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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
何昇躺平,感觉有虫子在手上爬,一摸什么都没有,安静的时候何昇就想问问他和季书呈的事情,只是季书呈受伤了,何昇不想惹他生气,每天跟季书呈在这里待着,看得到摸不着,何昇心里空落落的,真怕季书呈会遇到一个喜欢的人.
有时候何昇觉得自己好贱好贱,有大把的人可以选,非去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可是何昇也没办法,见着季书呈,他想时时刻刻都和季书呈呆在一起,见不着季书呈,何昇就想他.
吃饭,看电影,约会这种何昇认为无聊的事,想想和季书呈一起做,何昇就感到特有意思.
“你要是疼就和我说.”
难道跟何昇说了就不疼了.
季书呈:“何昇,以后我回武汉,你还要来找我吗.”
“这可是你起的头,不关我的事,”何昇继续说,“会找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忍忍行不行, 我太喜欢你了,我不是没想过放弃你,我做不到.”
放到几天前,季书呈听何昇说这种话准会和何昇吵上几句,有什么用吗,与其在这里和何昇纠 缠不清的,不如早点回武汉,该面对什么面对什么,大不了再与何本源讲一次,
“你做不到放弃我,我也做不到喜欢你,明白吗何昇.”季书呈换着花样说明.
何昇不愿意听,听了睡不着,“为什么不喜欢我.”
这是好问题,是不是把原因讲透了何昇就能想清楚?
“你不用说了,我不听,你就是看不上我.”
听了何昇的最后一句话,季书呈说:“我没有看不上你.”
何昇打断季书呈,“是你喜欢的人不是我这样的?都一样,我配不上你.”
何昇期待着季书呈说点好听的话,没等到,睡醒已是第二天.
七点钟有趟公交车,六点半从家出发刚好赶得上.
季书呈醒了没叫何昇,准备走的时候何昇跑出来让季书呈等他五分钟.
手机上显示的公交车发车时间和实际时间不符,何昇骑着电动车错过,下一班车十分钟后来.
公交车一个人两块钱,何昇上车直奔后面坐下,司机说:“唉,那个人你不付钱就上车.”
季书呈连忙说:“他的钱我付.”
季书呈扫了两次码,靠着窗坐下,何昇在季书呈后面一个位置坐着,起来坐季书呈旁边.
几个去上兴趣班的小朋友坐在一块吃早饭,家长在车门处告诉他们路上小心,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要发车了,司机催促对面水果摊的老太太快点来.
何昇闭着眼靠在季书呈肩上,季书呈没作声,伤口有些肿,还是痛.
从下车的地点到医院有两三分钟的路要走, 何昇说:“这车上辈子救过你的命啊,其他车坐不了你.”
季书呈换了药在医院打针,他不想吃东西,何昇也不勉强,陪他在医院打完针.
何昇看着快没药了,喊护士来拔针.
医院附近什么吃的都有卖的,因为季书呈早上没吃饭,何昇问季书呈是想在外边吃还是回家吃.
“不想吃.”外边热,季书呈想早点回去.
何昇先送季书呈回去,自己又骑电动车去镇上的三个超市逛了一圈,买了些能买的.医生说季 书呈不能吃辣的,就做些清淡的菜.
通过这段时间给季书呈做饭来看,何昇发觉季书呈不喜欢吃的东西还挺多的,比如季书呈不吃面条,有两次晚上省事儿煮的面条,季书呈一口都没吃,鸡蛋也只吃煎过的.何昇不是米其林大厨,会做的菜就那几个.
太阳正大,两个小孩又拿着矿泉水瓶子打水仗,疯闹声传进何昇耳朵里.
房间里,季书呈在睡觉.
何昇把两个小孩撵走并警告他们两个不准大声讲话.
茶壶里没水了,何昇去烧了一壶,忙活完去房间看看季书呈,何昇在床边蹲下,轻声说“怎么就是不喜欢我呢.”
季书呈醒了翻身,何昇总是做一些无意义的事,季书呈的心的不是石头做的,他控制不住想这样对何昇会不会有点残忍.
“就是不喜欢你.”季书呈直截了当地说.
何昇一愣,他不和生病的人一般见识,“季书呈,你真好玩,醒了你不出声.”
季书呈:“我要睡觉,你出去.”
何昇绕到床里边,透过窗纱能看见窗户外的树,何昇把开了一半的窗户关上,倚靠在书桌上说:“怎么?你睡觉光着睡,不能看?”
空调突然响了一声,不动了.
季书呈开灯,灯不亮.
“停电了.”
何昇:“你问问你邻居家停了没.”
季书呈:“要停都停了.”
空调关了没一会儿,房间的温度和外边差不多,停电不会停很久,不到一个小时就来电了.
季书呈的伤在手腕上面一点,不影响他开车,过了一天,去医院换了药,季书呈和何昇说他去驾校.
何昇没管季书呈,回武汉开他的车来.
何昇开车去季书呈练车的地方找他,这么热的天,伤口发炎了怎么办,痛了怎么办,二十多岁的人了,一点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教练车里出来一个年轻人,这不是季书呈的车,季书呈人呢?
“季书呈,你认不认识.”何昇没在车内看见季书呈,可车牌号没错.
这是驾校新来的教练,他不认识季书呈,“不认识.”
“季教练不在这个驾校干了.”上一次考试没考过的一个学员认得季书呈.
何昇:“什么时候不干的.”
学员说:“不清楚,我来学车的时候就换好教练了.
“我说季书呈怎么不把教练车停家里,合着狗咬他前就没干了.”何昇猛捶方向盘,给季书呈打电话也不接.
何昇满脑子都是季书呈又跑了,跑到哪里何昇都会把他找回来,绑起来带到英国去.
大门没开,何昇更加确信季书呈跑了.
“季书呈去哪儿了!”
杨晨月出去拿快递,骑着电动车从路上经过,“季书呈啊,回武汉了吧,人家不要你啦!”杨晨月 不知道季书呈去哪儿了,随便说给何昇听的,骑到前面,杨晨月停下给季书呈发了条消息.
门只有一把钥匙在季书呈身上放着,窗户从外面可以打开,里边和早上走的时候一个样,屋檐下晾的衣服都没收.
何昇坐在外边的木椅上,不给季书呈打电话,不接季书呈的电话.
季书呈中间看手机,看到何昇的电话就从书店出来拨回去,打了何昇又不接.
杨晨月取完快递回来,哟,季书呈家来了个门神,杨晨月偷偷拍照发给季书呈.
季书呈在杨晨月后边回来,麻木的开车上去,回避何昇的目光.
车停稳,季书呈没话跟何昇说,拿钥匙开门,余光瞟到何昇在椅子上坐着,有种不祥的感觉.
何昇衣服后面湿了一大片,气不过突然站起来说:“你眼瞎了.”
“何昇,我是不在驾校上班了,可我走了吗,我不是还在这里待着吗?”季书呈说得不明不白.
何昇没绕进去,恶声道:“你以为我傻啊季书呈,你就是不想看到我才找了个借口跑出去待着.”
变聪明了.
有毛病,何昇算季书呈什么人,季书呈要和他解释.何昇不知悔改就算了还想要季书呈给他好脸色,没有人能接受这样一个不讲理的无赖,不是何昇季书呈也不会来这里.
季书呈心烦意乱,朝着何昇说:“那你想要我怎么办!你说!”
“砰!”
何昇的心跟着门一震,一团糟,没一件让何昇顺心的事.
窗帘没拉,外边的太阳正大.季书呈心中的火气只怕是比外面的温度还高.
空调扇叶一上一下.季书呈对着风口吹,迟迟冷静不下来.
何昇进来,季书呈右边是墙,左边是床,没有退路,何昇拦住季书呈,“我想让你喜欢我.”
“天没黑就做梦.”季书呈讽刺道,“你整日黏着我就叫喜欢了,不经过我同意闯入我的家中叫喜欢?”
何昇:"对,季书呈,这就是喜欢,你只看着我的不好,不想想我给你做饭吃,给你洗衣服陪你去医院!喜欢你,我喜欢你!不然我也不会闲的没事干天天往你这连个空调都舍不得给我开的地方跑,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会粘着你的."
"声音小点."季书呈说.
何昇:“季书呈,你狗眼看人低,我做什么都是错的,说话声大也有错.”
屋顶飞了一只鸽子来,杨梧勤拿着捕鸟用的工具,敲敲门,:“季师傅,你在屋没,我上楼抓只鸟.”
季书呈推何昇,沉声说:“你起开,有人来了.”
“来了刚好,让他评评里,说说咱俩谁对谁错.”何昇不依不饶地说.
杨梧勤:“季师傅,开开门.”
季书呈:“门没锁,您直接进来吧!”
“谢谢啊.”杨梧勤拿的长竹竿不好往楼上拿,磕这儿碰那儿的.
季书呈从房间里逃脱,帮杨梧勤把楼梯间的门打开.
“谢谢,谢谢.”
以前这栋房子房顶养的有鸽子,养太多,杨梧勤照顾不过来就没养了.
杨梧勤上去没抓住,把竹竿从楼上扔到草地里,下楼再捡.
卧室留给何昇,季书呈在客厅,开着风扇,风扇吹出来的风是热乎的.
何昇顾虑季书呈的伤口,主动认错,“季书呈,你进来,刚才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
何昇把卧室门开到最大,他不愿意跟季书呈起冲突,季书呈不让步他多担待点就是了,过程不重 要,重要的是结果.
吹着风扇倒没有很热,季书呈不需要去卧室,“嗯,我知道了.”
“我跟你道歉行吗.”何昇说.
季书呈话不变, “好,我知道了.”
何昇搞不懂季书呈在想什么,一根汗毛都没碰他,道歉也说了还要怎样,心眼太小.
“知道了,你进来啊.’
季书呈面无表情:“嗯,好.”
何昇咬牙忍了又忍,除了他没人受得了季书呈, “季书呈,你厉害,你手不疼?”
季书呈起身回房间.
明明外边没下雨,何昇出去却听见一阵水声,何昇找到声音的源头,从浴室传来的,窗户湿了,何 昇开窗看,应该是哪里漏水了.
何昇从旁边的小路走到房后的山坡上,像是水管破了,要找个人来修修.
季书呈在房间听得到水声,出来遇到何昇,何昇说:“后面管道漏水.”
房子是杨晨月家的,季书呈给杨晨月说了.
杨晨月去后山看了看,她处理不了,"太阳能坏了,我去叫我爷爷来."
“可能是水管里边那个垫子坏了要爬到楼顶上去修,”杨梧勤说, “我等会儿去问问有没有人愿意修,实在不行,我上去看看.”
杨晨月:“爷爷,你不可以上去,太高了,你去找人问.”
杨梧勤找的是一个卖电动车的师傅,他卖车修车修热水器修水管,啥活都接.
师傅活多生意好,杨梧勤说今天来不了,明天也不一定来.
热水桶里的水流尽,晚上洗不了澡,杨晨月爷爷家有两个卫生间,一个在楼上是她用的,一个在楼 下是她爷爷奶奶用的,杨梧勤热情,让季书呈和他朋友去他家洗.
天黑,师傅没来就是不会来了
停电停水,几个小时后,水来了电还没来.
季书呈烧热水洗澡,他洗完何昇去洗.
季书呈接了半桶冷水放洗澡间,把热水倒进去,何昇在旁边站着,“这里经常停水停电?”
“没有,你就用这个杯子舀水洗.”季书呈摸了摸水,水温刚好,“你洗吧.”
“我车里空调开了,你去车里,衣服放着我来洗.”何昇说.
季书呈:“这点水够你用了.”
杨晨月热的待不住,手机玩没电,和她表妹在路上散步.
“小黑”躺在葡萄架下,吐着舌头.
杨晨手里拿着手电筒绕在杨晨月脸上,杨晨月训他:“再弄我打死你.”
“姐姐,你在哪里!”杨晨找不到躲起来的两个姐姐,他自己又不敢往黑处走.
杨晨月与表妹在一个爷爷家玩荡秋千.
杨宝没睡,问杨晨月杨晨怎么没来.
“家里,他怕黑,不敢来.”
杨宝头上戴着一个手电筒去找杨晨.
杨晨月说:“我们来玩捉迷藏吧,你们两个一组,我们俩一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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