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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女王
齐芮雅的身躯仿若被凛冽寒风无情穿透,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她的眼眸中,惊恐与难以置信如汹涌潮水般交织翻滚。
那个人渣,那个曾如恶魔般将她的生活拖入无尽深渊的吕振南,怎么可能在这时候被保释出狱了呢?这消息宛如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进了她好不容易重建起的平静生活。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她在上海私立大学的那段时光。吕振南就像一片驱不散的阴霾,自大一入学起,便如影随形地缠上了她。他是个典型的不学无术的二世祖,整日游手好闲,将精力都耗费在玩乐之上。
而彼时的齐芮雅,凭借着出众的美貌与优雅的气质,在校园中犹如一颗璀璨的明星,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吕振南正是被这光芒所吸引,自此开始了他的热烈追求。
他的追求方式直白得近乎鲁莽,每日手捧一大束艳丽的鲜花,如同一尊门神般,站在齐芮雅的必经之路,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眼中却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猥琐。又或是在她匆忙赶路时,直接强行拦住她的去路,那模样活脱脱像个变态跟踪狂,跟在她身后,嘴里吐出的言语尽是轻佻与谄媚,各种肉麻的情话毫无节制地倾泻而出,任齐芮雅如何设法摆脱,他都死皮赖脸地黏着,怎么甩都甩不掉。
齐芮雅自幼在良好的家风下成长,对于这种流氓无赖般的行径深感厌恶与唾弃。她回应吕振南的,始终只有冷淡如冰的态度和刻意保持的疏离。她用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试图将吕振南阻挡在外。
然而,齐芮雅的这种态度,却如同火上浇油,更加激起了吕振南心中那股强烈的征服欲。
他不仅没有丝毫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他大张旗鼓地在校园里宣扬自己是齐芮雅的男朋友,甚至霸道地要求齐芮雅不准和班里的男同学说话,更不准班里的男同学主动接近齐芮雅。
这一系列荒唐的举动,瞬间让齐芮雅成为了班里的“焦点人物”,只不过这个焦点带来的只有无尽的困扰与痛苦。
同学们投来的异样目光,背后的窃窃私语,都像一根根尖锐的刺,扎在她的心头,让她无法与同学们正常相处,曾经和谐的校园生活被搅得一团糟,而她却对此束手无策,只能在这无形的压力下独自挣扎。
更过分的是,吕振南开始了疯狂的跟踪行为。无论是齐芮雅前往图书馆埋头苦学,还是与闺蜜欢声笑语地聚会,在她的身后,总能察觉到吕振南那如阴魂般不散的身影。
他就像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默默地注视着齐芮雅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着在她放松警惕时扑上前去。
吕振南的存在,已然化作了一张无形且坚韧的大网,将齐芮雅原本正常有序的生活切割得支离破碎,让她在这张网中苦苦挣扎,找不到一丝逃脱的缝隙。
齐芮雅本就性格火爆,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忍耐与煎熬后,内心的怒火终于如火山喷发般爆发。她怒目圆睁,对着吕振南大声咒骂:“变态,别再来纠缠我,滚开!我讨厌你!你把我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你还想怎么样?你要逼疯我,你才满意吗?”那声音在空旷的校园走廊上回荡,带着齐芮雅满心的愤怒与委屈,引得周围路过的同学纷纷侧目,投来好奇与惊讶的目光。
吕振南自小在长辈们的溺爱中长大,周围的人无不对他阿谀奉承,他何时遭受过这般毫不留情的羞辱?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脸上并未浮现出丝毫愤怒的神色,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中透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笃定,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充满威胁:“你迟早会是我的。”仿佛他已经胜券在握,齐芮雅只是他手中待宰的羔羊。
不得不承认,吕振南有着一副能讨大多数女生欢心的长相。微微卷曲的头发,一米九的高大挺拔身材,搭配上独具特色的韩式单眼皮。也正因如此,不少女孩甘愿围绕在他身边,成为他的追随者,对他言听计从,心甘情愿地被他差遣。
时光悄然流转,来到了大四那年,吕振南的心思愈发阴暗扭曲,犹如一条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随时准备吐出致命的信子。他暗中与齐芮雅寝室的三个女生勾结在一起,精心策划了一场令人发指的阴谋。
那天,吕振南带着四瓶饮料,如幽灵般悄然出现在女生宿舍楼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阴鸷的光,将其中一瓶饮料的包装纸上,用水笔悄悄地做了一个⊙形的记号。随后,他压低声音,用充满蛊惑的嗓音告诉齐芮雅的三个室友——这瓶饮料被他用针管注射了某种特殊的东西,命令她们务必在散伙聚会时递给齐芮雅喝。
那三个女生皆是吕振南的爱慕者,她们被吕振南的花言巧语所迷惑,被他那所谓的“深情”冲昏了头脑,竟毫不犹豫地欣然答应,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成为这场罪恶阴谋的帮凶。
在那个看似平常的夜晚,齐芮雅的三个室友以寝室最后一次聚会为由,热情地邀请齐芮雅外出吃火锅。
热气腾腾的火锅店内,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大家围坐在一起,分享着大学四年的点点滴滴,齐芮雅沉浸在这难得的欢乐氛围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一步步悄然逼近。
当她顺手拿起那瓶做了记号的饮料,拧开瓶盖,仰头喝下后,没过多久,她便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的世界仿佛被一层浓雾笼罩,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她的身体逐渐失去力气,最终无力地晕倒在桌边。
吕振南接到齐芮雅室友的电话后,迅速赶到火锅店。在三个女生的协助下,他将昏迷不醒的齐芮雅带到了早已预定好的酒店房间。
当齐芮雅悠悠醒来,发现吕振南正欲对她行不轨之事,意识逐渐回笼的她,瞬间明白了自己所处的可怕境地。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反抗力量,用尽全力甩了吕振南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仿佛是她对罪恶的宣战。接着,她手忙脚乱地穿上被吕振南褪下的衣服,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不顾一切地逃出了这个噩梦般的地方。她的身影在酒店的走廊里狂奔,身后仿佛有无数双恶魔的眼睛在注视着她。
吕振南紧追其后,脸上那猥琐的笑容愈发清晰可憎:“雅雅,我拍到了好多你性感的照片,你要不要看看?”他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雅雅,我想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你家人的对嘛?如果你说了,我就把你的这些照片发到学校论坛、贴吧、学校表白墙、学校官网上,让大家都围观我们雅雅有多漂亮…呵呵呵,你说好不好呀?哎呀,你怎么脸色这么惨白呀?怎么啦?你害怕呀?哦哟,你不要害怕嘛,苍井空不也是这样受人欢迎的嘛?”他的话语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无情地刺向齐芮雅的内心,试图将她最后的防线彻底击垮。
齐芮雅因为愤怒和羞耻浑身颤抖,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开始干呕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脸颊滚滚而下,她瞪着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骂道:“吕振南!你这个人渣!畜牲!败类!”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她对吕振南深深的憎恶与仇恨。
“哈哈哈哈哈哈…”吕振南却兴奋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雅雅,你骂人怎么像夸人一样,这么好听呀?”他似乎以齐芮雅的痛苦为乐,沉浸在自己扭曲的快感之中。
回忆至此戛然而止,但吕振南却从此深深地刻在了齐芮雅的心底,成为了她挥之不去的噩梦。此后,只要听到“雅雅”这个称呼,齐芮雅便会条件反射般地感到一阵恶心,胃部痉挛,忍不住干呕。
就像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深深地嵌入她的灵魂深处,每一次触碰都会带来钻心的疼痛。
那次酒店的恐怖经历,让齐芮雅的内心充满了羞耻与痛苦。无数个深夜,她独自蜷缩在被窝里,泪水浸湿了枕头,她在黑暗中默默哭泣,内心在痛苦地挣扎。她曾无数次想要报警,让法律来严惩这个恶魔,可一想到此事一旦曝光,自己的名誉将会遭受极大的损害,家族也会因她而蒙羞。
她深知在这个传统而又注重名声的社会环境里,这样的事情可能会引发的灾难性后果。于是,在痛苦与无奈的交织下,她选择了沉默,将这份耻辱深深地深埋在心底,独自承受着这一切。但她也绝非软弱可欺之人,内心的仇恨如同燃烧的火焰,在沉默中越烧越旺,只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爆发。
后来,她凭借着自己的智慧与勇气,开始了对那些伤害她的人的复仇计划。她暗中调查,发现协助吕振南的三个室友各自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一个原本成绩优异、前途光明的女生,看似是校园中的学霸典范,实则每次考试都是靠作弊来获取高分,就连毕业论文也是通过造假手段完成的。
齐芮雅将收集到的证据一一整理,最终让这个女生的丑事曝光,她没毕业就被迫退学,曾经美好的梦想瞬间破灭,如同泡沫般消散在空气中;另一个女生,因内心的愧疚与恐惧,在良心的谴责下,逐渐陷入深深的自我谴责中,无法自拔。她的内心被黑暗笼罩,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每日在痛苦与绝望的深渊中苦苦挣扎。最终,在一个寂静的夜晚,她受不了良心的折磨,选择从高楼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年轻而又痛苦的生命;还有一个女生,在得知齐芮雅开始展开复仇后,害怕自己的所作所为也遭到惩罚,被恐惧笼罩的她匆匆忙忙就办理了转校手续,逃离了这个让她感到恐惧的地方,试图在新的环境中忘却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
尽管齐芮雅让她的室友们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她内心深处对吕振南的惧怕却丝毫未减。
在吕振南持续骚扰齐芮雅的过程中,他又交了一个别的学院的漂亮女友。那个女孩面容姣好,眼神清澈单纯,如同一只无辜的小鹿。她被吕振南的甜言蜜语所迷惑,被他伪装出的深情所打动,无条件地信任他,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依靠,沉浸在爱情的美好幻想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吕振南那隐藏在表象之下的黑暗与扭曲。
齐芮雅本以为吕振南有了新的感情寄托后,会有所收敛,不再纠缠自己。可命运却再次跟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那天,校园里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吕振南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女友。据在场的同学描述,当时吕振南和那个女孩只是因为一点小事起了争执,中午放学后,教室里的同学渐渐散去,只剩下他们两人。
原本看似平常的争吵,却在瞬间点燃了吕振南内心深处的恶魔之火。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狰狞,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突然揪住女友的长发,将她的脑袋疯狂地往讲台桌角狠撞。
一下又一下,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女孩痛苦的惨叫和求饶声,那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号,让人不寒而栗。最终,女孩的脑浆流了一地,脑袋也被撞得四分五裂,碎裂得惨不忍睹,当场死亡。她的鲜血飞溅在讲台上,如同盛开的一朵罪恶之花。
听到这个消息,齐芮雅顿感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凝固,身体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寒意所笼罩,从头顶凉到了脚底。她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心中的仇恨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澎湃。吕振南因这起残忍的犯罪被送进监狱,齐芮雅原以为他将在狱中度过余生,接受法律的严惩,或是被判处死刑,以命抵命。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仅仅四年的时光,他便通过某种不可告人的手段被保释出狱。
吕振南此次出狱,显然是冲着她来的。他就像一个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目的就是要再次折磨齐芮雅,让她的生活陷入无尽的黑暗与恐惧之中。
齐芮雅深知自己即将面临的危险,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在这恐惧的深渊中,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冉念庭可靠而又温暖的身影。冉念庭,那个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予她支持与安慰的男人,是她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齐芮雅不顾一切地冲进车内,发动引擎,踩下油门,汽车如离弦之箭般向冉念庭家疾驰而去。她的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与决绝。
她将车速提到极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甩掉如影随形的恶魔。窗外的景色如闪电般快速掠过,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到冉念庭身边,寻求庇护。
而此时,冉念庭正在家中与木润洲共度着甜蜜的时光。
“捉到你了!看你还往哪里跑!”冉念庭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木润洲的脸庞,如同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动作轻柔而又充满爱意。
木润洲的呼吸有些紊乱急促,面色红润如熟透的荔枝,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他的双臂情不自禁地环上冉念庭的脖子,心中满是对眼前这个男人的爱意与眷恋。
他微微抬起身子,带着一丝撒娇与赌气的意味,张口咬住了冉念庭的耳朵,牙齿轻轻用力向下拉扯:“咬死你!”说罢,木润洲又在冉念庭的脖子上印下一个咬痕,那咬痕仿佛是他们之间爱情的独特印记。
冉念庭吃痛地吸了口气,他的眸色瞬间变得深沉而危险,那眼神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欲望与深情。他俯身靠近木润洲,轻轻拍了拍他滚烫的脸颊,声音宛如醇厚的烈酒,让人沉醉:“小狐狸,为什么咬我?”木润洲晶亮的眼睛里闪烁着调皮的笑意,他轻声回答道:“你猜?”
就在这暧昧的氛围中,突然,冉念庭的手机响了起来。手机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打破了原本的宁静与甜蜜。
冉念庭皱了皱眉,低声“啧”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他起初并不想理会,只想沉浸在与木润洲的二人世界里,任由手机持续响铃,仿佛那恼人的声音与他无关。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木润洲那迷人的面容上,心中满是不舍与眷恋,希望能将这美好的瞬间无限延长。
木润洲逐渐平复好呼吸,他的理智也慢慢回归。他伸手轻轻推了推冉念庭:“冉哥,你接电话吧…”他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关切与懂事。
冉念庭难得露出烦躁神情,他的目光在木润洲脸上停留片刻,心中满是无奈与不舍,柔声道:“没事,不用管。”他试图忽略那恼人的铃声,继续享受与爱人的独处时光。
木润洲觉得可能会有重要的事情,就用粤语撒娇道:“阿庭哥哥,你快啲听电话啦,话唔埋有好重要嘅事吖。”软糯的粤语更是为他的话语增添了几分可爱。
冉念庭听着木润洲的撒娇心底软软的,但心想着以后得记得和洲洲独处的时候关机,以免被打扰。他轻轻吻了吻木润洲的额头,将人温柔地揽入怀中,一手拿起手机,语气中带着些许被打扰的愠怒:“喂?”
“阿庭,我在你家门口,你开门!”电话那头,齐芮雅的声音充满了恐慌与无助。
冉念庭听出她声音中的异样,立刻收起心中的不悦,冷静下来问道:“芮雅,出什么事了?”
“我好害怕!”齐芮雅带着哭腔喊道,声音已经有些嘶哑,“阿庭,你快来开门!”“好,你别急。我马上来!”
挂断电话,冉念庭看着木润洲,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与温柔。他让木润洲先上楼,在楼上乖乖等他,自己则去看看齐芮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不想让木润洲卷入不必要的麻烦之中。
“嗯。”木润洲乖巧地点头,可心中却忐忑不安。他不禁胡思乱想:难道齐芮雅来兴师问罪了?她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我在冉哥家?我违背了与她的承诺,是不是太混蛋了?
冉念庭迈着沉稳的步伐向着门口走去,尽管脚步坚定,可心中却满是对齐芮雅状况的担忧。他深知齐芮雅不是轻易会如此惊慌失措的人,必定是遭遇了极大的麻烦。
门刚打开,齐芮雅便失控般猛地扑进他怀里。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瞬间浸湿了冉念庭的衣衫。她语无伦次地哭诉着:“那个人渣被放出来了!他不会放过我的!我该怎么办?怎么办?”那绝望的哭声在门口回荡,让人揪心。
冉念庭一脸茫然,他不知道齐芮雅口中所说的“人渣”是谁。齐芮雅也从未向任何人提及此事,她本以为那段黑暗的经历可以永远被尘封在心底,如同一个被深埋的秘密,永不被人知晓。可如今,这个噩梦却再次降临,将她拖入更深的恐惧深渊。
“芮雅,你冷静点。你说的那个人渣,到底是谁?”冉念庭轻轻推开齐芮雅,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目光坚定地看着她,试图让她镇定下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疑惑,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能让齐芮雅如此害怕。
齐芮雅松开冉念庭,仍止不住地啜泣着。她用力抹去眼角的泪水,可泪水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涌出,她精致的妆容此刻已被泪水弄得一塌糊涂,原本美丽的脸庞变得狼狈不堪,可她此时已无暇顾及自己的形象。
不经意间,她的目光落在冉念庭脖颈处那显眼的殷红咬痕上。那刺目的红色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仿佛一把利刃直刺她的心脏。她瞪着通红的双眼,指着咬痕歇斯底里地尖叫:“谁干的?你说!你说啊!”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质问。
“芮雅!”冉念庭见她情绪如此激动,急忙想要安抚她,“你别这样,你冷静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试图让齐芮雅恢复理智。
“呵呵呵…”齐芮雅冷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自嘲与绝望,“是木润洲对不对?你居然宁愿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也不愿选我!哈哈哈…好啊!好得很!”她的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每一声笑都饱含着内心的痛苦与不甘。
“芮雅,你别冲动…有什么事,我们心平气和地说,不行吗?”冉念庭无奈地说道。他深知现在齐芮雅的情绪处于极度不稳定的状态,任何过激的话语都可能让事情变得更糟。
齐芮雅知道冉念庭默认了事实,心中的愤怒如同火山喷发般不可遏制。她尖声喊道:“木润洲!你出来!别躲了!是男人就滚出来!”那声音带着十足的威慑力,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震碎。
“芮雅,你闹什么?”冉念庭也有些不耐烦了,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他不希望齐芮雅将怒火发泄在木润洲身上,毕竟这是他们之间的感情问题,与他人无关。
“怎么,我让你的心肝宝贝木润洲滚出来,你就心疼了?哈哈哈…”齐芮雅笑得近乎癫狂,她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他要是个男人,就别畏首畏尾,不敢见我!”
木润洲在楼上听到齐芮雅的怒吼声,心中一惊。他急忙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衣服,匆匆走下楼。他的眼神中带着愧疚与不安,低声说:“齐小姐,我…”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面对齐芮雅的愤怒,他有些不知所措。
“木润洲…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不敢见我了呢!”齐芮雅冲木润洲扯出一个可怖的笑脸,那笑容中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无尽的怨恨,“木润洲,你干得真不错!你背着我和我的未婚夫玩‘断背山’,好玩吗?啊?”她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向木润洲。
“芮雅,闭嘴!”冉念庭怒喝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不关洲洲的事!我一直都喜欢男人,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和你结婚!”他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齐芮雅的心上。
齐芮雅如遭雷击,双腿发软,身体摇摇欲坠。她努力克制着自己,才没有跪坐到地上。片刻后,她渐渐平静下来,脸上挂起一丝冰冷的微笑,看向木润洲:“小洲,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你不仁,我便不义。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咱们呐,走着瞧…”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狠意,让人不寒而栗。
木润洲的心猛地一紧,他能感受到齐芮雅话语中的狠厉,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知道,齐芮雅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安宁了。
齐芮雅没有再向冉念庭解释来此的原因,她像是一位高傲的女王,即使遭受了重创,也依然不肯放下那份不可言说的尊严。她迈着骄傲的步伐,转身离开冉念庭家。门关上的声音不大,却在木润洲心中回荡,如同一记沉重的闷响,让他久久无法平静。
冉念庭望着齐芮雅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件事不会就这样轻易结束,而他必须要想办法保护好木润洲,同时也要应对齐芮雅可能带来的麻烦。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未来的局势充满了未知与挑战,而他只能在这复杂的情感纠葛之中,努力寻找平衡与解决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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