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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的棋子
凌熙时:“我有个疑问,天道通过节点开辟世界线。我回到过去扰乱一通就不会开辟世界线了?”
大概区别就在于一个是旁人杀你,一个自寻死路。
萧湘君:“我们的任务是固定节点,而非改变。当世界意识察觉不对时,便会强行修正,插手外来因果。
不同的是,天道本身便是世界意识的衍生物,故而能够改变世界线而不招致灾祸。”
凌熙时目光凝重,思量道:“会死吗?”
萧湘君答:“会”
良久,凌熙时问:“最原来的时候,你与他我与他,有红线吗?”
萧湘君:“没有。”
她不会忘的,所谓命定的红线是她利用朝生暮死更强行加上的。
最原来的……她不想说。
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好了。
凌熙时了然:“方法。”
萧湘君:“就目前,你和他之间的红线是虚无的,一旦他喜欢上你,红线便会化为真实。”
凌熙时尝试着,她的指尖穿过另一条红线,绕不起来。
“红线可连接今日,扼制过去。”
凌熙时听完,又道:“一定要真心吗?”
真心是最无法衡量的东西,有的人摘星献月也无法拥有,有的人只需站在那便胜过人间无数。
十分的真心,若有五分回报便已是极大的幸运。
虚情假意咒、情蛊等等获人心神的物什,反而成了可以牢牢握在手中的实际。
比起攻略他,还是掌控他来得更快,更安稳。
一个虚假的人物,空造出的未来,她的师尊为何不能朝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
凌熙时想要一个能够心甘情愿仰慕的师尊。
为她诞生,又无法满足她的期望。
天道出手不精。
无所谓仰慕、爱慕、渴求,凌熙时以为,对一人有情,不仅要钟情于某人眼耳鼻喉,还要钟情于那人的言行举止,钟情于他显露出灵魂的底色。
她喜爱他漂亮的眉眼,却无法忍受眉眼中流露出的神色。
她喜爱他软色的唇,却无法忍受唇瓣张合间吐出的恶毒的言语。
她喜爱他行动时风彩,却无法忍受行动下隐藏着的用意。
又算得了什么呢?
商行辞于凌熙时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吸引她去亲近。
凌熙时可疼自己了,是商行辞先让她痛苦的,他理所应当偿还。
如若商行辞是她所愿的,她便能抛下束缚,可以大胆地释放自己的感情。
理想美好,现实骨感。
商行辞并不满足她的期望。
爱一个有血有肉、真实彻底的人往往是痛苦的,不及爱一场虚无来得好。
在她的幻想中,她所不能接受,永不会出现。
想爱又爱不到坦露自我的境地。
萧湘君道:“要真心。”
怎么逆徒一睡不醒,难道是下一晚上棋太久了。
竹帘卷了起来,窗外的晨光透入室内。
凌熙时是倚着商行辞睡觉的,商行辞的马车停在金佛寺下的僻静处,银杏叶沙沙的声音顺着窗口流入。
商行辞没拿走小肥鸟,还搭了头发进去。
商行辞可爱惜自己头发了,为了不让头发被扯断便搭了只手上去。
白米饭睡了好长时间,一醒,瞧见自家小主人,安心。
再瞥眼一看,还有个外男的手搭它身上。
搭它身上便也算了,毕竟它是只鸟,严格意义上讲是系统。
问题便在于这个外男的手碰到了它家小主人的手,还一脸悠然自得。
白米饭葡萄似的圆眼一瞪,叫得惊天动地。
——“啾啾!有人要流氓了!!”
——“啾啾!小主人快醒醒,这里有个登徒子!啾啾!”
——“啾啾!光天化日,世风日下!啾啾!”
商行辞一把抓住扇翅膀的白米饭团,也不敢大声说话,只得用眼神警告白米饭团。
白米饭团一瞅,哎!还敢瞪它,胆大包天。
旋即叫得更大声了,“杀了鸟啊!啾啾!有人恼羞成怒连鸟了啊!!”
要流氓,登徒子,恼羞成怒。
一连串的话砸下来,商行辞脸都绿了。
商一双眼睛眼恨不得当场场剜了它,也只是压低声音怒骂:“蠢货,没看见你家主人在睡觉吗!”
“啾……”白米饭团一下子安静了,对哦!它家小主人还在睡觉。
不能吵醒小主人。
毛茸茸的脑呆一转,原本呆萌的目光瞬间变得犀利,它就是要把小主人叫醒才治了这个登徒子。
狡猾的野男人,差点叫他混过去。
“啾啾!骗鸟了!没良心的老骗子骗骗…咳……嘎!”
商行辞忍无可忍,避蛇一下子咬在白米饭团脖子上,将它绑成个粽子。
凌熙时转醒见到的便是这一幕。
她“唔”了声,带着睡意的含糊,连忙把地上的白米饭团捞起来,心疼极了:“师尊,别欺负它。”
商行辞收回避蛇,骂也不是,说也不是。
耍流讯,登徒子那些下流字眼他吐不出来。
三步并作一步,长腿一迈便下了马车。
随后,马车外——“凌熙时,好自为之。”
白米饭趴在凌熙时肩上,吓了一“跳。
突然间回忆起自己可是系统,当年威风凛凛,业绩第一,Z时空的新星!
白米饭便不“啾啾”地叫,转而进入凌熙时的神识。
它睡了好久,迫不及待同凌熙时撒娇卖萌,蹭完头毛蹭耳朵。
【小主人,想你想你~】
凌熙时忙跟上商行辞,人形护身有可不能丢。
有个元婴期的修士在身边,光威慑都能吓跑不小鬼。
凌熙时:【三千语,你是不是同他说了什么?】
白米饭:【啾啾,有吗?】
凌熙时点它:【你的表现已经出卖了你。】
白米饭歪着脑呆:【小主人,人家不是故意的哒。Σ(??д??|||)????】
商行辞赌气似的走在前面,避蛇竖着眸子,看着白米饭团和凌熙时打闹。
白米饭哇哇叫:【小主人,那个陌生男人用监视器监控我们。】
凌熙时:【那是师尊的避蛇。】
白米饭好奇怪,干嘛要给一条蛇取名字叫避蛇。
“凌姑娘——”
她回头,是沈溪知。
沈溪知喘着粗气,笑容热烈,朝气十足:“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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