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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仇人齐聚头
【惊！封哲苗密隐秘聚餐，私房菜馆同框三小时】
【《迷妹杀手》宣传期结束还有私下聚餐！谁再说是炒作，合约情侣看看呢！】
【重点是两个人都穿的深色系衣服，看起来真的疑似情侣装诶！】
【有没有人懂我，这种偷拍照比他们节目宣传里的还要带感】
【这就是迷妹跟杀手退休之后甜甜蜜蜜的日常嘛】
【旁边那个跟他们站一起，后来先走的男的，不是吴启生吗？】
【等等！跟练英吃饭也就罢了，毕竟是月老。这老头又是为什么要跟小情侣一起吃饭啊？】
【苗密是不是也在《英霜记》剧组啊】
【《英霜记》还有剧组么】
【啊，好像去他们包间里加把椅子，跟他们打听梁莱到底什么情况啊】
【影帝是不是准备出手啊，他之前跟吴导可没有交集】
手机被吧嗒一下放在桌子上。带着不耐烦将它放下的是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人前的程玉。
她穿得普通，气色暗沉。看起来也没有想要遮掩的样子。
自从被她的小师妹拆穿又对湛承星下药失败之后，很快被自己的金主抛弃，不知道是不是来自他们的报复，程玉就这么没了通告与行程。
一个没有根基的女艺人，压根不会有人想起来找她。何况她原本的经纪人跟团队，也都是金主给的人，很快就换到下一位需要捧的艺人那里。
她也拉不下脸面，没那么大厚脸皮去做什么直播，只能蹲着。当然，她还是赖上了周昀养她。
这点程度的不要脸她还是能舍得出去的。
程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玻璃杯壁。她表面上做出急切之态，其实也是为了拿乔。
最近《英霜记》的事情传得到处都是。她在苗密官宣进组之后，就天天搜着这个剧组的消息。
当看到苗密在拍杂志的时候出糗，程玉开心得要笑出声，又去对着湛承星的微博私信了一些污言秽语。
后来梁莱出了跟湛承星被拍到的视频，程玉有些伤口被撕裂般的疼痛上瘾感。
哼，苗密，你也没得到他！他那么帅，是个女人看到他都会流水，你算什么？
没想到苗密这个小贱人很快又跟封影帝传绯闻，票房又那么好。
程玉很恨。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吗？苗密要这么恶毒地害她，打压她？
程玉有时会搜索梁莱的账号，对着梁莱的街拍评头论足。也许，苗密就是知道了湛承星喜欢这种类型，而程玉自己就是他可能喜欢的类型所以才嫉妒她。
梁莱爆出丑闻之后，程玉想，可能她跟湛承星压根没关系，不然以湛承星的能力，怎么会不救她？
又想，也许是苗密这个恶毒小贱人又出手了。她就是这样一个没脑子的嫉妒的女人。
程玉无意识地抠着自己的指甲，打量着对面的女人。
果然是梁莱那种狐媚女人的妈，也是一股妖娆的样子。虽然她现在眼下的青黑没遮瑕，头发也只是随意地披着，但看得出来，风韵犹存。
程玉有一种战栗的兴奋感，为终于又有人来找她，有求于她。这一次，她要好好想想她所要的价码。
“程玉，”梁莱的母亲关娜缓缓开口，声音温柔带着一股磁性。“我知道，你跟苗密是师姐妹。我女儿现在还在里面配合调查，事情可大可小。”
“希望你能跟苗小姐约出来，讲几句。之前可能有些误会。”
程玉杯子一放，打断道：“我约？阿姨，你不会不知道我们这师姐妹之间的关系吧？没有我在，你约她出来的可能性还大一些。”
关娜听到那一声刺耳的“阿姨”，对着程玉那一股做作表情，脸上露出宠爱的表情。
心里却不断涌起被冒犯的不耐。
要不是莱莱拎不清，要不是不慎招惹了苗密，怎么会需要她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去求眼前这种十八线的小明星。
现下来找程玉，她以为自己还在奢望她救出自己女儿？
要混娱乐圈，被扯上这种事，是个男明星还比较好洗，只要有愿意投资的项目跟愿意买账的蠢货粉丝，还有希望。
可莱莱一个女明星，何况还是个没站稳脚跟的，现在家里丈夫也责怪她拖了老沈一家下水。
哼，要不是沈劲伍乱睡，还要拍视频，警察能越挖越深吗？
既然别人不仁别怪她不义。
关娜再次软着声音开口：“我知道，之前你和苗密有些误会。”语气里面还真带着一些一个为了女儿而心焦的急切：“可莱莱之前跟苗密也有些误会。我们跟苗密真的没什么交情。”
“只有你能帮阿姨这个忙了。听说沈劲伍那头不断有报警的人扔出新的证据，只希望我女儿的事情到此为止”
“条件都好说，恰好我手里也有一部分《英霜记》的份额，不知道苗小姐是否感兴趣。”
“自然，像程玉你这样才貌双全的后辈，阿姨这里也有一些我老公投的戏里有很多角色很适合你。”
程玉心中在听到那一句很多角色，心里一阵激动。关娜的老公据说颇有能量，不然也没实力将梁莱运作成《英霜记》的女主了。
对在参加了无数次试镜后都毫无音讯的程玉来说，这一句自然是极大的诱惑。
可她也不再是那个一出道就被人保养，捧上资源，于是目中无人、不谙世事的程玉了。关娜这种人，可是她的大前辈，段位比她高得多。
程玉挑剔地开口：“阿姨，你就这么嘴唇一张，给我画饼。我之后能不能成功兑现？”
“再说，我帮你们把话带到，万一我师妹不答应，那我岂不是白跑了？”
关娜心里冷笑，嘴上却说：“当然要先给诚意，无论你传话成不成功，阿姨都不会让你白跑。”
“而且，莱莱毕竟是我的独生女。阿姨也觉得她罪不至死。事情能够友善地解决当然好，如果不然，那我这个心疼女儿的母亲，激动之下，也许也会悲伤过度，有些失态的举动了。”
关娜的语气到此刻才露出一些她真正的手腕来。
程玉不知是被冷掉的咖啡还是她话里的寒意冻到，心里琢磨着横竖她只借此接点工作，不参与到她们那些突破底线的事情里。
等到程玉回到出租屋里的时候，周昀才刚刚下班。
他现在没有再负责师妹团队的工作，不过师妹让戚姐帮他在钱弘哥的公司里安排了一个其他岗位。
之前他跟师妹之间的事情并没有在公司里传开，大家只当他是个普通的、苗密介绍来的人。
对于他这个练功受过伤，也没什么学历的人来说，已经是一件很稳当的工作去处。
而自从之前风波，就接不到戏跟通告，满心恨意的程玉，即使知道她的愤怒根本站不住脚，可自某次她着凉发烧之后，周昀还是没办法像个陌生人一样视而不见。
他在离开苗密团队之后，已经不敢再将自己跟程玉又有交集的事情告诉苗密。
有时候周昀也说不清自己，这样一个糊涂男人，在看到程玉自作孽到这个地步之后，为什么还会去跟她在一起？
他也许就是这样很贱的男人吧。
程玉压根并没有痛哭道歉挽留，还是一副自己欠她的样子。自己与她现在也并没有再有所谓的感情跟交流，他却还是要跟她处于同一屋檐下。
有时候，在家里看着她安静地呆着，没有再搞事或是跟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联系，只是安静地去试镜，他心里都会有一种生活还会重回正轨的安定。
连带着对程玉的发脾气也能够耐心对待。
所以当程玉接到了关娜电话的时候，周昀很敏锐地察觉到程玉的那种不同的亢奋感，好像立刻有机会能大干一场。
他问她却得不到回答。
周昀在公司里正好跟了一位艺人要出差，他在其他城市的时候，手机里收到了信用卡的通知。
程玉刚闲下来的时候，手里其实还有些积蓄，毕竟之前也接过一些不错的工作。可惜她也习惯了大手大脚的日子，还保持着衣服不穿第二次，要租市中心的豪华公寓。
直到卡上彻底没钱，也认清了自己接不到工作的现实，才勉强开始用周昀给她的信用卡。
周昀看到了那消费，是一处咖啡厅。
他隐约有不好的感觉，马上去查了咖啡厅的位置，在城市的另一侧，平平无奇，但绝不是程玉心血来潮会去打卡的地方。
他出差回到家后，立马问了瘫在沙发上的程玉，让她不要再跟不必要的人接触。
程玉挑眉看他，恨恨道：“姓周的，你凭什么管我？”
周昀压根不顺着她的思路钻，只劝她：“我现在每个月的收入不低，吃穿不愁。你想要接戏，就继续去试镜。我在钱弘哥的公司里，也可以帮你看看机会。你不要再搞事了。”
“机会？”
程玉像是被他这话给激怒了，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起，指着周昀的鼻子道：“什么机会？求着你跟苗密那个小贱人，看我可怜赏我一口饭吃吗？”
“我程玉出道，在综艺里拿冠军，拍女主戏的时候，你们两个蠢货还在外面打零工呢！”
“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收留着我很伟大，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你做梦！”
周昀跟程玉相识多年，从小一起长大，吵过无数次架。很知道此时，自己不能跟程玉一样。
他推开她的手指，苦口婆心地讲道理：“你之前走的压根不是正道，何况还去抹黑了师妹，确实是你错了。”
缓了缓，他又继续：“我并不是想干涉你，只是看在认识这么多年，我也不想见死不救。”
话音刚落，被程玉讥讽：“哼，周昀，你还能再虚伪一点吗？见死不救？不过是见曾经飞出了那个破剧场的前女友，再一次一无所有，都能让你接济，你享受这种能用钱养我的报复快感而已。”
“你休想绑架我！你这种男人，以前被你睡了我回忆起来都嫌恶心！”
周昀听到她这样曲解自己的意思，说不清是愤恨还是恼怒，一把将她推到沙发上，嘴里说：“我就这么让你恶心！那些四五十岁的男人不让你恶心我让你恶心？”
说着，带着些压抑的发泄，将她的衣服拉扯下来，托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近在咫尺的脸。
程玉一把就往他的脸上扇过去，被周昀更生气地将她双手都压制住，整个人咬上去。
互相像是两条打架的狗，咬作一团，谁也不肯松嘴。
一吻毕，周昀松开了手沉默着。落在程玉的眼里，却不觉得输了，越发来了劲。
她将周昀推到一边，居高临下看着他说：“正道？你那么善良的好师妹，别人惹了她一下，她就把人送进牢里。只有你还觉得她是好人！”
周昀听到这一句，听到了牢里二字，立刻想到了苗密最近呆的剧组的新闻。
哪怕同处一个公司，不同艺人之间的不同团队，有些消息并没有那么灵通。他也有些刻意回避。
可他也知道《英霜记》最近出的事情。
程玉看他又是一副放不出屁的样子，起身回了房间。
周昀想，他大概知道程玉去见的谁了。他打开手机，犹豫着发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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