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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亏一篑
“菜还没有上完,你怎么就吃上了!”高冲并未责怪斩鲸的意思,因为他知道斩鲸自小就嘴馋,面前美食是没有抵挡力。
斩鲸说:“谁叫哥哥做的饭菜这么好吃!”
“吃饱了吗?”高冲问道。
“吃饱了。”斩鲸笑着说。
高冲喜欢看斩鲸的笑容,每当看到斩鲸的笑容,就算有再多烦心的事也会一扫而空。为了这份笑容,高冲愿意违逆全世界,愿意与所有人为敌。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斩鲸问道。
高冲说:“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还笑的这么开心吗?”
听到高冲这么说,斩鲸的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敛去,他说:“哥哥,你不要吓我。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人形傀偶麻利的收拾撤下桌子上盘子,高冲坐在斩鲸的身旁,他说:“弟弟,不要怕。你并没有惹我生气,也没有说错话。而是我担心,如果我先你一步离开,我怕留一个人在这世上。”
斩鲸看着他,只有凝视高冲的时候,他的目光才是温柔的,他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和哥哥一起去死,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了。哥哥,千万别丢下我。如果你去哪里,我都会追上你,缠着你。你甩都甩不掉。”
“弟弟,咱们去庭院逛逛吧!”高冲提议道。
斩鲸起身拉着高冲的手说:“哥哥,咱们走吧!吃了那么多,我的肚子都有点积食了。”
高冲笑着说:“贪吃鬼。”
“哥哥,你现在都把我养胖了!”明明十几岁了,但是斩鲸扔向一个爱撒娇的小孩子。他可以在高冲面前肆无忌惮的玩闹。
高冲抱起小个子瘦瘦的斩鲸,他笑着说:“确实胖了不少,但是你还是太瘦,你还得继续吃。”
斩鲸红涨着脸说:“哥哥,你好久都没有抱过我了。”
高冲凝望着他说:“因为你长大了,哥哥不能像小时候那么抱你了。”说着他将怀中的斩鲸放下。
两人手牵着手在庭院内漫步,一阵清风拂过片片淡粉色的樱花飘落,庭院的中樱花树都是几十年的树龄。
空气弥漫着一股清新芳香,阳光温暖舒适宜人,枝头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公鹿段段在与傀偶鹿在庭院中追逐玩耍着,玩得不亦乐乎,全完没有功夫理会高冲和斩鲸两人。
“哥哥,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斩鲸问道。
高冲说:“可能是最近体虚受了着凉了吧!”
斩鲸双手搓着高冲左手,他问道:“哥哥,你感觉温和些了吗?”
高冲看着他,笑着说:“温和多了,鲸儿,你真是一点也没有变。”
“哥哥,还像小时候那么疼我?”斩鲸笑着说。
“我的鲸儿长大了!”凝望着太空中纷落的飞花,高冲不由得感慨道。
“哥哥,你今天是怎么了?”斩鲸觉得今天的高冲有些奇怪,但是他有说不好哪里奇特。
“鲸儿,你只把我当成你的哥哥吗?”高冲问道。
斩鲸说:“你就是我的哥哥。”
“是啊,我就是你的哥哥。”高冲笑得有些忧伤。
“哥哥,我说错什么吗?”斩鲸问道。
高冲摸了摸斩鲸的脑袋说:“你没说错,只是我多想了。”
“哥哥,你多想什么了?”斩鲸追问道。
高冲没有回答,他伸手借助了樱花的花瓣,他说:“是非非想灭尽定,诸行无常寂灭已。轮转中阴胎孽心,不空莲顶缘觉门。”
公鹿段段的病了,高冲和斩鲸翻遍医术都找不到原因。
段段不吃不喝,它的精神状态一点比一天差。
“段段……段段……”高冲呼唤着段段的名字。
高冲说:“弟弟,你守着段段,我去林中去给段段采药。”
“哥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段段。”斩鲸向高冲保证道。
高冲离开天府山庄去山林采药,他这一去就是七天,等他回来段段已经死了。斩鲸怕高冲看到段段的尸体难过,就将它埋在了桃花树下。
高冲非常的难过,他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坐在埋葬了段段的桃花树。一坐就是一整天。
“哥哥,吃饭吧!”
高冲没回回答,他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斩鲸端着饭走到了高冲面前说:“哥哥,你吃点吧!”
高冲伸手打翻了斩鲸手中的饭碗道:“我不饿,我不吃。”
“哥哥,段段它真病得很重,已经回天乏术了。”斩鲸劝说高冲。
“真的是这样吗?”高冲怒视着斩鲸。
斩鲸心中一惊,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高冲。
“当然这样,不然哥哥以为是我害死了段段吗?”
高冲神情落寞,他没有说话,他的眼神有些空洞,看得出段段的离开让他非常的难过。
“哥哥,你不要难过了,以后我们再养一头鹿。”
高冲看着他说:“那头鹿还是段段吗?”
斩鲸心中一冷,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段段是无可代替的,他这样说只会伤害高冲的感情。
“哥哥,我错了。”
高冲起身离开,他说:“我不想看见你,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一连三天高冲都自己锁在屋内,斩鲸站在门口,他敲着房门道:“哥哥,哥哥,你出来吧!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段段。”
可是无论斩鲸说什么,房中的高冲都不肯回应半句。
斩鲸非常的害怕,害怕高冲就这样一辈子都不理自己了。
“哥哥,你开门。”
高冲将房门拉开,他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径直从斩鲸的身边走了过去。
斩鲸跟在他的身后说:“哥哥,你这是要去哪?”
高冲没有回答,而是祭出了一张淡黄色的傀符。
三人傀偶放下手中的打扫工具,他们拿起徒手将埋在桃花树下的公鹿段段挖了出来,段段的尸体已经高度腐败,那种浓重的臭气让人作呕。
高冲附身仔细的检查着段段的尸身,当他检查到段段脑袋上的时候,他察觉到了异样,他从段段的脑袋上拔出了三根有毒的银针。
高冲将三根银针拿到了斩鲸的面前质问道:“你这是你干的吗?”
“哥哥,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慌神的斩鲸矢口否认道。
“是不是你干的?”高冲大声的质问道。
斩鲸极其的慌乱,他说:“是我做的。”
“为什么要这样做?”高冲质问到。
“我只是想让段段解脱而已。”斩鲸解脱而已。
高冲说:“我看你是灭口吧!”
“没有,没有,哥哥,你误会了,我从未想过要伤害段段,只是段段病入膏肓,我只是不忍心它继续受苦,所以我才想帮它解脱。”斩鲸解释道。
“我看你就是觉得段段碍眼,所以才会如此残忍的杀死段段。”高冲眼神悲痛的凝视着斩鲸。
斩鲸说:“哥哥,你真的误会了,我真只是想帮助段段解脱。与其让它生不如死的活着,还不如让它有尊严的死去。”
“这是你决定的还是它决定的?”高冲问道。
“它……决定的。”斩鲸不敢看高冲的眼神,他低着头说:“是我的决定的。”
高冲说:“斩鲸,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哥哥,你原谅我吧!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帮助段段解脱,我并没有想加害它的意思。”
斩鲸的极力的解释,可是此时的高冲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
高冲驱使傀偶将公鹿段段的尸身焚烧成骨灰。
原本斩鲸以为时间长了,高冲一定会原谅他。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高冲留下一封信便离开天府山庄。
高冲信上说:“弟弟,我想离开天府山庄一段时间。你不要来找我,你知道凭我的本事如果我想躲起来,你永远都找不到我。也许有一天等我想明白了,我还会回来。我知道段段的事不完全怪你,你只是想帮助段段解除痛苦而已。
我一个人山庄呆的太久太久了,我想出去外面透透气好好的看一看。勿念兄高冲。”
看完信斩鲸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他从未想过段段的死会成为两人的心结。他一天都不能等立刻就出庄寻找高冲的下落。
果然如高冲的心中所言,他隐匿的了自己的踪迹。斩鲸根本找不到他的下落。
思绪回转,照夜白睁开眼睛,他说:“原来你一直在寻找高冲。”
被孔雀明王法相金手紧握的斩鲸痛苦的挣扎着,他能够隐隐的感觉到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似乎似乎能够窥视自己心中的秘密。
“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斩鲸恼怒的吼道。
一道赤红色光柱击中了孔雀明王法相的金手,金手在空中破碎瓦解。
斩鲸脱身他飞身到了素栾的身旁,他说:“还没有好吗?”
素栾说:“已经准备妥当。”
照夜白也没有闲着,他手持佛指莲印,空中孔雀明王法相断裂的金手再度复原。金手一挥朝素栾袭去。
素栾将自己的右手按在造化玉碟的镜面上,他的手朝顺时针方向扭转着。
光明无尚天王的壳起身冲向空中的孔雀明王的法相,孔雀明王的金身法相挥拳砸向冲向自己的怪兽。
身着深红色鳞甲的怪兽毫无损伤,它张开嘴巴吐息出赤红色的光柱,五色灵光闪动怪兽的吐息无法轻易的破坏五色灵光结界。怪兽的额头的第三目闪动着光芒,五色灵光结界开始变得不稳定出现了明显的裂纹。
怪兽连番吐息攻击,照夜白施术注力避免结界破碎。
素栾的右手破裂鲜血渗入了造化玉碟的镜面内,这造化玉碟疯狂的吸食着他体内的精血法力。
“素栾少主,你没事吧!”斩鲸问道。
素栾说:“没事,这些我可以忍受。只要再坚持一些,我就可以完全的操控光明无尚天王的壳。”
“你这么做值得吗?”斩鲸问道。
“当然值得。”
斩鲸说:“执念太深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素栾说:“你不是也一样,执念太深么!”
斩鲸感概道:“你我都是执念深重的人。”
“生死有命,天道伦常。你们何必执着过去不放呢?”
斩鲸面露惊色,因为另一个照夜白出现在他们俩的身后。
还未等素栾和斩鲸出手,照夜白将手中的孔雀明王扇合上,然后合起来的扇子攻击两人。离得太近素栾和斩鲸根本没有时间防御。
照夜白抢夺了素栾胸前漂浮的造化玉碟,他说:“这宝物归我了。”
素栾和斩鲸急速落下,下面的动物形态的傀偶接住了他们俩。
光明无尚天王身前那个照夜白化为灵光消散不见了,五色灵光结界破碎转瞬就涅槃重生,结界的范围扩大将光明无尚天王的壳已经包裹在其中。
照夜白返回祭台,无相法王出手救了殷几一命。
照夜白说:“我已经得到造化玉碟了。”
无相法王施术唤醒了跪在地上的哀嚎哭泣的鹤中发,他起身完全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但当他看到照夜白手中的造化玉碟后视线便不再偏移。
“造化玉碟!”
无相法王说:“鹤道长,你用造化玉碟,让光明无尚天王壳吞噬将李伊贺和穆忠星吐出来。”
“这怎么可能?”鹤中发一脸吃惊,他以为无相法王在开玩笑。
“你做不到吗?”无相法王问道。
鹤中发说:“那不可能还活着。”
照夜白说:“我可以肯定,他们还活着。”
“你凭什么确定他们还活着?”鹤中发问道。
“凭感觉。”
鹤中发笑道:“你感觉一定不准。”
照夜白冷冷的直视着鹤中发,把鹤中发看得毛骨悚然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那我尽力试试。”鹤中发慌忙改口。
照夜白将手中造化玉碟扔给鹤中发。
鹤中发凌空一指,造化玉碟散发着灵光漂浮在半空中。他嘴里念叨着晦涩难懂咒语,他不断的向造化玉碟内注入法力。
困在五色灵光中的怪兽不断的发出嘶吼叫声。
鹤中发额头上浸满了汗水,操纵造化玉碟需要强大的精神力和法力,如果稍有不慎就会造化玉碟反噬功亏一篑。
鹤中发咬破自己的右手中指在造化玉碟的镜面上抒写着血字符文,符文写完就渗入了镜面内。然后他将右手按在造化玉碟上,不同刚刚的素栾他逆时针旋转着。
鹤中发闭上眼睛,通过造化玉碟感受连接着光明无尚天王的壳。
鹤中发睁开眼睛道:“他们俩果然还活着,也不知使用什么法宝,他们居然没事。”
就在这时天宗剑从身后穿透了鹤中发的心脏。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在场的众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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