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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出房间
回到房间,宋一鹤先去洗手间刷牙洗脸,温甜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刚要问他临走时和杨经理说了什么,转眼看见镜子里自己的嘴角边多了个红红的东西。
她凑近打量自己的脸,好奇用手碰了碰,又痒又痛,忍不住“呲”了一声。
温甜心想:“这是啥呀?”
系统:“主人,这是痘痘,你最近有点内分泌失调,雌性激素偏高。”
难不成和她昨天做的梦有关?
温甜不经意抬头,与镜子里的宋一鹤四目相对。
地球上有句话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要是宋一鹤知道她的梦,肯定会讨厌她的!
有种做了亏心事不敢让人知道的恐慌,红晕一秒从脖子爬上脸颊,燥得她全身发热。
“发烧了?”
宋一鹤嘴里还塞着牙刷,说话有些不太清楚,温甜成功地把他说的话听成“发骚”,脸更是涨成猪肝色,捂着脸钻进被子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肯见人。
宋一鹤不放心,赶紧将嘴里泡沫吐了,随便冲了个水跑去卧室看她,拉了拉被子发现根本拉不开,温甜在里面死死把被子拽住,两个人像拔河一样。
最终宋一鹤先妥协。
“你到底怎么了,要不要叫个医生看看?”
温甜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不要不要,我没事。”
本想等脸上的温度降一点再出来,可等着等着,被子里的温度上升,她的脸好像更烫了,没办法她只好主动从被子里钻出来。
头发乱糟糟的,扒拉几下,有些欲言又止。
她心一横,“那个,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住一个房间了?”
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感觉四周特别安静,是一种压抑的安静。
想抬头看看宋一鹤的反应,但她不敢。
指甲抠着被子,被她拽得死死的。
宋一鹤沉声道:“你真这么想?”
温甜咬着嘴唇,什么都说不出来。
奇怪,明明是她提出来的,可她面对宋一鹤的提问竟然犹豫了,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
“行。”
男人轻飘飘丢下一个字,夺门而去。
什么都没带,手机还在房间。
这大冷天的,又不是赶他出去,他这么急干嘛?
温甜拿着他的手机跑出去,走廊早已空空如也,看不到人影。
也可能找杨经理去了,宋一鹤是这里的老板的弟弟,杨经理算半个宋一鹤的员工,应该会给他找到一个房间的吧?
温甜在房间里走来走去,10分钟没见到宋一鹤回来,开始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提出分房,出来旅游开开心心不好吗?
小事而已,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她一边心急如焚,一边患得患失,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然后栽倒在床上,静静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脑子一片空白。
手机接二连三地响起信息提示音,像催命符一样烦躁!
小天才手表开始报警,她的心脏跳动频率过高,系统也来警告她注意休息。
温甜深呼吸平复心情,虽然还是有点心烦意乱,可和刚才相比好多了,于是她打算打开手机看看消息转移注意力。
【康沫沫】甜甜,马同怕旅馆负责人不好说话,我实在拗不过他,所以只好来找你了,能不能拜托把宋先生的微信推给我?
温甜打字的手停留在空中,不知道怎么回复。
因为在她的心目中,马同非常爱康沫沫,心里眼里都是她,捧在手里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可能逼康沫沫来找她要宋一鹤的微信。
不过要个微信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果人家需要就给了吧。
但她还没来得及把名片推过去,门突然开了,宋一鹤在门口轻轻叫她一声。
刚才还想着叫人家回来,可真正回来了,温甜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灵机一动,她钻进被子假装睡觉。
宋一鹤推着餐车进来,车轮碾过地毯和地板衔接不平的地方,碗碟碰撞的声音十分清晰。
温甜闷在被子渐渐觉得有点不太对劲,除了进来的那一声之外,宋一鹤没再喊她,他竟然自己吃独食,要知道他以前是最关心她吃东西的人。
看来宋一鹤是真生她气了。
昨晚她做了那种梦没睡好,又一大早起来照顾刺猬,此时已经饥肠辘辘。
实在受不了了,温甜偷偷伸出两只手臂,假装刚睡醒的样子,睡眼朦胧从被子里钻出来,张嘴打了个哈切。
余光瞧见餐车上摆着的吃完东西的空碗,心凉了一大半。
是她自己搞砸的,怪不了别人。
温甜默默地打开柜子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也不避人了,把东西放进自己的空间里。
所以看起来就是她拿出一件,一件就在手里消失……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凭空消失太吓人,宋一鹤突然站起来,紧紧抓住她的手臂不肯放开,力气大得差点都快把她手折断了。
温甜大叫:“你弄疼我了!”
宋一鹤仓惶松开,眼尾还留着担惊受怕的红。
“先……吃饱再说。”
拉她去餐车那边,接着把餐车最上面的大盘子端到她面前,揭开盖子,一股特殊的味道扑面而来,瞬间勾起温甜的食欲。
她凑近一看,竟然是加了青酱的意大利面!
温甜难以置信,“这,是你自己做的?”
“是这里的大厨做的,我是和他学的,他做的更正宗,你测评一下。”
宋一鹤坐在对面死死盯着她,怕她像衣柜的衣服似的原地消失,又怕眼神太吓人,突然低下头去,紧张到把桌上的筷子和叉子用餐巾纸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原来,宋一鹤不是真的离开,而是找人给她做好吃的。
温甜不知该说什么,想了半天,憋出两个字,“谢谢。”
“不用谢。”
对话像机器人一样。
像是忘了,谁也没提分房的事。
筷子的手动了动,温甜打算蒙混过关,“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用筷子把面卷在筷子上,一口塞进嘴里,塞的太多有点呛到,宋一鹤急忙抽出纸帮她擦嘴。
又是四目相对。
这次谁都没有先移开眼睛。
周围空气仿佛升高了温度,宋一鹤的指尖贴着她嘴边的皮肤,有点粗糙,是长年拿手术刀磨出的茧,之前牵手的时候她就发现了。
带着一点微凉,忍不住闭上眼睛想更靠近一点……
“叮”
手机又传来信息提示音,打断温甜的动作,她看了一眼,又是康沫沫的信息,因为她没及时回,发了个问号过来催促。
她飞快把嘴里的东西嚼完,想尽快回复,不料嘴里特殊香料的浓郁味道迅速抓住她的味蕾,温甜眼睛亮了又亮,迫不及待问是怎么做到的。
宋一鹤告诉她,这山里的野生罗勒是当地才有的品种,旅馆每年会固定采集,用大缸装起来保存。
他知道温甜一定会喜欢,所以才会特意带她来这儿。
宋一鹤摸摸她的头,“快吃吧,吃完我把碗筷收了,等下我搬出去的时候一起带走。”
听到这句话,温甜哪有心情吃,手一松,筷子掉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你之前不是说没有房间吗?”
“杨经理说有个客人临时有事提前退房,我正好住进去,在6666。”
“我不吃了,你走吧!”
温甜顿时没胃口,筷子一扔钻进被子里,听着柜子关关开开宋一鹤收拾东西的声音,眼眶像起了潮汐,等到房间彻底没人,汹涌的泪水惊涛骇浪,枕头被打湿深一块浅一块的,逐渐湿了一大片。
这不就是她之前想要的结果吗,现在达到了,哭什么哭,哭什么哭,真是太矫情了。
她越这么想,眼泪就像作对似的,怎么都停不下来。
电话那头的康沫沫等了好久没等来回复,直接打语音过来。
温甜哭了一场,鼻子塞塞的,一说话鼻音重的一听就知道哭过。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直接挂断,约好过会儿在休息室见面。
那里有旅馆安排的工作人员专门做美甲,康沫沫排到队了,正在做,温甜趁这段时间整理一下再出门,可还是没逃过康沫沫的眼睛,那红肿的眼皮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在她的追问下,温甜老实说出宋一鹤搬出去了。
“6666那可是总统套房,哪能那么快空出来,我严重怀疑他是故意跟你吵架然后搬出去的!”
“不可能!宋一鹤他不是那种人!”温甜立刻反驳她。
“宋医生就像一块上等的肥肉,谁都想吃一口,你能保证他永远不受诱惑?”
康沫沫眨眨眼睛向温甜展示她新做的美甲,桃红色的纯色款,恰到好处的艳,衬得手指又细又长,而温甜自己的手指光秃秃的,看久了好像确实有点乏味。
突然康沫沫拍她一下,示意看镜头。
穿着红黑格子衬衫的马同头发油腻腻的,像是几天没洗,此时他正对着电脑打字,噼里啪啦的键盘都快要冒火星子,电脑屏幕最下面显示出一排排看不懂的代码。
看见康沫沫出现在镜头里,他像雷达一样,立刻抬头打招呼,“老婆!”
康沫沫没好气地说道:“我和甜甜在外面玩,今晚不回来了。”
温甜震惊抬眼。
马同没觉奇怪,憋嘴向康沫沫道歉,“对不起啊,出现了一个bug,经理临时打电话来,明天还要出发回去,委屈我家宝宝了。”
温甜在旁边听得鸡皮疙瘩都快起来,准备默默退出,康沫沫迫不及待按下挂断键,眼疾手快一把搂住她,“走,姐姐带你去个好地方!”
下午根本没有什么车去山脚,而且这个时间段就算加钱也没有出租车愿意大老远来山上接她们,没想到康沫沫一个电话竟喊来一辆宾利,司机是她的朋友名叫川哥,穿着一身大貂,头发高高竖起像个穿山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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