐祺总觉着,梁里木应当不会是那起子同自己一般小心眼的人呢。
再说,自己早跟他提过李常轻的事了。
恐怕,只是怪自己今日太忙没陪他?
令狐祺轻轻牵住了梁里木的手,叹了口气。
好罢,那他只好多陪陪这蠢侍卫了。
——————————
几日过去。
谋逆一案到了朝堂提审的时日。
那日,梁里木没闹脾气,只尽心尽力侍奉着令狐祺,为他穿戴好挂着珠子宝玉的朝服,还为他戴上了一顶上朝用的帽子。
梁里木盯着令狐祺,一时还有些出神。
令狐祺这样打扮起来,别有一股味道。
带着一种慧到极致的狠劲。
眼神里却又有淡漠流出的宽容。
十分让人魂魄摇曳。
为他倾倒。
梁里木本打算就跟令狐祺去的,可那李常轻没有车马,居然就这么厚着脸皮跟他俩坐一辆车!
在车里的时候,人家李常轻跟他说话,他压根不搭理人家。
还是令狐祺悄悄推了他两下,他才不情不愿出声的。
李常轻倒没介意,反倒笑的很开心。
三个人在马车里,气氛总是很诡异的。
直到下了车,梁里木才恢复正常。
梁里木无法进上朝的正殿,将令狐祺带到门口后,便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常轻接手,将令狐祺推了进去。
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
梁里木顿时倍感落寞,到了宫门口外等候。
令狐祺当真要变心?
可梁里木觉着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啊.....
而且,怎么可能变心变得这么快?
连点预兆都没有。
梁里木想着想着,又开始托腮了。
————————————
朝堂之上,今日令狐祺一案重审,朝中大员来了个齐,纷纷手握笏板,带着要吵架的气势。
令狐琰为首的一党臣子,更是面带得意之色,他们自认为早已胜券在握,便胸有成竹,对令狐祺不断投来鄙夷目光。
高屋大堂中,碧梁高悬,金柱威仪。
令狐祺未曾发一言,只待在自己的轮椅上。
虽比旁人矮了许多,气势却是不输。
依旧如寻常气定神闲。
待皇帝一来,堂中吵闹之声才逐渐安静下来。
大臣们纷纷恭敬弯腰,行礼参拜。
“免了,都起来吧。”
皇帝咳了两声。
“今日,三皇子之案,可有呈递?”
皇帝一脸松缓,像是也没多在意,许是觉得令狐祺本就没了指望,早早处理掉也是好的。
“禀皇上,臣,李岩——太师之幼子——谏院谏议大夫——李常轻有奏!”
李常轻低着头,拿着笏板出去,便跪了下来。
李常轻,是朝堂上代表太后一党的新势力,他这一出声,还占着太师的名头,倒引来了不少目光。
“说吧。”
皇帝缓缓叹了口气,坐在龙椅上。
“臣听闻,有人状告三皇子手握玺印不肯交换,还上了众臣书,告三皇子结党谋乱。”
“臣以为,此罪名乃空穴来风!”
李常轻率先冲锋。
在朝堂上倒是胆子很大。
“玺印乃皇上赐予,臣子乃皇上之臣。”
“若玺印未归,此乃皇上交托。”
“若臣子不臣,实乃臣子之过。”
“三皇子之罪,实在冤枉!”
李常轻跪拜下去,一番话下来,倒叫皇帝有些皱起了眉头。
批判谋逆之罪,本就是以小节治大罪,如今一听,颇有莫须有、强治罪的嫌疑。
倒让满朝臣子哗然噤声。
然而,皇上还未曾发言,便见一身形高长,穿着武将朝服的冷脸大臣出来,跪在了李常轻身后。
“臣,附议。”
这武将开了个口子,后头,太后一党的臣子便一如潮水,全都涌了出来。
在堂内高呼!
朝上一片震惊,令狐琰皱眉咬牙看着周围这一切,由不得握紧了拳头。
令狐祺倒了这么久,支持者还不在少数,何等恐怖。
令狐琰一不做二不休,对着后头使了个眼色。
小汤大人提了提袍子,立刻拽着笏板上去,扑通一声跪在了李常轻身旁。
“皇上,臣也有本奏!”
小汤大人一副势在必得之模样,李常轻十分不屑,却只是气鼓鼓一哼,看他想耍什么花招。
“臣尽心竭力为朝报效,不想前日在都城边境收到了一封求告信,正是发往异国的手信。”
“臣一拦下,便十分心惊,待等今日呈递皇上,此手信绝无错漏,有章印为证,请皇上过目!”
小汤大人恭恭敬敬将手信奉上。
李常轻皱起眉,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额间冒出了些汗,十分不安地张望。
只有令狐祺,坐在那,稳如山。
令狐琰冷笑一声。
朝堂上静悄悄的,只待皇上看信。
只见,皇上脸色忽然变了又变!
随后用力一拍身前桌,愤而起身了。
“放肆!”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