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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中溺蕊
“春儿,你家老爷竟然真得敢背着你家祖母和夫人,在背后对你动手动脚的,难道他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怕?呵,冤家你怕是不知道,那老家伙本事可大着呢!
你以为那老东西干这种事情就只是一次两次一天两天了啊?
我听以前被那个老东西弄过的几个女的跟我讲啊。
她们里面有好几个跟那老家伙做过以后,有好几天都下不来床,而且还都是当着夫人的面,就在夫人隔壁跟那些女的去弄呢。不过听她们讲,那老家伙每次办事前,都会吃一些春.药羊.鞭之类的东西。
不然那老家伙还想办事?
恐怕就只是硬起来都不可能。还想跟女的上床?
呵呵!
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你知道……
那老东西他为什么总是背着他女人,在他女人隔壁跟别的女人办那事儿吗?”
那汉子听得春儿这么说,也似来了个劲头兴趣,“怎么说?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说头讲究不成?那表哥今儿晚上可得好好儿听春儿你跟表哥唠唠,不然你表哥我恐怕今儿一宿都别想睡着了。春儿你赶紧跟表哥说说,你们家老爷到底怎么跟你弄得?怎么还非得背着你们家夫人才能硬起来呢?
难道说你们家老爷跟你家夫人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只是那种完全硬不起来的银样镴枪头,在你家夫人那儿的时候根本顶不了事儿吗?
那你家夫人居然也能忍得了啊?
不都说你们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以你们家夫人那风韵犹存半老徐娘的模样,要是你们家老爷真那么没用,怕是早偷偷出去。
到外面去找野男人偷汉子去了吧?
还会甘心忍着这么寂寞难捱的委屈煎熬?
跟你家老爷凑合着在一起。
继续过这种寡淡无味一汪死水一样的苦日子啊?”
春儿笑语娇嗔,却故意买起了关子。
无论她表哥怎么逼问她。
她就是不肯说。
“春儿,好春儿,你就跟表哥说说嘛。你家老爷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难道就不怕被你家祖母和夫人知道吗?这要是传出去,那你们家老爷还不得被人家笑话死啊?
虽说以你家老爷他们廊家的家世和权势,在这莺州城里也没几个人招惹得起,更不敢把你家老爷抓去官府,也不可能被廊家族里的人逮去沉塘。
可毕竟他也是你们廊家的老爷家主啊!
这么有悖伦常情理的事情,他居然也能做出来。
平时还总是跟知县知州大族长,和咱们莺州其他那些有钱人家的老爷夫人。
一起向咱们这些年轻晚辈,宣扬什么礼法教化世俗伦理禁忌的教条规矩。
每次有人因为偷汉子兄妹之间乱.伦这些事败露以后,被家族里的人抓去沉塘。
或是被抓到官府受审坐牢。
甚至斩首。
你们家裕老爷和玉茹夫人,可都是被邀请一起出席见监督公证的呀。
怎么……
你们家老爷自己还敢做出这种事呢?”
春儿冷冷一笑,媚语轻佻却又充满了鄙夷和讽刺,“表哥,人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说你什么荤腥咸淡没尝过?什么样的蒲瓜少妇没耍过吗?偏偏就不知道这到了岁数老枪锈锁的那点儿糟心事儿吗?那夫人一直没办法满足老爷,老爷也不能让夫人她满意。偏偏我家老爷夫人也都是那闲不住的主儿,可老爷他就算去妓院青楼没办法能让自己硬起来。
终于还是个不顶什么用的老银样镴枪头,就算是绞尽了脑汁。
怕也济不得甚事。
可后来也不知是哪个不省心的,竟给老爷出了这么个活该挨千刀的馊主意。竟然让老爷在夫人隔壁,跟别的女人偷偷办那事儿。也不知道夫人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有多生气呢。
哼!!
你们这些臭男人怎么都这德性,就知道整天变着法子来欺负我们女儿家。
要是哪天让后土娘娘把你们这些臭男人抓了去都阉了才好呢,省得你们这些臭男人就知道出来祸害人家。”
男人听了似乎有些生气,又往那女人身上使了些力气,说道,“是啊!没我们这些臭男人,你们这些骚.浪蹄子调皮丫头可又要怎么活哟?还要让后土娘娘把我们这些臭男人都抓去阉了?别的男人你表哥我是管不着,可我的好春儿小心肝儿活冤家,你真得让后天娘娘把你表哥给抓了去阉掉吗?
那你以后要是想你表哥的时候,可怎么熬得住哟?总不能老是跟那没破瓜的小姑娘家一样,就着那床头桌角上磨一磨蹭一蹭就能济事缓过去了吧?可就算心肝儿你想缓又真缓得了吗?
最后。
还不是要求着你表哥好生心疼心疼你才能满意。
而且……
没准儿呀。
你家老爷那馊主意说不准就是你家夫人给出的呢。
你说……
你家老爷跟别的女人办那事儿的时候,跟你家夫人就隔着堵墙。
其实说穿了也就隔着一块木板子。
又不是有多厚的。
那春儿你说,你家夫人她能不知道吗?”
春儿想了想,好似突然明白了过来,一下子就领会醒悟了什么道理似的,“诶。表哥,以前我还真没有想到这些呢。不过经表哥你刚才这么一说,春儿忽然想起来,夫人她好像真得知道老爷有这癖好。而且夫人她好像还总是在老爷跟别的女人办事的时候,就故意给我安排一些活儿把我支走,可夫人和老爷都不知道,其实每次我都在旁边偷看。但老爷夫人在祖母和少爷小姐面前的时候,却都扮作一副慈祥严父和贤妻良母的样子,可谁知道老爷夫人背地里,却都忍耐不住内心里的寂寞和折磨,竟都背着人做着那些肮脏龌龊又下贱恶心的事。”
春儿刚说完,还没能来得喘上一口气。
她表哥就突然使劲儿抓着她的头发,阴鸷又冷酷地嘲笑她道:“春儿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们家老爷夫人下贱恶心,是吗?还肮脏龌龊呢?那表哥的好表妹春儿你现在又在跟你表哥做着怎样的事呢?难道你家老爷夫人做的那些事就肮脏龌龊下贱恶心,可你跟你表哥做这样的事就不肮脏龌龊下贱恶心了吗?真是个不要脸的贱.货骚.浪,蹄子,你们家老夫夫人平时对你那么好,可你竟然在背后说你家老爷夫人的坏话。
你表哥我听了都替他们生气,你说你要你表哥怎么惩罚教训你才好呢?
难道春儿你到了他们廊家以后。
你就忘了你们祝家的家教,做人最忌背后说人家坏话多嘴多舌的吗?”
廊父廊母房间里。
春儿似乎被她表哥抓着她的头发,蹂躏虐待地哭了起来,忙向她表哥求饶道:“表哥,春儿错了。春儿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表哥不要再折磨春儿了,春儿知错了,春儿真得知道错了。
求表哥就饶了春儿这一回吧。”
“错了?就这种态度也敢说你知道错了?你要真知道错了,那你还叫我表哥?赶紧好好儿想想,想清楚了再说话!不然,你表哥我要你好看!!”
“啊!夫君……相公,好冤家,求你求你饶了春儿吧!”
窗里烛火朦胧,灯光微弱。
却似有两条人影。
映在窗上。
一闪而过。
恍惚之间,难知究竟。
“真邪门儿了,这廊府大半夜的都已经将近子时了,大门还开着。”莺州城最大私塾学堂千红书院的山长朱自敬,领着书院里的先生和学子们出去采风游赏,回来以后却听留守的其他学子先生说。
今天白天廊璟跟他妹妹在书院又吵架闹别扭了。
廊璟还把他妹妹气得跑回了家,遂在处理完书院里的日常琐事,和县衙州府里交办的一些事务之后,简单吃了点儿宵夜,也不顾今晚还下着暴雨,就赶紧来廊府家访关心廊璟和宁汐颜这对兄妹冤家,到底在书院又起了什么争执发生了什么冲突。
以便他能更好地掌握情况。
帮助廊璟和宁汐颜兄妹两个缓解矛盾,恪尽职责践行千红书院历来主张尊师重礼仁爱友善,要求书院里的所有学子们务必都要谨守圣人遗训礼教规矩的宗旨和原则。
即便身处暗室。
也要慎独自守,切莫以为旁人看不见就没了约束操持邪.淫.纵.欲。
恣意妄为。
但朱自敬平常在书院里,经常在所有先生学子和县衙州府的官绅们面前。
常常表扬称赞廊璟不愧是为千红书院的大学长。
最是温良恭俭斯文有礼。
堪为书院一直提倡的文质彬彬谦谦君子的楷模表率。
倡导书院所有学子务必都要向廊璟大学长好好儿效仿学习。
也因此。
朱自敬一听说廊璟居然又跟他妹妹闹别扭发脾气。
连宵夜没能好好儿多吃几口。
就取了把伞……
也不顾外面雨下得多大。
直接奔着廊府就找上门来了。
按说穿上斗笠蓑衣才好些,可朱山长却向来以戴斗笠蓑衣为奇耻大辱。
固执地认为斗笠蓑衣是只有愚夫笨民才会戴的东西。
读书人就该堂堂正正坦坦荡荡不忧不惧,敢于直面人世间的风风雨雨各种考验。
才不负圣人教诲。
戴斗笠蓑衣,撑青绸粗棉,只因暴雨狂风在前,就犹犹豫豫踯躅退却。
畏缩不前。
又如何经得起人生的起起落落。
摔摔打打。
岂非侮辱了读书人的气节骨气。
简直是。
有辱斯文……
于是乎,朱山长凭借一身骨气清节硬是顶着狂风暴雨。
就撑着……
一把文人墨客惯常衷爱的油纸伞。
一路上颠簸蹒跚叫苦不迭。
终于。
算是来到了廊府。
可他一到廊家大门口,却看见廊家大门敞开着。
却一个人都找不见。
也不知道廊父廊母到底去了哪儿。
蒲钰涵察觉到朱自敬突然也来到了廊璟家里,也早就赶紧躲了起来。
但朱自敬从廊家前厅一直摸到了后堂来,却发现今晚廊家府上的气氛。
着实有些诡异。
可等他看到……
“也不知道这廊家府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看起来有些……”
朱自敬看到山亭下花园子前面的一个厢房里的。
窗户上。
似乎有两条人影纠缠在一起。
还不时传出些淫·声浪.语,有违世俗教义礼法的粗俗羞耻之言。
不禁让他恼羞成怒怒不可遏。
可当廊璟宁汐颜爬在那厢房外的牡丹花丛里。
看到他们平日里最敬重的山长,竟然也是这么荒.淫无耻阴湿猥琐的一个伪君子。
假道学。
瞬间对这位朱山长,打心眼儿里鄙夷嫌弃了起来。
可廊璟宁汐颜忽然又看了看对方……
心道。
他们兄妹不也做着跟他们同样的事吗?
那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去别人呢?
而且。
当廊璟宁汐颜看到朱自敬突然出现在廊璟山亭里的时候。
想起他跟她刚刚在山亭里做过的事。
不由感到愈发紧张。
羞愧。
可又隐隐期待……
这位山长朱自敬先生若看到廊父廊母厢房内寝里,廊父的丫鬟祝春儿跟她表哥正在做的那些事。
那这位千红书院的山长先生……
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
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呢?
而廊璟此时不禁感觉到,那些被狂风暴雨摧折散落在他和他妹妹身下的。
牡丹花蕊。
似乎愈发让人沉迷沉溺深堕其中。
难以自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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