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

　　雪下了一整晚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闹钟按时响起，林明清关掉闹钟，昏昏沉沉从床上起来。
　　捧了一把水往自己脸上扑，清醒许多，今天要先去学校参观一下，约好下午一点。
　　洗漱完，林明清坐在床上，打电话给酒店的前台，让他们送早餐上来。
　　前台：“请问您是要中式早餐还是西式早餐？”
　　林明清：“中式的。”
　　赵佳睡眼蒙眬地坐在床上，报着自己要吃的东西。
　　吃饱喝足，在酒店呆了会。差不多时间把午饭吃完后，林明清跟赵佳坐电梯下楼。
　　雪下小不少，街道、草地上，到处都是白晃晃的厚雪，踩在上面有“咯吱咯吱”的声音。
　　林明清和赵佳撑着伞站在马路旁边，她用手机在软件上打车，司机马上接单。林明清记住车牌号，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赵佳从包里拿出围巾，刚在酒店里面嫌热，现在到外面来有点冷。
　　围巾围在脖子上，一下子暖了几分。
　　“下雪就是这么冷，你看我说话都有点哆哆嗦嗦。”她表演下雪天冷，牙齿冷的打颤。
　　“等融雪才是最冷的。”林明清也是在南方那边没见过怎么大的雪，好奇地在雨伞上抓了一把。
　　柔软而又冰冷，想棉花糖一样蓬松，不宜融化，真的跟南方的雪不一样。
　　“佳姐，你要不要玩一下？”把刚抓的雪给赵佳展示，雪在她的手心里缓慢融化，“碰到热源就融化了，但融化的不是很快。要不你自己从伞上面抓一把。”
　　“行啊。”也从伞上抓了一把，玩着雪。
　　在她们说话的期间，车子就到达酒店门口，准确停在林明清和赵佳面前。
　　林明清去车屁股看眼车牌号，跟赵佳一起往后面一坐。一坐上去，暖气察觉到什么，就拼了命地把二人身上的冷气赶走。
　　南恩学院在安江市是一所重点高中，教导方面也是十分厉害的。
　　车子到达南恩学院，校门口已经有老师接应林明清她们。
　　“你好，你们就是林老师和赵老师吧。我叫邱子云，你们叫我邱老师吧。”她带着一副眼镜，利落的短发，和蔼可亲。
　　“你好，邱老师。”林明清礼貌地问好，赵佳也紧随其后。
　　邱子云：“走吧，带你们去听课。”
　　……
　　校园里的树叶上铺着一层雪花，蓝色的天空带一层薄薄的橘黄色，雪覆盖住了枯叶。
　　“好累啊，回去之后还要撰写学习报告，累。”赵佳伸了个懒腰，把笔记本放进包里，跟林明清一起走在校园里。
　　林明清赞同地点头，“我也是。对了佳姐，我今天晚上有事，就不陪你了。然后你先回去吧，我想逛逛。”
　　赵佳一副“我都懂的表情”，贱兮兮地笑了下，“好。那我先走了，你早点回来。”
　　“嗯。”林明清目送她离开，转头在校园里逛起来。
　　她记得再去听课的路上，好似看到许清晟的名字，想去一探究竟。
　　走到光荣榜前，一眼望去许清晟在光荣榜里格外突出，让人一眼吸引目光。
　　照片里的许清晟像是被人逗笑，笑的开朗，小虎牙为他的笑容增加辨识度。
　　呆愣在原地，脑子不停地在思考，像根木头一样迟缓地抬起手，去摸照片里的人。
　　心底琢磨着，梦里的都是真的吗？许清晟真的在这里读高中？不对，应该是巧合。
　　想到这里，脑子又不受控制痛起来，林明清揉按着太阳穴，蹲下身，不让自己想太多。
　　渐渐让自己放松下来，把脑子清空，头就不在痛了。林明清吐出一口气，直起身，疑惑又在心里增添。
　　回到酒店，林明清把东西放好，许清晟的信息就发来了。
　　许清晟：你好了吗？
　　林明清：嗯，我在酒店楼下等你。
　　许清晟：好。
　　林明清收到回复，向赵佳打声招呼，拿着伞出门了。
　　许清晟把事情处理好，急急忙忙去会和。把车子停在地下室，坐上电梯去到一楼。
　　他出电梯，走了几步路，看到林明清坐在沙发上处理着什么事情，不停地在手机敲打着。
　　她脑袋上带着一顶灰色的毛线帽帽子，围巾放在一旁，头发披散下来，正低着头。
　　头发遮挡住视线，林明清抬手把头发捋到耳后，连许清晟坐到她对面都没有察觉到。
　　他偷偷拍了张她的照片，正好定格在林明清捋头发时。观赏眼自己拍的照片，心满意足地把照片换成锁屏壁纸。
　　“很忙吗？要不要先去吃饭。”他语调轻快，把手机收起来，在她面前挥了挥手。
　　林明清把目光从手机上移向对面，看清楚人，惊讶道：“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许清晟手臂一展，身子往后一躺，笑意浅浅地望着林明清，“林老师，我刚来没多久，要不要先去吃饭。”
　　暗自得意刚刚做的动作，许清晟是特意学习霸道总裁小说里总裁的坐姿，想着林明清已经被他深深迷住。
　　“好。”她把手机收起来，不明所以许清晟这个姿势，在他们相处的时间里发现，他根本不会坐的怎么豪放，林明清不在多想。
　　注意到林明清的表情变化，缓缓坐回正常姿势。
　　许清晟开车到一家店外停着，是一家面馆。
　　“听我爸妈说，安江市的这家面馆的面好吃，所以我就带你来了。”
　　“嗯。我也查过，这里确实可以。走吧。”
　　阳春面，是这家店的特色。
　　汤清味鲜，清淡爽口，细面条、高汤和葱花为主要材料。
　　热腾腾的一碗面，快速下肚，身体瞬间暖起来。
　　……
　　吃饱喝足，许清晟提议去公园堆雪人。
　　公园里，人们因为雪的带来而兴奋。一整夜的雪加上隔天还在下，高度已经到人的小腿。
　　通行的路已经被铲干净，后又落下的雪，被人走来走去，留下一个又一个脚印。
　　林明清看到那么厚的雪，很是惊讶，她也只是在手机上看到过，真正看到，才知道雪这么厚。
　　许清晟像是看出他的想法，从口袋里拿出两双手套。
　　她了然于心，看来早有预谋。
　　他把粉色带有笑脸的手套递给林明清，自己则带上灰色简约的手套。
　　林明清接过手套，带上去，很合适，“谢谢。”
　　“走吧，我们去那里堆雪人吧。”许清晟指向一处没有被糟蹋的地方。
　　“好。”林明清语调都比平常轻快好多，健步如飞朝那处走去。
　　“你滚小雪球，我滚小雪球。”他分工明确，说着就滚起雪球来。
　　林明清早早地把雪人的头滚好了，只差身体。她把剩下要准备的东西找好，静静地蹲在旁边，等着许清晟滚好身体。
　　身体部分滚好，林明清小心翼翼地把头的部分放上去，雪人就完成了，就差眼睛、鼻子、手臂这几步。
　　林明清把准备好的树枝插在身体的两边，用大石头当作它的鼻子，小石头当作它的鼻子和嘴巴。
　　许清晟蹲着，撑着脑袋，一脸笑意地看着林明清，看到雪人还差一个围巾，就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围到雪人身上。
　　“你不冷吗？”林明清担忧地看着许清晟，没有认出他带的围巾是自己亲手织好，送给他的。
　　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冷，拿出手机先一步对着雪人拍照，“林老师，你拍个照，我就把围巾拿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林明清拿出手机对着雪人拍了四五张照片，拍完，把围巾拿下来，还给许清晟。
　　“回去吧，你别冷到了。”林明清轻扯他的衣角，眼神里带着恋恋不舍。
　　这些都被许清晟看到眼里，伸手想摸她的脑袋，停止住想法，拍拍林明清的肩膀，“好，记得把照片发我一份。”
　　“你不是拍了吗？”
　　“你拍的好看。”
　　林明清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跟在许清晟后面。想到什么，扯住了他的衣服。
　　他疑惑地转身询问：“怎么了？”
　　“那个，你可以带我去买一个小蛋糕吗？”
　　“好。去哪买？”
　　“我给你指路。”
　　……
　　林明清解开安全带，打开门，转头对许清晟道：“我很快的，你等一下。”
　　他话语温和安抚，“别着急。”
　　走进蛋糕店，一股蛋糕、面包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闻到香味的林明清，心里的小人已经蹦跶起来，好香好香，好久没吃了。
　　林明清买了一个顶顶糕，替赵佳买了一个栗子芋泥蛋糕，知道许清晟不喜欢这些甜食，喜欢吃酸的，特意为他买了一瓶芝士酸奶。
　　付完钱，提着东西往车子那里走去。
　　许清晟蹲在车子旁边，盯着蛋糕店的方向发呆，看到林明清，连忙起身。
　　林明清让他把手伸了，把温热的酸奶放到许清晟的手上，“给你，这是热的。”
　　以为是甜口味的，看了一眼封面，竟然是酸的。
　　鼻头忽的一酸，他揉下鼻子，把吸管插进去，喝起来，“林老师，谢了。”
　　“没事。”林明清看到他喝了自己买的酸奶，发自内心的笑起来。
　　“对了，你来这边，是有什么事吗？”她提着小蛋糕，抬头偷偷瞄一眼许清晟。
　　许清晟轻笑，显然是发现她的小动作，“嗯…是有事情，但是不能说……”
　　林明清不勉强他，上车，“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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