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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为是
原摄:“张兄,你有多久没下山了?”
“两年,师妹听闻你的事,要求我下山救你。”
原摄神情有些不自然,张师妹怎么还惦记着他,“她如何与你说的?”
张要离一本正经道:“让我救你,带你回牛背山。但为兄觉得,应该先送你回五清门澄清此事,查明真相。黄掌门定会秉公处理,你逃到此处为何?”
前一句还觉得正常,后面就完全就是这家伙的主观臆断,自个的任性所为了。所以这人不靠谱,他想得太简单,总以为一介掌门,是个德高望重者,是不会犯错的,以为案子没查清呢。
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是骗人的鬼话,他居然信了,还兴冲冲地跑过来劝他。
原摄解释道:“你可知就是五清门的掌门连同四长老诬陷我,并派人追杀。”
“不可能,这其中肯定有误会。”对面的声音干脆又响亮,他继续道:“我去过五清门,他们让我带你回去,解释清楚。”
回去送死还差不多,这人被骗了都不知,还要坑害他这个曾经的朋友,他也是无语至极。
“你可信我杀死同门,偷走秘籍之事?”
张要离摇头,“自是不信。”
还好,不然原摄马上得气死,他郑重道:“张兄,我没有杀人,是另有其人。你还是回牛背山吧,我已脱离五清门,不再与他们有瓜葛,此事你就别管了,替我谢谢张师妹的好意。如今我已成玉家的家仆,不想去任何地方。”
“什么?你成了奴仆,是谁逼你的,玉家人吗?”张要离瞬间站起,眼神犀利地扫过屋内。
院子里,劈柴的郭开武放下斧子,竖起耳朵,脚步慢慢挪到门口,露出一脸想要看戏的神情。
坐在罗汉床上的林云逸也放下书籍,看向二人。
原摄尴尬一笑:“张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自愿的,无人逼迫。”
“不可能,定然是他们欺你。”张要离就要发怒。
这厮又这样了,自以为是,听不懂别人的真言。
原摄赶忙拉住他,“没有的事,张兄,我说的都是真的,玉家人救过我,是我的恩人,我也好好的,你还是请回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不知怎的,张要离就是反着理解,“你放手,待我问清楚,再带你回五清门,我定不让人害你。”
你踏马就是在害我!原摄一脸郁闷,可真是谢谢哦,他又开始‘好心办坏事’,还一脸正义。
郭开武内心叫嚣着,快,干起来,张要离可是武师中的佼佼者,宗师之下无人能敌,要是也被抓了,嘿嘿,他保证,打了这个小的,会引来老的,牛背山南山派可不好惹,他们药谷弟子不多,确个个能打,护短,还擅长制毒。
反正过两天,他就脱离苦海,不管哪方吃瘪,他都乐见其成。
此时,房内打坐的萧狐,还有在厨房忙活的玉清月和黄柏也听到动静,纷纷来到堂屋。
“张兄,你冷静点,这里是玉家,我的主家,你别胡来。”
奈何这人就是选择性偏听,原摄堂堂武师,还是五清门前任少主,在他眼中怎可能自愿成为奴仆,定然是玉家人使的卑劣手段。
张要离抽出宝剑,剑尖指着林云逸,“说,你玉家到底使了何手段?”
“以理服人。”林云逸轻飘飘的,把书放下,轻笑一声,“原摄,你这熟人和你似乎不是一条心呐,瞧着不像朋友啊。”
原摄原本平静的脸色变得紧张不安,他一把压下张要离手中的剑,“林郎君,对不住,我这就把他拉出去。”
原摄连扯带拉,把他弄到院子里。
“原兄,你作甚,我这是在帮你。”惊讶、疑惑、失望、不解的情绪轮番在张要离脸上闪过。
原摄恨不得堵上他的嘴,“张兄,要是还认我这个朋友,就听我的,赶紧回去,莫要管我的事,也别听信他人。”
这话张要离听着,更像是对方有什么难言之隐,越发觉得他是被人逼迫至此。
“是我来晚了,我帮你讨回,定带你离开玉家,护你回五清门。”
原摄真是无语了,拉也拉不住他,只能大声喝道:“张要离,我好好的,就要呆在这里,你怎么不信呢,我何时要你帮忙,还不快给我走。”说完眼神示意他离开。
奈何有些人一但认定了,就觉得自己是对的。
“你先闪开,待我先教训他们。”张要离又拔出剑来。
郭开武躲到一旁,他看了眼玉家兄弟,心里乐开了花,这下有好戏可看了。打吧,打得越凶越好,他就不信,玉家人还敢同时对上五清门和南山派。
林云逸生气了,“原摄,郭开武,还不拿下,由他继续胡闹么?”
原摄:“是,郎君。”
“啊,可我打不过他呀。”郭开武眼神闪烁不定,这又关他什么事,他才不要打架。
林云逸眼神一瞥,勾起笑容,但那笑容让人不由自主感到一阵寒意,没等他再开口,他的刀就被玉清月扔了过来,郭开武本能的接住。
不讲道理是吧,那么他玉家也可以,群殴一下的。
不是能耐吗?宗师之下第一人,就让他们看看是否名副其实。
在张要离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中,原摄先动手了,对上了昔日的好友,郭开武慢半拍,在玉家人的注视下,不情不愿的加入群殴队伍。
不想,林云逸又飘出一句话来,“若不使劲,就都没饭吃。”
郭开武虎躯一震,使出全力,而原摄也不再手软,玉家人何尝不是在试探,能不能忠心事主,就看今日了。
张要离:“你们玉家,果然欺负人,原兄,你....快住手,你对付我干什么。”
原摄无奈,他也不想啊,他已经再三提醒,是对方不听劝。
此时的张要离一对二,期初,丝毫不见弱势,他果然剑术高超,内力浑厚,一时间,两人居然无法拿下他。
好好的院子,又要遭殃了。
原摄有意想把张要离引到外面,在近身抵挡时,快速说道:“此时收手,还来得及。”
张要离倔脾气也上来了,“你是魔怔了,连我都打。”
郭开武不嫌事大,“少啰嗦,原摄,你可别放水。我可看着呢!”
这两人,真是的,原摄彻底闭上了嘴巴。
张要离开始是避开原摄的,可这两人越战越猛,全对着要害攻击,他也不再顾忌,拿出实力来,原摄内力要差点,率先被踢飞。
郭开武独自对上,破有些吃力,一时不察,胳膊,腿上都被划破,他是真的没有划水,确实打不过张要离,于是,他边战边吼道,“林郎君,我抵不住啦。”
张要离倒也没有下杀手,等郭开武露出破绽后,一掌把他拍飞到墙上。
二对一也赢不了,看来是个高手。
玉清月御风而起,都没有打招呼,一剑朝张要离刺去。剑光破空而起,剑锋相撞,发出刺耳的声音,张要离感觉到了一股很强的气势。
两人身形快速移动。
玉清月准确的刺击和横扫,让人无法近身,张要离的剑法本身就快,且灵活自如,然玉清月每一次跃起,落下都能接住他的招式,攻守一气呵成,毫无停顿和破绽。
张要离眉头紧锁,第一次感觉到了对手无与伦比的速度与力量。
两人对战了几十回合,张要离好胜之心被激起,剑势越发迅猛,内径十足,玉清月体内灵力流转,身形如同风一般,琢磨不透。
剑影重重,每一次交锋都含着千钧之力,令人目不暇接。
院子里的树木又被剑气割断,一道道剑气,似流星划破天际,掀翻了瓦片,震碎了水缸,原摄和郭开武两人退回到屋内。
半个时辰会后,两人站立对峙,居然未分胜负,但看气息,明显玉清月更稳。
张要离:“你很厉害。”
玉清月:“我承认,你是值得一战的对手!”
玉清月温而不怒,继续说道:“你走吧,原摄是不会和你走的,你来错了地方。”
“不行,事关他的清誉,他必须和我回五清门,你们不许阻拦。”张要离怒目而视。
原摄此时又解释道:“张要离,玉郎君说的不错,我与五清门势不两立,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你这样反而是在害我,他们摆明了是在利用你。”
“他们向我保证,一定会重新查明真相,你为何不信,是不是玉家不放你走,逼你做奴?”
原摄解释:“真不是,我都说了,是自愿的,我若离开这里,必遭追杀,你就不能不管吗?”
郭开武斩钉截铁道:“为了你好,不能不管。有我在你身边,谁敢杀你?”
还真自大!
原摄:“........”被气得无语了,就这样他还要坚持带他走。
玉清月语气清冷似水,“你不顾他人意愿,擅自替人做主,原摄本就是被五清门陷害,回去岂不是在送死?”
张要离:“怎会,黄掌门定会查明真相。”
玉清月语重心长道,“别搞笑了,黄掌门杀他还来不及,他急于毁尸灭迹,你压根是非不分,助桀为暴。”
郭开武:“胡说,你污蔑,黄掌门堂堂宗师,岂会陷害自家门派弟子,定是你们设法阻挠,还不让开。”
林云逸倚在门框看不下去了,转头问郭开武,“还没完了,喂,那人是不是有点蠢?”说完,指了指脑袋。
郭开武尴尬地笑笑:“是有点,估计从小没被人冤枉过。”
是吗,呵呵,既然如此,就不得不和他讲些“道理”了。
“姐,对方不可理喻,你把他抓了,我来收拾他。”
萧狐:“好。”
说完,她传音玉清月,让他回来,不要和他讲了,此人说不通。玉清月深深地看了一眼对方,收起剑,直接返回堂屋。
不死心的张要离拿着剑飞到院中。
萧狐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否则,就别怪我收拾你。”
张要离:“你一介女流,好大的口气!快闪开,我不和无名之辈比斗。”
郭开武、黄柏脸上霎那间布满了惊愕,这姓张的,是在作死啊。
原摄一句都不说了,他也一句插不上。对于这个坑人的“朋友”他当真没了耐心。
话说,他没看见院墙外贴的字么?
林云逸眯了眯眼,行吧,本来还不想抽他的。
萧狐也不和他废话,一个闪身,双指夹住剑身,继而一折,长剑瞬间段成两截,张要离来不及震惊,就被一脚踢飞到围墙之上,紧随着精神力攻击他的脑域,贴着墙掉落的人便彻底晕死过去。
就这?速度也太快了吧,郭开武长大嘴巴,半天才合拢。原摄也是低下头,没眼看了。
黄柏已经熟练地拿起大血藤去捆人了,反正都一样,谁过来捣乱,谁就要被拿。
原摄单膝跪地道歉:“萧小姐,对不起,我两年都没见过张要离,早已疏远。真不知他会来这一出,他有时就是这般蛮横不讲理,气得人胃疼,可他偏偏自己觉得出发点是好的。一般人打不过他,也不与他计较,都会躲着他。还有,他是南山派药王谷的弟子,他的师傅还有师兄弟之间比较护短。”
萧狐点头,“你先起来吧,我知道了,等他醒来交给阿逸。你替玉家做事,不管来者何人,都休想任性妄为,放心,并不会责怪于你。”
“是,原摄多谢萧小姐。”
郭开武看他这样子,心想这小子还真成了家仆,说话小心翼翼,生怕主家怪罪。不过,玉家人倒也另类,居然会为了一个外人,做到如此地步。
玉家到底什么来头,那位萧小姐为何如此厉害,莫非年纪轻轻已是宗师级别,郭开武摇摇头,太离谱了。他们的手段让人防不胜防。
张要离的内力颇高,林云逸特意交待多捆几道,于是他身体被缠得梆挷硬,砸在地上哐哐响,一张帅气的脸上弄的全是灰尘。
柴房内的萧风又被放了出来,蹲在一旁,看守着。
刚包扎完毕的郭开武瞬间拿起扫帚,帮着打扫院子,这围墙又又坏了,一处地方被砸裂开来。院子中央刚种的树木,只剩半截子树干,被萧狐连根拔起。
算了算了,他还是闭嘴,乖乖干活,这一家人都有怪力,他真的惹不起。
过了很久,张要离才清醒过来,一睁眼就见黄褐色的眼睛盯着他,冰冷地眼神令人毛骨悚然,张要离瞬间汗毛竖起,灰狼尖利的牙齿一看就能把他骨头咬碎,他用力蹬腿,想要挣脱绳索。
一用内力,藤条反而勒紧,他吓得大叫:“你们要干什么?哪来的狼。原摄,你出来啊.....”
这狼他看了直犯怵,郭开武放下农具,跑到林云逸身边。
林云逸嗤笑一声,“萧风,坐下别动。不过如此嘛,姓张的,我忍你很久了。”说着一鞭子抽了上去,“第一下,替我姐出气,谁让你出言不逊。”
“嗯嗯..”
“啪”地一声第二鞭子下去,林云逸:“让你跑过来搞事情,还想害人,简直猪脑子。”
“我没有,可恶,你敢骂我抽我....嘶嘶....”张要离瞪着林云逸。
郭开武身子抖了一下,眼见第三鞭又接着抽了下去,林云逸冷声道,“还敢瞪我,你也算一波,嗯?你可知错?”
张要离何时受过这种屈辱,“有种你把我放开,捆起来抽人算什么好汉。原摄,你居然与这帮小人为伍?”
原摄喝道:“你闭嘴,张要离,我这是最后一次劝你,不许你对我家主子不敬。”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亏我还来找你。”
林云逸:“冥顽不灵,黄柏,去把我塌上的书都拿来,那个水精花瓶也拿来。”不就仗着自己是个武师,背后有人么,还治不了你了。
张要离眼皮直跳,他暗暗使劲,挣脱不得,不知玉家拿的什么捆他,他眼里带着三分委屈三分愤怒,还有几分不解。
黄柏把东西递给林云逸,几个人都看着他,不知何意,没想到林云逸直接把两本书籍仍到张要离身边,水精花瓶也被他砸到对方脚边。
他脚一缩,“你干什么?”
林云逸微微一笑:“你不是听不懂人话吗,我在努力让你听懂。看到没,这可是我玉家珍藏,两本是炼体之术,乃武功秘籍,那个是值壹佰两银子的水精花瓶,如今你来我玉家便毁了财物,还偷盗秘籍,敢当何罪?”
郭开武脖子伸长,什么还带这样?
张要离听完整个人都傻掉,这简直睁着眼睛说瞎话,“怎可如此卑鄙,你们这是当面栽赃,小人行径。”
林云逸指指自己,又指指在场的原摄,郭开武等人,“你砸坏院墙,毁坏植物,打伤玉家家丁,人证,物证俱在,你不认也得认。我管你是哪门哪派的,明日下山就给我公布他的恶劣行径。务必让江湖人士,还有官府统统知道。”
前一阵子他的苦楚仿佛就在眼前,郭开武心有余悸,下次打死他,也不惹玉家人,他们颠倒黑白的功夫简直炉火纯青,手段也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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